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三集帝國震動第七章無畏的爭執
一輛又一輛賽車飛馳而過,每當賽車駛過看臺,總是能夠聽到四周刺耳的尖叫聲
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看到自己下注的車領先的人,不停地為他們的賽車加油鼓
勁,而眼看著下注的車落后的人,咒罵的聲音不停地從他們的嘴里傳出來。
“看看眼前的景象,這不可能全都是亞法人吧。如果現在誰還說貝魯是嚴謹理智
的民族,那肯定就是一個瞎子兼聾子,菲力浦先生,你成功地讓貝魯人變得瘋狂
,但愿這只是暫時的。”瓦雷迪大公冷冷地說道。
“適當的發泄對于健康有好處。”赫爾說道。一邊說著,他一邊朝著旁邊的安祺
靠了過去。
“注意您的形象,真正的紳士應該和女士保持距離,您把安祺小姐當什么了?”
大公板著臉說道。
“未婚妻。”赫爾并不在乎刺激這位大公。
“您還沒有和安祺小姐正式訂婚,我沒有說錯吧。”大公道:“所謂的婚約只是
侯爵和您的祖父隨口約定的罷了,這種承諾,無論是在法律上還是道德上,都不
會被承認。愛情是屬于個人的,和家族無關,所以,收起你那骯臟的爪子,離安
祺小姐遠一些。”
瓦雷迪大公憤怒了,因為,他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的手,被一個他討厭的人攥在
手里。
“別沖動,埃科,別沖動。”旁邊的皇儲連忙出來打圓場。
“菲力浦先生,不如讓我們公平競爭,你有這樣的勇氣嗎?”瓦雷迪大公干脆把
話挑明白了。
“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正的公平存在。就拿這件事情來說,如果你是
個小人物,有資格說這番話嗎?至于說到愛情和婚約的關系,像我們這樣的人,
有資格奢望這些嗎?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成文的規則存在,您該挑戰的或許是這些不成文的規則,
如果您有這種勇氣的話,我可以考慮接受您的挑戰。”赫爾回敬道,這并不是齒
輪和他事先商量好的對策,完全是他急中生智的表現。
這反戈一擊讓瓦雷迪大公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對方并沒有回答是否接受挑戰,
反倒扔給他一個難題。
“瓦雷迪大公現在正在做的,不正是挑戰不成文的規則嗎?”旁邊的皇儲笑著說
道,他當然幫自己的朋友。
“殿下,這個世界上,曾經存在一種最不得人心的不成文的規則,是凱恩拉爾廢
除了這種不成文的規則。不過,那東西的陰影始終沒有徹底消亡,總是以各種各
樣的方式改頭換面想要跳出來。”赫爾說得非常晦澀。
皇儲頓時說不出話來,而旁邊的安祺則滿臉通紅,因為凱恩拉爾改革最著名的就
是廢除了初夜權,赫爾所指的那個不得人心的不成文的規則,指的無疑就是這個
。這個話題當然不可能當眾談論,特別是這里還有一位女士在場的時候。
他用這番話回敬瓦雷迪大公,除了白癡,誰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毫
無疑問,瓦雷迪大公被堵了個夠嗆,他不能夠爭辯,又無法解釋。
“閣下口齒靈便,在下實在佩服,不過我要說你是一個懦夫。”瓦雷迪大公發泄
著自己的不滿。
“我承認,我確實是一個懦夫,因為我要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福利改革上,我不希
望因為無聊的爭斗,而使得福利改革失敗。同樣的,也不希望因為忙于實現自己
的理想,而失去心愛的未婚妻。”
赫爾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現在總算體會到,古代的那些變革者所作的事情有多
么困難了。”
他的話讓旁邊的兩位徹底無語了。年輕的大公想要反駁,卻也沒有辦法否認赫爾
所說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還堅持認為對方的是懦夫的話,恐怕就連他的
好友皇儲殿下也無法支持他。
而如果承認了這番話,他再想要提出挑戰,那么就成了無理取鬧。
幸好這個時候,呼嘯而來的賽車讓尷尬的氣氛沖淡了許多。
尖叫聲、口哨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是第幾圈了?”皇儲隨口問道,他需要緩和一下。
“第七圈。”那個神秘人說道。
“這位是誰?”赫爾隨口問道。
“阿密而頓。克羅索,我只是一個小人物。”那個神秘人隨口答道。
赫爾微微一愣,他只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好像曾經聽說過。
直到賽車大會結束,赫爾仍是沒有想起,在哪里聽到過阿密而頓。克羅索這個名
字。
從賽場出來,他并沒有接受皇儲殿下同行的邀請,而是找了個借口脫身了,當然
走的時候,他也名正言順地帶走了安祺。
在另外一輛馬車上,皇儲和瓦雷迪大公坐在一起,兩個人始終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皇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有些失策,實在太輕敵了,那個人
并非當初認為的那樣簡單,他以前或許是一個廢物,但那恐怕是因為沒有機會,
他從歷史書里好像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個人絕對不可能站在我們這一邊,就算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也一樣,他的理
想也和我們完全兩樣。”瓦雷迪大公說道。
“福利改革……我們好像也低估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這里
的情況。”皇儲說道。
“這不可能,道克曼請來了很多人,你難道沒有看到底下,老拉貝爾、西蓋特、
沐恩,反正和道克曼關系好的全都來了。還有狩獵協會的那些人,他們有錢有閑
還有地位,這些人對于雪露特的那些特產最感興趣,他們雖然沒有什么力量,在
政治上沒有什么影響力,但是他們的數量不少,散布起消息來非常迅速,而你我
又沒有能力約束他們。”年輕的大公說道。
“那些人里面肯定有人是代表貝司莫的。”皇儲說道。
他的心里很清楚,雖然這些人全都是不管事情的閑散貴族,卻并不表示他們在政
治方面沒有自己的主張,更不表示,他們不會為某人充當特使。
“我們的時代還沒有來臨,可惜了。”皇儲嘆道。
“陛下對于貝司莫實在太信任了,甚至勝過信任您這位皇位繼承人。”年輕的大
公如此說道。
“貝司莫確實值得尊敬,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過,另一個能夠和他相比的
政治家,必須承認,是他打造了帝國戰車。”皇儲說道。
“他越來越像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了。”年輕的大公說道。
“貝司莫只是太過謹慎罷了,他害怕帝國會重蹈撥內巴的覆轍,不能夠讓整個大
陸都感到我們是威脅,對于這一點,我也是贊成的。我們的地理位置還不如亞法
呢,四周全都是強敵,如果一旦他們聯起手來,貝魯同樣也受不了四面圍攻。”
皇儲道。
“怪不得,貝司莫一直想和北方的那幾個國家搞好關系,當年,撥內巴就因為在
北方戰役之中失敗,才一蹶不振。那里的冬天實在太可怕了,真比什么防御工事
都有用。”年輕的大公恍然大悟。
但緊接著,大公又道:“但是那里有資源啊,銅、鐵、煤炭,幾乎應有盡有,還
有眾多的人口,真是讓人難以放棄。”
“這些并不是必不可少的,貝魯有的是煤,原本缺少鐵礦,現在有了密斯康,鐵
礦也不缺。”
皇儲說道:“北方沒有我們必須的東西,我們需要的是硝石礦,是制造火藥的原
料,那些只有南部才有。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非常希望能夠進攻教廷。真是不
幸運,至少最近二十年,教廷的力量都處于最強的狀態。”
“二十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年輕的大公說道:“到了那個時候,你才五十歲,和現在的陛下一樣。
再說,就算不能夠進攻教廷,把德布雷頓當作目標也不錯,那個島國遲早都會成
為我們最大的麻煩。當年的撥內巴,與其說是輸在北方戰場,還不如說,是被這
個德布雷頓人拖垮的。“
“如果能夠說服軍方支持我們的計畫就好了,只要能夠出兵拿威,控制住那里的
鐵礦石,德布雷頓人就只能夠繞過黑大陸,到他們的東南半島的殖民地去運礦石
,或者冒險進入巴爾干挖礦,當然,這就要看他們有沒有膽量了。只要他們沒有
足夠的鋼鐵,用不了三年他們就會徹底沒落下去。”皇儲述說著自己的美好希望
。
“還得不停地對亞法施加軍事壓力,亞法畢竟是大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
一時沒落了,但是只要有一個強人上臺,用不了幾年就會恢復元氣,再加上德布
雷頓肯定會在適當的時候,給亞法輸血,因此需要時間可能會更短。而亞法一旦
恢復元氣,肯定會和德布雷頓結成戰略同盟,那時候要封鎖德布雷頓就難了。”
大公提醒道:“貝司莫不可能看不到這些。”
“他沒有那么大的雄心,眼光只是放在大陸霸權上面,認為帝國發展到現在已經
相當不錯了。”
皇儲正說著,突然間他發現馬車停了,馬車應該沒有走出多遠,他朝著窗外看了
一眼,就看到外面是一片樹林。
“前面有人,殿下。”騎著馬、一直跟隨在馬車旁邊的護衛騎士,立
刻跑到窗前報告道。
“不會是刺客吧。”皇儲半開玩笑地問道,只要坐在馬車里面,他根本就用不著
擔心遇刺。他的馬車是專門加固過的,里外兩層木板的當中夾著厚厚的鋼板,那
還是煉金士們專門煉制出來的金鉆鋼,上面還刻著強力防護魔法陣,就算是一發
炮彈打在上面,也未必能夠將馬車擊毀。
“有兩個人想要見您,兩個姓菲力浦的人。”護衛騎士說道。
“菲力浦?”瓦雷迪大公輕笑了起來。
“或許可以見見。”皇儲對大公說道。
在另外一輛馬車里面,赫爾和安祺并排坐在一起,兩個人靠得很近。
“你沒有必要惹怒皇儲殿下。”安祺說道。
“明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還對他們和顏悅色,這我做不到。我不想卷進政治中去
,那不是屬于我的世界,你的父親到底如何打算?能對我透露一下嗎?”赫爾問
道。
“我從來不管父親的事情。”安祺巧妙地把問題繞了過去。
“我用不著在意政治,侯爵卻做不到,他肯定需要為自己考慮。現在是貝司莫掌
權,皇儲被全面壓制著,不過他的身分擺在那里,遲早會由他來掌權,只是不知
道,這個時間將會有多長。
“如果是十年二十年的話,投資在皇儲的身上就沒有什么意義,那個時候侯爵已
經老了,差不多也該退出政治舞臺了。出身于軍隊的他能夠坐到總督的位置已經
是極點,入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四五年的話,侯爵的政治生命還長
著呢,想必會另有考慮。”赫爾說道。
“你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安祺突然間說道:“你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追求屬
于自己的愛情?”
“有過這樣的念頭,別忘了我對於戲劇感興趣,搞戲劇的人不可能沒有激情,只
不過,我的激情只能夠在內心之中發泄,從來不敢表現出來,你應該也是如此。
”
赫爾毫無保留地說道:“你始終保持著天使一般的外表,但是我知道這并不是你
的本性,你有自己的主見,而且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想法甚至不能夠透露
,因為那太駭人聽聞。你既然問了我對于愛情的看法,那么現在請恕我冒昧,問
一下你對于愛情的觀點。你有愛的人嗎?”
“這樣問,好像有點不太禮貌吧?”安祺微嗔道,她的臉浮起了一片紅暈,不知
道是羞的還是惱怒的結果。
“我說過抱歉了。”
赫爾聳了聳肩膀道:“看來,這是一個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是啊,誰又能夠真
正說得清楚:愛情是什么?今后我們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好嗎?還有一件事情,
我要請求你答應。就算有朝一日,需要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也請你說實話,我
不希望聽借口。”
說完這些話,赫爾閉上了嘴巴,旁邊的安祺也無話可說,馬車里面一片沉默。
沉默一直持續到赫爾把小姐送回城堡。
當赫爾正打算回房的時候,旁邊的角落之中走出來一個人突然說道:“菲力浦先
生,聽說您是語言學方面的專家?”
赫爾裝作嚇了一跳,這就是戴著哈倫的欺詐的好處,這種反射式的動作也做得出
來。
等到那個人完全從陰影之中走出來,赫爾真的有些驚詫起來,那個人儼然便是皇
儲身邊的顧問,那位阿密而頓。克羅索先生。
“算不上專家,真正的專家是那些亞法人。”赫爾說道,他有些吃不準,這位皇
儲顧問來找他到底為了什么。
“不過你是我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不是嗎?”克羅索問道。
“能夠直說您有什么需要嗎?如果是涉及到機密,我只能夠說聲抱歉了。”赫爾
道。
“絕對和任何機密都沒有關系,我對這里在研究些什么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
我曾經在一座遺跡里看到一些文字,對于這些文字,我很感興趣,但是一直以來
都沒有辦法弄懂上面寫的到底是什么?我希望您能夠幫我看一下。”克羅索說道
。
想了想,赫爾沒有發現其中有什么違反這里規矩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多加了幾分
小心,畢竟眼前這位是皇儲身邊的顧問,難說這不是一個圈套。
“如果方便的話,請讓我先看一下那些文字。”赫爾說道。
克羅索顯然也預料到會是這樣,只見他隨手從空間戒指取出了一疊紙,每張紙上
都紀錄著一些文字,這些文字稀稀落落的,而且有些還殘缺不全,這些文字顯然
不是寫下來的,而是用油墨拓印下來。
“能在每一張紙的左角簽一下名嗎?我需要向道克曼侯爵報告這件事情,這是必
要的程序。”赫爾說道,他掃了一眼那些文字,神情立刻顯得凝重起來。他從來
沒有見過紙上拓印的那些文字,不過從文字的構架之中,他可以看出,這些文字
和已然失落的埃西文明的文字有些淵源。
“你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東西?這應該是已經失落的埃西文明的文字,如果有這
樣一座遺跡的話,整個世界都會轟動,埃西文明迄今為止被找到的遺跡只有三座
……
“那是在雷伊五世時代,在距離開羅三百公里的深山之中發現的……
那絕對是最有趣最為另類的文明,這個古老文明的創造者是獸人,這些獸人無論
是身體還是大腦全都異常發達,現在的獸人完全不能夠和它們的這些先祖比……
“赫爾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專家一般,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對此我有點了解。”克羅索笑了笑說道,他沒有打斷剛才那番長篇大論,已經
非常難得了。
“您還沒有告訴我,這是從哪里來的呢。”赫爾追問道。
“非常抱歉,那座遺跡已經不存在了。”克羅索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
那是一座陵墓,設置有巧妙的機關,有人不小心碰觸了機關,陵墓就一下子坍塌
了,而且那底下是一條地下河,坍塌變成了大規模的山體崩塌,我僥幸逃了出來
。”
“您沒有找其他人研究過這些資料?”赫爾問道,他對于這個理由有些半信半疑
。埃西人確實喜歡設置機關,但是迄今為止,還沒有一種機關,能夠擁有如此巨
大的威力。
“我找過不少人,可惜這個世界上精通埃西文字的專家數量不多,我雖然找了幾
位,但是解讀出來的內容讓人難以理解。現在只能拜托您了。”克羅索說道。
拿著這些滿是奇怪文字的拓印,赫爾的腦子里亂轟轟的,感覺告訴他,這不是陰
謀,那位皇儲的顧問在意的確實是這些文字的意義。不過他同樣也感到,事情沒
有這么簡單。
埃西文明掌握的是生和死的力量,它們沒有魔法師,掌握這種強大力量的全都是
僧侶,埃西的僧侶絕對不是教廷可比,即便教廷在最為強盛的時期,也不及埃西
僧侶的十分之一。
埃西僧侶的力量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他們所掌握的死亡力量,類似于死靈和黑暗
魔法,像召集死靈兵團這類近乎于傳說的魔法,對于埃西僧侶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而他們所掌握的生的力量更加強悍,生的力量的終極竟然是復活。
城堡里的那兩卷羊皮紙是埃西文明兩大寶典——生命之書和死亡之書的介紹和目
錄,那上面只有埃西神術的名稱和介紹,沒有具體的修煉方法。
這樣的羊皮紙總共出現過六卷,那三個發掘出來的遺址,每個都有兩卷,而且內
容一模一樣,另外四卷之中兩卷,在德布雷頓的皇家陳列館里面收藏著,另兩卷
則在教廷的大圖書館里面。
拿著那些拓本,赫爾到馬丁少尉那里走了一趟,這種事情當然要報備,要不然,
將來說不定就會有一個泄漏機密的罪名落在他的頭上。
所有的拓本暫時留在馬丁少尉那里,它們都需要被檢查一番,并且復制一份。
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赫爾便到馬丁少尉那里,把拓本取了回來。帶著
這些拓本,赫爾上了四樓,對于他來說,這里已經不像最初的時候那樣不可進入
,不過他能夠去的地方仍舊十分有限,除了那個教室之外,就只有小客廳可以去
。
小客廳里大部分時候,都會有那么幾個人。赫爾進去的時候,三個教授正在那里
爭論著。
“霍布斯教授、索倫教授,愛德華教授和格朗斐教授里,有哪位有空閑嗎?”赫
爾隨口問道,他說的這四個人,可以稱得上這里的權威。
霍布斯是語言學家,各種語言全都涉獵,索倫專攻奧力匹斯文明,不過對前于奧
力匹斯文明的幾個文明也有研究,愛德華教授是象形文字方面的權威,至于格朗
斐教授則專攻埃西文明,是這方面的絕對權威。
“找他們四個?”正在爭論的三個教授里的一個問道:“有新的活要干嗎?”
赫爾當然知道,這些專家教授對于當局交給他們的整理翻譯資料的工作相當反感
,幾乎個個都在消極怠工。
“是我的私人工作,有一個收藏家的手里擁有一些埃西文明的文字拓本,他想要
我幫他看看。“赫爾說道:”那些文字似乎不是正統的埃西文字,看上去像是一
種變種。”
“埃西文的變種拓本?那不是金銘文就是碑刻文,有意思,我去叫人來,大家應
該對這都會感興趣。不過,你保證這是你的私人工作?”那個教授問道。
“我發誓。”赫爾鄭重其事地豎起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