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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強人意的婚姻(上)》第8章
第七章

  宣和醒來,正在睡眼惺忪之際,突然覺得自己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往懷裡一看,蔣寧昭的睡臉正趴在自己胸口上;他一時感到驚嚇,過了一會,才隱約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得松了口氣。他看對方短時間似乎不會醒來,便伸手把蔣寧昭淩亂的頭髮理了一下,依舊抱著對方。

  房間裡開著空調,溫度對剛醒來的人而言有些涼,宣和抱著男人,過沒多久又覺得溫暖起來,一邊想著對方醒來不知道會不會鬧彆扭,一邊暗笑起來。

  但這回事情並沒有如他設想的發展,蔣寧昭在十幾分鐘後睜開眼,沒有惱怒,沒有斥責,更沒有彆扭的言詞;宣和瞧著對方,呆呆說了句:「早安。」

  「……早安。」蔣寧昭平平回了一句,翻了個身,不耐地攬住宣和的後腰,讓宣和躺到身側,接著語音模糊地道:「還早,再睡一下。」

  宣和愣愣地應聲,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在做什麼不切實際的夢,蔣寧昭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推開他,第二件事情竟然不是離開這張床。一切都與他預期的相反,他從來不知道,蔣寧昭這種生性彆扭的人,居然會抱著他繼續賴床,即使現在是渡蜜月期間也相當不可思議。

  他的臉頰正靠著對方的胸口,要是靜下心,還能聽見男人穩定的心跳聲。宣和猶豫了一下,決定也睡個回籠覺,反正蔣寧昭也睡了,他不可能因此被責怪。

  兩人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中午。

  蔣甯昭再醒來時,過敏的症狀又出現了,他卷著棉被,吞了藥丸後便躺在床上。宣和則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讓服務人員送來遲來的早餐。

  不知道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還是純粹不想吃東西,蔣寧昭食欲不振地靠在床頭,只吃了一點沙拉,喝了一口湯,接著就什麼也不肯吃了。宣和勸了幾句,也沒有成效,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用過的方法,乾脆親自上場餵食對方,男人神色一動,卻乖乖地接受了。

  油膩的食物蔣寧昭說什麼也不肯碰,宣和斟酌了一下,只喂對方吃了幾口麵包,喝了一些牛肉清湯,又用叉子叉起沾上優格醬的柳橙與草莓,一塊一塊地喂到對方嘴裡。

  蔣寧昭慢條斯理地咀嚼吞咽著,彷佛並不是特別有胃口,而只是單純給宣和面子才吃下這些食物。

  宣和放下餐具,問道:「對了,今天你還是待在飯店裡好好休息吧,要是無聊看看電視也好……不過這裡的電視好像也沒什麼精彩的節目……」

  蔣甯昭聞言卻突然悶哼一聲,宣和追問之下,才知道對方不小心咬到舌頭,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擔憂。

  「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要是咬得太深,還是要請人來幫你擦藥。」原本就坐在床沿的宣和傾了傾身,往對方的方向靠過去。

  蔣寧昭垂著眼睫,伸出淺紅的舌尖,宣和定睛一看,男人舌尖一側多了一道傷口,看起來不算太深,血液卻從那道口子裡不斷地溢流出來。他拿紙巾擦了一下,但過了一會,流血的情況並沒有改善。

  宣和抬起頭,便瞧見對方一臉了無生趣,長長伸出舌尖的模樣。不知道是因為疼痛或者別的原因,那淺色的舌尖伸得直直的,卻微微顫抖著。這副樣子讓宣和想起了某種動物的形象。

  事實上,他想到的是狗,以蔣寧昭而言,多半是有著名貴血統的大型犬,想像男人頭上長出狗耳朵、身後搖晃著狗尾巴,面無表情伸出舌尖想舔舔主人或討主人歡心的模樣,不由得差點笑出聲音。

  宣和這麼想,倒不是出於取笑或者嘲諷的原因,除了覺得形象相似以外,多少也是因為覺得乖乖做出這種動作的男人有些可愛。

  蔣寧昭望著他,沒把舌尖收回去,只是彷佛對他的表情感到不解似地,恫嚇般地瞪了他一眼。

  宣和一怔,心底一陣好笑,不知不覺湊了過去,含住那還在流血的可憐舌頭,輕輕吮了一下,嘴裡頓時也溢滿了血液特有的微鹹與腥味。

  蔣寧昭彷佛愣住了。

  宣和閉上眼睛,細細地又吮了一下帶著血腥味的舌尖,過了一會,才得到了對方的回應。男人也吻了回來,但卻是小心翼翼的,柔軟的唇輕輕蹭著他的,宣和漸漸開始興奮起來。

  兩人吻了半晌,蔣寧昭收回了舌尖,就著彼此唇齒還碰在一起的情況下,說道:「你做什麼……」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點鼻音,顯得脆弱柔軟。

  宣和舔舔對方的唇角,這回真的微笑起來:「消毒。」

  蔣甯昭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但仍然維持略微俯首的姿態,讓宣和只要抬起頭就能吻到他。宣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衝動,但也沒打算立刻弄明白,反正對方沒生氣,於是他乾脆開始嘗試著細微地啃咬男人的下唇,用舌尖試探地頂住並舔舐尖銳的犬齒,甚至是一邊唇齒相依一邊用自己的鼻尖磨蹭對方的。

  他從未做過這種事,因此覺得十分新奇,並且樂於嘗試。

  他們做愛的次數不算多,但也勉強多過兩隻手數得出的次數,在這之中,親吻不過是上床前的點綴,或者一種挑逗的手段,他很少像這樣,不是因為即將要做的事情,而只是單純跟蔣寧昭用唇舌交流。

  現在他這麼做了,感覺也不壞。

  蔣寧昭綿軟的舌尖偶爾懶洋洋地舔他一下,或者輕吮一回,大多數時候,居然是放任他自己嘗試親吻、學著唇齒磨蹭的,這點讓宣和感到非常訝異。

  他已經知道,蔣寧昭是個彆扭並且口不對心的男人,其次,蔣寧昭還是個慣於掌控一切的人,像現在這樣把掌控的權力交到他手上,簡直就像對方忽然開始坦率起來一樣讓人感到難以置信並且驚駭莫名。

  宣和隱隱約約察覺對方似乎有什麼地方改變了,卻又無法確切地知道那是什麼。

  蔣寧昭這時忽然咬他一下,力道不大,但足夠令他痛得皺起眉毛。宣和聽見男人喉間發出喘息似的哼聲,彷佛在指責他的心不在焉。

  他連忙驅除腦海裡那些紛亂的想法,對著不滿的男人笑了一下,挪開唇,慢慢地把吻輕輕印在對方挺直的鼻樑與蹙起的眉毛上,蔣寧昭眯起眼睛,像被飼主撫摸著肚腹絨毛而感到舒服的貓咪一般,修長的身軀軟軟地靠在枕頭上,半躺了下來。

  宣和好像有些明白這時該怎麼做了,遲疑著伸出手,用手指梳理著男人的短髮,用手掌愛撫對方裸露在睡衣之外的肌膚,包括耳朵、頸項與手指,蔣甯昭終於完全閉上眼,似乎享受著他的碰觸。

  於是他慢慢親了對方合上的眼睛,男人並沒有抗拒。不知不覺,宣和整個人已經趴在蔣寧昭身上,他自己卻不感到緊張,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對他而言,只要蔣寧昭不生氣,他本身也不排斥,那就完全沒有必要多想。

  這時的蔣寧昭看起來除了懶洋洋以外,還有幾分欲睡未睡的感覺,宣和親了對方一會,慢慢地把對方睡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讓對方蒼白結實的胸膛與腹部袒露出來。他重複著一樣的動作,在男人左胸上反覆吻了又吻,於是蔣寧昭也被他弄得睜開眼睛。

  「……你想做什麼。」

  宣和不敢直視對方,心中隱隱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咕噥道:「種草莓。」

  蔣寧昭微微蹙起眉,好像花了一會才體會他的意思,接著便嗤笑起來,哼道:「你到底是多笨,連這個也不會。」

  宣和有些不服氣,又有些沮喪,輕咬了對方一下,說:「那你教我。」

  蔣甯昭聞言,臉上神色卻變得詭異,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但仍然伸手過來,把宣和拉近些許,邊說了句「看著」邊拉著宣和的手,在他手臂內側吮吻了一陣,沒過多久,那裡便浮現了一塊吻痕。

  他瞧著自己的手,低下頭,在蔣寧昭的頸側細細舔了一下,學著對方先前的動作吸吮親吻,很快地,男人白淨的頸側也被種上了草莓。宣和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又繼續往蔣寧昭的胸口吻過去,不過一會,對方胸膛上就多了好幾枚吻痕。

  「別親了……」蔣寧昭的聲音有些不悅。

  宣和才想問為什麼,卻突然閉上了嘴;其實也不需再問,答案已經出現在眼前,男人的褲襠處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鼓起一塊,隱約能看見底下那東西的輪廓。

  蔣甯昭依然躺著,也沒有要做什麼的意思,宣和一時想要惡作劇,便用膝蓋蹭了下對方兩腿間的地方,力道卻沒把握好,頓時弄得男人發出一聲不滿的低喘。

  「……弄痛你了?」宣和有些膽顫心驚地道。

  蔣寧昭搖頭,卻不說話。

  宣和抓抓頭,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

  「幫我弄。」男人抬起頭,臉上除了惱怒與不快以外,居然還隱隱有一絲渴求與貪婪。

  他吞了口口水,手伸了過去,隔著薄薄的睡褲,揉了幾下對方的性器。那裡已經脹得大而硬,摸起來的觸感很奇妙,下面的囊袋微微緊縮著,不知是因為緊張或者舒服;宣和邊想著這些事情,邊用手指及手掌感覺那個地方。

  躺在床上的蔣寧昭動也不動,只是呼吸沉重了些許,身體也明顯緊繃起來。

  宣和褪下對方的睡褲,瞧見對方兩腿間淺肉紅色的東西直直挺起來,前端溢出了一點清液,不由得用手指去撥弄頂端的小孔,而他這麼一弄,蔣寧昭頓時渾身一抖,發出一聲急切短促的低吟,幾乎全裸的身軀微微泛起些許紅潮。

  他抿著唇,感覺心臟怦怦地劇烈跳動著,身體也隱約起了生理反應,卻又不想讓對方知道,於是只能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緊緊夾著雙腿。

  蔣寧昭這時低喘了一聲,說:「你要摸到什麼時候。」

  宣和一時摸不清楚對方希望接下來怎麼做,於是猶豫了一會,低下頭用舌尖小心舔著那裡。可是他才舔了兩三下,蔣寧昭已經又惱怒道:「不是叫你做這個!」

  他一怔,問道:「不喜歡嗎……還是不舒服?」

  男人忽然瞪他一眼,怒氣衝衝地坐起身,就那樣開始脫他的衣服,宣和猝不及防,下半身在十幾秒內便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之中,連忙合上兩腿,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對方已經什麼都看到了。

  「光是幫我舔就濕透了……」蔣寧昭嘲道,「不愧是年輕人,果然血氣方剛。」

  宣和一愣,下意識回嘴道:「你也是老當益壯。」

  這話一出,他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出現在這裡,或者乾脆打開落地窗直接從陽臺跳下去一了百了,無論哪種情況,都勝過面對此刻的尷尬。

  對方臉上冷笑間還帶著幾分惱怒,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中除了淩厲的戾氣以外再無其他;蔣寧昭就用這樣的神情,冷淡又略帶譏嘲地道:「老當益壯啊……」

  宣和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希望自己可以立刻昏過去。

  ……這次真的說錯話了。宣和呆呆地想著,就在他還在考慮該怎麼辦的同時,蔣寧昭已經起身往浴室裡走去,門也隨即被重重關上,幾分鐘後裡頭響起了水聲。

  他自己目前還是半裸的狀態,只有上身還穿著一件短袖襯衫,猶豫了一下,過去推門,但蔣寧昭竟然沒有把門鎖上。宣和把脫下的襯衫隨手一扔,開門走了進去。蔣寧昭正躺在浴缸裡,身體浸著半溫的水。

  「你進來做什麼。」對方不快地道。

  「我……我來道歉。」宣和小聲道,「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蔣寧昭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他瞧著對方毫不動容的模樣,心底也有些窘迫,但卻鼓起勇氣,跨進浴缸裡,在男人對面坐下;蔣寧昭見他坐下,惱怒地道:「出去!」

  宣和恍若未聞,逕自說道:「對不起,剛才只是一時脫口而出,我不是真的這麼想。」

  「不必道歉,我確實比你老了十幾歲。」蔣寧昭皺起眉毛,冷哼:「你沒有必要為事實道歉。」

  宣和有些急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他已經道歉了,對方卻連道歉也不願接受;宣和知道蔣寧昭這是在鬧彆扭,但即便清楚這點,他一時之間仍然不知道該怎麼讓對方消氣,誠然蔣寧昭往後多半不會記仇,但解決現在的困境才是當務之急。

  他遲疑半晌,終於下了決定,整個人朝蔣寧昭靠過去,浴缸容納兩個男人已經是極限,對方避無可避,只能任由宣和靠著。宣和一邊握住對方的手掌,一邊說:「別為這種小事生氣了,晚上我們去市區逛逛如何?」

  蔣寧昭並不說話,只是瞪他一眼。

  「我們現在還在渡蜜月呢……就算是看在蜜月的份上,原諒我一次。」宣和軟聲勸道,又為了放低自己的姿態,整個人依偎在對方胸口,討好地輕蹭了幾下。

  「……你說我老。」男人既似嘲諷又似指責地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宣和猶豫了一下,臉上熱了起來:「老當益壯是說……說你還跟年輕人一樣……這句話的重點又不是說你真的老了。」他小聲地道。

  不知道這些話哪裡取悅了蔣甯昭,對方的神色居然和緩了些許,口中雖然道:「下次不准說這種話。」然而原本緊皺的眉間卻也松了開來。

  宣和暗自松了口氣,整個人伏在男人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洗澡水,這時蔣寧昭拿了沐浴乳,態度不耐卻動作溫緩地在他身上搓揉出泡沫,宣和很快就放鬆地任由男人幫他洗澡,等泡沫都被沖乾淨後,蔣寧昭便把自己的身體也洗了一遍,最後兩人濕淋淋地走出浴室。

  宣和找了條浴巾,正在擦拭著身體時,冷不防就被推倒在床上。

  「怎麼了……唔!」他才想回頭問對方為什麼這麼做,一個柔軟的枕頭已經被扔過來蓋住他的臉,還沒來得及拿開枕頭,宣和就意識到自己的兩腿被分開拉起,高高架在對方的肩膀上。

  赤裸的腿間一陣發涼,但那不是重點;宣和毛骨悚然地感覺到對方的鼻息碰觸著他的大腿內側,等柔軟溫熱的什麼東西開始舔舐股縫間的窄處時,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不要舔,蔣……寧昭,不要……」宣和受到驚嚇地叫道。

  但是對方的動作不但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直到那舌尖開始嘗試著往裡頭深入時,宣和終於意識到男人要做什麼,手忙腳亂地掙扎起來,但這完全沒用,他的兩腿都被緊緊扣住,無論怎麼逃都逃不開對方的掌握。

  宣和發抖著,感受著奇異的快感,終於忍不住發出細微的喘息,以為可以掩耳盜鈴似的自暴自棄地用枕頭遮住臉。

  蔣寧昭一隻手仍然扣著他的膝蓋,另一隻手往下摸,揉搓著他的臀部,手法近乎情色猥褻,他動彈不得地躺著,只能被動地感受一切,卻忽然聽見蔣寧昭的聲音說:「雖然我勉強諒解你了,但這是教訓。」

  對方傲慢地接著道:「藉由教訓可以幫助你避免犯同樣的錯誤,你要感謝我。」

  宣和不知該哭該笑,只好用枕頭擋著臉;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教訓?從剛才到現在,分明都是男人在服務他,除了替他洗了澡,甚至還把臉埋在他兩腿間舔那個從未被這樣對待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幾分鐘,宣和已經被舔得渾身酥軟無力,這時蔣寧昭改變了姿勢,讓宣和的腿環在結實的腰上;宣和迷蒙中還沒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就在對方插入的同時,他驚詫地叫了出聲。

  ……蔣寧昭居然沒有抹任何潤滑的液體。

  宣和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也不覺得痛。蔣寧昭進入得很深,帶來一種飽脹的感覺,他幾乎可以想像自己的內部是怎麼被撐開並容納對方的,然而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泡過熱水澡,還是因為身體全然的放鬆,就算是被直接插入,他也只感到有些微的不適而已。

  就在他思緒如潮的同時,蔣寧昭已經開始動了,宣和抱著枕頭,瞧不見對方的神情,只能聽見男人粗重沙啞的喘息聲,不由得也興奮起來。從剛才被舔的時候開始,他就隱約有了生理反應,現在的情形則更加顯著,他很快地就隨著對方的喘息開始呻吟。

  「……我說過了,不准叫得這麼浪。」蔣寧昭在動作間隙不悅地道。

  「忍不……忍不住了……嗯!」宣和斷斷續續地道。

  對方的抽插著實讓他感到快悅,精神上亦十分亢奮與刺激,那種疼痛與快感交織的感覺,並不是言語可以描述的,況且一旦想到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卻雌伏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他一方面感到羞恥,一方面又覺得理所當然,這些情緒同樣鼓動他的感官與神經。

  蔣寧昭一把抽開宣和抱著的枕頭,宣和早已雙眼濕潤,氣喘吁吁,渾身都沒了力氣,他幾乎沒有猶豫,便伸手抱住了蔣寧昭的脖頸,纏在對方腰上的兩腿環得更緊,好像不這麼做就無法安心。

  「不要叫了!」蔣寧昭有些惱怒地道。

  宣和恍惚感覺到對方埋在自己體內的部份脹得更大了,模模糊糊地告誡自己要忍住聲音,決定讓自己的嘴做些別的事情;他含住蔣寧昭的耳垂,吮了又吮,接著是臉頰、頸項,還有堅硬的鎖骨。

  當他吻到淺色半挺的乳頭時,忍不住咬了一下,而蔣寧昭登時發出了一聲低喘,便在他體內一泄如注。溫熱的液體慢慢溢了出來,股間一片滑膩,宣和茫然地抬起臉,對上了蔣寧昭盛怒的神情。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生氣,只是抱住對方的頸子,低聲呢喃道:「還要……」

  蔣寧昭似乎氣得半晌沒說話,但那半軟的東西沒多久又硬挺起來,蔣寧昭狠狠地插入抽出,好像不用盡全力便不甘休,粗魯強橫得令人不敢置信;宣和眼眶潮濕,因為極端的疼痛與快感逐漸喪失了神智。

  他無意識地收縮身體,不小心夾了對方一下,自己也因為刺激而渾身一顫,連忙說道:「慢一點,痛……」

  蔣寧昭的嘴角抽了一下,儘管不置可否,速度卻放慢下來;宣和抱著男人,兩人親吻著,最後宣和在對方狠狠的幾下貫穿後,下腹內感受到一股銷魂蝕骨的熱潮,股間一陣痙攣,乳白體液全部射到了蔣寧昭結實的腹部上。

  宣和喘息著,感覺對方忽然抽身而出,便說道:「你還沒……」

  蔣寧昭翻身躺到一旁,絲毫沒有談話的意願,宣和湊過去,手握住那個勃起的器官,上下套弄起來,蔣寧昭仍然躺著,不推拒也不配合,神色平靜中還有一絲難耐。

  過沒多久,蔣寧昭射了出來,宣和不顧自己手上沾滿的熱液,仍然搓弄著那個顫動著的地方,直到對方平靜下來,才鬆開了手。

  「……快點擦手。」蔣寧昭嫌惡地道,把整盒面紙扔了過來。

  宣和依言照做,一邊問:「不生氣了?」

  對方的回答卻是「哼」的一聲,於是宣和也放下心來,到浴室裡又沖了個澡以後,蹣跚地回到房間穿好衣服,問蔣寧昭道:「晚上要出去嗎?」

  「你走得出這扇門?」蔣寧昭嘲道。

  宣和這時正雙腿發軟,無從反駁,只好道:「要是一直待在飯店裡,你也很無聊吧。」

  「不必。」蔣寧昭斬釘截鐵地道,「晚上不出門,你休息。」

  「謝謝你……的體貼。」宣和微笑道。

  「什麼體貼。」蔣寧昭背過身去,不屑地道,「要是你出門之後走不了,還不是要我收拾殘局,別妄想我抱你回房間。」

  「嗯。」宣和應聲,「我知道。」

  「……你笑什麼!」蔣寧昭狠狠瞪了過來。

  宣和忍得辛苦,勉強道:「沒有,我沒笑。」說是這麼說,卻又禁不住嘴角略微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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