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麗槍神（四）

　林德不解：「美國內戰？沒聽過美國國內有分裂的勢力呀？」

　「美國的地方分裂勢力很弱，但是美國作為移民國家，有著相當嚴重的種族問題。主人打算讓美國的不同民族間，展開戰爭。」

　林德道：「這恐怕不容易吧？」

　九條園子道：「是不容易，但是卻也不算是太不可思議。就在幾年前，紐約警察毆打黑人青年，造成了黑人和白人的巨大衝突，就是證明。而這幾年，美國因為反恐，對移民的態度極為不公，導致原本的民眾和外來移民的衝突加大。只要找到切入點，種族戰爭並不是不會發生。」

　林德搖頭道：「胖子和你這是玩火。」

　「主人說，富貴險中求。沒風險就沒回報。而且，主人並不是莽撞的人，主人讓我來，就是有一定的把握。林桑您不會阻止我吧？」

　「我為什麼要阻止你們？」林德瞪大眼睛：「美國是世界第一強國，我一個中國人管人家的事情幹嘛。再說，我曾經答應過胖子，只要他不惹到我的祖國，哪怕他把日本弄沉了我也不管。這句話同樣可以用在美國。」

　九條園子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擔心您要阻止的話，我該怎麼辦。」

　林德也不想問九條園子她準備怎麼做，不聽就可以裝著不知道。

　「告訴胖子，我有時間會去日本做客的。」林德還是沒有辦法自己直接給永村廣打電話。

　「是。林桑，你要離開嗎？」

　「你還有什麼事？不回去難道要我在這裡留下過夜。」

　九條園子欣然道：「這是我的榮幸，如果主人知道我沒有好好招待您就讓您離開，主人會責怪我的。」

　盛情難卻，林德當晚沒有離開，就在九條園子這裡過了夜。九條園子確實是使用了渾身解數來服務林德。她的技巧相當出色，對身體的控制了得，而叫床和口的技術，恐怕孫雅也未必比得了。應該說，這一晚，林德對於她的服務相當滿意。

　第二天清晨，九條園子早早的醒來。一般來說，和林德過夜的女性都會因為運動過於激烈而體力枯竭，需要長時間休息，像她這樣能夠一大早起來的人不多。

　林德趴在床上問道：「你不多休息一會嗎？」

　「盡早會有熱鬧看。所以不能多休息。」九條園子花了二十多分鐘，將複雜的和服穿好。打開電視。「一會會有令美國人驚訝的事情發生。」

　趙允成檢查著身上的子彈，兩隻手槍都是十五發子彈的自動手槍。趙允成帶了十二個彈夾，應該夠用了。他的瞳孔是青綠色的，就像是貓的瞳孔。

　穿好風衣，戴上絨線帽子，趙允成關了電腦。他用最後的理智。向學校發了郵件，說自己將要讓那些侮辱自己的人用血來贖罪。

　如果他們不該死，那麼學校就應該疏散。而如果學校沒有疏散，那就注定他們是該死的，那麼死了也不能怪趙允成。

　這是他心理最後的負擔，去掉這個障礙之後，趙允成所有人類的善良情感都被拋掉，剩下的只有絕對的憎恨。

　週一，學生們從休息中返回學校，討論著週末的收穫。討論著音樂和異性，開始著看來是普通的一天，至少一大早看起來是這樣。

　趙允成也像平常一樣，宛如幽靈般的走入校園。他沒有在校園門口急著開槍，那樣的話。很多人會逃掉。對趙允成來說，學校中所有人都該死，但是最該死的就在自己的班級。那些同班同學，是趙允成最不能忍受的。

　走進教室，站在教室門口的是橄欖球隊的那幾個混蛋，也是平時欺負自己最狠的幾個人。這一次，他們還是像往常一樣，大聲地嘲諷著趙允成，趙允成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關門，抽槍，開始射擊。一人一槍，每一槍都會準確的從頭部打進去。趙允成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射擊時，子彈的軌道。

　就像是趙允成的大腦變成了計算機，準確無誤的做著判斷，令他原本只有一兩次射擊經驗，但是現在卻是比鐵甲威龍墨菲更加準確地神槍手。

　學生們在槍口下紛紛倒地，不管是躲藏在桌下還是要從窗戶體逃掉的。子彈都會索取他們的生命，趙允成射光槍的子彈，穩定快速的換了彈夾，繼續射擊，一個不留。

　很快，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吧，教室裡除了他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可惜的是，李荷並未來學校，除了她，班上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中。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混合著，在地上流淌。

　趙允成看著淒慘的景象，情緒平靜穩定，一點波動都沒有，只有淡淡的喜悅纏繞在他的心頭。我是超人，我是命運，我是你們的末日審判者。今天，正義將得到執行。換好子彈，趙允成自語著，打開門，走廊中學生們已經亂成一團。兩個教師正在奮力組織學生們快速撤出。

　趙允成順著走廊，點殺著自己看到的任何一個人。首先是教師，然後是慌亂逃跑的人，最後是嚇呆住蹲在地上哭泣的人，還有哪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抱著頭趴在地板上的。

　屍體灑在走廊上，趙允成越來越感到愉快。一個不留，一個不剩，殺光能看到的所有人。這是證明自己存在的唯一方法，這是讓所有人永遠紀念自己的日子。趙允成感覺自己就像在一步步的成神。每一具屍體，都令自己的生命昇華。

　當趙允成走過一樓的走廊後，在走廊中留下了五十多具屍體。然後，他走上二樓，繼續前進，這裡的學生要少了許多，很多人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逃走。也有人用桌椅堵住門口，躲在教室中希望能夠借此逃掉。

　趙允成一腳下去，不關門後有多少東西，門都會飛出，他的力量大的宛如一頭憤怒的公象。然後，他就像串門一樣走進去，射殺教室中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