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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夢》第3章
第三章

  回到家中,白以薇洗過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後,穿著一件輕柔的薄紗睡衣,把事先買好的床單鋪上去,然後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她在床上滾過來、翻過去,怎麼樣都不會掉到床下,因為這張床夠大、也夠寬。

  鼻端嗅聞著天然的樹木清香,享受被芬多精包圍的清新舒爽,她腦子裡的雜念好像都被清除掉了。

  好舒服呀!這是每天都可以享受到的森林浴。

  她真後悔沒有早點睡在這張床上,幸好陳小倩的話打醒了她。

  前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覺,白以薇早就累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一閉上眼,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她滾進一個舒服的暖爐裡。

  嗯!好溫暖,好舒服喔!

  她滿足的摟緊溫暖的暖爐,嫣紅的臉蛋磨蹭著那光滑的爐面,迷迷糊糊間,她想著:不知道這暖爐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怎麼磨蹭起來這麼像人的皮膚?

  「妳抱夠了沒?」

  一聲隱含怒意的冷冽男聲在白以薇耳邊響起。

  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可是見多了,可是,這麼直接跳到他床上誘惑他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奇怪?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呢?她一定是聽錯了。

  白以薇偎入溫暖的暖爐,打算繼續睡下去,曲起的膝蓋磨蹭到男人敏感的部位,一聲痛苦的呻吟由低沉的喉嚨逸出。

  這個女人不是來誘惑他的嗎?怎麼反而睡得像一隻死豬。

  該死!既然都主動挑上了他的床,就該盡本分的誘惑她,那他就把她叫醒!

  無禮的大掌搖晃著纖細的嬌軀,想把人給搖醒。

  白以薇揮開直搖晃她的惱人東西,神志卻在此刻回籠了。

  她的房間裡怎麼可能有人?嚇得她由床上坐起,房中一片黑暗,根本是伸手不見五指。

  「誰?是誰在我的房裡?」她驚慌的叫嚷聲在黑漆漆的房間響起,越顯得恐怖。

  沉嚴聞言,深覺得好笑。這是個的房耶!這女人偷偷溜進他的房裡,還爬上他的床,現在居然還喧賓奪主的叫嚷。

  他下了床,點上油燈,微弱的光線在幽暗的黑夜裡格外醒目,他拿起油燈走近床邊。

  白以薇見到光圈中有個黑色陰影向她而來,嚇得放聲尖叫。

  「啊──鬼呀!」她後悔了!後悔買下這床張,惹來妖魔鬼怪纏身!

  白以薇嚇得把頭埋在棉被裡,看得沉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抽掉她抓緊的棉被,更教她嚇得哇哇大叫。

  「哇──不要來找我呀!我沒有偷......偷你的床......這床......這床是我花了......十萬塊人民幣......買下來的......」她嚇得抱著頭直打顫,不敢看向那來要床的男鬼。

  人民幣?那是什麼東西?沉嚴蹙眉想著。聽起來好像是一種貨幣.......

  他看了一眼仍躲在棉被裡發抖的女人,這會兒她居然在求仙佛神明的保佑,只要是一般人知道的神仙全被她搬出來用,還有一些他聽都沒聽過的。

  「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太上老君......上帝耶和華......耶穌基督......阿拉真主......保佑......保佑我......別被鬼抓......」

  平時沒有燒香拜拜,現在求神救命有用嗎?白以薇真恨自己平日為何不常去寺廟拜拜。

  「姑娘!」沈嚴伸手拍著白以薇的肩膀,「姑娘!」他提高音量再叫一次。現在他只想將這個已經失去神志的瘋女人丟出他的房間。

  「妳再不把頭抬起來聽我說話,我就馬上把妳丟出去!」見這女人一徑的求救,根本不理會他,沉嚴忍無可忍的出口威脅。

  一聽到要被丟出去,白以薇馬上振奮起精神把頭探出來,看見一個半裸的男鬼站在她床邊。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倒不如先聽聽這鬼要說些什麼......

  「你......有何指教?」僵硬的笑容掛在她抽搐的唇角,心中的恐懼絲毫末減。

  「這話該是我問姑娘才對吧?」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房裡,還敢詰問他。「妳是誰?為何出現在我房裡?又為何爬上我的床?」

  白以薇一到他的問題,忘了心中的恐懼,火氣上湧。明明是他跑進她的房間,爬上她的床,現在居然像審問犯人一樣的盤問她!

  「喂!你搞清楚一點。」白以薇的纖纖玉指毫不客氣的直戳他赤裸的胸膛,「是你跑進我的房間,爬上我的床,破壞本小姐的閨譽耶|」白以薇越戳越覺得不對勁。

  咦?這指下的胸膛是實體的,而且還有溫度,鬼......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好像是剛好相反,鬼是沒有實體,而且冷颼颼的......

  沉嚴嗤之以鼻,輕蔑的睇著白以薇。一個自動跳上男人的床的女人,還有何閨譽可言?

  「你是人!不是鬼!」白以薇這才確定,她面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不是一個鬼。

  「很高興妳終於弄清楚了。」沉嚴嘲諷的笑道。

  為了確定真偽,白以薇不客氣的摸上他的胸口,感覺到手掌下強而有力的心跳。

  太好了!她沒有被鬼纏身,總算是保住小命了。

  確定自己不是見鬼,白以薇忍不住大笑起來,為自己的杯弓蛇影感到好笑。

  原來只是作夢呀!她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不過,這個夢未免也真實得過頭了。

  確定沒事之後,她的睡意又湧上來,正要倒頭睡下,卻又被莫名的男聲趕走瞌睡蟲。

  沉嚴見她燦爛笑靨如牡丹花般盛開綻放,再加上她柔細滑膩的玉掌仍舊貼放在他胸口,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體溫也漸漸有了上升的趨勢。

  為了防止自己免於失控的危機,他大聲吼道:「笑夠了沒?」這句話打斷了白以薇放心的大笑,也打斷了自己的遐思。

  「你怎麼還在這裡?」白以薇不解的望著他。他是夢裡的人物,應該已經消失了才對呀!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睡房,妳才是該離開的人。」沈嚴皮笑肉不笑的說。

  「胡說八道!」白以薇斥喝:「我明明待在我自己的房裡,怎麼可能出現在你房裡,分明是你溜進淑女的閨房意圖不軌!」她怒瞪沉嚴,氣得把雙手上纖腰,堅持要問個明白。

  沉嚴正要出聲斥責,但是喉嚨忽然像是被人緊勒住一樣,讓不出聲音,因為白以薇氣呼呼地雙手腰,再加上油燈就放在她身邊的矮櫃上,微弱的光線足以照清楚她身上穿著單薄輕紗的完美曲線,幾乎可以說是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腰肢非常纖細,兩手恰可輕握,視線再往上移,她的胸部渾圓白皙,點綴在雪白上的嫩紅紅蕊輕顫著,比春天剛綻放的小紅花還要細嫩而粉紅,讓他忍不住想要輕觸、賞玩。

  她的肩頸曲線非常優美,烏溜溜的黑髮輕柔的披在肩上,襯托著她的雪膚花貌,讓他想要輕觸把玩。

  她有一張瓜子臉,柳眉稍揚的下面是兩湖如水潭的雙眼,像是會說話般深沉而吸引人。

  再來是她紅艷艷的菱唇,飽滿又紅潤,若是能親吻那如花瓣一樣的紅唇,想必是人生一大享受。

  沉嚴的喉嚨忽然變得乾渴,但仍理智的阻止自己,沒把這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房裡的女人撲倒在床上。

  見他癡癡地、像是著了魔的睇睨著她,白以薇覺得渾身上下不自在極了,她用十介懷疑的眼神盯著他。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誰?為什麼在我房裡?」她故作勇敢的大聲說話,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幾乎已經被他看光光。

  沉嚴啞然失笑,望著坐在他床上囂張跋扈的女人。

  這話該是他說的吧?這女人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床上,還自以為是此地主人般的張狂叫囂,真是太過分了!

  「姑娘,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這是我的房間,不是妳的房間。」沉嚴出乎意料之外的溫言軟語,平常若有人敢冒犯他,他一定會讓對方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胡說八道!」她才不信他的鬼話。

  「姑娘,妳何不張大妳的眼睛看個清楚?」他好心的建議。

  「我會證明給你看,這是我的房間。」白以薇伸手摸向床邊檯燈的位置,想把幽暗的房間弄一口空點,卻摸到了沉嚴剛放下的油燈。「這是什麼東西?」她轉過頭,湊上前想看清楚,「我的房裡什麼時候有這個鬼東西的?」她不解的喃喃白語。

  她雖然歷史成績很差,但也認得出這是油燈,她記得她的房裡並沒有這個東西,難道......她記錯了?

  沉嚴聽到她的自言自語,低沉渾厚的笑聲在幽暗的房裡響起。

  好個糊塗的女人!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狀況。

  「這是我房裡的油燈。」他好心的為她解釋。

  「你房裡?」冷汗由她的額角滑落。她到底是陷入了怎樣的情況?她睜大眼睛想看清楚房裡的擺設,好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卻只見到他身後幽深的黑暗,「可以把光線弄亮一點嗎?」這樣她才好看清楚。

  「當然可以。」沈嚴起身點亮房裡四壁邊上的宮燈。

  隨著光線越來越亮,白以薇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驚慌的語氣,令沉嚴心中莫名地湧上一股憐意。

  白以薇害怕的四處張望,想找出自己房裡的影子,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擺設也好。

  可惜她絕望了,這根本不是她的閨房,她終於認清了白己的處境堪虞。

  天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來告訴她啊......

  對白以薇來說,這絕對是一間極為陌生的房間。

  由房裡的擺設來看,這間房的主人很喜愛骨董傢俱,雖然她沒有收藏骨董的習慣,但自小耳濡目染,所以也懂得鑒賞骨董,這間房裡的擺設至少值上幾千萬。

  她在作夢,她一定是在作夢!白以薇猶在欺騙自己,在心裡反覆重複這一句話。

  「這也是我想請教姑娘的。」不可能有一名姑娘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摸上他的床,如果是有人送過來的......那他就必須格外小心了。

  畢竟能瞞過他的耳目,就足以說明此人的武功猶在他之上。

  會是誰呢?沉嚴蹙起英挺的劍眉,想把事情理出頭緒。難道是巫村居民請來的高手?不可能!他們沒有這種財力。

  想了半天,沉嚴仍是想不出白己何時招惹了如此厲害的敵人。

  「我記得......我明明是在自己的房裡......」心煩意亂的白以薇咬著手指甲,拚命回想下班後所發生的事情,「明明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低著頭,哭喪著臉,原本帶著哭音的白以薇突然瞪大眼睛她居然坐在自己的床上?!

  於是,她指著沉嚴氣憤的大叫,「你......你偷了我的床!」可惡的竊賊!偷了她的床也就罷了,居然連她的人也一塊兒偷。

  「姑娘!」揮開面前亂指著他的手,沉嚴滿含無奈地道:「這張床明明是我的床,是我特別訂製的,今天才搬回我的寄暢院,妳是不是弄錯了?」他不解,自己為何對她諸多忍讓?

  「我才沒有弄錯!」兩張床明明一模一樣,她怎麼可能認錯?

  白以薇矯嗔地噘起的紅唇,那不自覺露出來的媚惑人風情,令他貪婪的滾動了下喉頭,直嚥下口中突然增加的唾沫,直想品嚐她鮮艷的紅潤唇瓣,還有口中甜蜜的香舌。

  風情萬種、嬌艷動人的人兒他見多了,但是,能夠輕易就挑起他慾望的女人,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遇見。

  她在矯俏撫媚的風情中多了一股無邪的純真氣質,就是那股純真氣質,令他的目光流連在她幾乎半裸的嬌軀上。

  純真和絕艷,完美又致命的組合!

  「我沉嚴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他能在商場佔有舉足輕重地位,全在於他的一諾千金。

  壓下亟欲奔騰失控的慾望,沉嚴不解自己為何對這名女子如此失控。

  「你說什麼?!」聽見他自報姓名,白以薇驚喜的瞠大水眸,「你說你叫......沉嚴......是真的嗎?那個明初時的天下首富?」是她從骨董店家那裡聽到的那個沉嚴嗎?

  天啊!她怎麼會作這麼有趣的夢?夢到了明朝,還夢見了沉嚴!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仔細打量眼前的沉嚴,她發現他還真不是普通的英俊,她的心跳忽地飛快,她甚至想撫上那始終攏緊的雙眉,想抹去他心頭的煩憂。

  深遂立體的五官如用刀雕刻而出,一點都不像東方人的平扁五官:冷峻的容貌中隱含一股不羈的狂野,就像是粗獷的土地上那一抹最狂野的色彩;披掛在背脊後的長髮,令他增添幾分溫雅又邪魅的氣質。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下首富?!薄唇微微上揚,泛起一抹邪魅的笑紋,讓白以薇的心跳更快了。他可不敢這麼自封,不過,說他是北方首富,這倒是實情。

  不懂她眸中興奮熠熠的光彩所為何來,但那彷若寒星高掛夜幕的耀眼水眸,幾乎要將他的靈魂吸入她眼眸的深處。

  他發現,他喜歡睇睨她那耀眼動人的光燦水眸,因為少有男人可以和他對視,更何況是一名女子,居然有膽量直視他銳利的寒眸,而且絲毫不含半分懼意。

  他為了這個發現而暗暗高興。這個女人不怕他,就算知道他是沉嚴,也不因此而改變。

  早已厭倦人人皆畏懼他的表情,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倒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你真的是沉嚴?」白以薇興奮的東張西望,發現房裡除了他們兩人,並無第三者。「你妻子呢?怎麼沒見到人?」她好奇的問著。

  她終於可以見到一對真正恩愛的夫妻,或許可以讓她相信世間真的有真情真愛的存在。

  「我沒有娶妻。」他冷然的回道。

  她是白癡嗎?既然前來誘惑他,就該把他的事情打聽清楚。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他極端厭惡女性,幾乎可以說是不近女色,若有需求,也是叫楊朔幫他找個較乾淨的花娘回來解決。

  像他這種男人,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要一個妻子回來礙眼。

  「不可能呀!」白以薇玩著頰邊的鬢髮,不解的喃喃白語:「這跟我聽到的事情一點都不一樣。」難道是那個店主騙了她?可也不像呀!

  「妳聽了什麼有關於我的事?」他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我聽說你很愛你的妻子,後來因為她意外過世,傷心欲絕之下你也跟著辭世,兩人同葬一穴,這張床還是你們的陪葬品呢!」她拍著屁股下的床板。

  愛?!沈嚴不屑的冷嗤一聲。他會愛上一個女人?還為她的死而自絕於世?這根本就是個笑話,他壓根兒不相信世上會有這種名為『愛』的東西!

  如果世間有愛,就不會有一個母親想殺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有一群村民以欺陵這個孩子為樂。

  「姑娘,妳是不是弄錯對象了?」也許是同名同姓。

  「天下或許有很多沉嚴,但能成為天下首富的沈嚴只有一個,而且這張床也是獨一無二,所以我絕不可能弄錯。」

  這倒也是。沉嚴疲累地揉揉額角。他不得不承認這姑娘的分析不錯。

  「或許你只是現在還沒娶妻,不代表以後不會娶妻呀!」真好!她或許可以看到沉嚴談戀愛、成親的經過。她在心中暗白歡喜。

  「或許吧!」他模稜兩可的回道,心底卻很明白自己絕對不會娶妻。「若是無事,就請姑娘離開。」他已經無心翻雲覆雨,累得只想好好睡一頓好覺。

  「離開?!」他趕她走?可是......她能去哪?白以薇苦惱的想著。

  她是在作夢,現在應該回到白己的世界,可是......該怎麼回去呢?她煩惱的直扯著頭髮。

  對了!睡覺,只要睡醒了,她就回去了吧!

  不理會沉嚴不耐煩的盯著她的眼神,白以薇躺了下來,準備倒頭大睡。

  「妳在做什麼?」他已經開口趕她走了,她居然還厚顏無恥的睡在他床上,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我是要『離開』呀!」她理所當然回答,讓沉嚴氣得火冒三丈。

  離開?!她當他白癡呀!躺在他床上想睡大頭覺,這叫要離開?去騙三歲小孩吧!

  沉嚴懶得說話了,直接爬上床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拖下床來,卻讓詭譎的一幕嚇得愣住了!

  他攫住她纖細的手臂,由床的內側拖到床的外側,可是,到了床沿邊,他卻無法將她拖下床,因為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擋在床的四周,阻止她被拖下去!

  為什麼會這樣?沉嚴疑惑的變緊眉頭。

  這一生他見過的奇人異事不少,這麼詭譎的事,他還是第一次碰見。

  這女人就像是趴在透明的牆上,清靈秀麗的五官在他眼前全被壓扁,看得出來不是在作假......但他卻摸不到牆壁的存在,這才是讓他心底直發毛的事。

  他不信邪,這一次更用力的拉扯她的手腕,想將她拖下床來。

  「好痛呀!」他用力的拉扯,好似要把她的手臂扯斷。「放開我......痛死我了......」她掙扎的想脫離他的掌握。

  貼著一面冷冰冰的透明牆壁已經夠不舒服了,他憑什麼還這麼虐待她?她用泛紅的眼睛恨恨地瞪著他。

  見她眼眶泛紅,淚水已經在她眼眶內凝聚,沉嚴心中莫名地湧上一股憐意,不由得鬆開對她的無禮動作。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解。

  「我怎麼會知道!」好痛!揉著自己被他抓得又腫又痛的手腕,白以薇一臉憤怒的瞪著他。

  這麼粗暴無禮的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根本就不像是會往床尾留下那情詩的多情男人。

  她對他失望透了!根本就不該對他有那麼多的綺思幻想。她笨透了!

  見她的手腕已經有一圈紅腫,沉嚴心生愧意,但是一句抱歉卻是梗在喉嚨吐不出口。

  他雖然討厭女人,卻從不對女人動粗,今晚的失常,他只能歸咎於自己太過疲憊了。

  為表歉意,他拿出最好的傷藥為她上藥。

  「現在怎麼辦?」一邊抹藥,他一邊問道。總不能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上一晚吧?

  「睡覺囉!」一股涼意驅散了白以薇手腕上的熱痛。原來他人還不算太壞嘛!手腕不痛了,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她吐著丁香小舌,俏皮的回答他的問題。

  看著粉嫩小舌舔過紅潤的唇瓣,沉嚴頓覺下腹的小兄弟蠢蠢欲動,為了掩飾白己的慾望,也為了提振自己的理智,他大聲的斥責她:「孤男寡女同睡一張床,不怕有損妳的名節嗎?」名節比女人的生命還重要,他就不信她不會怕。

  用名節威脅她,看來他真是昏頭了。她若是看重自己的名節,就不會主動爬上他的床了。

  「反正不過是作夢而已,你何必在意這麼多,等夢醒了,我們就分道揚鑣了。」白以薇趁他發怔時,人已經機靈的爬進床內側睡下。「我睡裡面,你睡在外,反正床這麼大,夠我們兩人睡了,反正只是作夢而已。而且這張床我也有份,你別想再拍我給趕下床。」

  作夢?!這個白癡女人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楚嗎?還有他的床什麼時候變成她的了,他竟然不知。可是......一聽到她要跟他分道揚鑣,他的心為何有一股刺痛感?

  他一定是被這白癡女人影響,才會這麼失常。沈嚴在心中為白己的失常找借口。

  「對了!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所以不會對我毛手毛腳對不對?」想到重要的事沒有叮嚀,她趕忙又爬起身,將臉湊到他面前。

  她將他當成什麼了?飢不擇食的登徒子嗎?可是,在那麼美麗水眸的瞪視下,他還是點頭了。

  得到保證,白以薇高興地笑著,那燦爛的笑靨令沉嚴莫名地臉紅了起來,身子也燥熱不堪。

  「謝謝!」她當他是很好的朋友般,輕輕在他的頰上留下一個輕吻,才又躺回床上睡好。

  沉嚴驚愕的摀住白己遭到侵犯的臉頰。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吻了他!

  生平第一次,一個女人不帶任何企圖的親吻他,只是單純的想表達謝意!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得到他的寵愛,就等於擁有榮華富貴嗎?

  見她睡得香甜,他卻不滿的抿緊性感的薄唇。

  他為了一個輕吻心裡七上八下,而她卻毫不在乎的倒頭就睡,這太不公平了!

  他不服氣的爬上床,將她拉進懷裡。

  不准他毛手毛腳是嗎?他就偏要毛手毛腳給她看,反正一個毫不在乎自個兒名節的女人也不需要他的尊重。

  第二天一大早,沉嚴由睡夢中醒來,發現白以薇已經不在床上,他立刻隨便披上一件外衫,奔出房門外尋問守夜的小廝。

  「有沒有看見一名年輕姑娘走出來?」

  姑娘?!主子的房裡何時出現姑娘?糟了!主子最討厭女人了,他沒注意著讓一名姑娘偷溜了進去,他會不會被主子虞罰呀?

  小廝嚇得渾身直打哆嗦,根本不知該如何回話。

  「快說呀!」沉嚴不耐煩的催促。

  「沒......沒有......」主子一聲怒吼,小廝被嚇得精神回籠,馬上回道。

  一聽到小廝的回答,沉嚴的臉色馬上變得陰霾難看。

  「沒事了!下去休息吧!」揮退小廝,沉嚴分不清楚心裡的惆悵和失落從何而來。

  他跟那名女子根本談不上相識,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現在他卻為了她失去蹤影而滿懷惆悵。

  她如何能無聲無息的出入他的寢房?

  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嗎?沉嚴黯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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