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不殺（一）

　灰塵遮蓋天空，空氣灼熱，距離爆炸中心頗遠的校園內地面石板有融化的痕跡。遠處未完全被核爆摧毀的建築也只剩了殘骸。

　良久，林德抓著女人的頭髮從地下鑽了出來。淡淡的火焰將他們籠罩，阻止了高溫和輻射。摧整座城市一片死寂，感覺不到半點生命的跡象。神聖之杯帶來的魔法波動，也消失無蹤。根據爆炸點來看，瑪門絕對是來不及飛走的。看來，神聖之杯，蟲子，還有操蟲人和瑪門都在核爆中被毀滅了。

　這也就是說，自己在這座城市這麼久，打的這麼辛苦，一切都是白費。還是既不知道神聖之杯有什麼用，也不知道操蟲人的底細，總之一無所得。

　正在牢騷，林德提著頭髮的女人卻發出了微微的呻吟，她本身就被林德打斷了多根骨骼身受重傷。而聰明的她跟著林德鑽入地下，迴避了核爆的直接衝擊，但是因為核爆引起了地震，地下也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她重傷下無法完全抵抗，渾身骨骼又斷裂了一半。

　如非林德把她拉出來，她就會死在地下的泥土中，化為一堆毫無任何價值的白骨。

　「看來我還是有收穫的。」林德心情好了一點，城市中已經沒有能用的車了，林德只能提著她步行離開。

　快離開城市的時候，林德看到一架軍用長弓直升機轟隆隆聲中飛來。看標誌是美軍，林德大怒，都是這些死美國人沒事扔什麼核彈，把自己的事情都毀了。除了搶劫石油，這些死美國佬就不能幹點好事？

　想到這裡，林德實在忍不住心頭怒氣，念劍飛出。一個盤旋，將直升機螺旋槳斬斷，看著直升機墜毀，林德才出了一口惡氣，從另一邊飛奔了許久，估摸有一百公里以上，進入森林中。

　林德洩憤的一劍，卻令美國政府慌亂了很久。明明已經用核彈攻擊了城市，可是長弓還是被不知名的物體攻擊。為了安全，美國人商量了之後。索性又向這裡發射了超過二十枚導彈，這一次並沒有使用核彈而已。然後用戰略轟炸機將數百噸炸彈洩在已經一片焦土之上。包括大量的鑽地炸彈。直到將整片城市範圍內用炸彈清掃了一邊，才小心翼翼的再次派遣偵察機前來調查。隨後確定安全，才派了陸軍實際來這裡調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在這樣的核彈炸彈洗禮後，城市中沒有留下一點點地完整物體，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林德知道美國人事後會對城市進行地毯式搜索，所以他一直跑到森林深處。來到冰冷的雪山腳下，才停止下來。找了個山洞，一拳將山洞原先的主人一隻大棕熊擊斃。將熊皮剝了當作毯子，熊肉當作食物，補充激戰後身體的需要。

　吃完之後，林德才有心情看著抓來的女俘虜。

　她灰頭土臉，頭髮凌亂，身體變形，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樣子。嘴角向外滴著鮮血，看來是自己拖著她一路飛奔。令她原本就沉重的傷勢加重了。

　真麻煩，林德直接扯下她的一對羽翼，再用炎魔之手給她止血，將她斷裂的骨頭修復，又逼出她腹腔內的淤血。從她口中還要問事情。否則林德早就一拳打死她了，那會這麼麻煩。在附近找了一下，居然有一個小瀑布，林德剝去女人的衣服，將她赤條條的扔進雪水融化而成的幾乎是零度的水潭中。

　這女人可以和自己面對面較量，現在大致上的傷勢已經治好了。斷裂的骨頭連接處還有些脆弱。損毀的神經也還處於恢復期，其他應該沒有大礙。這種溫度的冰水要不了她的命。

　女人果然在冰冷的潭水中甦醒了過來，發出哀鳴想要從水中爬出來。她身體的骨骼才被接好，行動很不方便，而翅膀被林德已經直接拔掉，根本飛不起來。女人顫抖著，嘴唇被凍得發青，想要爬出水潭。可是剛剛爬出來，林德一腳踹在她面門上，將女人踢回了水裡。「在我們這裡，意圖謀害親夫的女人，是要被侵豬籠淹死的。」

　女人這才發現自己雙翼被拔掉，發出一聲哀鳴。「你這混蛋，你想幹什麼？」

　林德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說我們是天生一對，應該結婚嗎？我答應了，現在，我在教訓不聽話的老婆。」

　女人淒厲的呼喊道：「你已經贏了，殺了我好了，不要折磨我！」

　林德不為所動，這時候可不是發同情心的時候。就算自己是個爛好人，也不能愚蠢到將同情心給這別的世界來的敵人身上。這樣的蠢事，在浣熊鎮做一次就夠了。「我沒有折磨你，我這是心疼你，你不知道我們這裡流行死了都要愛嗎？這叫愛的越深，傷害越深，是**之戀。」

　女人實在忍不足，換了一個方向，想要掙扎著先離開這冰冷刺骨的水裡。那邊是個小斜坡，女人好容易才掙扎上去，林德左手一彈，火焰指彈貫穿了女人抓著岸邊的右手，女人慘叫一聲，再次滾落水中。

　林德陰惻惻宛如惡鬼地說道：「我沒讓你上去，你怎麼能上去。

　不聽老公的話的女人，要被大石頭砸死。」

　女人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雙手環抱，在水中瑟瑟發抖：「你殺了我吧。」

　林德繼續恐嚇道：「你可以自殺，咬斷舌頭，水潭邊有石頭，你也可以試著撞死自己。我能把渾身骨頭全部折斷的你救回來，卻不一定能把咬斷舌頭自殺的你救回來，你可以試試。」

　女人的勇氣徹底崩潰了，失去力量，失去雙翼，林德在治療時在她體內做了手腳，令她的是神經感覺變得更加強烈，還封住了她的力量運轉。令女人對痛苦地感受比一般人更加深刻，卻沒有任何抵抗的方法。讓她徹底明白了，自己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玩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