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九章 前因後果

　不答應邱可欣的要求，決非韓端藉故推脫，確是因為他有了跟更高層次人物的合作意向，事先只所以大肆宣傳，也是希望能引起足夠的關注。

　跟國家合作，這才是真正利國利民的大好事，雖然這樣也許會影響到口袋的充實，但如能流芳百世，卻是更多人的夢想。

　何老隱約提過，雖未明言，顯然也希望他這樣做。功夫不付有心人，不久之前國家人口計劃委員會果然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韓端積極地查閱有關政策法規，希望能真正做成此事，而不至於自己一片好心，反中飽了某些人的私囊。

　一番考察之後，他下了決心，要到北洲去一趟，去跟相關的官員面談，而上面同意了他的想法。

　在身邊的人，韓端也把此事對妹妹講了，凌零很為他做的決定驕傲。

　為做好充分準備，連日來都上街遴選上等藥材，好好製成一部分成丸，借此增加一下影響力。

　這些時日韓端都是忙於在街上奔波，突然一抬頭，看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鄧曉婕，只是這次隻身一人，沒帶著愛子小彬。

　鄧曉婕意外的驚喜，簡單的寒暄之後：「小韓，這次你說什麼也得回家坐坐啦，你大哥正好也在，好好喝兩杯去，保你還會有意外的驚喜。」

　盛情難卻，韓端只得放下手頭正忙的事情，答應了鄧曉婕的邀請。

　到了她家之後，果然所言非虛。意外的發現更讓韓端大跌「眼鏡」。當然不是她家有多與眾不同，而是因為她地丈夫實在是大熟人。

　「李獄長，怎麼會是你。」

　「怎麼。奇怪嗎？要不是你嫂子那麼幫你說好話，我又怎能隨便壞了規矩。」李明強大笑起來，「還好你沒有讓我失望。」

　韓端心情舒暢：「真是太巧了，要是知道鄧大姐的丈夫是監獄長，我說什麼也不敢來的。」

　小彬從自己地屋裡跑出來：「叔叔抱抱！」

　「不好意思。忘了給小彬帶禮物。」

　「叔叔跟小彬出去玩兒。」小孩子張開雙手，搖搖晃晃地向韓端跑過來。

　「好了，小彬別鬧，讓叔叔跟爸爸說話。」鄧曉婕死活把千般不願的孩子拉走。

　「李獄長……」

　「好了。到了家裡，就別什麼獄長、獄長的啦，聽著怪彆扭。」

　「好。」韓端也不拘束，「李大哥，你這個做獄長的也太寒酸了。讓我穿那麼件衣服走了。」

　李明強顯然對他印象還不錯，從心裡沒當成在押的犯人：「你這小子，難道我還把制服送你穿不行。」

　「李大哥，我感到挺奇怪，您是怎麼知道我地。」

　「唉，聽你嫂子念叨那麼多次，我還能沒印象嗎？那天一到獄裡。我就覺得名字很熟，一問果然是你。我就想這麼好的小伙子怎麼會幹壞事。而你的案子本身就不清不白，我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也是情理中地事兒。」

　韓端心裡暗歎，事情必有前因後果，想不到自己一時舉手之勞，就得到這樣大的好處，可見為人多做點好事是不會有錯的。

　在那種地方，如果不是李明強關照，就算仗著[龍眠]心法，不死也得脫掉一層皮啊。

　今天老婆格外開恩，李明強難得喝得非常盡興。對這個幫過兒子的大學生又沒什麼防備，到後來話不自主地多起來，透露也自己因為工作得力，近期可能會調會市裡，歡迎韓端以後常到家裡來。

　「恭喜李大哥和鄧姐，恩愛夫妻終於能夠團聚了。」韓端早發覺李、鄧伉儷情深，舉杯表示祝賀。

　隱約也聽出了個大概，李明強很得市委書記的賞識，可能有機會擔任要職。

　好人總會有好報，此言基本會實現不爽。

　韓端不知道，李明強本人也不一定清楚，他地提升，最不爽的人自然是那一心想向上爬的副獄長文天明。

　可以想像得到，一直責怪李明強辦事不利的路書記，不會少在魏市長面前說壞話，但已於事無補。

　說著說著，韓端儘管再三推讓，喝得也有些高了。居然在鄧曉婕家睡了半個下午，好不容易告辭出門，日已經西斜。

　因明天就是中洲的市慶，外面的綵燈也早早地亮了起來，韓端被這歡快的氣氛所吸引，沿著街道信步觀賞起來。

　手機響起：「哥，你到哪兒去了，打了好幾次電話也不接。」

　「凌零，怎麼，有事？」

　「明天放假，你不是答應好了人家，今天晚上一起看燈地嗎？」

　韓端拍拍腦袋，喝了一通酒，什麼都忘了。他本來相約賀雅楠的，可她說今天回家陪媽媽，這才作罷。

　「那就快過來吧，我就在市中心附近呢，到時咱們吃了飯一起去，哥哥今天晚上一定要陪你盡興。」

　「這還像個哥哥樣。」凌零匆匆掛掉電話，以最快地速度趕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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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想吃什麼儘管說吧，今天哥哥我是任你宰割了！」韓端表現地很大度。

　「我還不餓呢，咱們先轉一會兒再吃吧。」肖凌零玩興正濃，拽著韓端滿處跑。

　「喂，韓大哥、肖姐姐。」突然有人在身後叫。

　「曉璐，又逃學出來逛街了？」肖凌零回頭看到了興沖沖地潘曉璐。

　小傢伙手裡緊抓著一個盒子，不自覺地就想往身後藏，被韓端一把拽住手腕拉了出來：「好小子。偷偷跑出來買遊戲機。」

　肖凌零更不含糊，一把奪過去：「先借我玩玩。「

　潘曉璐見藏不住了，這才哭喪著臉說道：「韓大哥、肖姐姐別這麼不厚道。這可新出的遊戲機呢，國內限量版地，很多人排隊都買不上。如果不是我跟老闆，特意給熟留了一個，指定拿不到。」

　韓端拿出大哥地口氣：「這個還是借凌零玩玩比較好。曉璐應該好好學習嘛。」

　潘曉璐伸手去奪：「我現在是只買不玩的，先存著，等有空才玩呢。韓大哥，我一直都在認真學習的。」

　「你拿回去不怕家裡人看到？」凌零好奇地問。

　「我爸、我媽才沒空管呢。姐姐回來也不多。何況她最喜歡我，才容易騙呢。」潘曉璐理直氣壯地說道。

　「沒良心地小子，反正你又不玩，閒置著也是浪費，就先借我玩兩天。」凌零把盒子放到自己身後。

　「那你可千萬別弄壞了。」潘曉璐很是不捨。

　「去。」凌零很牛皮地揮退他。「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玩不壞，我還能玩壞了？」

　「好了，就這麼定，凌零暫時替你保管，等放了假你再來拿。」韓端很喜歡他的機靈，也不願他太沉迷於這些東西。所以口氣很武斷。

　潘曉璐見過韓端的武力，莫名其妙就有些怕他。以商量的口氣小聲問凌零：「肖姐姐，能不能時間短點？」

　韓端瞪眼：「不行。這樣吧。為了表示補償，我今天就請你吃晚飯好了。」

　一說吃晚飯，潘曉璐突然跳起來：「呀，不說還忘了，還答應姐姐要到終點站接她，然後一起吃晚飯地。抓緊，否則她不幫我說好話，那可就慘了。」

　想不到他還怕姐姐，韓端不由笑起來。

　凌零大度地說道：「那咱們就一塊去接你姐姐，然後讓我哥哥一起請吃飯好了。」

　「那敢情好，韓大哥這樣的酷男，我姐姐一定會喜歡，也就不會怪我了。」潘曉璐又跳起來，不過這次是興奮的。

　「不行。」凌零緊緊地挽住韓端的胳膊，「我哥哥已經有人了。」

　「完了，那就沒機會了，還以為有個韓大哥這要地姐夫會很臭屁呢。」潘曉璐想到什麼說什麼，還弄出一臉的遺憾。

　他又湊近韓端：「韓大哥，我姐姐挺漂亮的，是不是考慮一下。」

　「行了，他身邊的美女已經打架了，再弄一個新的就招架不住了。」

　「不會吧，難道比肖姐姐還好看，我認識地女孩子也就我姐姐能跟你一比。」

　「少來，比姐姐我好看的女生多得是。」肖凌零挺享受潘曉璐的馬屁，卻仍然義無反顧地在他腰眼上捅了一把。

　遠遠地，潘曉璐突然大聲叫起來：「看，那就是我老姐，怎麼樣，還不錯吧？」

　一個個子不高的女孩子遠遠地背著個包，正在四處張望，聽到弟弟的聲音，也發現了這邊的三人：「死曉璐跑哪去了，等你半天了，今晚不請你吃飯了。」

　女孩的身材玲瓏有致，紅紅地衣服很是扎眼，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估計潘曉璐的吹噓也不會相差太遠。

　潘曉璐一陣風似地跑過去，把女孩地包接過來：「不請吃飯也不要緊，韓大哥已經答應請我了。」

　這時，韓端和肖凌零隨後慢慢靠近，等看清女孩模樣的時候，他不禁愣住了。

　女孩圓圓地臉蛋，長得非常可愛，正是獄中比較談得投機的實習護士潘曉越。

　潘曉璐大為得意：「怎麼樣，韓大哥，驚艷吧，還不信呢。放心，我姐姐還沒男朋友，你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韓端的手已經伸了出去：「你好啊，曉越，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你……」潘曉越也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韓端，一下子呆住。

　她還想說什麼，韓端不斷衝她眨眼，示意千萬不可把事情說出去。

　「你們認識……」潘曉璐和肖凌零異口同聲地詢問。

　「是啊。」潘曉越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隱約懂得了剛才韓端的意思。

　「中大的校友嘛，高護系的風雲人物，我要不知道，那可真是孤陋寡聞了。」韓端笑著掩飾道。

　「是啊，韓端的名頭在中大那可是響亮得很。」潘曉越後來也從同學那兒知曉了他的傳奇事跡。

　韓端暗自心虛，他的名聲是夠響，可惜正面的東西不多。

　肖凌零似乎有些不滿：「哥哥，你認識的漂亮女孩子可真多，我怎麼都不知道。」

　「這位是？」誤會了凌零跟韓端的關係，潘曉越大度地衝她伸出手，「我跟韓端可是普通的朋友，沒什麼的。」

　聽到潘曉越刻意的解釋，肖凌零似乎也感不好意思，握住她的手不好回答。

　潘曉璐活力四射：「有什麼也不要緊。這是韓大哥的表妹肖姐姐，超級棒的網絡女俠，我的偶像。」

　「肖凌零。」她及時恢復，做了自我介紹。

　「走吧，大家吃飯去。」

　韓端趕緊招呼，生怕潘曉越不小心說錯話，在凌零面前暴露了過去發生的事，難解釋不說，還得害她擔心，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