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謀殺的凌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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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能喝!」
「不,約翰,你已經不能喝了!」
兩個醉鬼互相扶持著,胡言亂語地說道。他們打扮得跟洛克鎮的人差不多,耐磨的帆布工作服外邊套了一件比較髒的風衣,腦袋上還戴著牛仔帽,顯然與他們剛來洛克鎮時那西裝革履黑大衣的打扮大相逕庭--沒錯,這兩個人其實就是伯南特家族頭號悍將傷疤臉伯克從新維加斯帶來的兩個手下。
其中一個裝出要嘔吐的樣子,在經過佩妮雜貨店的大門前蹌踉了一下,靠在大門附近喘息著。另一個裝出拍打同伴背後讓對方舒服點的樣子,但實際上這是為了給同伴撬鎖做掩護。
在離他們周圍數十米處的陰暗角落裡,傷疤臉伯克和另外兩個黑手黨殺手躲在牆角里,他們的手都伸進大衣裡,同時還握著上了消聲器的1911A1半自動手槍。這三個人在外圍警戒著,若是某個牛仔民警意外地改變了巡邏路線,這三人是毫不介意地給他來上一槍的。
伴隨著最後一聲輕微的卡噠響,佩妮雜貨店的大門打開了。接著又是一聲輕微而又尖銳的口哨聲,連伯克在內的五個黑手黨殺手,悄悄地從大門處進來。
進入大門後,他們發現佩妮雜貨店裡開著燈,雖然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依舊能看到四周的情況,不過四下裡靜悄悄的,除了殺手們之外,一個人也沒有。於是,這幫黑手黨殺手們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半蹲著讓自己的眼睛地適應了光亮,同時他們從大衣下抽出上了消聲器但去掉了槍托的新版湯米槍(不去掉槍托就太長了,無法放進大衣裡),開始取出100發裝彈鼓裝上去,然後開始上膛。接著,伯克命令一名手下看住大門,以便等會兒要是事情不順利的話,這個手下可以用湯米槍預警並為他們打開逃跑的道路。再接著,伯克一馬當先地帶著另外三個手下,越過一樓的營業廳,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從電腦顯示器裡,高雷、雷普莉、佩妮三人看到這幫黑手黨殺手熟練的動作,不禁感歎他們果然是在大城市裡殺出來的熟悉室內作戰的好手。至少,雷普莉認為,像她這樣的「正規軍」,如果沒有單兵夜視儀的話,那可不想在夜裡作戰。
剛才高雷與雷普莉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並傳送回佩妮雜貨店5樓的「保安室」裡之後還沒來得及慶祝,在保安室裡堅守崗位的佩妮就急忙告訴他們,有一群不速之客從大門口進來了。
傷疤臉伯克自以為自己一夥人的動作很隱秘,確實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他們確實很隱秘。但是,高雷原時空的那個21世紀初的中國,各種監控器材滿大街都是。只要一打開百度,各種竊聽器、錄音筆之類的「偵探器材」的網頁整整十幾版。至於各種監控錄像之類的,更是多如牛毛。
伯克不知道佩妮雜貨店的許多角落都暗藏著這樣的監控設備,他以前在新維加斯這樣的「大都市」裡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東西,也根本不相信在這狂野西部的小鎮裡會出現這樣的玩意。但是,他們的身影都被暗藏著的監視器攝像頭拍了下來,然後信號立即被傳送到5樓「保安室」的好幾台電腦上。
保安室是佩妮從高雷那個時空裡學到的新玩意。學這個也不難,反正佩妮與雷普莉兩人一有空閒時間就躲起來津津有味地看好萊塢電影和美劇,她們知道高雷那個沒有爆發生化危機的時空裡,許多大企業和每一棟大廈都至少有一個保安室。在保安室裡,有許多監視屏幕,可以觀察到建築物中每一處設有監視器的區域。
佩妮雜貨店裡基本上就沒有貨物了,就是一個空曠的建築物。交易的物品,都是高雷穿越回他原時空東江市碼頭區那租來的倉庫裡在搬過來的。這樣的穿越時空的搬運,實在是讓他的大腦很疼,隨著搬運的東西的體積越大,他腦袋就疼得越厲害、越久。最後高雷確定他自己那穿越時空所搬運的東西別太大,最多一個集裝箱貨櫃就差不多了。若再多的話......
再多的話,或許也是可以的,目前高雷不知道自己的上限是多少,但他不想輕易去嘗試。因為,他知道這雷普莉、佩妮那個爆發了生化危機的時空裡的海灣城,還有一大筆黑手黨黃金藏在那裡,他犯不著冒著讓自己的腦袋「爆炸」的危險也終有一天能富貴。只要他湊夠了買武裝飛艇的錢,他就去搶海灣城的黃金,至於皇圖霸業之類的,去他喵的吧。巴哈馬美麗的海灘與性感的比基尼美女在等著他呢!
既然佩妮將自己的雜貨店佈置成一個暗藏殺機的龍潭虎穴,那麼有一個類似保安室那樣的指揮中心就必不可少了。
整個5樓其實佈置的異常嚴密,大門都用上了高雷原時空的中國出產的高級防盜門,全世界都知道,中國的防盜門不但是數量最多,也是質量最好的,放眼中國各地城市,家家戶戶必裝防盜門與陽台柵欄(當然,你膽子夠大的話也可以不裝,你敢不裝嗎?哈哈)。據小道消息說,著名的反美自由鬥士奧薩瑪?本?拉燈先生,在被美軍突擊隊突襲的時候,用的就是中國防盜門。米軍本來想用霰彈槍上破門彈轟開的,可誰想到壓根就不靈,於是只好上炸彈破門。
此外,因為以前挨過一次燃燒彈襲擊,佩妮雜貨店的一樓至三樓的窗戶完全封死,四樓五樓的窗口也放上了網格似的柵欄,真若有人扔燃燒彈,即使他扔中了窗戶也扔不進去。三個通風口直接通往樓頂,並用三個巨大的抽風機來換氣。當然,若是有誰以為這是個突破口可以隨意地潛伏進來那就大錯特錯了。那些通風管道都是有「貓膩」的,若無《絕色神偷》或《007》的身手,還是不要嘗試為妙。
傷疤臉伯克沒有高雷那種近似於「飛簷走壁」的技能,在寒冷的天氣裡靠繩索爬上外表光滑得類似炮樓的建築物不是很現實,所以他們選擇了從大門口突入。不過,這正是佩妮苦心積慮這麼安排的。
從監視器裡,佩妮看到伯克等人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摸上來,她不禁有些興奮。微笑從佩妮美麗的臉蛋上冒了出來,同時她打開了一個遙控器的開關。「再近一點,再近一點點……」她冷笑地想著。
但是,傷疤臉伯克沒有繼續上前。這個黑手黨伯南特家族的頭號悍從10幾歲開始就投身於黑手黨事業,在30多年裡,他將參加過無數次謀殺,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的巷戰經驗非常豐富。
佩妮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她將一個「闊劍」式反步兵地雷斜斜地安排到了一個樓梯口上邊的天花板上,而這個地雷的爆破面與整條向上的樓梯形成一條直線,那麼當「闊劍」地雷爆炸的時候,700顆鋼珠宛若一挺重機槍瘋狂掃射一樣,朝著整條樓梯射去。走在這樓梯上的幾個人,將被這麼多鋼珠竄成一道串串燒。不過佩妮作為一個獵人,她並沒有想到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很有經驗的人,與無智慧的變異生物是不一樣的。
傷疤臉伯克提著湯米衝鋒鎗從樓梯轉角出來,他就看到了樓梯口天花板上凸起了一塊。雖然佩妮用灰色油漆塗了幾張紙後並有這些紙張蓋住了地雷,但是這天花板上微微凸起一塊,還是引起了伯克的警覺。
傷疤臉伯克已經有無數次突入室內搞暗殺的經歷了,這塊凸起在他過去的經驗中都沒遇到過,這顯得十分違和。於是伯克急忙將身子縮了回去並擺手制止了身同夥們的前進。
在監視器中看到這場景的佩妮一愣,她急忙去按遙控器,「闊劍」地雷轟然一聲爆炸,數百顆鋼珠激射而出,但是這已經遲了一步。
「有埋伏!快撤退!!」藏身在樓梯拐角柱子後避開地雷爆炸的傷疤臉伯克大喊著。他的三個部下也是經驗豐富的人,聽到領袖這麼一喊,他們就知道事情糟了。而且,經驗豐富的他們也知道,突襲敵人固然能取得重大的戰果,但是若敵人做好了反突襲準備的話,突襲者的下場將會不妙,所以,趕快撤退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高雷沒有穿越時空的異能,或許他們還真的能撤退。可惜,高雷和雷普莉已經瞬移到了空蕩蕩的3樓處。整個3樓除了幾張靠牆的長條破爛皮沙發和沙發前的幾個紙箱之外什麼也沒有。不過,這些皮沙發看似靠牆,但實際上沙發靠背離開牆壁還有一米多遠,而且這皮沙發靠背後還釘著鋼板可以作為掩體。高雷與雷普莉就手握衝鋒鎗蹲在後邊。
當幾個殺手急急忙忙地從樓梯上竄下來的時候,佩妮大喊著:「注意隱蔽!」她的聲音從喉式話筒通過摩托羅拉步話機傳到了高雷與雷普莉的耳麥裡,後兩個人急忙低下了頭。「闊劍」式反步兵雷是定向爆破的地雷,它扁扁的外形,樣子有點像一個超小型的凹扇面,它一般不會傷害到躲在它殺傷面背後的人。不過地雷這種東西總是危險的,在小心也是不為過。
沙發前的紙箱轟然炸開,一共三個地雷噴射出上千發鋼珠,直撲從4樓樓梯口衝出來並準備逃向不遠處2樓樓梯口的黑手黨殺手們。幾乎是瞬間,走在最後面的傷疤臉伯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信手下被一片金屬風暴撕扯成碎片。
憤怒、痛楚在傷疤臉伯克的心中激盪著,但是經驗豐富的他知道現在更是需要理智的時候,他壓抑著自己的負面情緒,在短短一瞬間他就記住了通往二樓樓梯口的地形,然後他抬起湯米槍,衝著三樓的兩盞光線不亮的電燈射擊。儘管伯克不知道這裡有監視器,但是他認定3樓處肯定有槍手埋伏,因為換到是他也會這麼安排。
傷疤臉伯克的槍法非常準確,兩個點射就打滅了電燈,黑暗立即籠罩了三樓。接著他深吸一口氣,憑藉著腦子的記憶在黑暗之中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撲去。可惜,這位經驗豐富的黑社會槍手出於時代與社會背景的限制,沒有料到對手會有單兵夜視儀。
高雷與雷普莉兩個人猛烈地撲出來的傷疤臉伯克射擊。高雷每一槍都落空了,他射出的子彈在牆壁上留下一道線狀的彈痕,可這彈痕就是追不上伯克的身影。
「真,真他喵的快!」高雷在心裡詛咒著。他根本就想像不出,這身高差不多1米90左右的大塊頭,竟然動作比猴子還要敏捷。
不過雷普莉的激光指示瞄準器發射的紅點照在了傷疤臉伯克身上,而雷普莉一向善用自動武器。一串子彈打了過去,儘管大多數子彈都射失了,但還是有3顆0.45ACP大口徑手槍彈打在伯克身上,這將那大塊頭的黑手黨槍手打得停頓了一下。隨後高雷抓住機會,他射出的子彈終於追上了伯克的身影。
「他們怎麼可能看得到我……」伯克中彈時這樣痛苦地想到,他意識到自己的末日終於到來了。
兩支M3A2蓋德衝鋒鎗都打空了一個彈匣,伯克慘叫著不住地扭動著身體,他至少半邊肩膀都被打了下來。
伯南特家族最強悍的槍手在這個凌晨死於此。
在佩妮雜貨店之外,地雷爆炸的聲音劃破了洛克鎮寧靜的夜晚。許多人在夢中被驚醒,他們躲在被窩裡心想:「法克,兩幫人終於還是火拚了,到底是哪幫人能贏呢?」逕
不久之後,又是一陣巨大的爆炸聲,伯南特家族在本地的據點史卡茨動物油脂提煉廠事務所在猛烈的爆炸後開始劇烈地燃燒。若有人從建築物外看,就會看到事務所每一扇窗戶和門都噴出了一道火龍在亂竄。
洛克鎮的鎮長與哈利?史密斯警長都被驚醒,當他們慌張地衝到街道上看到黑手黨在本地的據點熊熊燃燒時,都放下心來,他們知道在這個寒冷的凌晨,自己的盟友又一次取得了勝利。
PS:晚上四千字到!今天晚上這更遲了點,但今天我也寫了七千字啊,還是沒灌水的啊!還是在今天加班的情況下的啊!都週末了,就給點推薦票安慰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