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啊,美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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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時代儘管有些悲慘,可造槍其實一點都不難,就算M16造不出來,可以上二戰貨嘛,遙想當年二戰時代,英國老百姓還能在自家車庫裡搞出一支斯登衝鋒鎗呢!實在不行,可以像眼下這個異時空裡的美國老百姓一樣用西部牛仔時代的左輪槍與槓桿槍嘛!可是瞄準鏡所需要的技術實在是……
望遠鏡還好說,可瞄準鏡所若要維護精度,那需要的工藝,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不是一般的高。眼下使用的瞄準鏡,大部分是軍火庫庫存或廢墟裡撿的1999年生化危機爆發前的產品,少部分是政府眼下專門加工出來給極為精銳的特種部隊使用的。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高雷開出的售價,很低……
聽到高雷的報價,雷普莉氣的鼻子都歪了。本來她是有點私心的,因為看在過去戰友的份上,她給高雷建議的價格是60美元,想讓D連佔點便宜。因為市場價格,至少都是70美元起價……
可沒想到高雷竟然……
對於雷普莉個人而言,她一直希望能在個人與集體之中保持一種平衡。這集體嘛,自然是D連。個人嘛,自然是她和高雷的「小家庭」,雷普莉想的是,只要兩邊都有賺了,就平衡了……
可是,D連得到的好處太多了!而且是從「小家庭」的利益這邊挖去的一大塊。這10美元可是金美元啊,每一美元可是3.11克的金幣啊!!!
雷普莉心想,咱個人也是要吃飯的啊!咱個人也不能太虧啊!!於是她忍不住站出來咆哮道:「我不同意這個價格!至少是70美元一支瞄準鏡,這瞄準鏡,可是防水抗震的……」
「放肆,什麼時候輪到女人說話了?!」高雷大吼著斥責道。
委屈的淚水,從雷普莉眼眶中流了出來。她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高雷撇撇嘴,無所謂地對貝克上尉說:「上尉先生,我們繼續談。女人嘛,總是頭髮長見識短的。」
「高先生,再來支煙……嗯,你這麼優待D連,是不是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貝克上尉雖然那難看的笑容滿面,但還是謹慎地問道。剛才高雷和他殺價殺得太狠了,可現在突然讓出這麼多利益,這一時之間讓貝克上尉摸不著頭腦。而且,上尉相信一個道理,世上無白吃的午餐,他想看看高雷需要點什麼。
高雷優哉游哉地邊抽著煙邊緩和地說道:「上尉先生啊,我以前有個良師益友教導我:你知道怎樣才能讓別人把你當朋友嗎?你若是對別人有用,你到處都是朋友……上尉先生,我覺得我是對你有用的,你願意把我當朋友嗎?」
「當然當然!」貝克上尉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並用最誠懇的聲音說:「D連上下都是高先生的好朋友……」
高雷繼續優哉游哉地說:「我聽雷普莉說,現在美國是有法制的、自由民主的文明國家,也就是說,美軍是保護美國公民的,對嗎?」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貝克上尉急忙無比虛偽地說道。他的樣子非常虔誠,虔誠得好似教皇在向上帝禱告一樣。旁邊的幾個美軍也拚命地點頭。因為,這政治大帽子扣下來,誰敢不點頭?誰就是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嗯不對,是叛徒內奸民主之敵!是混進民主自由世界內的赤色分子!是要被麥卡錫先生、裡根總統先生、小布什總統等等自由世界鬥士在民主之後殺全家地!
高雷繼續說:「那麼,幫我弄個美國公民身份,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我可是認識很多門路的,我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那麼,在我沒有違法亂紀的情況下,D連會保護我吧?」
「這是當然……」
高雷猛地一揮手打斷道:「我的意思是……雖然美國是自由民主文明的國家,但是,我聽雷普莉說,現在還有很多所謂的掠奪者,也就是那些土匪啊、黑社會啊、臭流氓啊之類的垃圾到處悠悠蕩蕩,而且,他們還吃人啊!女乾屍啊!哎喲,好可怕啊,D連會保護我吧?我指的是,在我做生意的時候,派幾個人跟在我身邊保護我?」
貝克上尉哈哈大笑:「這沒有問題,D連350多號人,抽幾個士兵專門保護高先生,還是沒有問題的,我一定挑最精銳的士兵保護你。嗯,乾脆我們就直說了吧……高先生,在我們開始談判前,雷普莉就專門打電話告訴我了,說你是紅色中國那邊犯了點事叛逃過來的紅色貴族。我理解,你們紅色陣營嘛,動不動就是『革命啦、運動啦七八年就來一次!』這類的,我理解你……」
高雷有點不禮貌地打斷說:「請原諒,貝克上尉,我堅決聲明我是在洛杉磯廢墟某個地下室裡長大的華裔,靠撿垃圾為生,在父母雙亡後出來撈世界。至於什麼從紅色中國來的這類的說法,我是堅決不承認的!」
「嘿,在這裡我們就先暫時不說這些虛偽的場面話了……我的意思是,高先生你若在D連基地內開商店、辦企業、搞工廠,我們大大地歡迎,保證給你最好的地段、最好的房間、最優惠的政策,只要不是違法亂紀……嗯,就算有一點點違法亂紀,只要不是大家臉上很難看,都好商量……只是,高先生,你逃亡時,從紅色中國帶來的那些寶貴的戰略物資……」
高雷故作正經地說:「首先,我要聲明,這不是我從中國帶來,是在洛杉磯廢墟裡撿到的!」
「是是是,撿到的、撿到的……」貝克上尉幾乎是哈腰點頭地說,可他心裡痛罵道:「虛偽、猥瑣、下流,我以為我已經夠無恥的了,但是想不到還有人比我更無恥,在這個時候還要說場面話……」
高雷繼續說:「我撿來的物資,優先供應D連。即使有別人出價高,嗯,只要不是高得太厲害,我都優先賣給D連。這麼說吧,因為我現在缺少現金,所以我要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能賒欠。等我的資本夠了3000美元,有了做生意的啟動資本,我就可以給你們賒賬。當然,也不能賒太久對不對,我也是要周轉的。嗯,這個我們到時在具體商量吧。你看,我的這個提議怎麼樣?」
「好,痛快!就這麼一言為定。等我幫你弄好了美國公民的身份證之後,我們再簽訂一個白紙黑字的合約!時間不用很久的,最多一個禮拜,絕對妥妥當當的。」貝克上尉無比誠懇地說。
高雷接著沉吟道:「不過,有件事我想說清楚……上尉先生,你看我這生意,實際上是讓利給你了的。可以後,若是從哪又冒出個官員或是某個黑手黨頭目不知從哪蹦出來,要我交點贊助費……我可是在沒辦法這麼地……嗯,這麼地『讓利』。這麼搞的話,我還不如改行當建個山寨當土匪算了。嗯,用你們流行的話說,就是當掠奪者……」
貝克上尉微笑著說:「這個,高先生你放心好了,一些阿貓阿狗,我們D連絕對打發得了。黑手黨?什麼東西?難道他們不怕美軍嗎?!至於某些傳說中的大人物,這個你也放心。也許你不知道,我父親這邊,世代從軍。我母親這邊,嗯,我的外公可是一位很有影響力的議員。即使是我母親,嗯……也是一位上流社會圈子裡的活動家。她很多閨蜜的夫君,都是很有影響力的。不過,高先生,既然我們談到了這個問題,嗯,我也有點事情要拜託你的。你看,我和我的部下,也就是整個D連,都是職業軍人。但是,打仗嘛,總會有傷殘。撫恤金啦、士兵退伍後的安置啦之類的。再加上裝備的添置,都是不小的數目……」
高雷急忙喊道:「等等等等,上尉先生,你不會要我養整個D連吧?這也未免……」
「不不不不,你誤會了。」貝克上尉急忙說,他想了想,對著附近的美軍使了個眼色,這些美軍不是連裡的軍官,就是貝克上尉的親近軍士或警衛員,他們很識趣地離開這辦公室,只剩下貝克上尉與高雷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