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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婆家(下)》第5章
第十四章

  禎嵐在子歸那兒,兩人摟著睡了一夜,半夜裡也沒辦事,黑夜裡燭火早熄了,只是互相摸來摸去,撿了些不少陳芝麻爛榖子的事聊,聊著聊著兩人都越來越精神,也不知道是什麼好笑的事情能笑成一團。

  像是剛睡著,那雞叫了天明。

  禎嵐趕緊起來,要在何家人都起來前趕著回去。子歸跟著也要起來,禎嵐見他還在揉眼睛,又心疼了,說:「你再瞇一會吧。」

  有點後悔,想他還要辛苦去值差,還折騰了他半夜,便開口,還是一貫的那種他說了算的口氣:「我就遣人上門來提親,你進了我家的門,也就不用當什麼差。」

  子歸聽完了後微微有些愣著,一點睡意全沒了,心裡才想到,我和他這做的事情,應該不是兄弟做的,不是朋友做的,這算什麼呢?張了嘴:「我沒想進你家門。」

  子歸是說實話,禎嵐倒是在風月場所裡沒少聽那話,那些粉姐兒哪個不是這樣說,心裡又哪個不是想著他能收了心娶她們進門。

  他與子歸半夜纏綿,自己佔了這個身子,子歸還待能怎樣,他只覺得自己再沒什麼可擔心害怕的,微微一笑,勾起子歸的下巴,長吻起來。

  他將子歸當成情郎,既有床笫之樂,自然覺得子歸與他心意相通,這番得意,眉梢眼角全是春意,那一笑說不出的邪魅,子歸全無抵擋之力。等醒悟過來,禎嵐已經推門而出,說自己夜間再來。

  子歸想罵又罵不出來,摸摸臉,自己是歡喜的,自己怎麼會不惱,反而覺得歡喜?

  那應是相互喜歡的人與人之間做的,可他喜歡禎嵐嗎?禎嵐是在喜歡他嗎?他不是喜歡涪悅的嗎?

  站了起來,才覺得自己從腰到腿都沒了力氣,光是站著都有些發軟,不舒服,後庭處仍然有異物在裡面的感覺,跑去了茅廁幾次,又恨起禎嵐來,指天指地的罵著。心裡頭猛一顫,彷彿禎嵐就站在那兒,對著自己說:「難道你忘了,昨夜你可不也覺得快活了?」子歸又羞又惱,心裡想,你人都走了,還管天管地管到我上茅廁說什麼了。身子卻是貪著昨天的歡愉,懶洋洋的,真的舒坦。

  打好了水沖了個涼,暑氣消了一半,回房對鏡梳洗時,看到桌子上放著的玉簪,一邊洗臉,一邊偷看那玉簪,這和自己哪裡配了,這麼高傲冰冷的,自己哪有衣裳可以配,但還是束髮時,將那玉簪給插了上去,就為了襯那簪子,特意找了件自己最好的外衫給換上了。

  一整天都有點魂不守舍,只盼自己莫要給人注意,偏偏同在一起值差的幾個老頭還挺細心,沒有一人沒注意到,一個接一個地說著。

  「哎呀,子歸,你這身穿起來,人可真漂亮,我家要有閨女,一定要找你這樣的。董老,你家呢?」

  「我家幾個都出閣了,哎,早知道會認識小何這樣一表人才的年輕人,那幾個姑娘怎麼著也要多留個幾年。」

  「子歸呀,這裝扮挺適合你的,怎麼你原來總是拿布包頭。是怕打扮了讓我們幾個老頭子佔了便宜不成?」

  子歸一天臉都是臊紅的,沒多少時候能恢復原色。

  不說子歸,那一邊禎嵐回去也自興奮。等到宗煥他們幾個擔心他被太子下令賦閒賦在家了過來探望,就看到禎嵐正和管家在擬單子,一樣樣的,金光璀璨擺了一屋子。

  「你這是要做什麼?」

  「啊,剛好替我看看,彩禮這樣送會不會寒磣?」

  譚昱文和肖燕傑對看了一眼,沒聽說禎嵐喜歡上哪家姑娘,怎麼就這麼興高采烈的?

  只宗煥一人猜出了大半,心裡落寞,淡淡出聲:「你這樣,就是娶皇上的女兒也夠了。」

  肖燕傑不明就理,「啊,是皇上指了哪家公主給你?」

  禎嵐大笑,「不是公主,說起來,這個人你們也認識。」幾個人自打與禎嵐相識,從來未見得他有今天這番快活,一張臉哪裡見一點冰碴。

  「喂,禎嵐,你這樣怪怪的,天本來就很熱,哪年夏天見你不是為了消暑來的,結果現在弄得我汗都出來了。」燕傑說著,把身上的袖子給擰了一下,他說得誇張,動作也誇張,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笑完了,譚昱文才開口,「是子歸吧?」

  禎嵐沒想到他一句話就猜中了,一時之間也有點彆扭,清白的臉淡淡上了一層胭脂色。

  宗煥雖也猜出答案,但見到禎嵐這完全窘異於平時的神態,心裡忍不住一抽,低下頭去只顧著研究邊上擺著的一匹翡翠玉馬。

  只有燕傑在叫,「怎麼會?啊,難道是真的,那以後是叫五弟好,還是叫嫂子好。」

  「這?都不好,你叫他嫂子,他一個男孩子又怎麼會答應。若是叫五弟,難道你要你二哥回頭叫你四哥不成。」

  「哎,怎麼這樣麻煩?不如不要迎他進門。」

  「這……你叫你家二哥如何捨得。」譚昱文拖長了音說。

  兩個人說來說去,禎嵐知道是拿自己在打趣,哂了一下,心裡想,我只盼著時時見到他,夜夜抱著他,你這小孩子家的懂個什麼。

  「宗煥,你幫我看著,還要準備什麼你告訴管事的,我這會兒要去接子歸了。」

  「喂,禎嵐,我們可才來!」燕傑嚷嚷。

  「才來怎麼了,又不是一年半載沒見過面。」禎嵐哼了一句,撩著袍子抬腳走得更快了,只留下燕傑在身後大罵重色輕友。

  子歸一出門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禎嵐,身邊也沒有隨從跟著,見到了自己還一副又是歡喜又是扭捏的樣子,子歸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想,是你佔了我便宜吧。還有幹嘛這樣看我,好像我沒穿衣服似的。

  但心裡又實實的,那是與禎嵐把自己當成兄弟完全不一樣的想法,好像尋尋覓覓有了根,一點兒也不浮躁了。

  禎嵐伸出手想幫他拎點東西,又看到子歸兩手空空其實啥也沒帶,搓搓手,終於找到了句話,語氣倒是很平板,「還好嗎?」

  但是連個「你」也沒說,好像誰和他真的好到要穿一條褲子似的,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取笑著自己,是好到兩個人不穿褲子光屁股在一起吧,被那個聲音一取笑,那個不自在,啐了他一句,「有什麼不好的?」

  這個,擔心你累不累,昨天晚上受傷了沒,會不會弄得你不方便,還有,你今天想了我沒。

  禎嵐才在想哪個更重要,挑哪個先說,子歸臉先都紅了,瞪了他一眼,「什麼也不許說。」

  禎嵐被他那一瞪,懷裡跟揣了個小兔子似的,跳個不停。

  子歸抬腳一走,禎嵐忙跟上,「你不回家?」

  「嗯,要不,帶你去見個人?」

  雖然子歸是商量的,禎嵐卻一口氣答應了下來,「好呀!」過了一會,禎嵐忍不住問:「喂,有沒有覺得很好看?」

  「什麼好看了?」

  「還有什麼,除了那個!」

  「那個是哪個呀!?」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趣呀。」

  「不知趣你找我幹嘛?」

  禎嵐心喜子歸的簪子是自己送的,結果也不知道子歸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兩個人說崩了,一路上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是彆扭。

  禎嵐偷偷地上前想討好,有好幾次想牽子歸的手,子歸卻覺得大街上的,哪見兩個男人牽手了,每次都把他的手甩開,然後加緊步子往前走。自打兩人相識以來,還真的從來沒有這麼找不到話說,又這麼冷場過。

  偏偏兩個人的心都一點也不冷,熱呼呼的,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火熱。

  子歸帶著禎嵐先去買了些菜,然後去了一幢屋子,到了屋前時,禎嵐才發現這間有點奇怪,節約也不是這種節約法,屋子裡沒有點燈,天也算黑了吧。

  「陳媽,我帶了個朋友來看你!」子歸進門就叫,熟門熟路地點上了燈。

  禎嵐聽到有細細索索的聲音,一個女人站起來了,臉朝向自己,但那雙眼睛卻一點焦距也沒有。心裡微微愕了一下,「晚輩禎嵐,打擾了。」

  「哦,少爺的朋友呀,老身眼睛不方便,真的不知道怎麼照顧客人,您隨便坐呀。」那婦人的臉上堆滿了討好般的笑容,「這真是,少爺也不說一聲,從來沒有想過少爺會帶朋友回來呢,這位公子一定和少爺關係很好了,我們家少爺人真的好,公子以後不要忘了多關照我們家少爺呀。」

  「陳媽,我去做菜了,喂,你隨便坐呀。」

  禎嵐皺著眉,怎麼對自己就成了「喂」了?他也想跟著子歸過去,看子歸做菜,好像也滿有意思的,但聽了話也只好坐下,陪著陳媽說話。

  屋子甚是簡陋,虧得還算乾淨,陳媽一臉的皺紋,也沒啥好看的。

  等到子歸出來,看到禎嵐一臉敬意,跟在皇太后面前說話似的,唯唯諾諾,倒沒一絲不耐煩和頂撞。心裡總算寬慰,虎著臉又對禎嵐說了一句:「開飯了!」

  禎嵐哦了一句沒動。

  子歸已經不耐煩了,說:「不知道幫忙嗎?」他喝斥禎嵐,「去廚房把那幾樣菜端出來。」

  陳媽一聽,有點慌道:「子歸呀,你怎麼對朋友這樣說話呢?這位公子,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子歸這孩子,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知道說話要轉個彎,直來直去的,他是沒把你當外人。」

  又轉過頭去:「就算不是外人,也是第一次上門來,是客人,怎麼能叫客人動手呢?」

  禎嵐其實真的有點惱,但沒把他當外人那一句,就打在他心坎裡了,「陳媽,不要介意,我不是客人,我是子歸的……」

  子歸臊的,猛咳了一聲。他把圍裙解開了,去碗櫃裡拿了三雙筷子、三個碗在桌子上擺,禎嵐站起來像是往廚房裡走,走到子歸邊上,猛地把子歸掉下來的幾絲頭髮給撩了上去,把子歸的小耳垂吸到嘴裡狠狠地吮了一下。

  子歸根本沒想到,「啊」地叫了一聲出來,陳媽奇怪,連聲問,怎麼了怎麼了。

  禎嵐放開了子歸,就看到子歸那身的羞意,從耳朵後面燒到脖子裡,一直燒到衣領之下,真是恨不得現在一把就將那身衣服給扯下來,他現在哪裡是肚子餓,明明就是飢渴,只想撲到子歸身上與他糾纏,小腹下處硬硬的,忍不住頂了子歸幾下。

  子歸羞惱,轉過臉來用嘴形罵了他一句,「禽獸!」

  哎,真是,我是禽獸,你修道成仙了行了吧,手一犯賤,往子歸腿間一摸,那兒居然約莫有了形狀。子歸想也不想,拿起手中的筷子劈頭就甩下去了,一下子打在禎嵐的手上,禎嵐哎喲地叫了一聲,心情卻大好,「我去端菜。」

  禎嵐從廚房端了菜回來。就聽見陳媽在說:「原來他就是福臨小王爺呀,少爺,你可真是想好了?」

  子歸嗯了一聲,「他說要娶我,我想他會對我很好的。我也不知道喜歡不喜歡他,但有時覺得……在一起還很開心的。」

  禎嵐心中便似夏夜裡吞了冰塊,透著心的涼,冬夜裡忽然感到春風吹拂暖人心般,那個舒服呀,那個喜悅呀。

  耳朵裡還在聽陳媽說:「這倒是也看得出來,他對我這個老婆子都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嫌棄之心,哎,這不可就是冤孽嗎。」

  禎嵐心裡想,本王爺這番苦心呀你真看出來了,推門進去了。

  子歸和陳媽便不再多說,只是陳媽對禎嵐不知道是多恭敬,不停地要子歸給禎嵐布菜,一邊說:「多擔待,沒什麼好招待的。」

  子歸的菜燒得清淡,人就更淡了,聽到陳媽說,也就是嗯了一聲,給陳媽和他自個兒挾菜,就像沒禎嵐這個人似的。

  禎嵐心裡頭一火熱,便說:「陳媽,您這地方潮,對身子骨恐怕不太好,明個兒,我就叫人過來給您搬家,一定好好照顧著您享清福。」

  有一會兒,屋子裡都沒有人說話,陳媽臉上潮潮的,才知道有淚水落下,「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您有這份心,老身只盼著都能報答在少爺身上。少爺是個好人,您……您也是個大好人,這是我們少爺的福氣呀,我……」她顫顫巍巍地要站起來,「老身給您磕頭了。」

  「陳媽!」子歸趕緊把陳媽給架住,但是遞給禎嵐的眼神卻是感動的。

  禎嵐還從來沒有被子歸以這份心情看過,也有點驕傲的感覺,「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既然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子歸把陳媽扶好坐下,眼睛看了禎嵐半天說不出話來,自己坐好後,把筷子挑了禎嵐最喜歡吃的菜給禎嵐挾過來。禎嵐把他小手抓住,在手裡加勁握了半天,揉搓了一下,子歸也沒躲閃,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一隻手無力地垂著,由著禎嵐,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地,抬起眼來,雖然是滿帶著羞意,不過卻輕輕地給了禎嵐一點回應,手上使了力氣,回握了禎嵐。

  那夜是個安靜美麗的夜晚,等到子歸收拾好了一切和禎嵐出來時,月亮也爬上了樹梢頭,飽飽滿滿地撐著它慣常那件白衣,灑了一地的清輝。

  「今晚的月亮可真大、真漂亮。」

  「是呀,快到十五了吧。」

  路上沒什麼人,子歸也就把手塞進了禎嵐的手裡,禎嵐的手暖暖的,握得久了,好像手心都有汗,可是沒有人願意鬆開牽著的手。

  禎嵐走路晃悠悠的,明明也沒喝酒,但身子時不時就晃過來撞著子歸,子歸被他拉著手,也躲不及,就開始拚命踩地上禎嵐的影子,因為要踩那個人的影子,身子就不得不晃過去,和他的身體直接相撞。

  可偏偏氣惱的是,每次禎嵐撞過來時他總是被撞開了幾小步,而到了他想撞禎嵐時,對方卻紋風不動。兩個人互相撞來撞去,互相踩著地上的影子。

  好一會兒,子歸才覺得這根本就是中了禎嵐的圈套,和禎嵐撞在一處時,剛好可以讓他吃不少豆腐。一腳就踏在禎嵐的腳上狠狠地碾了一下。

  禎嵐哈哈大笑,整個身子壓過來,壓在子歸肩上,不讓他動彈。子歸力氣沒他大,被他加勁壓著了,才覺得自己背都背不動他,也甩不開他,大聲叫著,「我不玩了,不玩了。」

  禎嵐笑著說:「我背得動你就好,不會要你背不動的。」

  這時他放開了子歸,兩個人的身子越加近了,地上的影子,也像是一個人似的。

  子歸突然指著邊上一條路,「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在那條路上遇到過。」

  禎嵐四處打量了一下,依稀彷彿記得,是那條有著小廟的山路,臉上神色不變,「記得,怎麼了?」

  子歸心裡無限感歎,「當時,我恨你恨得要死!」

  禎嵐並不願意他提起過去,只是問:「現在呢?」

  子歸說,我還是信命的,這世上因果循環,怎麼著也躲不過。

  子歸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答出一句「現在愛你愛得要死」,禎嵐心裡免不了有些失望,又想,「子歸畢竟不是這樣性格的人」來寬慰自己。抬頭一看,月亮也被烏雲掩住了臉。他的心中,也像是有點烏雲飄過。

  子歸還在說:「我那日見到了你,便去了那邊一座廟裡,遇上了佛祖。」

  「真的嗎?哪有這樣玄的事情發生。」

  「佛祖與我說,我定會嫁給男人,而且那個男人身份尊貴,對你們四個人都不會怕,可不真是嗎,你又怎麼會怕你自己?」

  禎嵐心事難平,「真有這般靈驗的佛祖?」

  子歸拖了他的手,「我們往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與他說:「我後來再沒有見過佛祖了,但是祂對我很好,很溫柔,聽我說心事,有什麼難處都要與我分擔,祂和我說……」

  禎嵐的聲音古怪,「祂要你忘了涪悅,你聽不聽?」

  子歸還沉浸於舊事中,猛然抬頭問他,「你怎麼知道涪悅的事情,是了,是佛祖與我說,涪悅不怕你,要我去試一試,若不是祂和我說,我怎麼會去剃頭擔子一頭熱?我怎麼會這樣不自量力……」

  涪悅是他第一個付出感情的人,他每每想起來又總是覺得難以忘記,偏偏身邊的人,在自己心中份量不知道為什麼一天天深了起來,一天天重了起來。

  禎嵐心中的難受又何嘗會比他少一點?摟著他,「子歸,我會好好待你的,你就把他給忘了吧。」

  子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亂,只說,我們去拜拜佛祖吧。

  廟堂裡,對子歸來說,還是老樣子,佛祖的臉沉靜安詳,俯看大地,卻沉默無語。

  禎嵐是第一次仔細看到佛祖的臉,心裡想,難道佛祖你是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所以把子歸送到我面前來的嗎?他先拜了下去,「佛祖,我今日在此,請你把子歸托付與我,若我有負子歸,便叫我不得好……」

  子歸用手把他的嘴趕緊給掩上,「說這些做什麼。若是有天你真的不喜歡我了,我自然會自覺地離開,也不會想到去罰你什麼,你安心喜歡別人,我也會安心地過我的下半輩子。」

  禎嵐心裡感動,抓住子歸的手,他知道,若是一個女子跟了他,以後還有子女,還有可能改嫁,若是男子跟了他,你叫一個男人真的還能去改嫁不成?

  子歸也拜了下去,「佛祖,你說,他真的是禰說的,是我托付終生的人嗎?」

  耳邊有一個聲音,像是從空中傳來的,「勿用懷疑,子歸,這是你的良人。」

  子歸驚訝地抬起頭來,想,難道真的是有佛祖,他問禎嵐,「你聽到了什麼聲音嗎?」

  禎嵐的手把他抓得緊緊的,他的手心全是汗,語氣卻很平緩,「什麼聲音?」

  子歸沒有再問,只是牽著禎嵐的手對著佛祖。

  月夜下,佛祖的臉充滿了慈悲,帶著那樣沉默安詳的笑容俯看著面前牽著手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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