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豪華的別墅,盛大的排場,冷淡的氣氛……
段允飛一抵達這棟寬敞的別墅,就知道這會是場鴻門宴,不過他並不在意,愈是危險的陷阱就愈有挑戰性,他就是喜歡接受挑戰,更何況,下戰帖的又是個超級美女。
只要能一親冰室寒的芳澤,就算是地獄他也照闖不誤。
點上煙,他大刺刺地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身上一件簡單的紫色襯衫,前襟大大敞著,隱隱露出健美的胸肌,脖子上掛著一條金色鏈子,正好和他滿頭的金色染髮互相輝映。
一八二公分的高姚身軀,他看來英俊挺拔,黑色萊卡長褲下,仍看得出他雙腿遒勁修長的曲線,模樣是玩世不恭,表情帶點紈桍不羈,可是這樣偏偏湊成了一種令女人難以抗拒的獨特魅力,壞壞的迷人笑容尤其具有十足的侵略性,使他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從未失手。
這點,也正是「天旋」閻炯最看他不順眼的地方,他老是譏諷他是只精力過盛的種馬,早晚會虛脫死在女人手裡。
對於「天旋」的嘲弄他根本懶得理會,因為他一向最看不起那些被愛情要得團團轉的傻瓜,只是沒想到不只「天旋」是個專情的笨蛋,連他最敬重的「天權」竟也栽進愛神手裡,看他們對佟心語及程唯恩呵護備至,他就不禁替他們的未來哀悼。
世上美女無數,怎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座森林呢?真是!人生本來就是一場享樂,他過去被困得夠久了,現在他只要自由狂歡,誰也別想再綁住他。
「段先生,我們小姐下來了。」冰室寒的貼身護衛武田雷太忽然道。
他抬起頭,站起身,看著從華麗階梯上一步步定下來的男裝麗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漂漂亮亮的一個女人,幹嘛穿得像個男人?他在心裡暗啐,有點失望冰室寒以這身無趣的打扮見他。
「歡迎,段先生,謝謝你肯賞光。」冰室寒以明快的步伐走向他,操著流利的英文,伸出手。
「只要是美女的邀請我都不會拒絕的。」他握住她纖細的手,笑吟吟地看著她。
在賽車場驚鴻一瞥,就已夠讓人炫目的了,沒想到近看的冰室寒更是美得驚人,五官比例、大小皆完美得毫無瑕疵,膚質柔細剔透,一雙黑澄澄的眼瞳有如黑水晶般明亮有神,性感的雙唇潤澤粉嫩,教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只是,這樣絕美的容顏卻像是浸在冰裡一樣,足以把男人的熱情凍熄,他真好奇她到底是跟誰學來這身「冷功」的?這樣簡直白白糟蹋了她的美麗!
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讓冰室寒相當不悅,不過為了捕獲他,她還是得忍耐他的油腔滑調。
「我怎能算美女,我和你的那些女朋友差遠了。」她暗諷地微笑著,不著痕跡地抽回手。
「不,我的女友們沒一個比得過妳。」這話雖是恭維,卻也是事實,身著西裝又不施脂粉的冰室寒仍比他交往過的任何女人都還要艷麗。
「你過獎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揚了揚嘴角,卻在心裡冷哼,她才不屑和他那群花癡女友相提並論。
他瞇起眼,豈會看不出她對他的嫌惡,但這樣反而更激起他征服她的慾望。
這個冰山美人大概沒被任何男人碰過吧!看她一副冰清玉潔、尊貴驕傲的樣子,他就很想壓住她,聽聽她在他身下喘息的聲音……
冰室寒多少猜得出他腦子裡正轉著什麼歪念,但她不以為意,客氣地道:「晚餐已備妥了,我們邊吃邊聊。」
他點點頭,隨她走入餐廳,只是,一定進去他就後悔了。
橢圓的長桌他和她分坐兩頭,四周還站著她的一群手下,這樣哪還有情調可言?
「妳的手下們要在這裡看我們吃嗎?」他吐出一口煙,笑問。
「你介意嗎?」她反問。
「我無所謂,只是有點失望,我原本以為,是和妳單獨共進晚餐……」他聳聳肩。
冰室寒沉默了幾秒,朝渡邊裡子揮揮手,「你們退下。」
「小姐……」渡邊裡子不太放心讓她和這個好色之徒單獨相處。
「不會有事的,段先生是來吃美食的。」她故意道,挑釁地瞪著段允飛。
「那可不一定,比起美食,我更想吃冰室小姐呢!」段允飛色色地盯著冰室寒。
渡邊裡子驚愕地瞥了一眼段允飛,段允飛笑著向她眨眨眼,她就像被電了一下似的急忙調開眼光。
這個痞子真……真的是太放肆了!
「裡於,段先生只是開玩笑而已,妳和武田都退下吧!」冰室寒冷靜地遺退她和其它人。
「是。」渡邊裡子恭敬地點點頭,率著武田雷太等人離開餐廳。
偌大的餐廳頓時只剩下段允飛及冰室寒,一道道的美食陸續上桌,每一道都是段允飛喜歡的菜色,他挑了挑眉,知道冰室寒已將他調查得一清二楚,於是笑著說:「冰室小姐真是費心思,連我愛吃什 都知道……」
「為了讓你盡興,這是應該的。」她淺啜了一口紅酒,有禮地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說著便大快朵頤起來,一點都不擔心食物被動手腳。
冰室寒頗佩服他的膽識,靜靜地看著他吃著主菜,詢問道:「味道還可以吧?」
「很好。」他稱讚道。
「段先生住在美國嗎?」她不著痕跡地問著。
「是啊!」他邊品嚐著接著送上桌的甜點邊回答。
「住美國哪裡呢?我也住在美國,或許可以留下地址,回國後再聚聚。」她笑著道。
「我住西雅圖。」
「那……你有其它家人嗎?」她又問。
他頓了一下,抬起頭,突然放下叉子,起身走向她,一手撐在桌沿,一手搭在後腰,瀟灑地衝著她直笑。
「何必拐彎抹角的呢?冰室寒,我們就跳過這段無意義的對話,直接進入主題吧!」
「什麼意思?」她仰起嬌艷的臉龐,故作不解。
「我想,妳應該事先調查過我了,所以才會在賽車場以那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妳為了接近我還真煞費苦心哪!」他瞭然地揶揄。
冰室寒見事跡敗露,也不驚慌,只是微微一笑,讚許道:「原來你知道了?」
「說吧!妳找我來究竟想幹什麼!」他盯著她。
「你猜不出來嗎?」
「以往,女人找上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迷上了我,想和我上床……妳也是嗎?」他回以一記燦笑。
「或許吧……」她迎著他的目光,刻意停頓了一下。
他挑起一道濃眉,並不認為這就是答案。
「事實上,我是迷上了你的賽車技巧,希望能網羅你進入我的車隊。」她接著道。
「車隊?妳是想挖角?」他佯裝恍然,私下卻不太相信。要挖他進她的車隊怎麼看都只是個借口。
「是的,我對賽車一向很有興趣,我的車隊去年才成軍,成員的資歷都尚淺,若要贏得勝利,勢必需要一個像你這 強的賽車手。」她站起身,鄭重地道。「年薪三千萬美金,其它的廣告收入均分,車子的改裝及維修都由我們提供,如何?」
「我的身價很高,要求也很多,冰室小姐,想挖我到妳的車隊得有特別的「誘因」才行,不是只有錢就能說得動我。」他猖狂地賊笑著。
「也許,我正好有可以吸引你的東西……」她直盯著他。
「哦?是什麼?」
「女人。」她揚起嘴角。
「呵呵……」他仰頭大笑,金色的頭髮向後飄動。「真是糟糕!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嗜好了!」
「沒辦法,你的紼聞多得想忽略都很難。」她嘲弄著。
「是嗎?那麼妳應該也聽說了,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她麗致的美顏。
「我知道。」她雙手環在胸前,沉沉一笑。
「妳知道?」
「沒錯,我知道你一向只喜歡美女,所以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今晚我已替你準備了一個好禮。」她說著彈了一下手指,餐廳的門緩緩打開,一個穿著旗袍的東方美女站在門口。
他轉頭,看著冰室寒送上的「禮物」,帶點失望地道:「她就是妳說的禮物?」
「怎麼?不滿意?她不夠美嗎?」她聽出他口氣中的平淡。
「她很美,可是,和妳比起來就差一大截……」他湊近她,邪邪地勾起嘴角。見過冰室寒後,其它的女人都只能算次級品。
冰室寒眉心微蹙,他甚至毫不掩飾他對她的企圖?
「多謝誇獎,不過,別把我當成目標,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她直接斷了他的念頭。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他嘖嘖有聲,誇張地表示惋惜。
她不理會他的作態,逕自道:「就讓牡丹陪你一晚,你可以邊享用她邊考慮我的提義。
「這樣啊……」他愈來愈覺得有趣了?
「我希望牡丹代替我好好招待你。」她說著朝那旗袍美女道:「牡丹,帶段先生上樓休息。」
「是。」叫牡丹的女人款款走向段允飛,臉上笑意盈盈,媚態十足地依向他,嗲聲道:「段先生,請跟我來。」
他揚了揚眉,低頭看著這個妖嬈的女人,朗笑一聲,伸手摟住她的柳腰,將唇湊向她的臉頰。
「我最拒絕不了美女了!」
牡丹嗔笑著,勾住他的手臂,帶著他離開餐廳。
冰室寒冷冷地勾起嘴角,頭也不回地問道:「沒問題吧?裡子。」
渡邊裡子不知何時已悄悄來到她身後,低聲回復:「是的,小姐,為了不讓「開陽」感到殺氣,我特地挑選牡丹,她對男人很有一套,絕對不會失手的。」
「很好,要確實將她戒指裡的制腦劑打進他血管裡。」她命道。
「牡丹已經訓練一星期了,她知道該怎麼做。」
「嗯,上樓去監控他們。」她點點頭。
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才闖進來!段允飛,今晚你將成為我冰室寒的玩偶了!
冰室寒笑著從另一個樓梯走向二樓。
段允飛擁著纖若無骨的牡丹,在鋪著柔軟絲被的床墊上躺下,熱情地吻著她,並一一解開她身上旗袍的盤扣。
旗袍下,牡丹競不著寸縷,前襟一解開,兩隻渾圓的胸脯就躍然於眼前,他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乳尖,手指則悄悄往她的小腹下撫摸。
「啊……」牡丹假聲假氣地嬌吟一聲,迫不及待地扯開他的上衣,自動張開她的雙腿,淫蕩地將自己迎向他。
他低笑著,眼睛偷偷瞄向華麗套房中的那面奇特的鏡牆。
如果他沒猜錯,此刻冰室寒應該就躲在牆後觀賞著由他主演的情慾戲碼吧!
哼……她想用這個叫牡丹的女人擺平他?可真是太小看他了,在床上,主控權向來在他身上,沒幾個女人能抵擋得了他的技巧的。
等著瞧吧!他會讓冰室寒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男女歡愛,他要挑起她冷酷外表下那團熱烈的火焰,讓她焚燒!
牡丹不斷地誘惑他,以輕佻的小舌舔吻著他的嘴,急著褪去他的上衣,緊貼著他,纖指刷過他胯下的硬挺處,極盡挑逗之能事。
他熱切地響應她,灼熱的吻從她的唇栘向她的雙峰,指尖不停地在她雙腿間的濕潤處撩弄。
「啊……」她大驚,忘情地喊出聲,情緒險些被他帶著走。
他低沉一笑,加強了手指的撥揉,牡丹在他的進攻下幾乎沒有招架能力,原本虛假的浪吟一下子變成了急促的喘息。
「喜歡嗎?」他在她耳邊輕喃,啃咬著她的耳垂。
「我……我……」牡丹大口喘著氣,有點慌了,她曾和無數個男人上過床,對於身體的高潮早已麻痺,正因為如此,才會被挑來對付段允飛,可是……可是現在那種麻酥的感覺卻一波波向她襲來,她彷彿是個初嘗雲雨的處女,跌進了他所打造的感官漩渦之中,難以自拔了。
「還有更激烈的,想要嗎?」他竊笑著,頭往下壓低,抬起她的腿,沿著大腿內側往中心點吻去。
牡丹抖了一下,努力維持清醒,撐起身,食指上的戒指對準他的後頸,但手才舉起,就被段允飛壓住身體,扣住雙腕,她大驚,渾身一僵。
「別急,讓我們來玩點好玩的。」他笑了笑,放開她,俯下身,扳開她的雙腿,以舌尖輕輕舔刷著她柔軟的核心。
「啊……」她抽搐了一下,整個人虛軟無助地向後仰。
接下來的畫面,足以讓鏡牆後的冰室寒及渡邊裡子面紅耳赤。
冰室寒不敢直視,別過頭,憤怒地低斥:「牡丹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動手?」
「這……她大概想讓段允飛更投入些……」三十出頭的渡邊裡子仍然未婚,她低著頭,心頭咚咚亂跳,囁嚅地道。
「我看是她自己太投入了吧!」冰室寒生氣地暍道?
「這……」
「想辦法叫她快點動手!」
「是……」渡邊裡子才說著,牆的那頭就又傳來牡丹瀕臨高潮的浪叫聲。
「啊……啊……啊……」
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幾乎讓冷靜自持的冰室寒手足無措,雖然被訓練成冷酷無情,但她畢竟二十四歲了,即使對做愛這種事毫無憧憬,但面對這樣超越尺度的情景,她心旌竟然為之紊亂,身體也免不了受影響。
「馬上叫她閉嘴!」強自鎮定,她陰鷥地下令。
「妳的意思是……」渡邊裡子偷看了裡頭交纏在一起的段允飛及牡丹,有些心不在焉。
「她根本無法勝任這項工作!」火氣在她漂亮的眼中竄燒。
真是太丟臉了!段允飛連褲子都沒脫,憑著他的特殊技巧就讓牡丹化為一攤軟絮,別說完成任務,她能從段允飛手中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要不要再等一等,她也許正在等候時機下手。」渡邊裡子忙道。
「時機早過了,她……」冰室寒話說到一半,一抬頭,倏地瞪大眼睛,住了口。
房裡,把牡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段允飛似乎能看穿鏡牆,正對著她所在的位置,嘴角露出挑釁的冷笑。
他知道!
他從頭到尾都知道這是個陷阱!
她心中一凜,紅唇抿成一直線。
渡邊裡子也嚇了一大跳,她掩口直呼:「天!他在看我們……」
可惡!冰室寒在心裡低咒,段允飛這場戲分明是做給她看而已!
這時,段允飛捧起牡丹的臀部,以舌尖往她的敏感地帶舔弄,她興奮地尖叫出聲,全身不停地顫抖,直到高潮將她淹沒……
冰室寒被牡丹的叫聲震住了,那介於痛苦與歡愉的吶喊,像魔音一樣傳進她的耳裡,困惑、愕然、嫌惡、緊繃……種種複雜的感覺霎時蜂擁而來,她瞪大眼看著半裸的段允飛以舌頭和手指就讓一個女人欲死欲狂,身體裡某個不知名的部位竟不斷地膨脹……膨脹……
這奇異的反應把她自己嚇住了,她猛地吸了一大口氣,穩住向四周竄飛的心神。
段允飛再度盯著她的方向,從沉溺在情慾中的牡丹手中脫下戒指,轉出一根短針,舉向冰室寒,狂肆地笑道:「還滿意我的演出嗎?冰室寒?」
冰室寒臉色大變,冷暍:「計畫失敗了,快通知武田。」
「是……」渡邊裡子連忙打開手機聯絡武田雷太。
段允飛卻不想再玩下去,他放開虛軟的牡丹,拎起紫色襯衫,光裸著上身,大步走近鏡牆,凝聚力量,一腳踹向那道堅固的牆壁,只聽得一陣巨響,牆破了一個大洞,煙塵瀰漫中,他緩緩跨進監控的小房間。
冰室寒和渡邊裡子都大吃一驚,難以置信他竟能如此輕易地破牆而入,這根本非常人能力所能及。
「原來妳有偷窺的嗜好啊!」段允飛諷笑著,一步步逼近冰室寒。
渡邊裡子急著護主,阻擋在冰室寒身前,但段允飛手一揮,她就被甩到角落,當場傷重吐血。
冰室寒怒瞪他一眼,二話不說,立刻展開攻擊,一個抬腿側踢,被他躲開,她秀眉一擰,連續幾個快捷急攻,意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他。
她從小就習武,空手對付三、四個人向來綽綽有餘,可是,她最自信的身手卻對段允飛一點都不管用,無論她如何劈打,就是碰不到他的身體,她的拳腿明明就要擊中他,他卻能在眨眼之間栘形換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北斗七星中的成員全是被基因改造的變種人,段允飛的腿正是被改造的新型武器,除了力道強勁,在機動性及速度上一般人都望塵莫及,飛奔的極速可達時速兩百公里,跳躍、移位更是快如閃電,身手比猴子還要靈活跳脫,這就是為什麼「天旋」閻炯總是叫他「金毛猴」的原因。
冰室寒當然不知道他的異能,她愈打愈氣,俏臉凝霜,雙瞳噴火,一個假動作以為騙過了段允飛,左手握拳就往他的俊臉揍去。
段允飛毫不費力地抓住她的拳頭,一把將她拉近,低頭笑道:「知道嗎?「做」會比「看」更有味,妳要不要親自試試?」
「齷齪!」她怒罵著,曲膝撞向他的下腹。
他俐落地閃開,腳一拐,將她絆倒,她一個失衡,整個人向後仰倒,他順手攬住她的腰拉進他懷中,色迷迷地說:「我剛才把她想成了妳了,感覺上,好像妳在我的懷裡顫抖呻吟……」
「住口!」她覺得噁心,怒聲暍斥,舉起手肘撞向他的鼻子。
他向後抬起頭,緊拙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向牆壁,並以身體上下緊壓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真是凶悍哪!果然愈美的玫瑰刺愈尖利,不過這樣反而更讓人想攀折……現在我真想吻妳……」他湊近她,笑嘻嘻地在她鼻尖前吹氣。
「你敢碰我就死定了……」她暗暗抽氣,森然地警告他。
「哦?這句話我好像聽過幾百次了,可是到現在卻還好好活著,知道這是為什 嗎?因為……那些被我碰過的女人後來都捨不得殺我,相反的,她們還希望我多碰她們幾次……」他低笑。
「我和她們不一樣!」她陰沉地瞪著他。
「是嗎?這我可要求證一下了。」說完,他不讓她再有機會說話,低下頭就霸氣地吻住她的雙唇。
冰室寒又驚又怒,她想抵抗,可是四肢全被他緊壓制住,唯一能做的,只是緊閉住嘴巴。
段允飛在心裡偷笑,她以為這樣就能防守住他?太天真了!
張開嘴,他以火熱的唇和舌尖舔吻著她,舌尖如靈蛇般緊纏著她柔嫩的唇辦不放。
她被他滾燙的氣息惹得氣急敗壞,終於忍不住開口斥罵:「段允飛,你……」
但這一開口正好給了他機會,他馬上攻進她的口中,以舌尖撩撥著她的丁香小舌。
一股詭異的熱流隨著他的嘴傳了過來,她身子一震,不明白為何她的四肢會突然感到麻軟無力,男女接吻這種事在以前一直被她視為最骯髒的事,但現在……現在她竟然不知不覺被他濕滑灼熱的雙唇給吸了過去,好像連靈魂也即將背叛她而去……
熱情的深吻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可是對冰室寒來說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她無助地任他侵犯著她的唇齒,腦中一片混亂,心跳一團急促。
突然,小房間的門被撞開,武田雷太和一堆手下拿著槍衝了進來。
「放開小姐!」武田雷太大吼一聲,連續對著段允飛開槍。
段允飛猛地放開了冰室寒,只見他身體左傾、右偏,轉開、低俯,簡簡單單就避開了五發子彈。
武田雷太看得驚駭不已,打從他混黑道至今,從未看過有人能閃過子彈,而且還連續避開五發!
段允飛嘿然一笑,揚聲道:「冰室寒,我們下次再好好溫存一下吧!」
冰室寒從失神中醒來,氣得厲暍:「殺了他!」
武田雷太和其它手下同時朝段允飛射擊,然而他話一說完就從破洞鑽出,由原來的套房破門離去,速度之快,仿若旋風。
武田雷太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跑掉,根本來不及阻止。
「小姐……要不要把他追回來?」武田雷太問道。
「不必了,你們追不上他的……」冰室寒氣得臉色發青,她第一次被激怒得失去冷靜。「我知道會在哪裡找到他,他逃不了的。」說著,她的視線栘向縮在床上的牡丹。
牡丹被她凌厲冷酷的目光掃到,臉色慘白,大氣不敢吭一聲。
她瞪了她幾秒,冷冷地吐出一句:「殺!」
武田雷太毫不遲疑,一槍打入牡丹的眉心,牡丹往後一仰,當場斃命。
這個不中用的女人,留著沒用!
她憤恨地轉身,以手背用力擦著唇,走出房間,並在心裡暗暗立誓,段允飛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她一定要加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