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煉金之王的真身（三）

　「人總是隨著環境改變的。」兩人年紀輕輕，但是經歷的事情卻都已經足夠多，令兩人都少了青年人該有的活力。

　在林德和朱麗葉坐下後，歐盈玉道：「林同學，你去聖盃醫院的目的是否是為了聖盃？」

　林德點頭道：「我有些原因，必須要得到聖盃，怎麼，你也想要它？」

　歐盈玉搖頭道：「不管是哪個聖盃，到我手中也不過是一件商品。我不介意得到，但是不值得我們花上代價。」

　林德點頭道：「那就好，和自己的同學搶，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公主殿下，我想，你對聖盃醫院有興趣的原因是煉金術士和你們家族數百年的戰爭的緣故。能夠改動暗影陣的煉金術士，會是你們危險的敵人。」

　「不錯，我們和煉金術士之間，沒有和平。只要有我們雙方最後一個人生存，戰爭就將繼續下去，直到一方徹底滅亡。」朱麗葉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己毫無情感的冷冰冰的回答。

　「那麼你這次的選擇對了。」歐盈玉道：「在接到你的需求後，我們安排了一位黑魔巫師去那裡，三十分鐘前，他在聖盃醫院中被解剖，皮被剝掉，屍體被分成了八十塊。」歐盈玉並不傷感，實際上她本來就是讓那人去送死，來獲得需要的情報。「不過也因此，我確定敵人的身份。」

　林德問道：「是那個神秘煉金之王？」

　「不錯，是他在幕後修改了暗影陣，將原本只是聚集能量防禦的煉成陣變成了更加危險的攻擊型煉成陣。」

　朱麗葉問道：「可是在我們和煉金術士長久的戰爭中，並沒有煉金之王的存在。煉金術士們並不是一個有組織的團體，是以師生為紐帶的單項繼承體。他們之中並沒有任何人能夠控制其他人。

　最高地位的煉金術大師，也不過是指他的能力而無法對不是自己的學生的煉金術士進行任何命令。」

　歐盈玉道：「是的，你說的沒錯。自從煉金術正式被人類所知之後，就沒有煉金之王。」

　林德聽出來她的意思：「你是說，煉金之王是存在於煉金術之前的？」

　「林同學，是的，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歐盈玉深深地看了林德一眼道：「煉成陣是煉金術士們將上古時代的一種魔法和物理學結合起來的物理魔法學，核心是物質的轉化。而創造這種魔法的，是被稱為魔神，墮落天使的巨大存在。」

　朱麗葉問道：「路西法？」

　而林德問的是：「撒旦？」

　歐盈玉道：「不是，他的名字叫做艾斯馬代，在失樂園中，描述他是墮落天使的軍團長，造反天使的第二號領袖。後來在戰鬥中。被熾天使拉斐爾擊敗。而在浮士德中，他則是地獄第七層的君王。但是在阿拉伯的古書惡魔花園中，艾斯馬代是帶給人類財富的魔神，他創造了神奇的魔法，他給予人類智慧和黃金，讓人類用魔法陣將鐵變成黃金。因此，他又被稱作……煉金之王。」

　朱麗葉問道：「如果是這麼強的魔神或者墮天使，他為什麼要修改聖盃醫院的魔法陣？」

　歐盈玉道：「修改暗影陣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因為暗影陣的創造者就是他，艾斯馬代。至於為什麼修改暗影陣，大概是為了防禦吧。聖盃醫院確實存在著聖盃，我相信他的目的，是為了拿到聖盃。」

　林德問道：「這麼說，他還沒有拿到聖盃了？」

　歐盈玉道：「我相信還沒有，在聖盃醫院的聖盃是迷茫之靈杯。是將死去的靈魂困在重疊空間之中，令他們的痛苦積攢，化為污濁，直到這種痛苦溢滿。這時候，引導體才能將這種污濁引導在現實中。而這種污濁就會化為聖盃。根據我的計算，聖盃醫院的聖盃，已經被啟動了轉化儀式，但是還要七天，才能夠完成轉化，出現聖盃的實體。」

　林德問道：「聖盃究竟有什麼作用？」

　歐盈玉疑問道：「你不知道聖盃的作用。而在尋找嗎？」

　林德聳肩問道：「不行嗎？」

　歐盈玉連忙搖頭：「當然不是。聖盃出現後真正的作用是什麼。我們目前沒有準確的情報。傳說很多，相比你們也聽過了飲用聖盃中的水，就能夠長生不死。或者聖盃會給拿到的人，至高無上的權利，令此人成為王。還有說法是，聖盃是鑰匙，會打開人類回歸伊甸園的大門。還有說聖盃是擴散器，可以將各種能量無限的擴大，拿到聖盃的人如果是魔法師，就能夠用魔法做到任何事情。更有種說法是，聖盃就是最高的權利，拿到聖盃就能夠命令所有世界的一切魔鬼。就是惡魔王撒旦也要臣服在持有聖盃的人的身前。不過這些都只是傳說，在歷史中，我們沒有任何記載作為情報分析確定聖盃的真實用途。」

　林德有些失望：「連你們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無所不能。」

　「對不起。」歐盈玉道歉道：「我們的組織的情報收集是必須有其源頭數據，根據存在的表象對內容進行分析整理推導，來獲得客戶所需要的正確的信息。可是，我們並不能從一無所有中得到任何東西。」

　「我沒有責怪你們，只是發牢騷而已，你不用像個面對惡婆婆的小媳婦，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對不起。」

　「又來了。」林德轉頭對朱麗葉道：「你怎麼看？」

　朱麗葉乾脆地說道：「他是魔神還是墮落天使，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魔法煉金術，是他傳下來的，那麼他就是敵人。而不管聖盃是什麼，落到他手中對我們都會不利。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重點是，如何進入聖盃醫院，找出他，並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