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周星馳啊
生活中最缺少的就是驚喜,人們在巨大的慣性中隨波逐流,難以在平湖般的生活中驚起海浪樣的波瀾。唐嫵也不例外,從她寫給自己的信中所說,她其實最擔心,還是自己在生活的碾壓中被磨得遍體鱗傷,她不希望自己這麽疲累,為了追逐她的足跡如同英曼一樣筋疲力竭。
只是她不知道,很多人身居安逸,卻再也找不到自己心中真正的“寒山”。相對於現代社會,不是簡單狹隘的有房有車,而是能夠有一座可供自己追逐攀爬的寒山,應該是多大的幸福。
唐嫵寫那封不具名信的目的是為了放開自己的手,解開在自己身上的枷鎖,她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下了時光的詛咒,他們曾經錯過了一個位面空間的所有,而如今他的重新來過,所以一切都成為可能。
於是一切曾經不可能改變的,現在都將改變。
唐嫵曾經懷著敬畏和無奈的心情寫過來信,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終將用一種她無法想象的方式,讓她知道自己的出現。
蘇燦想著,正面和唐嫵相見,只怕給她的衝擊力有餘,但是卻並不深刻,要解開唐嫵認為既定的現實沒法改變的心結,唯有用一種高調姿態,讓她了解自己當初的承諾,並不是說說而已,他有將不可能,轉變為可能的能力。
壓製強烈想要奔去相見唐嫵的衝動,蘇燦蹲了下來,撿起路邊的石頭,然後拋到水裏面去,驚得遊魚“呼”的散開,不過大概是平時喂養得久了,不怕人,又迅速聚集起來。
這個時刻,那頭的校園記者小組扛著攝像機已經轉出了夾角,正好看到了蘇燦的這個動作,“啪嗒”的水聲和受驚的遊魚。
“這位同學,你怎麽這樣隨便將石頭朝著池水裏面丟呢,就算砸不到花花草草,砸到水裏面的魚也是不好的這是很不文明的行為”校園記者是個一身白裙的女孩,看上去還挺為清秀,黑髮垂下,一雙大眼睛,如果再配合上一些唐僧式的說教,保管成很多男生都會自覺自慚的低下頭去。
她旁邊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唇薄嘴寬,一看就知道能說會道,不免有些輕佻的哼了一聲,又指了指旁邊男生扛著關了機的攝像機,很不客氣,“現在全校都在抓文明校風,素質典範,我看你是想被作為典型曝光吧?”
作為二十七中的學生會會長,高占鬆向來就有一種天生的自豪感,在學校的名譽牆上貼著不少的各類從二十七中出去的名人,省長,院長,教育學家,經濟曆史學家,都曾有過學生會幹部經歷,這個學生會會長,變相的說明了一種肯定和權威。二十七中不亞於一個微型大學,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很有幾分大學的味道,高占鬆這樣的學生會長,管理好幾個學生社團和相應工作,自然威信都是有的。
類似於蘇燦這種有學生用石頭砸水池的事,也不是沒人幹過,不過只要不朝著池水裏面丟垃圾,或者打擾到這些學校花了幾十萬養置的錦鯉,也就沒問題。今天高占鬆則是因為在旁邊學校電視台的女孩面前表現一番,所以蘇燦就成為了一個供他表現的盒飯。
記者女孩又看到蘇燦身邊的肖雲雲,兩女微微點了點頭,看來兩人認識。肖雲雲大抵覺得蘇燦被訓了一通,過意不去,就道,“孫蔓,今天輪到你們值日嗎?有點忙吧。他只是不小心的,別在意。”最近二十七中正在展開全民監督的值日,校園電視台隨時出沒在學校各個地段,曝光不文明,亂扔亂丟垃圾,小食品塑料袋等等行為。
孫蔓就“嗯”了一下,還一臉怪責的盯了蘇燦一眼,她是學校電視台的記者,長得清甜可人,又是廣播台的播音員,自然有些自恃甚高,對於肖雲雲這個報名加入她們播音社的女孩,多少是要拿出一點姿態出來的,所以只是認識,並不顯得親近。
倒是覺得蘇燦很為面生,不過二十七中人員眾多,不認識也屬正常,然而肖雲雲還出頭幫他說話,看來兩人的關係比較曖昧啊,也就想給蘇燦兩個白眼,準備徑直檢查去,就看到蘇燦伸出手來挽過最低的那枝樹杈,摘下一朵青綠的銀杏葉子,拿在手上把玩。
眾人沉默了一下,高占松這才道,“你這個同學怎麽回事的,剛叫你不要丟石頭,你又跑來摘樹葉,你這不是在惡劣的破壞公共環境嗎?”
蘇燦將手中的葉子拋在水裏,“哦,那不太好意思了。”又伸出手去,摘下一片葉子。
高占松一下子火了,指著蘇燦,同時對扛攝影機的人道,“快,馬上給他記錄下來,這種態度惡劣,屢教不改的學生,是一定要攝下來抓個典型,星期一全校批評的!”
肖雲雲也不知道蘇燦為什麽就和眼前攝製小組過不去,連忙對孫蔓道,“下不為例好嗎,他不知道學校的花草是不能亂摘的,畢竟是剛轉學過來的學生,好吧蘇燦,別鬧了!”
孫蔓有些為難,對肖雲雲這樣的懇求,她還是不太好板起臉來的,畢竟有可能大家以後是同一個播音社團的。
“轉學生?”高占松提高了語調,“哪裏的轉學生,夏海的?唐嫵也是從夏海市一中轉過來的,這證明夏海市的學校很不錯很優秀嘛,怎麽來了個這樣的學生,難道第一天就想上學校電視台曝光嗎?”高占鬆說道唐嫵的時候,目光中還多了一分明亮,而現在威脅蘇燦,定然覺得在孫蔓面前,自己的形象得到了豐滿的機會。
蘇燦覺得跟這幫高中電視台學生饒舌也挺有意思的,矮下身伸出手,探入冰涼的水中。
這下不僅僅是高占松,就連孫蔓也忍不住了,“肖雲雲你這個同學看來是在挑釁我們全校的制度啊”又指了指水池邊的牌子,“你沒看到嗎,‘禁止朝池水裏投放垃圾,食物,禁止任何形式的洗濯’,洗手也算在內的!同學,你這種行為我們必須報道!”
早在高占松說話的時候,攝像機就已經開動了。這下一些人看著蘇燦不免都有些幸災樂禍。
讓眾人隨之詫異的不是蘇燦洗手,而是他探手下去,很順利的從水裏撈出一尾魚來,在手中活蹦亂跳,一些水星沫子濺在了高占鬆的眼鏡和孫蔓白皙的面龐上,兩個人面色蒼白。
反應過來的孫蔓鐵青著臉拿著話筒,正對鏡頭,“同學們,你們已經看到了,學校花了大量資金為我們營造的美好環境,平時我們竭力愛護的錦鯉遊魚,被這位同學任意褻玩,這已經是我們這一周以來所看到的第五個典型了,但是他的行為更加的惡劣,比起前面的將方便面盒子丟在旗杆旁邊的學生惡習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我們就來采訪一下看他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
看到攝像機朝向自己,孫蔓也一臉討伐的模樣將話筒湊近嘴邊,還帶著幾分類似“你完了!”的表情。
蘇燦晃了晃手中的魚,笑了笑說,“這些錦鯉肥頭大耳,喂得一點機敏勁都沒有了,長期安逸的生活注定了這些這類魚只會用外表的進化來取悅別人,獲得寵幸和食物,本身除了花巧之外,根本沒有捕食的能力,一旦離開這種所棲息的環境,很容易在狂風大浪中成群結隊的死亡!這是否意味著國內的教育模式也如錦鯉這樣,只注重花巧的外在學問應試教育,漂亮的分數代表一切,而非深入挖掘每一個學生特點,注重T形人才的拓展教育。”
這下孫蔓,高占松,乃至於錄製小組臉色都變了,沒想到原本要讓他出一次典型的采訪,反倒變成了另類的說教。
這讓一直自忖口舌伶俐應變快速的孫蔓都不由得一呆。
蘇燦一笑,將手中滑膩的魚重新投入水中,“噗通”冒了個泡,拍拍手,“我們二十七中花費了大量資金來搞這些校園環境建設,學風校紀的建設也是很多學校不能比擬,不過我希望校園的規劃老師在考慮環境因素的時候,也要多想想校園的含蓄文化,從寓意深遠的方向去建設豐富的校園文化,二十七中是全省乃至於全國的窗口,未來還將成為國外教育機構觀察國內教育的典範,不要僅僅為了華而不實的觀賞姓,而將本來可以作大用處的資源浪費在無意義的事物上面。”
“你!”孫蔓原本認為這個看上去懶散得讓人想發火的家夥見到攝像機和采訪必定就焉了,就像是她很多時候采訪的人一樣,她喜歡在攝像機鏡頭面前讓那些五大三粗的男生面紅耳赤無所適從,這樣她多少有一種主導的強烈欲望,誰知道遇到個在鏡頭面前毫無怯意,從容自如反倒越說越起勁的家夥。
甚至於就連肖雲雲都張著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神態自若的蘇燦,偏偏他的話語帶雙關,含義深刻,細細一想,裏面的寓意波及力很深。
看到肖雲雲這番目光閃爍著幾分仰慕的神色,孫蔓一時氣急,“你以為你是周星馳啊!”
第十一章 謝謝
高占松授意下攝製小組停止了繼續攝錄。被蘇燦的突出一幕打個措手不及他們還是頭一次。
不過他心裏面已經欣喜若狂,伸出手來,“我是高占松,學生會會長”高占松並不是一個蠢人,他知道剛才蘇燦所說的話噱頭在什麼地方,能夠引發怎樣的軒然大諷
新聞就注重在一個輿論的集中度,能夠掀起廣大輿論聲潮的,這篇新聞也就成功了,他們每天抓這些違反校風的典型已經煩膩透頂了,而突然冒出一個能夠直言如此抨擊學校花費幾十萬購置錦卑觀賞政策行為的人物,也等於是變相標榜了二十七中開明的氛圍,寬明的語言環境,剛才那番話更能夠體現出二十七中學生的與眾不同。
往往二十七中經常出現一些在藝體牆上塗鴉,考前打最終幻想遊戲練習英語最後高考高中的人物,也有搞樂隊玩搖滾,或者在校報裏面寫一些這今年代絕對會被視為叛逆文章的人物。
同樣有現在蘇燦這樣思想犀利,敢於掉擊學校政策的學生,放全省這樣的人才估計也只有二十七中才會具備。
蘇燦目光爍爍的盯著高占松,他能立刻想像到自己這番話的影響力,反應力還是相當敏銳的,雖然還都是高中生,嫩是嫩了點,不過已經可以看出二十七中的臥虎藏龍。
也就伸出手去。和他輕輕一握,“蘇燦,新來的。以後多多指教”
“不敢,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我們學校並不多見,我很挺你,其實我早看不慣這些每天混吃等死的錦鯉了,學校早該教育改革了,你一句話說到了心坎裏面啊。新轉學過來大概不習慣吧,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
高占松還有一個心理,剛才蘇燦說到了未來二十七中將成為國外教育觀察國內教育的典範,也是教育文化輸出的先鋒。這是換內高層領導最樂意聽到的東西,所以他保證這則採訪播出,學校不會有什麼反應,反到會毫無顧慮的願意讓他們的新聞掀起熱議的高潮。
這樣看來,今天他們這個。蔔組算是淘到寶了,這下再不會有評論說他們校園電視臺搞得是“渣渣新聞”盡找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事來報了。
看到高占松因為蘇燦的一席話態度大改,反倒是和他套起近乎來了,孫蔓心裏面的憋屈就別提有多鬱悶,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暗自埋怨,心裏面早已經把蘇燦從頭到尾的批了個遍,也不知道這樣的人,肖云云是怎麼看上他的?絕對連自己追求者的尾巴人物都比不上。
放了學,蘇燦心情大好,事實上這才知道一到七班在他們這個教學樓,而唐嫵所在的八到十四班是他們西南側的教學樓,兩下對隔相望。根本不會有蘇燦之前所想像的在走廊上會遇到唐嫵的情況,除非唐嫵會突然跑到他們教學樓這邊來。
既然打定了給予她一個驚喜,那麼自己就最好能夠耐得住寂寞,靜靜的等待她發現奇跡降臨的一刻,然而放學蘇燦還是刻意的晚了三十分鐘出校門,結果學校差不多還是空曠了,望著這截然不同的的學校大門。想到曾經夏海市一中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女孩在這裏等待著自己,而現在這些樹下,這些花台旁邊,除了少數逗留的幾個男女生之外,再也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然而知道她就在這裏,就在那些樹叢的背後,知道她和自己正處於同一個地方,聽到她在於這個。學校裏的傳奇,這個耀眼的女孩和自己有關於過去的承諾。歷歷在目,卻又很不真實。
這就是她離開市一中過後,曾經上放學無數次走過的地方麼?
站在大門中間。踩在這塊地面上。蘇燦回頭張望偌大的二十七中,淡淡一笑,人生的確是很奇妙,他今天所走過的地方,也將是明天一早上學唐嫵所路經的場所。
時空往往就是這麼片面的東西,也許你曾經因為遺憾而錯過認為遠在天涯的人,實際上極有可能就住在距離你家街區轉角第二個路口的地方,只是大多時候我們因為生活的慣性而向左走,向右走,於是一如既往的繼續錯過,直到有一天拖家帶口的誤了班車,多走了兩步在街道拐角遇見,亦或者再也不見。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命運的編輯足以狗血到被戮死在斯巴達戰場,但是實際上這種事情似乎每天都有在發生。生活永遠比更川,正如自己的重生,一如現在逐漸握緊的命運。他很想告訴唐嫵。命運,狂桔這一些東西小對他來說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障礙,正因為重生的無所畏懼,所以他才會這樣的奮力奔跑追逐,越過那些山川。河流,朝露,風花和雪月小將之拋至腦後。
回到家裏,父母早備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最後一縷陽光從鋼筋水泥混合的城市那頭照射過來,在家裏投下淡淡的印跡,這讓蘇燦感覺到一絲溫馨,不知道搬到格城之後,唐嫵的家又在哪里呢?第一次去的刺激猶在腦海揮之不去。唐嫵的家想必是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尋幽探秘的極大誘惑吧。
當然,這一切還不用操之過急。
曾阿在飯桌上說起了開店鋪的事情,她看好了一家大門面,問了一下,打下來可能要兩萬來塊錢左右的樣子,這今年代格城這個位置的店面竟然比起夏海市一些不錯的地段來說還要便宜,讓曾河還有點欣常,各合同就是眾幾天的事老媽曾啊的經驗,重操舊嘔訓四甘習題。
事實上這今年代不光是只要敢想就能賺錢,類似于曾河這種手中還握著大把資金的,找准專案,財源廣進也就是遲早的事悄。
吃飯的時候蘇理成倒是特別提及徐征老太爺的事情,“對了,蘇燦,你是怎麼和徐爺爺認識的。我今天聽金秘書說,什麼時候你去見見老太爺,他最近心情不好,說是上次你和他聊了,他人都開朗了許多,你也去看看徐爺爺吧。”
蘇燦就將當天怎麼誤入總公司後院見到董事長徐征的事情說了,當然也提到了徐征認識自己的事情,這讓父母大致還有些疑惑,對此也百般不解。
如果和歷史偏差不大,蘇燦知道總公司很快就將發生一場劇變,在這場劇變之中,很多公司都從大橡建工分離了出去,公司也進行了一定的改革,既然是改革,就將會有一部分人獲利,也將有一部分人失利,而在這個。過程中,徐老太爺的看法和意志是至關重要的。
能夠和徐征徐老太爺進一步斟酌詳談,蘇燦可謂求之不得,畢竟他關係著自己父親未來事業的走向和變化。只看他說上一句話,原本自己家從受眾人排斥的狀態,一下子變得宵小退散,父親蘇理成前幾天上班無人理睬,結果就在年會之後。不少他的同事下屬提著煙酒上門慶賀喬遷之喜,那副熟絡的模樣,就像是幾十年前的老同學了一樣。
總公司裏人情冷暖甚至於比公務員系統更甚,這就不外乎早看透了的終建軍當初被調到夏海市心境失落,如今和蘇理成一起提升,對他這個患難之交自然是無比照顧。
當然還有一點,或許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蘇燦的大舅是夏海市的建委建設局主任,現在據說省裏面已經在對他進行考察了,極有可能被調任到省上來,一調上來,他們這一系的地位自然在總公司也就更有話語權。
晚飯後蘇燦打了個電話,直接扛到了夏海市的市委家屬院,市委書記王薄的二號宿舍樓裏面。
接起電話的是個女聲,聲音柔和,聽到蘇燦的“喂”得一聲過後,突然沉默了下去。
蘇燦愣了愣,道,“林珞然?”
“噢,你是哪位?”林珞然的聲音響起,雖然有些慌亂的語氣已經暴露了電話那頭她的心境。
“你老大。”
“蘇燦”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有些柔軟,但是隨後就變了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掐死你
“你在二十七中吧?那很好啊,二十七中有我認得到的不少人,來夏海之前我都在那裏就讀過。比如張賢,莊志羽,趙菲菲,說一句,後者是美女噢,這些人你應該聽說吧,告訴他們你是我朋友,你鐵定也在二十七中出名了!”話筒那頭的林珞然仍然大大咧咧,除去她說話的方式光聽她的聲音或者看她的長相,也應該是挺有女人味的。
蘇燦自然明白林珞然這句看似輕鬆話語背後的意思,林珞然和王威威既然也在那裏讀過高中,依照人以群分這句話來說,他們的朋友就算不在他們的檔次,也必然不會在此之下。
後面的人脈機遇資源,將是巨大的發掘空間,更何況在自己父親逐漸進入總公司高層之後,這些人脈資源更加可遇而不可求。林路然也是在變相的,暗示給予他很大的背後支持。
“我第一天上學好不好小姐。你說的這些人,我暫時都不認識,有時間的話,你來榕城玩的時候給我介紹吧”由此可以看出林珞然和他這類完全是生活在兩個層面的人小為了改變命運,普通人只能夠朝著搭城二十七中類似這樣的地方拼命的擠爬,而原本在二十七中讀書的林珞然王威威等人,只要願意,可以立刻跳到差上一籌的夏海市一中讀書完全是看心情而定,根本不考慮平臺的優劣。
“再說吧,說不定我們在夏海呆膩歪了,來二十七中也不一定噢,到時候你可要盡地主之誼噢!你想找王叔叔吧,叫一聲美女來聽聽我就幫你遞話筒”
當王薄接過電話,說道,“蘇燦啊,在榕城過得好吧,還習慣嗎,你不知道啊,王威威他們天天給我念叨你呢珞然也挺想你的啊。
然後就是電話那頭的刁蠻女聲,“我沒有!”
蘇燦苦笑一下,沉靜下來,對王薄說得第一句話就是,“謝謝。”
身為省建築集團巨頭掌艙人的徐征竟然知道他們區區一家的到來,必定有相同身份的人物對他進行了對話溝通,這個人,不用猜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