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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的代價(蘇城風雲之二)》第4章
第四章

「娘——」馬車一到家門前,青風匆匆的跳下車,嘴裏大喊。

將未落鎖的門一推開,空無一人的景象讓青風呆愣的站在門前。

木屋中充滿著久無人居的刺鼻黴味,陽光從木頭的隙縫透入室內,室內因為開門動作兩灰塵飛散,顯得灰濛濛的。

一陣驚慌襲上青風,他回過頭,恰好和車上的齊穆白相對。

「怎麼了?」青風眼中出現的無助,讓齊穆白在瞬間產生了憐惜之情。

這數日,青風對齊穆白總是愛理不理地,兩人目光一個不小心相對,青風也不保留的表現出厭惡,讓齊穆白覺得自己的好意反像是多事了;但不知為何,在看見青風夜不成眠的模樣後,他就是覺得撇不下他。

現在青風突然出現的無助,讓齊穆白不由得覺得關切。

「麻煩帶我到另一個地方!」對齊穆白的問話聽若未聞,青風匆匆的坐回馬車,吩咐駕車者。

聽到青風說的話,駕車者並不動作,眼望著齊穆白,無聲的徵詢齊穆白的意思。

無奈的一歎,齊穆白對駕車者點了點頭。

一路上,青風指揮著馬車行進的方向,馬車漸漸行到城內熱鬧的地方。

「這位大哥,就是這兒,麻煩您停在這兒就成。」

坐在車內的齊穆白,滿心不是滋味的聽著。青風對他人說話的語氣中多了許多的親切。

這樣的差別待遇其實青風自己也沒察覺。他對他人親切,但是也疏離,這是他對人心不再信任後的選擇。他對自己娘親的姊妹還有嬤嬤都能夠維持熱忱,但只要是他覺得陌生的人,一概都以不失禮的溫文爾雅相對。縮回自己的殼中,不再信任任何人,是青風在那之後學到的處世方式,只因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我去去就回。」青風低著身從齊穆白身旁離開馬車,經過他身邊時丟下了一句。

哼!意思就是要我別下車吧!齊穆白冷眼看著被掀起又放下的簾幕。

休想!

「爺!」齊穆白才在轉念間,車外的禦者怯怯的喊著。

「有事?」齊穆白淡淡的問。

「爺,柳大人走進妓院了。」

「妓院?」

不是要找他娘嗎,怎麼找人到妓院?該不會是找他的紅粉知己吧!?

齊穆白邪邪一笑,掀起馬車的簾幕下車。

「柳大人就是走進那兒!」禦者伸手指著眼前偌大的建築。

由漆成了大紅色的外牆向內望,裏頭的建築華美宛若小小宮殿。齊穆白不理會青風下馬車前的暗示,推開並未上鎖的紅色圓拱門向內走去。

意外地,沒有應是在外招待賓客的護院出現,讓齊穆白得以通行無阻。

「嬤嬤!我娘是在這兒嗎?」

經過了人工挖出的假湖,隨著唯一的一條石子小路走,齊穆白耳尖的聽到隨著微風飄來的聲音。

他加快了腳步,恰好追上跟隨著嬤嬤的身影。

「風兒,嬤嬤知道你不想讓我們照顧,但是你娘親……」蒼老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感傷。

「娘怎麼了?」青風急促的問著,緊抓在身側的手微微發顫。

「你娘……前些日子又吐血,所以你桃紅姨才趕忙將她送到我這兒。」

不言不語地,青風只是緊緊的咬住唇;他的手用力的握著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

「桃紅本來是想將你娘帶回家的,但是她畢竟也只不過是人家的小妾,沒那麼大的權,所以……」

「沒……沒關係。娘現在還好嗎?」一入院,青風就發現院內的氣氛沉悶得讓他不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青風想壓抑心中的驚慌,但是全身卻不聽指揮,頻頻抖動。

「唉——」老嬤嬤輕輕的歎口氣。

在一個房前停下,她拉開緊閉的房門。

「嬤嬤嗎?」房中傳出微弱的聲音。

「娘!」聽到那微弱的聲音,青風再也忍不住的嗚咽。

「風兒……咳!咳!」床上的人聽到自己日夜思念的聲音,努力的想起身,卻又無力的躺下。「風兒!來這兒讓娘看看。」

青風激動的衝上前,雙膝跪地,趴在柳情雙病榻旁。

「娘,我回來了!」他輕輕抬起柳情雙枯瘦的手,放在頰邊。

「咳……」一蓬鮮血從柳情雙口中嘔出,濺了青風滿臉;柳情雙無力的軟倒,雙目緊閉,氣息消失。

「娘!」青風駭然大喊。

在他們身後看到這景象的齊穆白,突然越過老嬤嬤,右手點上柳情雙胸前大穴,又跟著撬開她閉緊的唇,將一樣物事塞入柳情雙的口。

「你在做什麼?」驚怒的青風,憤然推開齊穆白。

「吊命。你娘撐不久了,我只是用參片幫她吊吊命。」齊穆白不在意青風的無禮,用鄭重的口氣說道。

「我不用你的幫忙!」青風嘶聲大吼,雙瞳中蘊滿恨意的怒視齊穆白。

「風兒!」幾乎微弱不可聞的聲音,刹那之間有如救火的大水,讓怒火中燒的青風馬上趴回床畔,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柔順。

「娘!」青風雙手緊緊握住柳情雙伸出的手。

「好暗!怎麼一下子天色變暗……」話說到一半即斷,柳情雙倏然明白自己時間不多了。

「娘!」被柳情雙的話一嚇,青風嗚咽著。「娘,你會好起來的!你不是希望能見我出人頭地?我已經高中狀元,能讓你過好日子了啊!」他急切的說道。

「不……不是的,娘後悔了。」柳情雙反手握住青風的手。

青風的手,力道開始減弱,聲音也漸漸地低微。

「娘!」不知何時,積蓄的淚已經遍佈在青風的臉上,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

「你覺得曾在這個地方待過的娘,髒嗎?」

「不!」

「你覺得桃紅姨髒嗎?」

「不!」

「那你為何這樣看不起自己?」

「那不一樣啊!」

「沒有不一樣,都是一樣的。娘不准你再這樣對待自己了!」柳情雙安心的合上本來就已經無法視物的眼。「娘……不希望你因為娘想你出人頭地,這般的殘害自己。答應娘……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喃喃說話的語氣。就像困倦而要入睡一般。

「好!我答應……娘!」

看著娘親安心睡著似垂下的頭顱,青風駭然。「娘!」他輕推娘親,發覺她沒有任何反應。

不敢置信的,他雙手搭在娘親肩上,使力的搖晃著。

「啊啊啊啊啊——」沒有反應的軀體讓青風再也忍不住,緊摟著已經沒了氣息的人哭喊。

站在一旁的齊穆白早在聽到柳情雙說的話時就已經失了神。他的思緒,飄到從前從前的一個寒夜,那個想要遺忘、卻又緊緊壓在自己心頭的那一夜……

那時自己也是在這樣的地方,醫治了一名婦人。

腦中出現了一個像狗一樣,在自己身邊團團亂轉的小男孩。

口裏喊著恩公恩公,大眼不隱藏的出現崇拜。

是他嗎?

突然,腦中那雙晶亮大眼,被一雙充滿著恨意的雙眸取代!

齊穆白被狠狠的震懾,陡然回坤。

青風在床邊哭得聲嘶力竭,氣息一窒,猛咳出一攤鮮紅色的血液,身體跟著軟軟的向後翻倒。

看見那令人心驚的紅,齊穆白眉頭縮攏,伸手攬住倒向他的青風,打橫抱起將他放在床上。

二指搭上青風的脈門,齊穆白發覺脈象又亂。

「照上次那份藥單將那些藥弄來。」他沉著聲對著空無一人的門外說話。

「是!」虛空中,出現了應答。

黑影飛逝而去。

是他!

齊穆白靜靜坐在青風的身旁,看著他蒼白的睡顏,一時之間思緒竟無法平靜。

昔日努力想要遺忘的愧疚,現在又纏回自己的心上。

「大爺!您吩咐的藥煎好了。」

嬤嬤親自將煎好的藥用託盤端入室內。

「嗯。」齊穆白輕哼一聲。「放著就好……」一轉念,齊穆白又突然叫住嬤嬤,「請稍等!」

「大爺有何吩咐?」嬤嬤客氣的問道。

八年前,當齊穆白跟著青風到怡紅院時,嬤嬤並未和齊穆白照過面,因為那時柳情雙的病況拉住了嬤嬤所有的注意力。

這次見到齊穆白,嬤嬤憑著多年來訓練出的眼力,知道齊穆白必非常人。他先是為柳情雙吊命,後是下針醫治青風,都讓她覺得佩服。

「适才我聽見青風在數年前曾……」齊穆白試探著問道。

「大爺……我想這種事情要青風自己願意向您說,您自己由他口中得知會比較妥……」

齊穆白舉起手打斷嬤嬤的話。「青風的身體顯然是後天失調重於先天不足,且他心中積鬱太深,讓他更是較一般人纖弱……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要想對症下藥,還需要您的幫忙……更何況……青風的硬脾氣,你不是不知。」話說完,齊穆白像要說服嬤嬤似的微微一笑。

嬤嬤低下頭,微一沉吟。

反正剛才情雙說話時,也已經讓他聽了七七八八……救人要緊!嬤嬤下定決心的開口。

「這件事,得說到八年前……」

嬤嬤說到隔日發覺青風差點被姓金的強暴而和他撕破臉時,才發覺青風已經受人侵犯。本來青風倔強的不說是誰碰他的,但高燒發夢時連連發出的哀泣讓他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從此之後,青風就變了。本來是個愛笑活潑的孩子,卻變得不再接近人,在外面受委屈也不肯說。真是讓人看了心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解他……也不知道那個恩公到底打哪來的,好好的一個孩子,卻被他弄成這怪裏怪氣的模樣……這哪是在救人,根本就是在害人!」嬤嬤說完後恨恨的罵道。

齊穆白雙手緊緊握拳,他靜靜的聽完,神色不變的開口說道:「我明白了。」而後便不再言語的在青風身旁坐下。

嬤嬤看著背對自己的齊穆白,悄悄的合上房門,退出房間。

坐在青風身邊,齊穆白慌了。

他沒有錯?原來他是錯了!

八年來,他忍著不來這個地方探視,是因為他在內心深處也覺得自己錯了!可是他卻不肯承認,只是將自己的錯推諉在別人身上,逃避又逃避。

齊穆白啊齊穆白,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有錯卻不知承認的卑劣小人。

你的錯可是將一個孩子變成了這般模樣啊!

因為家仇而將自己鍛煉到難以動搖的齊穆白,終於切切實實的正視自己所造成的錯誤。他百感交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青風。

如果青風一見到他,就要他因為這件事負責或者是對著他怨怒咆哮,那他現在可能會好過一點。

但青風那種不想讓他幫忙、甚至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反而讓他心中的愧疚更是加深。

那時那個愛親近人的小孩變成這個模樣,一切都是他的錯啊!

現在……還能夠彌補嗎?

而青風……願意讓他彌補嗎?

齊穆白覺得十分苦惱。唉!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唉唉!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青風百般不願讓他跟在身邊,想必就是因為之前那段吧!現在能和他一起行動,是因為皇上的命令,那麼……就先用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為由,來將他留在身邊吧……齊穆白腦中難得這般混亂。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齊穆白無奈的想著。

之後,齊穆白將依舊不醒的青風搬到城中頗負盛名的紅花客棧。

他一邊進行自己的任務,一邊處理著青風娘親的後事。

白天時,他將青風交給下屬看顧,晚上則必定回客棧探視診治青風。

痛失親人的打擊,使得青風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這讓齊穆白覺得心安,因為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清醒後的青風。

而青風這種意識不清的樣子,讓齊穆白覺得很好照顧……至少他會合作的吞下食物。

一個月就這樣匆匆的過去了……

「回來啦!」門尚未推開,坐在床前盯著青風的白無壽未轉身就開口招呼。

門扉無聲無息的打開,齊穆白出現在門後。

「怎麼是你在這?」齊穆白皺著眉問道。

「正好有要事跟大哥你商量,所以把今天輪守的人支開鑼!」白無壽伸手碰碰青風蒼白的臉隨口說道。「他還不醒啊?」他沒發覺身後的人臉色微變,又用指頭戳戳青風的臉頰,「怎麼覺得沒幾兩肉?」

在這一個月中,任誰都看得出齊穆白對青風的青睞——用的是上好的藥,將青風當成寶一般的對待,不許任何人傷到他一根寒毛。

這讓規齊穆白有如自己父親的白無壽也有點吃味了。

躺在床上的青風像是感覺到有人打擾了自己好眠似的,眉頭突然聚攏,小口一張一合。

「大哥!你看你看……他好像要醒了!」絲毫沒有感覺到後腦勺快要被殺人的目光灼穿,白無壽揚聲說道。

齊穆白臉色一變,往青風的身邊靠。

「看來不像是要醒過來……」齊穆白難掩失望。

「可是他剛剛明明動了一下……算了!喏,這是我幫你弄到的東西,你吩咐的那本帳冊。」白無壽從貼身衣袋掏出近日取得的東西遞給齊穆白。

「嗯!」齊穆白盯著床上的人,口中哼了一聲,將手上的東西放入懷中。

「大哥……」白無壽盯著齊穆白魂不守舍的模樣,試探性的輕呼。

「嗯……有事?」齊穆白哼了一聲,規線仍不移開。

「沒事……你慢慢看,我先走了。」覺得沒趣的白無壽,聳聳肩走出房門。

齊穆白呆站了一會兒,抬頭望向窗外,看了看天色後覺得差不多可以用膳,遂吩咐小二送了些容易吞咽的東西。

在等待小二送食物的中間,齊穆白扶起青風,在青風身後墊了塊軟墊讓他坐著,然後自己坐在床沿,取出懷中的帳冊開始研究起來。

坐著坐著,齊穆白的肩膀突然傳來一股沉重的感覺——在他身邊的青風,身體整個滑靠在他身上。齊穆白嘴角微現笑容,繼續專注在手上的東西。

「水……」過了半晌,耳邊傳來虛弱的聲音,沙沙啞啞地,聲音中的無助讓齊穆白的動作變得溫柔。

齊穆白收好手上的帳冊,手枕在青風腦後,取了個讓他可以順利將水送入喉的角度,才把水緩緩的從杯中倒出。

喝了水,然後是餵食物。齊穆白像在哄孩子,一匙一匙將吹涼的食物送到青風嘴邊讓他吞咽。

飯後再過一會兒,就是熬煮好的藥品……

這個月來,為青風餵食喂藥而後下針淨身,成為齊穆白每晚必做的功

擰乾手上微溫的布塊,齊穆白鬆開青風腰上的帶子,纖瘦而白皙的軀體在齊穆白眼前展現。

「一個月了……」齊穆白低喃。這一個月來的相處,讓齊穆白發覺自己不管身在何處,心中總有個地方懸念著他。

從一開始希望他就這樣半夢半醒,到現在渴切的盼望他清醒,渴望能看到他的眼眸不再迷蒙,在那之中能有生命注入

這樣的轉變,自然的讓齊穆白有些心驚,卻是無法自拔。

感覺到手中的布塊轉冷,齊穆白又將其放入盛滿熱水的盆中,再一次擰乾,在溫度變冷前,熟練的擦拭著他的身體。

一切就緒,齊穆白讓青風的身體俯臥在床上,開始推拿他身上每處穴道,活絡他的筋骨以及血脈。

辦完手上的事情,齊穆白坐在燭燈下,安靜的閱讀著白無壽取得的帳冊。

皇上吩咐的事情,在取得這部帳冊之後,算是完成了八成。

而剩餘的兩成,便是取得縣令和京城中某人的書信往來。對方是何人,他心裏已經有了底,只要再取得那份書信為憑證就可返京辦事了。

這部帳冊上清楚記載了各個攬戶的姓名——所謂的攬戶,是因為繳納稅物的百姓目不識丁,而收納稅物的倉場當是設在城鎮而非村野,故而住在窮鄉僻壤的農民常花生代價委託攬戶代納稅收。

但這樣長久下來,欖戶常和官府中人相互勾結,壓榨百姓。

在這本帳冊上,各個攬戶之下又記載了數十個姓名,想來就是委託攬戶的農民了。

齊穆白仔細的看著帳冊,發現書頁的頁尾,都有這州縣令以自己的和印所蓋的印記。

「呵!第一次遇到敢在這種東西上留下自己記號的人,夠大膽!」齊穆白冷冷一笑。「想必……在他背後撐腰的是我想的那個人沒錯。」齊穆白啪的一聲合上書頁。「這次辦的事……應該很有賺頭。」

齊穆白這麼想並非因為他可以黑吃黑,而是皇上曾經應承他,只要他能夠取得足夠的證明,被彈刻的貪官污吏的身家財產,他都有份。

所以他雖無固定的俸祿,但他辦完一件事所得到的報酬卻足夠讓他吃喝不盡。更遑論他手下能人輩出,散佈在各個地方的手下,經營著各式各樣皆有營收的事業。

要過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不盡的生活,對齊穆白來說是易如反掌。但這樣刺激的生活才是他打從心裏想做的,因為這樣他才有自己仍活著的感覺,所以他願意花上個一年、兩年去辦一件事。

這次這件事他大概花了近半年,好不容易那傢伙終於往陷阱中跳,現在就等著收網了。

齊穆白想著再過數日便可搜證完全,便覺熱血沸騰。

燭燈突然變亮,接著燈火微微一晃,跟著消失。

就著月光,齊穆白看到燭臺上的蠟燭已經用盡;他凝聽打更聲,已是深夜。將手上看完的帳冊收妥,脫去身上的衣物,掀開床上棉被的一角,齊穆白不客氣的便窩在青風身側。

伸手握住青風略微冰冷的手掌,齊穆白兩手摩挲著讓他的手回暖。果然不過一會兒,青風如他所預料,身體整個往他身上靠。

應是氣候已漸入冬的關係,雖然齊穆白並不覺得寒冷,但是有些氣虛的清風大抵是抵擋不住寒意,想找個溫暖的物體靠近。在十數天前,青風就自動地往他懷裏鑽,害得齊穆白覺得自己漸漸喜歡上和青風緊緊相偎的感覺。

這幾天更是直接就在這邊就寢。

算是在占他便宜吧!齊穆白嘴角帶著笑意,在棉被中掬起青風的小掌,碰觸自己的唇。

粗糙的手掌一天一天變得細緻,還有身上的傷痕也更淡化了,這都是他為青風擦拭身體時花了點小功夫的成果。

懷中的軀體更偎近了。

齊穆白不客氣的擁住懷中的身軀,緊緊將他圈住懷抱中。

在齊穆白也沒察覺的時候,他的嘴角,微笑更加擴大。

他合上眼,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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