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某No.47的初始

　　「No.2的普莉西拉覺醒了？！」

　　「怎麼回事？！……什麼？還在不斷捕食？！」

　　「已經有幾十個城鎮被毀了？！」

　　……

　　「魯路，到底是怎麼回事？把具體的情況說說看……」魯路回到總部，已經是長老們接到消息的幾天後了，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因此才能擺出一副鎮定地樣子，用著平緩的語調詢問著。

　　「普莉西拉在與泰萊莎的戰鬥中受到刺激而覺醒，其妖氣量……由於沒有『眼』的協助，只能根據戰場環境的破壞情況來推測，至少已經達到了深淵級……」，魯路推了推墨鏡，倒也沒有在這種氣氛下還帶著訕笑，「泰萊莎與克麗絲在其覺醒途中墜下山崖，戰鬥地點只留下了泰萊莎的右臂跟克麗絲殘餘的半隻右腳掌……」

　　「新的深淵嗎……」，首座之人似乎在默默估測著覺醒了的普莉西拉的戰力，「第四個了……其他人的下落，有線索麼？」

　　「討伐隊另外三名成員全部失蹤，除了No.3的伊奈莉因為定位指針意外遺失，無法確定之外，另外的No.4跟No.5在定位指針上都沒有顯示，應該是死了……」

　　「另外，山崖下並沒有發現泰萊莎跟克麗絲兩人的蹤跡。在山崖附近有一條河流，她們當時應該是墜落進河裡了——雖然對於墜落的兩人，是如何在半空中橫跨幾百米落到那條河裡，還不清楚——後來在下游又發現了克麗絲的劍墓，不過墓裡並沒有屍體……」魯路似乎有些遲疑。

　　「哦？這麼說克麗絲假裝死亡？」

　　「不，戰士是從來都不會偽造劍墓的……」，魯路否定地搖了搖頭，「一直以來，組織叛逃的戰士雖然不多，以往叛逃的戰士中，還沒有出現過有誰用自己的大劍立一個假劍墓，來逃避組織的追殺的。」

　　首座之人似乎也贊同了這個解釋，點了點頭：「那麼，既然克麗絲是真死了，她的劍墓應該是泰萊莎立的吧？也就是說泰萊莎肯定沒有死了？」

　　「應該是這樣沒錯……克麗絲的屍體估計是被泰萊莎轉移走了——畢竟，她多少知道克麗絲在組織眼裡的特殊，大概是不想讓我們打擾……」

　　「對了，泰萊莎身邊一直跟著的小女孩主動提出要加入組織……」魯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

　　「哦？主動要求嗎？還從來沒有人主動想成為戰士的吧……」首座之人有些驚奇。

　　「她提出的要求是要用泰萊莎的那條右臂跟她融合……」

　　「……」，沉默半晌，「組織好像還沒有試驗過，用戰士的血肉來融合製造戰士的吧？那就滿足她的願望吧！……最強戰士的血肉，能夠產生怎樣的戰士呢……」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泰萊莎……哼！」

　　【現在組織可是沒有可以抗衡泰萊莎的戰士呢……而且指針也失落了，上一任的『眼』剛剛被解決掉了，卻還沒有繼任者，想要追蹤也不可能了……】魯路又推了推墨鏡，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泰萊莎，組織歷史上最強大的戰士啊……以後會做到怎樣的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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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坍塌的房屋，殘垣斷壁上烈火燒焦的痕跡，堵塞的街道上四處零落的殘破肢體跟血跡——泰萊莎回到戰鬥之前的那個城鎮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這樣的場景泰萊莎已經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了——無非是某個覺醒者在此肆虐過一番而已，她本應可以淡然地看著這一切的。然而此刻，她卻在廢墟中焦急地尋找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地絕望著……

　　【難道連你也要失去了嗎？克蕾雅……】

　　泰萊莎在另外找了一個偏遠的地點埋葬了林羽之後，便匆匆往回趕了。回到之前的戰場的時候，卻發現此處已經被人打掃過了，她那把遺落在此地的大劍也不見了。

　　手無寸鐵的泰萊莎皺了皺眉——雖然在途中傷勢就已經痊癒了，但畢竟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右臂，新接上的林羽的右臂還很陌生，而沒有了大劍的戰士，戰鬥力大打折扣——泰萊莎從未感受過這種時時刻刻都纏繞著的危機感。高度警惕著的泰萊莎，突然發現了一個角落的些微動靜——

　　黑衣、寬邊帽、墨鏡，還有臉上那討厭的訕訕的笑容——「魯路？！」

　　「泰萊莎，你果然還活著啊……發現了那個孩子在這個城鎮之後，我就決定在這裡等你了……」

　　「克蕾雅？！她在那裡？現在怎麼樣了？」

　　「啊，你看，我們都已經出現了……」，魯路指了指周圍的一片廢墟，「這樣的小女孩，還會怎麼樣？既然還活著，當然是成為組織的人了！」

　　「你們！……」泰萊莎條件反射般地就想伸手把劍，卻摸了一個空。

　　「別激動！！這可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我也是吃了一驚呢！」

　　「主動要求麼……」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泰萊莎驀然想起林羽曾經對她提起過的。【不甘心，想要跟我一起戰鬥麼……】

　　「克麗絲沒有跟你在一起……是死了嗎？」

　　「克麗絲……」一提起這個名字，儘管調整過了心情，泰萊莎還是臉色一黯。

　　看到泰萊莎的表現，魯路也就知道了答案，無需問下去了。點了點頭，指了指靠在斷牆邊的用黑布包著的條形包裹：「你的東西。」

　　泰萊莎疑惑地拿了起來，打開一看，赫然是她遺落的大劍！

　　「你這是，什麼意思？」定定地看著魯路，似乎想要從那墨鏡後看出什麼，「組織是不可能讓我回去的吧？！」

　　「這只是我的個人行為……」，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組織是組織，我是我。」

　　「什麼？！你不是……」

　　「不奇怪我為什麼還活著嗎？」，並沒有正面回答泰萊莎的疑問，反而又問了一個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克麗絲是跟在我身邊的時候叛逃的，為什麼她可以對奧爾森下殺手，卻沒有殺我？」

　　泰萊莎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魯路的解釋。

　　「克麗絲的情況，你知道的並不詳細。」，一副輕鬆的樣子，手插褲兜裡聳了聳肩，「她隸屬於組織的秘密計劃——『深淵人偶』……」

　　「所謂的『人偶』，當然是因為沒有自我意識。因為克麗絲當初被檢測出沒有大腦，這個計劃才出現了……」

　　「沒有大腦的人不會有自我意識——哪怕是覺醒了之後也一樣，是最為理想的工具！克麗絲在總部時的表現，也一直在說明她確實沒有自我意識——畢竟這麼大一點的孩子，不可能偽裝得騙過總部所有人——直到交給你照顧之前都是這樣。真不知道你對於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嘴角掛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明顯是在故意透露著機密的魯路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泰萊莎消化這段話的意思。

　　「克麗絲……」百千的思緒，一時無法平靜，泰萊莎只是無意識地呢喃著。

　　「似乎是因為她那特殊的構造，帶來了強大無比的直覺。應該是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吧，竟然大致猜到了我的身份（其實是魯大叔的誤解）……不得不說，真是令人恐懼的能力啊……」，魯路似乎有些歎息，「不過，就這樣死了呢……」

　　「組織的敵人嗎……」

　　「啊，確實是這樣。組織有著很多的秘密，你們看到的世界，並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樣，不過……還不到時候呢……」，魯路想了想，終究沒有過多地解釋什麼，泰萊莎總體來說是一個很冷靜的人，說多了只會適得其反，「有一天，你若是知道了真相，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到組織的敵對面的吧！以我的真實身份，又何必為難組織的敵人呢？所以，那把劍僅僅是幫你找回來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泰萊莎默然。

　　「不要想著去窺探總部——不論你如何擔心著那個孩子——組織的力量是現在的你所不能抗衡的……」，魯路一邊慢慢遠去，一邊提醒道，「那個孩子的話，應該會受到一些關注的吧……所以，暫時不必擔心會在訓練中被消耗掉……」

　　【先安靜地提高實力吧，儘管戰士裡你是最強，對上深淵卻還是不夠看啊！說不定以後還需要你的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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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期的訓練已經開始，你現在加入已經很晚了……那麼，決定吧，是就加入這一批，還是等待下一批……」

　　「就這一期吧，我一定會成為戰士的！！」【不會再躲在後面了！我也要跟你一起戰鬥，泰萊莎！】

　　「是嗎……」，寬邊帽的黑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茶色頭髮的小女孩，「卡特安，她就交給你了……不要為她特意放慢訓練進度，直接照著現在的強度就可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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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話說……手感不太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