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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聖衝擊》第18章
016 太平盛世就應該開鬧

  老大一房把自己的孫子偷偷送到海京教會學校讀書,老爺子肯定是瞞了,不僅瞞了老爺子,對其他弟兄子侄自然也是口風緊得要命。

  不過天下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孩子年紀小,雖然上的是寄宿學校,長房長孫還是讓孩子的親娘--他的第三房小妾和幾個能幹的僕役就在海京租了房子伺候著,這麼大的動靜能瞞過其他人就怪了。

  更況且,長房孫子是只瞞自家人,對商場上的朋友喝多了自然吹噓:俺家小子上的學是著名的培德!浸信會系統的!還在海京,離皇宮就兩公里!朝廷一半高官都是俺家小子的浸信會弟兄!就等著幾年後去當海游士了,也要進外交部了,和張胖子兒子稱兄道弟了,都是老鄉加同門哦!

  其他房的也都是韶關商場上的,消息靈通的很,老大做了如此不要臉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他們耳朵裡,頓時讓李家鬧翻了天、幾個弟兄氣炸了肺。

  幾房子弟瞞過老大,在老三房裡聚會,一群李家叔侄都咬牙切齒。

  「老大這個漢奸!這個洋奴!竟然把阿寶送去洋教了!」老四氣得反覆用布鞋跺地板,吼叫道:「那可是他孫子!可憐老子別說還沒孫子,兒子年紀小,兒子還要跟老爺子讀四書五經,尼瑪!他成洋鬼子他爺爺了,我成土鱉他爹了!和他差了多少輩?」

  「這龜孫子,自己偷偷摸摸的搞這種不要臉的事!竟然還瞞著我們?」老二氣得鬍鬚一飄一飄的:「這要是在清國,老子第一個去大義滅親!去官府舉報這欺師滅祖的大漢奸!」

  老三說道:「我聽說他是托浸信會王牧師開的推薦書,這混蛋,就他和洋教和尚混得好,結果得意了!他娘的!老爹出的錢,還不是我們湊份子的?」

  「這等於拿我們的銀子給他自己家買好,這狗日的!」老四吼道。

  李家雖然各房可以做自己的生意,但類似於分公司,總賬還是老爺子管著,所有的錢進出也是他管,所以給教會捐贈的銀子也等於是全家各房都有貢獻。

  「可惜,只有老大進出各個教會,咱們都不認識那些洋和尚啊……」老么不是很氣憤,因為他年齡最小,和長房孫子差不多大,沒有什麼教育子孫的長遠計劃。

  一聽小弟的話,幾個哥哥和侄子們全握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亂響。

  老大這麼做,等於是用全家族的獻金為自己牟利了,而最可惡的是,他因為是經手人,就他熟絡教會的關係,其他弟兄想高攀還不太熟呢,想到這個,頓時人人恨不得把老大父子倆撕了再熬成骨頭湯。

  老三的正房手拿手絹也擠了進來,一進來就嚶嚶嗡嗡的哭了起來,叫道:「二爺,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不能老大拿我們的錢當榮華富貴的大漢奸,而我們子弟卻天天讀滿清私塾,以後難不成要去咱大清朝做官?被宋國妖兵打死可咋辦啊……」

  「放心!這事我管定了,不能讓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囂張!他能去得洋教,我們子弟也要去!」老二狠狠的一拳擂在茶几上。

  老么的兒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跟著他學做生意,連老爹私塾都沒參加,更沒想過去教會學校,就有點不上心,打了個哈欠,但他太太狠狠的掐了他胳膊一下,老么愣了一下,趕緊附和大家道:「是啊,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就嘴上好聽,肚裡早被洋教小人捏住了吧,這麼的卑鄙無恥!」

  不由得老么不附和大家,因為現在整個李家早殺機四伏、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戰火蔓延、硝煙瀰漫,犯了眾怒的人不會有好下場,老么也不得不倉皇的站隊。

  這是因為大家族是非多,李家團結並非因為李濂文有本事管得好,而是因為大家不敢內訌。

  十年間都在長沙背井離鄉,遇到過洪秀全長毛圍城,也遇到過宋軍佔領城市,自保還來不及,誰敢惹事鬧事?

  這幾年因為剛回海宋,原本的家鄉成了人生地不熟的敵占區,危機四伏,不由他們戰戰兢兢,夾著尾巴做人,一大家人擠在一處宅子裡不敢分開須臾;這時候一家人還沒膽子內訌,團結得很。

  《韶關新報》事件後,李家逆轉乾坤大獲全勝,不僅立穩了腳跟,還讓老爺子和李家名聲打出去了,四鄰八捨對自己都是笑容,這罕見的李家太平盛世,並非是讓李家更加的團結一心、友愛互助,反而讓一群野心家開始蠢蠢欲動了。

  正所謂:可以共患難,奈何無以同富貴。

  每個房都認為自己對家族貢獻最大,其他房都是吃乾飯的、蹭飯的,是沾自己便宜的,幾個兄弟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了。

  結果:

  有人想分家,天天在老爺子面前有什麼好處?我的生意賺的最多,憑毛要入總賬,趕緊分家!

  有人想搶佔利潤高的生意,憑什麼賺錢的買賣都是你做,生意要輪流做,也該輪到我家做了;

  有人並無所長,就拚命在老爺子面前邀寵賣乖,妄圖在老爺子死後多分點遺產;

  幾個弟兄在危機過去,看天下太平之後,立刻開始勾心鬥角、互相拆牆腳。

  本來還在長沙的時候,子孫們就都藏了西裝革履洋表發油,那時候還不敢讓老爺子看見,就自己偷偷的穿;現在韶關立穩了腳跟,這些子孫反而都把西裝革履壓在了箱子底,什麼土穿什麼,老爺子待見什麼就穿什麼,只為了取悅老爺子的歡心。

  人人都存了分家或者多分遺產的心,這時候忤逆老爺子,是多麼愚蠢的事啊!

  然而就在這種風頭浪尖,幾個弟兄以前公認的「最勤、最老實、最公允」、現在公認的「最懶、最滑頭、最奸詐」的大哥居然頂風作案,私底下把自己孫子送進了洋教學堂,這簡直氣得人吐血三升啊!

  「咱們去稟告老爺子!扒了老大的畫皮,讓老爺子評理!」老五叫嚷道。

  但幾個哥哥對視了一眼,並未說話,老二沉默了好久道:「還不是時候吧?」

  「為啥不去?」老五和老么驚異的對望一眼,叫了起來。

  老二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就他熟洋教和尚,你要告發了老爺子,咱們子孫找誰上洋學榮華富貴去?」

  老五瞠目結舌,嗯嗯了兩聲,再也無語。

  作為長幼尊卑的儒家家族,幾個弟兄應該最先去老爺子面前告發大哥,這樣大哥在老爺子面前偽裝的孔孟門徒形象肯定就完蛋了,分家或者分遺產的時候自然對其他弟弟有利。

  但是幾個弟弟痛恨的卻不是老大卑鄙無恥的投靠洋教,而是恨老大自己投靠洋教卻不叫上他們,這簡直是千刀萬剮的吃獨食啊!

  本來聽說老大將孫子送去洋教學校後,各個弟弟都是一愣,這是儒家的抵抗反應;但不過三秒之後,全不約而同的回過味來,全都捶胸頓足,大罵老大無恥、痛恨自己愚蠢。

  對於儒家而言,什麼忠孝仁義都是幌子,他們只要賣身權貴而已,先賣的榮華富貴,後賣的就不值錢了,這道理儒家都懂,「大宋朱熹」宦助國不就是因為他最先賣身給聖君才飛黃騰達嗎?

  正所謂順序決定收益。

  但是幾個弟弟認為還有機會扳回來,一小時後,他們氣勢洶洶的踢開老大院子的院門,呼喝僕人點亮廳裡的水晶燈,大家就在老大的大理石地板上擠得滿滿的。

  「咦,各位弟弟,這麼晚有啥事啊?」老大聽說弟弟們突然闖進來,有些驚恐又帶點得意的緩步出來,驚恐是因為事情洩露了,得意也是因為他猜到弟弟們知道了。

  看著擠的大廳滿滿的弟弟、侄子、堂孫子們那吃人一般的憤怒眼神,老大強壓住心頭的得意:就好比滿清竊國之時,老子先歸順滿人聖君,剃髮扎辮子了,怎麼也得抬籍進入個漢軍軍旗,混個八旗吃皇糧的身份!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投降晚了,哈哈,那就去當順民好了!

  老大心裡雖然隱隱害怕,但還是得意非常。

  果然弟弟們簡直好像吃多了鴉片的雞,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大叫大嚷,恨不得衝上來啄老大的眼珠子。

  老二在前面張開雙臂攔住背後鬧哄哄的弟弟們,讓他們安靜下來,自己對著大哥叫道:「大哥,聽說你把孫子送進海京洋教學堂了?這你得給我們個說法!」

  「什麼說法?有什麼說法?」老大冷笑一聲,也不再隱瞞,說道:「我這是讓孫子潛入敵營,不惜冒著被洋教小人附體的風險,為咱們家打探消息!麻痺洋教!消弭危機!這是為了家族的長治久安!你們這什麼意思?大哥都捨孫取義了,你們要感謝我也不在一時,好了,回去睡覺吧。」

  「去你的狗屁吧!姓李的,你要玩人,別在這些弟兄們面前玩!老子又不是不知道你安的什麼黑心?」老五暴跳如雷,叫道:「你把自己孫子送進去了,我們子弟也要進去!」

  「老五你嘴裡不乾不淨說些什麼,我可是你們大哥!」老大怒吼起來,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早就有準備,事情的發展也都考慮過:

  若是自己子孫去教會學校,這些弟弟的子弟也要去,那麼老爺子的私塾裡面根本沒有李家子孫了,這事豈不是暴露了?所以只能自己子弟去,其他人?玩蛋去!

  再說,在你們吃飯喝酒玩小妾的時候,大哥我冒著被邪教附體的危險去和各個教會的牧師、神甫虛與委蛇,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護了家族的安全,憑什麼老子流血流汗種出果樹來了,你們什麼都不幹的廢物要來和我搶桃子?

  與其你們都賣祖求榮、一個個的都有洋教子孫拽什麼洋文;何如我孫子當上宋國大官光宗耀祖罩著你們這些廢物、以及你們這些廢物的兒子、孫子?

  念及這些,老大冷笑幾聲,指著弟弟們叫道:「我說了,我是為了咱們家的安全,才讓我孫子去教會學堂,這是大仁大義;你們難道忘了老爹的孔孟聖人之道了嗎?竟然妄圖讓孩子們入洋教拜耶穌,讓小人附體抓他們心肝,你們對得起老爹的教導嗎?你們對得起列祖列宗嗎?你們這群漢奸!今天我就原諒你們了,此事休得再提!!!!」

  聽到這個把自己孫子送去教會學堂的傢伙,竟然義正言辭的罵自己是漢奸?

  大伙全都愣了,老二都瞠目結舌,他覺的自己低估了眼前這個傢伙。

  他比自己想像的更加的卑鄙無恥!!!

  在水晶燈蠟燭的閃耀下,好久,老二突然蹦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前,揪住了老大的前襟,大吼道:「我草!你居然還有臉說我們是漢奸?你拿我們的錢給自己買好?你這吃獨食的狗雜種!」

  「放手!」眼看老二氣勢洶洶的撲來,老大的倉皇的揪住了老二的馬尾辮,死命的朝後面拉。

  兩人扭打在一起,看自己老爹被揪住髮辮落了下風,老二的兒子大吼一聲,衝了上去,也揪住了大伯的髮辮死命朝後扳,這就成了老大和老二兩個兄弟都被揪住髮辮,兩人仰著頭,但眼睛都凸出來死命的盯著對方,恨不得去咬對方的鼻子,彷彿兩條傻狗毆鬥一般。

  「爹!」長房長孫得到消息,倉皇趕來,剛跑進人滿為患的正廳,就看到老爹和二叔都揪著對方的衣服和髮辮,而堂弟正以下犯上搞自己老爸,他怒不可遏的推開么叔、九弟、三叔嬸等等眾人,衝過去,一腳踹在堂弟腰上,把他踢倒在地。

  但二堂弟並不放手,拉著大伯髮辮一起朝地上摔去,大伯也沒放過手裡老二的髮辮,老二也朝前趴去,老二惱怒長房長孫踢自己兒子,順勢一把摟住了長房長孫的腰,大吼:「你們倆賊父子殺了我們罷!」

  結果四個人在廳前面滾了一地。

  「拉開!拉開!成什麼樣子了?」老三看兩個哥哥和他們兩個兒子在地上廝打成一團,他自己成了還站著的最老的李家人,揮了揮手,叫身後的弟弟、子侄們上去分開兩家人。

  幾個弟弟和他們的兒子上去分開氣喘如牛的兩家人,老三上前走了兩步,對著咬牙切齒瞪著老二的大哥先作了個揖,陪笑道:「大哥,你何必如此呢?我侄孫能入洋教學堂,我們都是羨慕,為他高興還來不及的。大哥你高瞻遠矚啊,不過既然你孫子能去,我們這麼多人也能去吧?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想請大哥幫個忙,把我們子弟也送進去。」

  老大把對老二仇恨的眼神收回來,瞄了瞄三弟,宛如看著一頭給他作揖的狼,閉了眼睛,沉思了片刻,捋順了自己的馬尾辮,整了整衣服,這才笑了笑,說道:「三弟,你懂得打仗吧?大家齊心合力抵抗強敵:有披堅持銳殺進敵陣三進三出的先鋒,也有手持盾牌長槍在後面防禦的後衛,更有提供輜重的後勤,缺了哪個都打不贏仗。現在我把我孫兒當先鋒投入敵陣,正需要你們各位防禦邪靈、異端,咱們可是德高望重的儒家書香門第,若是都入洋教殺敵,誰來祭拜列祖列宗,人家說出去豈不是會嘲……」

  話還沒說完,老三已經換了一副臉色,他跳了起來,指著老大鼻子破口大罵:「龜孫!別你媽的裝逼了!你就是想吃獨食對不對?」

  「**!」「王八蛋,把我們的銀子退回來!」「信不信我們現在就去找老爺子伸冤」……

  老三的怒罵頓時激起了房子裡李家子孫的同仇敵愾之氣,大家紛紛指著老大痛罵。

  老大一揮手,凶神惡煞般吼道:「不准斯文掃地!」

  這神態和老爺子一模一樣,弟弟們都愣了,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一下,但立刻臉皮又紅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又鼓了出來,戟般的手指又指了起來。

  但老大趁這個間隙,已經一臉冷酷的模樣發言了,這發言壓住了大家的呼聲:

  老大冷笑著看著這群弟弟子侄,叫道:「既然撕破臉了,我也不怕明說!我孫兒是費了大勁在海京入學的!誰他老母的也別想給我添亂!反正木已成舟,你們膽敢告密老爺子,那就鬧唄!誰怕誰?你們都知道老爺子的脾氣,到老爺子怒火中燒的時候,誰也別想把自己兒孫送進洋教!都得乖乖的學他那套禮義廉恥!到時候,你們注定就是一群土鱉,撐死就是回湖南買個道台做做!而我孫兒,不管如何,我就是不會把他叫回來!二十年後,老子孫兒成了大宋國的封疆大吏,就算你媽逼的在清國當道台,老子孫兒也能調動洋槍隊把你們滿門滅了!」

  威脅完之後,他抽動了一下臉頰,做了笑的表情,說道:「但是你們想想看,我孫兒本來就聰敏,既然入了大宋最大的學校,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你們要是好好說話,安心做生意,還和我講兄弟之情,以後我孫兒發達了,自然忘不了各位爺爺、叔叔、弟弟們!」

  但這番話能服誰?

  你隨便在說漢語的地界找個七歲孩童的爺爺,哪怕是個文盲乞丐,你問他,他孫兒能不能當狀元?

  誰家爺爺不是笑瞇瞇的說:「我孫兒最聰敏了,當個狀元不成問題。」

  大家屏息凝氣不是被老大說服了,而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憑什麼你家孫兒就要飛黃騰達,我們子孫就要做土鱉,承你孫兒的鼻息?你孫兒那副鳥樣一看就是個白癡!

  老四深深壓下自己胸口的怒氣,他因為二兒子和老大孫子一般年紀,也在老爺子私塾讀書,因此怒火格外的激烈,他朝前走了一步,說道:「大哥,你何必吃獨食呢?既然你認識牧師,幫個忙又能怎麼樣?難道我們兒孫發達了,還會忘記你不成?」

  老五緊跟老四走了出來,叫道:「就你認識牧師嗎?反正給教會獻金是老爺子出的,我難道不是老爺子的兒子嗎?明天我們自己去找牧師!我們也求他開信入學,不信離了你,我們就連個洋教都入不成了?呸!」

  老大愣了下,猛地哼了一聲,說道:「好啊,隨便你們去!反正我孫兒在海京,又不在這韶關,天高皇帝遠!到時候老爺子發現自己私塾沒有李家子孫的時候,鬧將起來,你們自求多福好了!」

  說罷轉身就往臥房而去,心裡卻道:「老子費盡心機認識的牧師神甫,你們卻要搶?好!明天我就去給王牧師說你們拜邪靈、殺女嬰、販賣清國人口、做生意欺詐,乃是韶關撒旦的先鋒軍!讓你們兒孫也去洋教學堂?媽的!做夢去吧!」

  老大冷冷的離開了,長房長孫冷喝道:「我父親休息了,天色不早了,鬧也鬧夠了吧,都散了吧?」

  看老大一家那副嘴臉,大家氣得難受,又想到真鬧將起來,他孫兒在海京,波瀾不及,而自己的詭計要是被老爺子發現,他手操棍棒殺進家中,強搶兒孫如何是好?誰敢不給那滿清榆木腦袋的老爺子?他說不定真敢把你浸泡了豬籠。

  一個個真是恨的牙根癢癢,又無計可施。

  突然間,老五猛地跳了起來,他一邊跳,一邊用力猛踩腳下反光的大理石地板,狂吼著:「**的!這是我給你搞來的地板,你家給我還來!」

  只是他穿著布鞋,再怎麼猛踹,大理石地板連絲裂紋也不會有。

  然而他提醒了大家,老四轉身一腳踹倒旁邊的西洋套墊高腳椅子,叫道:「憑什麼坐老子的椅子?這是老子替你置辦的!」

  「王八蛋!狗東西!讓你還用這漢奸吊燈!」老三操起旁邊一個花瓶,對著頭頂的水晶大吊燈就扔了上去。

  一下砸了一個正著,在一聲巨響之中,頓時一片漆黑,大家躲避著亂飛的玻璃碎片和還炙熱的蠟燭油,也無心再和無恥卑鄙的老大一家糾纏,紛紛抱著頭跑出黑漆漆的老大房子,一直到跑回自己家院子,還能聽到那邊遙遙傳來長房長孫的跳腳怒罵。

  第二天,李濂文剛起床,就發現門縫裡被塞進一封信,他打開來看了,然後又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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