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歐陽少爺沒有出門，在書房裏和他爹在談歐陽家的產業帳目問題，小小開始還在一邊坐著，可是一個時辰以後實在無聊的坐不住了。

　　小小不放心的看看他家少爺，知道他家少爺不會跑掉，這才放心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到門口小小坐在臺階上撿了根小樹枝在地上滑著。嘴裏還對自己說著話。

　　「這個是少爺，這個是小小，兩個人要牽著手這樣才不會丟掉。」

　　小小每畫一個東西都要解說一下，然後回頭看看書房的門是不是打開了，看到沒動靜就低下頭再畫。

　　小小又畫好了一個人，是廚房的阿富叔叔，然後回頭看看門還是沒有開，等他再次轉回頭來看到一雙腳出現在他眼前。

　　小小順著那雙腳往上看，是歐陽夫人那一邊的阿秀姐姐，小小知道歐陽夫人一向不怎麼喜歡他的。

　　小小怕怕的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靠在了書房門口的柱子上，以為阿秀是要進去找歐陽老爺或者少爺的，而他擋了路，沒想到阿秀跟到了他的眼前。

　　阿秀笑了笑。

　　「小小，怕我啊？」

　　小小點了下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阿秀伸手拉住了小小的手。

　　「不要怕，夫人想要見見你，跟我走吧。」

　　小小被阿秀拉著走，還不停的回頭看這書房的門，眼看就要看不到書房的門了，小小才小聲的問道。

　　「阿秀姐姐，我可不可以去和少爺說一聲？」

　　「少爺和老爺在談正事就不要打擾他們了，等會兒自會有人和少爺說的。」

　　小小被帶到歐陽夫人面前，歐陽夫人看這小小沒有說話，只是要所有的人都退下。

　　小小站在那手足無措的。

　　「聽說你就睡在道德的房裏，睡的還習慣嗎？」

　　小小張著大眼睛看著夫人，然後想起歐陽家的其他下人對他說過的話，歐陽夫人不喜歡他，想把他和歐陽少爺分開，少爺為了他和夫人吵了一架，母子兩個現在還形同陌路那。

　　這次夫人找他來不會又要把他和少爺分開吧？

　　小小想到這裏眼睛就紅了，普通跪了下來。

　　「咚咚！」

　　小小連磕了幾個頭。

　　「夫人小小會乖的，會做事，求您不要把小小和少爺分開，小小不能沒有少爺求您了。」

　　歐陽夫人走過來把小小拉了起來，抬起小小的頭一看。

　　天啊！額頭都磕出血了。

　　夫人拿出手帕擦了擦小小額上的土，吩咐下面端水拿藥來，然後安撫小小坐在了椅子上。

　　東西拿來以後歐陽夫人親自給小小上藥，小小楞楞的看著對他突然好好的夫人連痛都沒喊上一聲，都不知該怎麼反應了。

　　夫人給小小包好傷口，安撫的摸了摸小小的臉，心裏突然內疚起來，看她把小東西嚇的，以前她一廂情願的以為把這個小東西和自己兒子分開是對他兒子好的，可是作了之後又怎麼樣呢。

　　她兒子在那以後就再也沒到她房裏來過，她說過去看看兒子，她兒子得到消息也會提前躲開她，就是兩人見到了，她在兒子眼裏看到的又是什麼？那是怨，那是恨呢。

　　其實只要她受了委屈，兒子要是快樂倒也罷了，可是自從送走了當年才四歲的小小，她兒子就再也沒笑過，據下人說他時常發呆得了空就在紙上一遍一遍的寫著小小的名字。

　　母子兩個鬧到形同陌路的是誰也不想見到的，那一陣子她自己想了一下，也許真的是她錯了吧？其實只要他兒子過的快樂她又有什麼可求得那？她兒子喜歡的也許她也該試著喜歡。

　　前幾年小小才被接回來時，她試過接近小小，可是她兒子總是怕他傷害小小，暗裏派人監視著，看她一有接近小小的意圖就把小小帶開了，這幾天聽說暗裏的人徹了，她這才找了這麼個機會把小小接過來想要好好看看。

　　靠到近處一看，這個小東西長得還滿招人喜歡的。

　　歐陽夫人摸摸小小的臉。

　　「不要怕，我不會再把你和和道德分開了，快中午了，你餓了吧，這個給你先墊墊肚子。」

　　歐陽夫人遞給小小一塊糕點。

　　小小謹慎的接過來，不確定的咬了一口。

　　夫人坐了下來。

　　「少爺和你在一起他常笑嗎？」

　　小小從坐上跳下來，走到夫人面前，一提起他家少爺，小小立馬來了精神。眼睛都在發亮的。

　　「少爺他經常笑的，像這樣。」

　　小小學了一下他家少爺特有的那種微笑。

　　「那就好，那就好。」

　　知道自己兒子很快樂她就放心了。

　　歐陽夫人和小小聊著自己的兒子忘了時間，而且兩個人聊著聊著越聊越近，最後夫人把小小乾脆抱在了腿上。

　　這時歐陽少爺和老爺一看時間不早了該吃午飯了，於是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來。

　　歐陽少爺出門就喊小小的名字，看沒人還以為小小在和他玩捉迷藏。

　　「小小，我看到你了，出來吧，要吃午飯了不要再玩了。」

　　歐陽少爺叫了幾聲一看不對勁，聲音變的有些急噪了，這時一個掃院子的下人走了過來。

　　「少爺您在找小小嗎？我剛才看到夫人房裏的阿秀把他帶走了。」

　　「你怎麼沒攔下他？」

　　歐陽少爺擔心小小的安危，牽怒的對那個下人喊道。然後跑著往他母親的院子趕去。

　　歐陽老爺一看不好，隨後跟了過去。

　　歐陽少爺來到他母親門前正看到阿秀往屋裏端菜。

　　阿秀看到他驚喜的叫了聲。

　　「少爺。」

　　要知道少爺有五年沒來這院了。

　　「我以後再與你算帳！」

　　歐陽少爺橫了阿秀一眼，就闖進了他母親房裏，一進房他就看到小小躋身在桌子下面。

　　歐陽少爺以為小小受了委屈，上前去和他母親連招呼也沒打，就蹲到了小小面前。

　　「小小，少爺來接你了。」

　　小小在窄小的地方轉過身來就要起來，忘記了自己在桌子下面，一下子頭撞在了桌沿上，額頭剛包好的傷口又滲出了血。

　　小小捂著傷口從桌下走出來，委屈的嘀咕道。

　　「好痛呀。」

　　歐陽少爺看到小小受了傷心痛的托起了他的頭，然後狠狠的看了他母親一眼拉上小小就要走。

　　「少爺，夫人說要留我們下來吃飯哪，她還送我這個，說是少爺小時候帶過的呢。」

　　歐陽少爺一看，小小手裏拿的是他小時候帶的鈴鐺手鐲，歐陽少爺不確定的看了一眼他母親。

　　「小小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嘿嘿！這個是小小自己磕的，不痛的。」

　　「道德，我剛還在和小小說你呢。」

　　小小肯定的點了下頭。

　　「嗯！原來少爺小時候也會調皮的。」

　　小小像是抓到他家少爺什麼把柄似的笑得很賊。

　　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歐陽少爺看看他母親。

　　「我們只是在聊你，也聊你小時候。然後就覺得小小和那個鐲子很配都小小巧巧的就送給他了。小傢伙很可愛。」

　　歐陽道德驚喜的看著他母親，他母親的意思很明白，她已經接受小小為歐陽家的一員了。

　　「小小！」

　　歐陽少爺拉長了聲音叫了一聲。

　　「嘿嘿，夫人告訴我，少爺小時候模仿書上的字在書上加了幾個字，然後背書的時候故意背錯了讓師父難堪。少爺不乖呀。」

　　小小把手背在後面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好啊，小東西你教訓我，看我怎麼罰你。」

　　歐陽少爺做勢要捉他，小小圍著屋子笑著跑了起裏。歐陽夫人做勢要攔，房裏傳出了好大的笑鬧聲。歐陽老爺進房時還以為進錯了地方，一家人好久沒這樣團聚一堂了。

　　五年裏的第一次，歐陽一家人湊在一起加上小小在歐陽夫人的房裏吃了一頓團圓飯。

　　桌上歐陽夫人發現自己兒子會照顧人了，你看吧，他給小小夾菜時的表情多溫柔啊。

　　一家人和和樂樂的挺好，可是多個人和他爭小小就讓歐陽少爺覺得不太開心了。

　　以前是他爹，他爹比他會玩，總是給小小找新玩意，有時候小小和他爹玩起來都會忘了他的存在。讓他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現在倒好，他母親也被小小迷住了，時不時的把小小找去聊天，害他要把小小抱走溫存一下，還要在邊上等他們聊完。

　　為了防止有人來和他搶人，歐陽少爺今天一早就備車要帶小小出門去玩，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他母親也備了車。

　　歐陽少爺硬著頭皮上去打招呼。

　　「母親早，這麼早您要出去嗎？」

　　「是啊。我要去禮佛，我正要去找你們呢，你今天要做工事吧？那把小小借我一天吧，這一路上也好有個說話的。」

　　「我今天想帶小小出去遊船，不如您讓爹陪您去吧。」

　　「這麼巧？那不如讓小小自己挑啊。」

　　小小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夫人那邊嗎？夫人做的小點心是最好吃的，少爺這邊，少爺要好久才能抽出個空來帶他出門去玩那。好為難呀。

　　歐陽少爺看到小小沒答話，尷尬的笑笑。

　　「母親不用選了吧？小小是我的。兒子先走了。」

　　說完把小小抱上馬車一溜煙的跑了。

　　夫人看著他兒子跑走的方向，偷偷的樂了。

　　「傻小子，我在鬧你，沒人可以和你爭小小的。」

　　歐陽少爺帶小小上了遊船，小小好奇的趴在船幫上看水裏的魚，這時水裏冒出幾顆小腦袋，一簇水花突然澆道小小身上。

　　「小小！」

　　歐陽少爺在不遠處看到擔心的叫道。

　　一個船員聽到叫聲跑了過來，還以為有人落水了那，走近一看習以為常的一笑。然後對歐陽少爺說。

　　「少爺沒事的，是水邊的孩子和小小少爺鬧著玩哪。他們經常這樣和過往遊船上的孩子開玩笑，大人要是管的話，一罵他們也就跑了，少爺要把他們趕走嗎？」

　　歐陽少爺摸摸小小的頭，看著他的眼睛讓小小拿主意。

　　小小眨眨眼睛拉著他家少爺的衣服，企盼的問。

　　「少爺我可以和他們玩嗎？」

　　歐陽少爺一看天氣很熱了，玩水應該不會有問題於是點了下頭，這時一個水花打上來，澆到了他的頭上，水順著衣領流了下去，濕呼呼的很不舒服，歐陽少爺慶倖自己有帶換洗的衣服。

　　「少爺，您也濕了呀。」

　　「還說，你要玩就玩罷，我進去換衣服，你自己小心不要掉下去知道嗎？」

　　歐陽少爺不放心的叮囑著。

　　「嗯！知道了少爺。」

　　一個船員拿過來一小桶水，還給了小小一個小舀子。

　　「小小少爺給你，只管往他們頭上澆。」

　　「打水仗了，船上的小子你過來啊。」

　　水裏的孩子叫囂著。

　　歐陽少爺換好了衣服就搬了桌椅放在床艙門口的甲板上，展開了畫紙開始畫畫。

　　中午的時候小小一身濕漉漉的走回來，歐陽少爺看了他一眼。

　　「怎麼不玩了？」

　　「他們說中午要回去吃飯了。」

　　小小繞過歐陽少爺乖乖的進船艙去換衣服，歐陽少爺跟了進去，薄薄的夏衣被占濕了現在緊緊的貼在小小身上，弄得小小的身體曲線分明，頭上的水滴沿著小小的

　　歐陽少爺看到這一幕，情難自控的咽咽口水，而小小則毫無所覺的把所有的衣服脫了個光光。

　　小小站在床邊拿起換洗的小肚兜剛要穿，歐陽少爺從後面抱住了他，蹲下身在他的頸側啃咬起來。

　　看到他家少爺越啃是越往下，小小乖巧的趴在床沿。

　　「小小去把藥拿給我。」

　　歐陽少爺忙著脫衣服，示意小小把二皇子給的藥拿來給他。

　　小小一看藥放在離他幾步遠的小桌上，小小走過去拿了藥剛要走回來，這時船搖晃了一下，小小忙著找地方穩住身體，一不小心藥瓶離了手掉在地上摔碎了。

　　小小嚇了一跳，小小知道這個藥對他家少爺很重要的。

　　小小紅了眼眶，認錯到。

　　「少爺，對不起，小小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的。」

　　歐陽少爺穿了鞋子走過去把小小抱過來，怕他被瓶子的碎片紮傷了腳。

　　歐陽少爺把小小抱上床，吻了吻他的眼睛和鼻子，安慰道。

　　「小小不哭，沒事的，那個藥本就不多了，摔了也就摔了。」

　　歐陽少爺本想已經和小小做了那麼多次了，小小應該已經適應了，沒藥應該也沒關係了，所以等那個藥用完也本打算就不用了的，現在藥瓶碎了也是一樣的。

　　歐陽少爺溫柔的抬起小小的腿在他的身上啃咬一翻，就像往常一樣，把自己的火熱挺了進去，只聽得小小一聲忍痛的悶哼。

　　「嗯！」

　　歐陽少爺擔心的把自己抽出小小體內一看，自己的男根上面帶著血絲，抬起小小的屁股一看，小小的菊穴周圍又出血了。

　　歐陽少爺長歎一口氣，看來沒那個藥還真是很麻煩，為了不傷到他的小寶貝，看來他要快馬加鞭的去找他皇子表兄去討藥了。在藥沒拿回來以前，看來他真的要自製了。

　　「唉！」

　　好憂怨的聲音呀。

　　這一日，遠在京城的二皇子接到他表弟的來信。

　　「念」

　　二皇子坐在桌前品茗，吩咐手下念信給他聽。

　　「是！表兄一向可好，表弟家中已恢復正常，一切安好，此次想和表兄再討要幾瓶你三年前送我的藥水，儘快急用！表弟歐陽。」

　　二皇子皺了皺眉。

　　「我三年前送了他什麼？」

　　感情二皇子已經把那檔子事忘光了。

　　一個內臣上前嘀嘀咕咕的在其耳邊提醒一番。

　　「噗～～」

　　二皇子很不衛生的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原來是那個東西，當年送的時候他只是為和他那個悶騷包的表弟開個玩笑的，沒想到他竟然用了，還用光了。

　　「哈哈～～咳咳～～」

　　二皇子狂笑起來，竟然嗆到塗抹。

　　「主子……主子！快請禦衣！」

　　看著他家王爺咳得沒停的意思，下人嚇得夠嗆。

　　二皇子的府裏亂成一團，皇子的手下忙進忙出，二皇子則是狂笑不止。

　　而且此一情形只要以後歐陽表少爺來信就會上演一回，那叫一個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