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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掠(君王不早朝之四)》第7章
第六章

  茫茫山谷中,蕭紫和策馬狂奔,晨曦才剛蘇醒,天地間還彌漫著氤氳霧氣。

  奔至懸崖,已經無路可走,他從馬上躍下,站在崖沿往下望,深不見底,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霧氣以及亂石。

  「無心塵世中,只緣在此山。」他輕念著從藏書閣中獲得的長老手稿,想了想,放下馬鞭,將坐騎拴到旁邊的樹樁上,撫了撫它的鬃毛,又回到崖邊。

  閉目凝神一會,他一縱身,跳下懸崖,沒有拘束的任自己向下墜,迎面而來的風聲,呼嘯在耳邊。

  這就是墜崖的感覺嗎?他閉目感受,心中並沒有恐懼,反而很平靜。

  驀地,原本急速下墜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減速,像被一股外力托住,變得平和緩慢地下落。

  蕭紫和神智依然很清楚,睜開眼,見四周仍是白茫茫一片,急忙朗聲道:「赤焰蕭紫和前來拜見大長老。」

  一道勁風閃過,他只覺自己像被劈了一掌,眼前一黑,就完全沉入黑暗。

  再睜眼時,他安然地躺在竹林的石榻上,四周泛著淡淡的煙氣,還有花草蟲鳴。

  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要到的地方,便站起身,整了整衣襟,對著空蕩蕩的四周恭敬一揖,「蕭紫和特來求見淡雨長老,懇請長老出來一見。」

  「你來見我,是為了鳳毓真?」煙霧嫋嫋中,出現一位男子,白衣白髮,卻是年輕的面容,沒有令人驚豔的容貌,卻帶有一股無法描述的飄逸之氣。他就是新任的大長老淡雨?

  「是。」蕭紫和對他行禮,神情坦然,「長老雖身在山間,卻還是肩負著守護赤焰一族的責任,對赤焰國中之事想必很清楚,紫和就不再贅言,還請長老指示。」

  「鳳毓真的雙重性格,是他命中的劫,也是你命中之劫。你們兩人的命裏本有所牽絆,他與你互換身份,變成赤焰王者,也算是命中註定的赤焰之主。」

  「無論哪個鳳毓真,都是他的一部分。紫和只想問如何能將兩種性格融合,不再矛盾。」蕭紫和看著他。

  淡雨微微一笑,「難得你有此體悟,兩者都是鳳毓真,並不會想去毀掉誰,不讓他存在。」

  「不,我不想如此。」蕭紫和急忙回應,「那都是毓真,只是,現在暴躁的那個他還看不透這點,只想要勝過另一個自己。紫和怕到最後,這爭鬥只會傷害他自己。他就是鳳毓真,還需要證明什麼?如果他能喜歡另一個自己,並試著接受就好。」

  「蕭紫和,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本該屬於自己的皇位被他奪走嗎?」淡雨望著他問。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奪不奪走,鳳毓真就是鳳毓真,現在赤焰的王,而他也把自己的職責做得很好。他現在的問題只是無法協調兩個自己,因為那兩個性格互相厭惡。」

  淡雨笑意更深,「你看透至此,也毋需我多說什麼。只是,你想讓兩個鳳毓真融合,這恐怕很難辦到。」

  「長老可有辦法?」

  「首先,這是件極冒險的事。如果我說,在兩者融合之前,你必須先殺了他,你做得到嗎?」

  蕭紫和神色一震,不語地看著淡雨。

  「我沒有開玩笑,若想以人為之力來化解雙重性格,首先要做的就是置之死地。」

  淡雨看他不作聲,又繼續道:「當然,殺了他之後必是要救他,否則這件事就沒有意義了,但要救他,你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是什麼?」

  「你身上有赤焰正統之血,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是珍貴的特殊體質,血是鳳血,也就是赤焰傳說中可以治百病、起死回生的鳳血。你聽過關於鳳血的傳說嗎?」

  蕭紫和點了點頭,心中波動卻仍維持著鎮定。

  「將鳳毓真置之死地之後,要救回他,只有用你的血,所以我才說你與他是命中註定的牽絆,無法分開。」

  「我能救得了他?」他只想確認這一點。

  「救了他,你自己能否保命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我才說是極大的代價。」淡雨歎了口氣,「置之死地,鳳毓真等於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回,要救回他,需要你太多的血,遠遠超過你所能負荷的。即使你可以撐過來,也必是極大的損耗,總之,這差不多是個以命換命的做法,你覺得值得嗎?」

  待蕭紫和從山中策馬回來,已近黃昏。

  一進宮,他就察覺到不尋常的氣氛,往日裏背著他竊竊私語的侍衛,現在都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完全嚴陣以待的模樣。

  看這樣子,蕭紫和也料到是鳳毓真來了。

  果然,進了幽懷宮,就見那人占了主人的位置,坐在那裏,幽邃的視線裏露出一絲精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接著,他揮退侍衛,與蕭紫和面對面,夕陽的光暈打進來,帶起一些粉塵,幽幽的,一時間竟似不知時間空間。

  蕭紫和怔怔瞧著,那在夕陽餘光裏的人,仿佛又變成從前的情人。

  鳳毓真看見他迷惘的神情,帶了那麼一點懷念,不由得輕哼一聲,皺了眉,「別用那種讓人作嘔的眼光看我,怎麼,又想在我身上找那個窩囊廢?」

  蕭紫和聽了,只淡淡一笑,並不作聲。

  靠近他一步,鳳毓真堅實的手臂一攬,就將他拉近身邊,「你,去了哪里?」

  「……出去走走,我有好幾年沒回來了,春天的南疆煞是美麗,在北疆沒有這樣的風景。」

  「別背著我做我不知道的事。」抓住他雙肩的手用了力,冷硬的話語聽起來似威脅,卻又不是。

  蕭紫和望著他,似笑非笑,「你怕什麼,怕我做出讓你傷心的事嗎?」

  鳳毓真被問得一震,隨即推開他,沉下臉,粗嗄的聲音像被觸到痛處,「你懂什麼?我會殺了你!我不是那個人,不會有絲毫的憐惜和不舍。只要你阻礙到我,我就會動手!」

  「是嗎?那你怎麼還不動手?」

  鳳毓真最恨他這樣坦然的模樣,自己倒像變成大笑話。明明他佔據著皇位,掌握著他的生死,為何在氣勢上總是被他所壓制?

  「我要你的心,所以,我還在等。」咬牙,他黑亮的眼盯著他,仿佛在與自己決鬥。

  蕭紫和在心底歎了口氣。鳳毓真,你又何必執著,為什麼不去接受另一個自己?這樣你就會明白,我愛著你,無論你是誰,我都愛你。

  他走近鳳毓真,解開束發的皮繩,烏亮的頭髮披散下來,遮去俊朗堅毅的臉部線條。

  餘暉中,鳳毓真只看到那雙明亮又似含情脈脈的眼望著自己,心怦怦地疾跳起來,幾乎屏息地看著對方貼近自己,最後那堅毅又單薄的嘴唇輕輕送上。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地吻自己。鳳毓真模糊地想,被動地回應,不由得闔上眼睛,感受那有些熾熱又有些生澀的吻。

  當對方的舌頭纏繞過來,帶著小心翼翼的力度慢慢吮吸他的舌,美妙的感覺浸潤著彼此,他的心上也仿佛有種撼動,使他變得越來越不滿足,益發渴求。

  托住他的頭,鳳毓真狂野的加深這個吻,化為主動掠奪,汲取那甜蜜芬芳的味道。

  隱隱的熱火燒了起來,室內彌漫一層浪漫的火焰,兩人都被對方深深吸引,無法抑制的熱力在彼此間蔓延。

  不知何時,蕭紫和被推倒在床鋪,感受男人越加狂烈的親吻,熾熱又逐漸粗重的氣息噴灑在臉頰,粗礪的手指撫過他的臉,帶著狂野又性感的味道。

  見鳳毓真深黑的眼中帶著迷蒙的亮火,仿佛要將他吞噬般凝視著他,蕭紫和主動環住他的頸項,抬起身體再度吻他,然後閉上眼,任由他急切又粗魯的撫摸自己。

  衣襟被撕裂開來,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在感到寒冷之前就被那炙熱堅硬的身軀所覆,糾纏在一起,再也感覺不到冷。

  鳳毓真著迷地看著身下人矯健的身軀。褐色誘人的肌膚並不怎麼細嫩,有著武將常年風吹日曬的粗礪,但又帶著美妙的光澤,紋理分明的肌肉緊實卻不強壯,曼妙的腰線細窄下去,延伸到彈翹的屁股,筆直修長的腿被自己分開在兩側,動彈之間碰觸到自己,令他泛起觸電般的顫慄。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更加急切又粗蠻地吻著快要叫他發狂的人。

  蕭紫和給予回應,雙手攀附著他,任他肆意放蕩地親吻,被吻得迷迷糊糊,發出模糊的呻吟,感受到狂烈的激情像大火一樣燒過來,而自己和鳳毓真都要在這火裏焚燒殆盡。

  可他卻不想停止,只想對這個人,獻出全部的自己。

  被兇猛進入時仍舊感到疼痛,他還來不及適應,那人已經強悍的衝撞起來,極度的痛感伴隨著火辣的酥麻,混合在一起,變成無法言說的痛苦與歡愉,不停的交織。

  「啊……」他悶悶的呻吟,承受男人猛烈的衝撞,有時身體幾乎被頂到床頭,撞上欄杆,下一秒又被緊實的填滿,吞沒所有的氣息。

  床鋪因劇烈的動作而搖曳,蕭紫和因激情而泛紅的臉全都帶著情色的味道,他無法睜開眼睛看自己羞恥的模樣,這一刻他只想忘了一切,跟隨這個人。

  鳳毓真帶著失控的頻率孟浪進出,感覺天鵝絨般的甬道緊窒溫熱地包容自己,每一次進去,都會被緊緊的絞住,那樣劇烈的收縮與回應,給了他無限快意。

  欲火隨著狂猛的衝擊變得益發強烈難耐,他只想更深一些、更近一些,感受這個人的全部。

  身下人矯健的身軀與自己恣情相纏,放浪又忘情的模樣充滿誘惑,深深撼動著他,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這一刻,他竟深深感覺到,這個人是屬於自己的。

  他火熱的抽出,扳過蕭紫和的臉,讓他正視自己,再度猛力進犯,深入的力道與摩擦都叫彼此顫抖。

  捧著身下人的臉龐,鳳毓真聲音沙啞喘息的問:「你愛我嗎?」

  被他粗壯的分身使力一攪,蕭紫和頓時失神,快感沖刷過的身體被他緊緊桎梏,只能閉上眼,貼著他強壯的身軀。

  聽不到回答,鳳毓真又惡質地抽出深入,幾番撩撥折磨之下,令蕭紫和承受不住的顫慄輕叫。

  「啊!毓真……嗚……」

  狂狼到高潮的激情叫囂著,鳳毓真不再執著於答案,又深深埋入那銷魂的身軀,交融摩挲,紓解自己強烈的渴求。

  心神激蕩間,他抓住蕭紫和烏黑濕漉的發絲,猛力抽插,最後彙聚頂點,如注瀉出。滾燙的欲液噴灑在戀人深處,強烈的餘韻令身體都顫抖不止。

  仰面躺倒在蕭紫和身旁,他急促喘息著,太過迷幻的高潮令他喜不自禁,無法解釋那種充盈身體與心靈的滿足為何。

  蕭紫和迷迷濛濛地睜開濕潤的眼,望進戀人深邃的眸中,還未說什麼,又被捧住頭深吻。

  「唔……」被迫仰起頭回應,咽下對方甜蜜的津液,兩人舌頭交纏在一起,使他虛軟的身體感受到溫情的留戀。

  鳳毓真又貼過來,恣情的吻他,帶著自已的喜好,予取予求,無所顧忌的親吻。

  汗濕的身體又交疊在一塊,蕭紫和感覺男人有力的臂膀穿過身軀,托起自己的後背。

  鳳毓真吻著他,漆黑的眼注視他,粗礪的手指則探到他身下,輕輕伸進去,溫熱柔軟的密穴立時收縮一下,充盈的愛液流溢出來,情色又充滿誘惑。

  蕭紫和很不好意思,鳳毓真卻低低一笑,再度脹大的分身輕易取代手指,深深埋入。

  蕭紫和顫慄一下,只覺體內被填滿得難受,可下一刻鳳毓真又托起他的身體,讓他疊坐在自己腿上,變成摟抱的姿勢。

  鳳毓真按捺不住地試探著頂撞一下,換來身上人悶悶的低吟,他極喜歡這樣的聲音,便又往那敏感所在衝撞幾下。

  酥麻的快感令蕭紫和幾乎坐不穩身子,雙手下意識的緊環住男人。

  抱著他,鳳毓真這才放緩攻勢,變成難舍的親吻,那樣細細密密的交纏與留戀,令彼此都沉迷在這親昵中,如同嬉戲。

  蕭紫和喘息著,感覺埋在身體裏的分身又脹大幾分,交融處有些脹得難受,然而不經意的彈動中,銷魂蝕骨的滋味又幾乎融入每根纖細神經。

  鳳毓真托著戀人的臀間,強壯的臂膀肌肉撐起,下身開始強悍的進攻,晃動著腰臀,享受對方甜蜜的回應。

  「啊啊……唔……」伴隨著越加猛烈的進犯,蕭紫和幾乎坐不住,火熱酥麻的快感從交合處彌漫到整個身軀,睜開眼看見男人沉溺的神情,那種滿足又愉悅的野性魅力震撼著他,令他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面頰。

  鳳毓真感覺到他溫柔的撫觸,霍然睜眼,與他執著的視線相對,心靈一震,一時無語。

  捧住他的臉,蕭紫和的吻落下,吻去他有些迷蒙的心思和不解,繼續那快意的律動。

  再度跌落在柔軟的床鋪,深長的摩挲與抽動帶出蕭紫和撩人的情緒,他低低的呻吟著,不想掩藏自己的感覺,他知道這樣能讓男人快樂。

  鳳毓真撫摸著他的身體,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愛憐,推高他的雙手,溫柔又狂猛的抽送,想要引出更多細緻感受來迷惑對方。

  「啊……啊……」狂野處,蕭紫和忍不住失聲輕叫。

  「喜歡嗎?」帶著濃烈的欲望氣息,他深深地問。

  「嗯……」勾著他的脖子,蕭紫和眷戀地與他磨蹭。

  鳳毓真屏息地看他,突地,一個疑問湧上心頭。

  他到底是在與誰做愛,是自己還是另外一個人?

  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把自己看成那個人,那會有多可悲?自己會有多不甘心?

  心猛然一顫,他閉上眼,忽而猛烈一挺。

  「啊!」感到了疼痛,蕭紫和微微蹙眉。

  鳳毓真閉著眼,罔顧他的不適,又是幾下粗魯的進犯,故意弄疼他。

  至少要讓你記得,這個讓你疼的人是我。他氣悶的想,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狂躁,對體內另一個沉睡靈魂的厭惡更是到了極點。

  是啊,他痛恨鳳毓真,從未如此痛恨過。

  如果沒有那個人,那蕭紫和就是屬於他的;如果沒有那個人,他老早就可以是赤焰的王者。如果沒有那個人!

  蕭紫和昏昏沉沉地躺了兩天。

  他不明白為什麼那日與鳳毓真歡好後會這麼精神不濟,但今天總算好一些,可以從床上爬起,不再睡得迷迷糊糊。

  想要走出幽懷宮,卻被守在宮門的侍衛攔住。

  「蕭大人,皇上有令,您暫時不能走出幽懷宮一步。」

  他一怔。

  侍衛見他神色,看了看身後的侍衛隊,便道:「蕭大人,請,由屬下護送你回去。」

  看出對方是有話對自己說,又不能讓後面的侍衛隊聽見,才故意說要送他,蕭紫和便跟著他往裏走。

  走到廳內,那侍衛才向他鞠躬,「蕭大人,屬下三年前曾在北疆您麾下效力過,後來才轉回皇城,大人可還記得屬下?」

  蕭紫和搖了搖頭。

  那侍衛苦笑,「也對,蕭大人怎麼可能記得屬下,不過是區區一個下等兵。」

  見他有些難受,蕭紫和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傷害了他,趕緊道歉。「對不起,軍中編制時常變化,我不是每一個人都記得。」

  那侍衛這才收起失意的神色,正色道:「大人不用在意,屬下這樣說,是因為後面要對您說的話。屬下本不該告訴您,但是由於曾經在大人麾下做事過,佩服大人的處事,所以這件事屬下覺得還是要告知您。

  「大人,今天是皇上處斬蕭遠峰老將軍的日子,因為怕大人知道,皇上才特意封鎖消息,讓我們在幽懷宮外守著,目的就是不讓您去法場阻止。」

  蕭紫和神色一凝,「你說什麼?」

  「皇上此刻正在法場監斬蕭老將軍。」侍衛知他震驚,畢竟眾所周知,蕭遠峰是他的父親。「皇上發了公告說蕭老將軍意圖謀反,並將確鑿證據呈於朝上,這是兩天前的事。

  「參與謀反的蕭氏一門幾乎盡數被抄斬,那時您都在幽懷宮昏睡,所以不知道……」

  他飛快轉身,「我要出宮。」

  「大人,您出不去的,皇上派了支精銳軍在外面守著,為的就是要攔住您。」侍衛出言阻攔,「而且,您現在去也趕不上了,處斬的時辰已過……」

  蕭紫和頓時蒼白了臉。

  鳳毓真踏進幽懷宮時,神色是快意的。

  蕭紫和等了他很久,看到的就是一個這樣的男人。

  鳳毓真揮退侍衛,笑道:「是在等朕嗎?」

  「你做了什麼?」他神色冷凝。

  「做了什麼?瞧你的表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鳳毓真笑得歡快。「處死一個眼中釘吧!」

  「你……他是你父親!」蕭紫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哼,他跟我什麼關係也沒有,硬要說也只是那個窩囊廢的父親,現在這天下是我的,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鳳毓真!」

  「那老東西自以為掌握我的身世,想用這個來威脅我擴大他的勢力,憑什麼?貪得無厭的人該死不是嗎?他有這個下場是他咎由自取。」

  「那你也不該那麼做,他畢竟是生你的人。」蕭紫和痛心地看著他,雖然知道依養父貪婪權勢的心,必定是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但從前的鳳毓真睜隻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現在的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事令他心寒,他不能接受這樣的鳳毓真。

  「你這樣看我,是不認識我了嗎?你終於要承認我不是那個人了?!沒錯,我只是我。」鳳毓真雖不喜歡他的眼神,倒是很喜歡他將兩個人區分開來。

  「你心裏真的沒有一點難過,對於做了這件事?」

  「哈哈哈,蕭紫和,你傻了嗎?我要難過什麼?除去一個心頭大患,現在只剩下你這個參與這樁身世秘密的人了。

  「我已經少了一半威脅,應該開心才對。而且經過今天這件事,對這天下的掌握我又多了幾分,有種這江山才真正屬於我的感覺。從前那個人建立的那些制度,我一定會推翻。我要重新開創一個國家,屬於我的赤焰朝!」

  鳳毓真說得囂張又狂肆,充滿霸氣,炯炯有神的眼盯著他,「你會看見的!」

  蕭紫和被這席話震到心靈深處,好半晌才幽幽問道:「你給我服了藥是嗎?」

  「沒錯,那天我對你下了一點魂藥,你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躺了好幾天,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該說你是好對付呢,還是好欺負?」他得意地看著他。

  「鳳毓真,你已經變得這麼卑鄙又不擇手段了?!」蕭紫和心痛道:「這就是你想要的,一個個剷除異己,甚至泯滅良心,做天地不容的事?」

  他的指責嚴厲而認真,叫鳳毓真聽了極度不快。

  「廢話少說!你似乎忘了你現在的命也掌握在我手裏,還有你母親那個瘋女人。別以為我說要你,就會對你有什麼不舍,想用這個來威脅我的話,你只會後悔!」

  「不是,這不是真正的你,毓真,回來吧!」蕭紫和抓住他雙臂,痛心疾首。

  聽見這話,鳳毓真更是反感到極點,冷笑譏嘲,「現在想哭了嗎?那個窩囊廢已經死了,永遠都回不來了!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你不相信,到現在還要作夢嗎?蕭紫和,別這麼可笑!」

  頓了下,他甩開他,惡狠狠地宣告。「我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不能接受這個我,那麼我也會放棄你,別以為你是這麼不可取代的!你或許是那個人的寶,但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我想要的人,如果得不到,我也不在乎毀掉。這就是我與他的區別,你最好認清事實。」說罷,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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