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醜惡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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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端被從小屋子帶了出來,雖經過一夜的思考,他還是通不通為什麼突然就展成這樣,似乎一切都太快了些。「說吧,你在外面還有什麼沒好好交待的?」兩個身強體壯的獄警凶神惡煞般問道。一間密閉的屋子,「裝修」得顯然是傳說中的刑訊室。「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韓端並不太多感到害怕,只是不明白,既然到了這個地方就算是定罪了,為何又要接受一番審訊?回答明顯不能使他們滿意,兩人互相遞了個眼色,不約而同欺身到了韓端身旁。其中一人陰陰一笑:「小子嘴還挺硬,看來不來點實在的,你是不會說實話了。」「你們幹什麼?」意識到來者不善,韓端警覺地問,身體也自然而然繃了起來。兩人對視,其中一人哈哈一笑:「不幹什麼,把你的手銬打開,咱們再好好聊聊,也許能讓你能想起些什麼也說不定。」韓端疑慮忡忡,看著他手足的鑰匙,還是將手伸了出去。手銬甫一打開,黑臉的傢伙一記勾拳就擊在了韓端小腹上,這下大出意外,毫不防備的他立即痛得捂著小腹蹲了下去。「你們幹什麼!」韓端抬起頭大聲質問,這一下確實不輕。同樣的五個字,代表的心情卻有很大分別,穿著堂堂的警服,居然做出偷襲這樣卑鄙的事來,稱之為敗類也毫不過分啊。「小子還挺橫。」另一個麻臉的突然也是一拳打過來,「對付這種小白臉,不來點硬的是不肯說實話的。」這次韓端有了防備,腳下一滑。躲了過去。麻臉一拳落空,臉上的笑容更熾,麻臉就如同剛出鍋地燒餅:不到還會兩下子,難怪文獄吩咐要好好照顧。」「身為執法者,你們怎麼能這樣無緣無故的打人。」韓端厲聲問道,腹部痛的厲害,卻還沒忘了分辨。正在這功夫,一根繩子突然自身後飛過。套上了他地脖子上。韓端沒來得及掙脫。麻臉快過來按住,兩人聯手把他的手臂給綁到了背後。「無緣無故,嘿嘿,無緣無故……」兩人嘴裡說著,彷彿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不管你是什麼人,到了這裡,就得聽我們兄弟的。」「我要控告你們。」韓端意識到此事不會善了,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好啊,如果你還有半條命出去的話。」其中一人囂張地說道。兩人粗暴地將韓端按在一張條凳上。衣服也被撂了上去。一塊冰涼地東西韓端放到了背上,然後一隻腳猛地踏了上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經歷過地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裡面會是這樣一副情形,此等惡劣行徑比傳說中的車匪路霸尤有過之,而且更為有恃無恐,便是夏克爽那樣的混混做事也會比他們來的堂堂正正。穿著莊嚴的制服。居然做出這樣的齷齪事。到了此時,韓端真是萬念俱灰!很快覺出放在背上的是塊厚重的生皮。隔著這東西打人,再嚴重的內傷。從外表也看不出明顯傷勢,看來要動真格的,到底那是什麼不可饒恕地罪過,值得這麼虐待自己?韓端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眼前生的事情。[龍眠]功法在體內緩緩運轉,把打擊的力量轉移到周圍。想像著自己是立在海邊的礁石,所有的衝擊只是無聊海浪開的玩笑。功法太過深奧,雖然師父的傳授方式匪夷所思,但由於修習時間尚短,韓端不時可以感受功力提升帶來地益處,卻一直沒能進入自主控制的境界。隨意地揮手,或許就能撼動一些輕小的物體,比如招來一片近處地樹葉,刻意為之反做不到。兩名獄警交替動手,還不時地互相戲說幾句,對待施虐的對象就像在玩貓逗老鼠的遊戲。拳腳隔著生皮擊打在身上,聽著不乾不淨的話語,韓端內心的苦痛,遠遠過了*承受的打擊。打在身上的力量不斷被化解,韓端突然覺得有那麼一個瞬間,分解力的去向能夠被掌控,流向自己想像的方位。再特意去控制的時候,神奇的能力又消失了己力都不能,看來要達到師父所說的收自如,還不知何年何月。儘管這樣,分解的力量仍會有一部分不可避免會反彈到兩個傢伙身上。「真他娘的邪門。」黑臉揉揉有些生疼的拳頭,「這小子骨頭真硬,老子打人還從來沒這麼吃力過。」麻臉也停下手,見韓端趴在那兒一動不動,遲疑了一下道:小子不會過去了吧。」「過去就過去,又能怎麼樣。今天先到這裡。」黑臉一臉壞笑,「嘿嘿,我這手都疼了,這小子怕是幾天都起不了床了吧。」麻臉見韓端仍一動不動,以為真昏了過去,一副慈悲的口氣說道:「這小子***不知道得罪了何方高人能算他倒霉,怨不得旁人。咱兄弟也是替人辦事。」黑臉會意地一笑:「那是。」畢竟在學校裡待的時間太久,跟真實社會還是有一點距離,韓端凡事愛往好處想。此時麻臉一段話點醒了夢中人,他這才意識到問題並不是賣藥那麼簡單。所以他雖清醒,卻不吭聲,想聽聽這兩個傢伙還會說出什麼來。「過會兒醒過來就給搭老敢那個大號裡去,那幫傢伙手也不軟,到時讓他在裡面好好享受享受,文獄一定會誇咱們會辦事的。」兩人同時出不懷好意的笑。韓端聽不下去,抬起頭罵了聲:「一對混蛋!」黑臉一聽火了,一個巴掌煽在韓端臉上:「小子還醒著。有本事撐到明天,看怎麼收拾你。」韓端的臉上登時腫起了老高。麻臉勸道:「行了,別打這些地方。讓人看出來就不好了。」韓端這時也不再說話了,這兩個傢伙沒人性,再堅持下去只會受辱更多。索性裝出受傷不輕的樣子,身子軟軟地讓兩架著。「***,還當你小子厲害,光他媽嘴硬。還不得讓老子們侍候。哼哼。等會有你好受的。」親手把他架到了一個房門口,推開門把人放了進去,然後兩人得意地退了出去。這是一間很大的牢房,裡面擺了十幾張上、下鋪地床,大概都出去放風了,裡面一個人沒有。韓端趴在靠裡的一張破床上,看著裡面連簡陋都稱不上,暗暗歎了一口氣,想不到今天就嘗到了牢獄生活。朋友和親人們也不會有人想到自己會來了這種地方,也幸好如此。如果父母知道了,又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不知道到底會是個什麼結局,如果學校把自己開除了,那就什麼都完了己怎麼就這麼倒霉,這一年多來接二連三生了這麼多事情。想想鬢間華早生的父親,連件新衣服都捨不得買地媽媽。自己真是個不孝的兒子。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聽得一片嘈雜。突然有人似是驚喜地大聲叫道:了一個新的。不錯啊,細皮嫩肉的。」韓端也懶得去看,不用問友們」回來了。挺牛哄的,爺爺們回來也不知道打個招呼。」只聽一人大聲嚷道。好最近沒事幹,這下可有得玩了。」一個人過來在他腿上踢了一腳:子,你躺在大爺的地方上了。」聽著這樣地聲音,韓端心裡覺得挺悲哀,依舊不理,也不動。「二哥,我來叫他起來給你磕頭玩吧。」一個巴結地聲音叫道。正說著,一個人真就把他給翻了過來。雖然他受拷打時一直運功,沒受什麼大的損傷,但皮肉疼痛卻不免,忍不住「哎呀」了一聲。「呵呵,大概是剛剛被加油了吧子,你是怎麼進來的?」聽到「詼諧」而有學問的話,旁觀眾人大都「哈哈」笑了起來。韓端強行被翻過來,看清了進來的這一幫人,形象不一,但大多一臉興奮,悲哀啊,想到這裡他表情冷冷,仍是一言不。以虐待同類為樂,真是一群麻木了的靈魂,比行屍走肉好不了多少。「小子,馬二哥問你話呢,你不會是個聾子吧。」一個小個子問道,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細皮嫩肉的,肯定味道不錯。」那個叫什麼馬二哥的看著韓端,就如現看著待宰的羔羊。韓端一句話也沒說,心裡卻在想著,自己以後難道會跟這幫人住在一起嗎?馬二哥似乎有些不耐,施個眼色,就有人走過來在他的身上推推搡搡,才不管身上是否有傷,硬硬地把他給拽了起來。有幾個遠遠地站在門口,不肯做幫兇,或是膽子小,卻也絕不敢幫著說好話。韓端地忍耐也快到了極限,如果說對著那些穿制服的他還心存顧忌的話,對這幫沒人性的傢伙可沒什麼好客氣了的。就在這時,有人叫了一聲「大哥回來了。」「敢老大。」立時有人過去巴結。「怎麼,來了個新的。」敢老大聲音宏亮,聽上去倒像個人物。走到韓端近前來看了一下,問道:「加油了?」再次聽到這樣說法,韓端明白所謂加油大概是指動過刑了。這被叫做老大的反不那麼兇惡,還多少存了點好感,又不能跟所有人都鬧翻了,無論怎樣得在這兒過了,當下點點頭,還是沒說話。馬是瞻地馬二哥見這廝甚是無禮,衝上來又要動手。敢老大看韓端主縐縐的樣子,伸手攔了一下:「行了,老二,大中午頭地,又剛上了油,回頭再說。」馬二倒也聽話,在韓端的頭上狠狠抓了一把,忿忿地坐回到床上。韓端得以片刻休息,趴在那兒喘氣,過不多久,只聽得一陣鈴響,有人大呼:「開飯了。」眾人拎著堆在窗台上地盆子蜂擁而出。眼看著眾人一窩蜂地出去,韓端乏得不願動彈,還是在原地不動。一個年老的犯人走在最後:「小伙子快去吧,晚了就連湯都喝不上了。」進了這所監獄,這是唯一聽到有人情味的話了,韓端感激地笑笑:「我吃不下,您老去吧。」老人歎口氣,也不敢久留,搖搖頭出去了。中午時候,大約因了敢老大那句話,到是沒人招惹韓端。不一會兒集合號響,一班人又出去改造了,屋子裡只剩下他一人。韓端不跟著出去,也沒人問他。一個人飢腸轆轆,百無聊賴至極。到了天擦黑,一幫子人又回來,然後又上演了吃飯的鬧劇。韓端餓極了,也跟著去吃了幾口。眾犯人回來都沒了事做,關係好的開著不堪入耳的玩笑。強壯者欺負弱小者,招呼著給自己踩背捶腰,屋裡一片不堪入目的景象。韓端獨自一旁,也不與這些人攙和。那個馬二招呼一個老年犯人給自己捏腳,正是中午勸說韓端的那個。不知道怎麼不高興了,一腳就踹在了老人臉上。老人卻還是陪著笑臉,幫他揉著臭哄哄的大腳。馬二躺在床上,嘴裡還不乾不淨,罵罵咧咧。韓端看不過眼去,一下起來,走過去把老人拎開。馬二一見不幹了,臭腳又向韓端伸來:小子,別以為老大看上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啦。既然你行俠仗義,就替他做好事吧。」韓端並不理他,看向那個敢老大,卻見當著眾人的面,那傢伙正*著身子,騎在一個瘦小的年輕人,抓住他的**上做著世上最醜惡的事情。本來以為他這人不錯,韓端還多少有些好感,等看到這一幕,連點起碼的廉恥都沒有了。韓端馬上以手掩嘴,噁心地差點吐出來。這裡面,哪是人待的地方啊!敢老大正在陶醉,根本就沒注意到韓端的目光。馬二邪邪的一笑:「怎麼,不服是不是,你也想要大哥喜歡你是不是?」韓端說不出話來,脖子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兄弟們,給我扁他。」話一說完,立馬有人把韓端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