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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第10章
第十章

  嚴颯摀住他繼續自殘的言語,竟然直接翻過他身體,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的幹了起來,穆停塵無力地張開大腿,侵襲來得如此猛烈,顛覆所有理智,只能婉轉呻吟,神智不清地求饒呢喃。

  嚴颯凶狠緊扣住他雙臀,一次次插入到底,穆停塵扭著腰,欲拒還迎般,尖叫中,再次射出清淡如水的液體。

  叫啞了的喉嚨,失去節奏地拚命換氣,與交歡時相似的喘息聲,身體還處於極樂後的餘韻中,他睜著眼,淚意卻湧上心頭。

  抽出自己,嚴颯拿起桂花水打濕的布帛,擦拭他一身的狼藉。

  穆停塵先是一動不動,突然反手,揮了嚴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萬籟俱寂的夜裡格外清晰,打了他一巴掌後,穆停塵這才怕了起來,臉色白了白,他往後瑟縮,恐懼地盯著面無表情的嚴颯。

  沒料到,嚴颯卻握住他一隻手,用力一扯,將他納入懷中。

  「好,你是個妓。」乾脆的這麼承認,下巴靠在他發頂,嚴颯竟溫柔地撫順他的背脊,「那如何?我是個匪。一娼一盜,我們剛好湊成一對。」

  「你在說什麼鬼話?」穆停塵愕然地抬頭。

  「穆停塵,你聽好了。」嚴颯臉色一凜,「我嚴颯親手殺過的人,不會比你大哥二哥少,死在我嚴颯算計的人,不會比你三哥少。我一夜剿平沙漠馬幫,連個小孩都不放過,斬草除根,我就是如此心狠手辣。」

  穆停塵瞠大眼,嚴颯大掌定住他後腦,目光緊鎖住他子夜般漆黑的眸。

  「幫會對我算什麼?鹽幫,我在鹽幫幫主面前毒啞了他女兒,於是他乖乖交出信印。茶幫,我讓人阻斷山路,整整困住茶農三個月,困到他們只能啃樹根,再困半年,他們吃人肉,吃的是茶幫幫主的妻兒,於是幫主瘋了,我贏了。」

  他一字一句,深怕穆停塵聽不清般,異常緩慢地說著。

  「我不乾淨,你聽了有沒有很放心?需不需要我殺更多人,好配得上你?」

  穆停塵張口無言。

  嚴颯輕輕一笑,像是要安撫他的不安,低頭,親了親他唇,不帶肉慾,飽含憐愛的,依著他被吻得瀲灩的小口,嚴颯柔聲說出可怕的話:「我可以找二十個男人輪了顧旭黎,也可以讓人弄瞎石潛光一對招子,如果他們讓你痛苦。」

  穆停塵震懾,心跳漏了一拍,「你瘋了……」

  「對,我瘋了,你這麼痛,把我都痛瘋了。」嚴颯深深地望著他。

  「怎樣你才能不痛呢?停塵,告訴我,無論要做什麼都可以,瘋狂也可以,只要你不要再痛,只要你可以快樂。在我心中,你是什麼樣都沒有關係,我只想配得上你。如果你在地獄,我就要一塊下去,你懂嗎?」

  穆停塵覺得自己也瘋狂了,明明是可怕的話,他聽了卻好高興,快樂得簡直要掉下淚,有這麼一個人,只想與他比肩而站,就算他是個不乾不淨的。

  有個人,可以負盡天下人,就是不辜負他。

  「停塵。」捧著他小巧的臉龐,嚴颯用深情的目光洗滌他眼中的自卑。

  「我怕你死,是因為你死了,我也得死,但我在人世建立的這一切便無用處,我又得到陰司裡去,到來世去重新開始、繼續等待,這才是我害怕的,我等不下去,我不想再等。」

  「那是我要說的……」穆停塵緊緊揪住他的手,「你、你不可以再不告而別,不可以放開我的手,不可以再讓我等,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對不起。」吻住他不斷顫抖的唇瓣,吻去他無聲湧現、無聲流淌的淚,嚴颯的眼角也不禁濕潤。

  英雄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穆停塵止不住淚水,恍惚喃喃:「是我對不起你,我……我竟成了這樣的人,這世間所鄙夷的人,跟我在一起你會受人嘲笑,我們是世俗不容、是萬夫所指……」

  「不會的,不會的。」嚴颯在他耳邊,一次次地否認,「你別怕,不會這樣的,有我在,我們不會這樣。」

  依附在嚴颯的胸膛,穆停塵不再感到寒冷,他沉沉地睡著,迷糊中,感到嚴颯放開他的手,他驚惶地努力想睜開眼,奈何太疲憊,只能倦倦地半掀眼皮。

  矇矓視線,見到嚴颯跪在榻邊,執起他的手,吻過每根手指,吻過他尋死的傷痕,把一隻冰涼卻又暖膚的東西套進自己的手腕。

  見到他還在,穆停塵便心安的再次寐去。醒時,已然近午,慵懶地坐起,酸麻的腰骨與後穴令他想起昨日的荒唐,忍不住臉蛋紅了紅。

  床上只有他一人,穆停塵方感到空虛,單薄的掛簾外,起居廳卻傳出嚴颯囑咐下屬辦事的低沉嗓音,心口的空洞頓時消弭。

  赤裸著身體,穆停塵坐起,賴在被窩裡,腕上有堅硬觸感,抬起手,是一隻翠碧深幽的玉環,像極那個人的眸色,在日光的照耀下,時而如湖水般澄澈,時而如靜潭般深邃。穆停塵在玉環內側摸到一排雕刻小字,是嚴颯剛正凌厲的筆跡。

  死生契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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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許久以前的承諾,穆停塵將玉環貼在胸口,那個人從來沒有忘記。

  穆停塵閉上眼,想起那只被自己摔碎的青瓷瓶。真傻啊,那個人,那種破東西還貼身收藏著,被自己摔碎時,竟露出心痛無比的哀傷。

  「小六,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五哥曾經這麼說。

  是的,徹底懂了,這是愛,刻骨銘心的愛。

  孛兒海稱得上是西北方草原的霸主,遊牧民族難為國,但草原上的各部落多以他馬首是瞻,因為他夠狠夠勇,另外就是,他與擁有鐵礦的嚴颯是朋友。

  當年,嚴颯被馬幫餘孽偷襲,往西逃,逃到孛兒海的草原,孛兒海與他一見如故,仗義相助。孛兒海賞識嚴颯,曾經提了好幾次要把幼女嫁他為妻,就算非正妻也無謂,所以當他聽到嚴颯要「嫁」人時,震驚可想而知。

  「兄弟,你不是開我玩笑的吧?」

  嚴颯撇唇一笑,「兄弟,來,見過我丈夫。」

  孛兒海死死盯住身形瘦弱如少年的穆停塵,凶巴巴地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穆停塵囁嚅。

  嚴颯猿臂攬住心愛之人,代他回答:「他以前賣腰的。」

  穆停塵渾身一僵。

  孛兒海點點頭,居然語帶羨慕地說:「那兄弟你往後可幸福了。」

  嚴颯縱聲大笑,穆停塵有些傻住。

  沒見過情緒如此外放的嚴颯,更沒見過像孛兒海這般「達觀」的。

  蒙人好客,孛兒海立馬為嚴颯籌辦婚宴,召集各部落,升起營火,宰羊殺牛,煎茶煮奶,孛兒海的女兒們將穆停塵拉到帳內,為他紮起髮辮,換上雪白滾邊的翻領窄袖長袍,腰繫皮帶,帶邊掛上精緻的彎刀。

  「這……」穆停塵欲推拒。

  女孩子們笑嘻嘻的說:「你看看刀鞘。」

  刀鞘上嵌了上好翠玉,鞘底垂著流蘇與同色碎玉,碎玉上,有細如螻蟻的字跡,寫著「颯」字,一看便知是嚴颯要贈他的。

  「嚴哥對你真好!」女孩子們起哄著拱他出帳。

  帳外,嚴颯與孛兒海正高談闊論,他也換上蒙服,黑色長袍裹住他強壯肌理,外掛平金繡蟒,不羈長髮僅以皮繩隨意紮著。

  見到他,嚴颯便露出淺笑,朝他伸出手。

  嚴颯不常笑,多半時候面無表情,冷峻如萬年凍冰,此刻他的淺笑,映在火光裡竟性感迷人。

  「你真俊。」嚴颯在他耳畔低語。

  「沒你俊。」穆停塵哼了聲,「你沒見到,那些蒙族姑娘像蜂蝶見著花蜜一般盯著你。」

  「吃醋啊?」嚴颯又是一笑。

  「沒有。」穆停塵矢口否認。

  「我喜歡你吃醋。」嚴颯說著,在他耳下印下一吻。

  穆停塵怕癢地縮了縮脖子,抬眼嗔他。

  蒙族人見著兩人的親暱,紛紛鼓噪起來,孛兒海走到他們身旁,說了許多祝福的話,兩人按中原的習俗,跪拜穆家大嫂,婦人眼中含淚,慨然欣喜。

  接著,新人交頸飲合歡酒,飲畢,貼頰對望,一絲酒液殘留穆停塵唇邊,嚴颯心中一動,吻上他唇瓣,舔著那酒滴,嘗遍他口中與自己相同的味道。

  穆停塵被他濃情的深吻吻得幾乎軟腳,嚴颯眼中的慾望,如火燎原。

  「我說過,今夜,可不會放過你。」

  穆停塵咬了咬下唇,雙頰潮熱如虹,放大了膽子應他一句。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嚴颯眉頭一挑,「敢下戰書,是在考驗我的能耐嗎?那你可不要求饒。」

  穆停塵連耳殼都羞紅,這般露骨的話竟是從冷酷如斯的嚴颯口中說出,寡言的他,對穆停塵卻是極盡柔情挑逗。

  火光將暗夜暈染如白晝,蒙族男女更迭起舞,擊鼓歌唱。

  這一晚,嚴颯不禁穆停塵的酒,奶酒一次次的滿上碗,邊疆民族不拘小節,沒人在乎兩個大男人結親是如何荒唐之事,也不在乎穆停塵的姿態行止如何,只是歡天喜地、開開心心的為這對有情人祝賀。

  各方酋長爭相向新人邀酒,嚴颯豪情萬丈,每每杯乾酒盡,穆停塵心結盡解,在眾人單純純粹的歡呼中,痛快放肆的飲酒。

  等到吳小虎上前敬酒時,穆停塵已經微醺嫣然,靠在嚴颯肩上,殷殷微笑。

  嚴颯攔腰抱起他,在一片祝福聲中,扯下帳帷。

  他輕輕的在皮毯上放下穆停塵,深深地凝望他,望住那雙子夜黑眸。

  「你說過一個故事,相愛的人,卻無法婚配。」嚴颯溫柔地撫摸他臉龐,「我們不會這樣,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放開你。」

  滿腔情意在心口翻騰,穆停塵覆上他貼在自己臉頰的大掌,堅定的許諾。

  「嚴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褪去橫格在兩人間的衣物,嚴颯吻遍他白淨的身軀,銜住他帶著酒香的唇瓣,柔柔地磨挲後,狂放又激烈地深吻。

  穆停塵不耐地扭動著,嚴颯將他的一雙柔荑拉高,鉗制於頭頂,低頭舔吻他臉龐每一吋肌膚,在他耳畔沙啞地說:「不要著急,我們有一整夜,如果一夜不夠,我們還有永遠。」

  嚴颯用各種方式索求他,甚至讓他站著,握著帳帷。分開的腿間,兇猛的男物往返撞擊,前端的勃起也落在男人的大掌中,挑逗地揉捏著。

  那時已天亮,穆停塵幾乎可以聽見帳外人們行走說話的聲音,他顫抖著,細碎地呻吟著,嚴颯粗嘎的喘息噴灑在他頸上。

  「颯……」他渾身顫慄,欲拒還迎的低低乞求,「不要這樣……」

  「可我喜歡這樣。」嚴颯攬住他腰,托高,一瞬間,入的更深,感受那束縛自己陽物的小穴歡愉地緊縮著。

  「啊……」仰起小小的下巴,壓抑不住地尖叫,頭無力地靠在嚴颯肩頭,穆停塵激烈顫抖,白濁一陣陣地噴發。

  嚴颯搾乾他所有的體能,將他的後穴填滿男人的精液,濕潤淫靡,卻又舒暢滿足,穆停塵在高潮中昏去,又在他猛烈的進出中醒來。

  「不要了……」

  不知是第幾次,穆停塵急促的喘息,此刻他正側躺著,嚴颯拉高他一腿掛在自己肩上,緊擁著他,徐緩而堅定地抽插。

  身體敏感到極限,粘稠的體液佈滿腿間,小穴紅腫,饒是如此,穴內的肌肉竟還是貪婪地配合著嚴颯,緊緊地含著他,隨著他的每次抽動,收緊、放鬆。

  嚴颯咬舐起他的乳尖,用舌尖打圈,用牙齒輕輕啃咬。

  「放開我。」穆停塵虛軟地推拒他胸膛,換來嚴颯一記兇惡的頂入,「啊……我不要了……」

  「要。」高昂的激情令嚴颯嗓音瘖啞,聽著穆停塵貓似的抗議呢喃,嚴颯邪惡的低笑,「是我,我還想要。」

  孛兒海遣人將餐點按時放在帳外,就連穆停塵進食時,嚴颯依然停在他體內,不肯抽出,稍微的掙動都引起麻癢刺激的摩擦感,令他羞到極點。

  嚴颯與穆停塵的新婚之夜總共過了三日,整整三日,穆停塵完全無法離帳。

  即便到了第四日,他還是動彈不得,嚴颯裹著毛毯打橫抱住他,與孛兒海道別,孛兒海十分貼心的說:「下次你們再來玩,我會準備厚一點的帳房,讓你丈夫不用忍得這麼辛苦,其實我們都聽得很清楚,還不如叫大聲一點,忍著很不痛快的。」

  穆停塵當下真想一頭撞死。

  「都是你!」進到輦內,他還是氣憤難消。

  「別氣。」嚴颯憐愛地吻了吻他嘟起的唇瓣,「我們要回家了,等到了颯堡,隨你怎麼懲罰我。」

  十六匹天馬絕塵飛馳,馬蹄揚起的塵埃將過往雲煙一併掩蓋,疾奔的馬兒不曾回頭顧盼,堅定的往西北邊疆而去。

  那兒,有嚴颯一手建立、固若金湯的颯堡,有無盡無邊的曠野,有溶雪潺潺的綠洲,有衷心歡迎這對新人的蘇萱,有穆停塵嶄新的人生。

  終其一生,嚴颯與穆停塵都不曾再涉足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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