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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相師》第9章
第九章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這種心情的?是什麼契機、什麼轉折、什麼時間點?又為何會變成這樣?

  「他如果死了,你們就全部跟著死吧。」坎特斯坐在床畔,看著那張慘白卻泛著病態嫣紅的瞼,語氣凜冽得結冰。

  醫官們發抖著跪下,醫官長顫聲道:「是因為傷口太深引起發燒……只要今天退燒就脫離危險了,只會在背後留下疤痕而已……國師大人是、是地族,不像天族這麼脆弱,沒有問題的……」

  很少人知道強悍的天族其實受重傷很容易死去,反而是地族人雖然看似弱小,卻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撐過很多劫難。

  「哼,地族人嗎……」坎特斯冷笑,以低喃的音量道:「還不是只有一半血統……」

  醫官們當然不會去追問君王的呢喃,只是安靜地跪著,等坎特斯不耐煩地揮了下手,就全都逃跑一般地退下了。

  坎特斯輕撫羅達燒紅的臉,目光一半凜冽,一半溫柔。

  這種心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種連自己都感到懼怕的心情。

  一開始只是很好奇,地族每個君王都依賴的星相師,到底是什麼樣子,被預言會成為最偉大星相師的傢夥,又是什麼樣子,所以攻打那個國家之後,就順便俘虜了星相師。

  羅達跟他想像的不一樣,他以為星相師全都是一些隻會看看星空、說說預言,膽小懦弱、天真愚轟的傢夥。

  羅達一開始的確天真極了,竟然以為只要一個預言,天族的君王就會停下殺人的劍,所以坎特斯對星相師的印象並沒有多少改觀。

  但逐漸的,羅達就讓坎特斯完全改觀了,儘管以恭敬的口吻稱呼他「陛下」,也擺出了卑微的姿態,這個人的心卻那麼高傲,高傲到可以以不卑不亢的態度正面與他對視,無論他怎麼打壓,都用盡一切方法在他手下貫徹自己的理念。

  羅達不像他,是一棵高聳的大樹,也不像那些女人,是美麗嬌弱的花朵,羅達是一棵草,被強風催折就彎下腰,等再次挺起背脊,又是那麼生意盎然。

  他覺得羅達很有趣,所以就算羅達多次冒犯他,他也沒有動手殺人,羅達一直把他的底線把握得很不錯,在這方面羅達實在可以說很有天分。

  羅達說要去尋找天命之輪,他同意了,沒錯,有人想要改變他的命運,那不是很有趣嗎?真正掌控命運的到底是誰呢?是傳說中的命運之神嗎?是他瞧不起的星相師嗎?還是他自己?

  坎特斯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強大的,他習慣在敵人尚未茁壯時,就把對方扼殺,也許因為如此,他一直都很無聊,沒錯,就跟羅達說的一樣無聊。

  太無聊了,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太無聊了,如果這麼無聊,就用鮮血的顏色把空洞的人生塗滿,用千萬的人給自己陪葬好了,就算最後的結局跟羅達說的一樣,那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沒什麼好害怕的,這世界上的一切他都毫不在乎,別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一切都像遊戲一樣,這是命運之神安排的遊戲,他只要享受就好,只要一次又一次用手上的利刃切斷別人的呼吸,享受這無聊的遊戲就好。

  旅途之中,羅達不再喊他「陛下」,「坎特斯」這個名字有多久沒人叫喚,他已經忘記了,可是被這麼叫的時候,好像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羅達的朋友,那種微妙的改變,讓他就算知道羅達的目的是阻止他殺人,也一次又一次在羅達叫喚他時現身。

  是在那時候變得不同的嗎?不,不是,是在天命之輪的時候。

  羅達跳下天命之輪時,人生中他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恐懼,龐大的恐懼,像是要撕裂心臟那樣的恐懼,他差點就無法呼吸。

  他親自到地族,靠著隨影的羈絆找到了羅達,將之帶回天族。

  他很害怕失去羅達,他的驕傲不願意讓他承認這件事,但他的確害怕了。

  那個無所畏懼,連在死亡面前也能大笑的坎特斯.薩維亞,竟然會害怕,多麼可笑啊,竟然會怕失去一個人,竟然會怕變成一個人,多麼可笑啊。

  他恐懼著自己的恐懼,他覺得他不再強大、不再完美、不再沒有弱點,就算是在羅達醒後,他很多次都想著,是不是應該親手殺死羅達,以他把危機搶先扼殺的習慣,他應該要這麼做才對,然而他卻無法動手。

  他恨不得拿條鎖鏈把羅達拴起來,讓這個人再也無法離開他的視線,他恨不得把這個人咬碎了吞下去,就永遠都不用害怕失去。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只是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就覺得愉悅?為什麼這種心情可以超越恐懼,讓他感覺到不同以往的豐沛?

  他對羅達……他對這個自私、天真、遲鈍,卻勇敢地背叛了命運的星相師……

  坎待斯輕撫著羅達的臉頰,慢慢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曾經說過,心靈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如果不曾恐懼不是真正的強大,如果毫無弱點不是真正的強大,如果蔑視命運不是真正的強大……

  如果真正的強大是,擁有一樣無論如何都必須守護的東西,然後拚死去保護……

  「那我就為你強大起來。」坎特斯輕柔地用嘴唇碰觸了下發燙的面頰。「以我的未來發誓,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可是羅達.薩維亞,你要記住,你已經欠了我第二次,這次……你得欠著一輩子。」

  羅達聽到了那個聲音,莊嚴、空靈、虛無縹緲,他曾經聽過那個聲音,那時候他決定就算以死亡為代價,也要毀掉困鎖他的一切。

  「命運已經改變了……」那個聲音對他這樣說。

  命運……坎特斯的命運嗎……?

  「坎特……斯……」羅達慢慢地睜開眼,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他知道那是誰,於是安心地微笑,對上坎特斯的目光。

  「你醒了。」坎特斯一手攬在他腰上,另一手摸摸他的額頭。「這是第五天的早晨了,哼,你還真能睡。」

  君王俊美的容顏上表情平靜,但目光卻有微妙的不同,羅達一瞬間感到有些不安,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我也想早點醒啊……」後背只剩微微的刺痛,羅達抬眼張望了下四周,是坎特斯的寢室。「那些侍寢呢?你沒有殺醫官吧?」

  「一醒來就只在乎這些事嗎……」坎特斯冷嗤,帶點不甘願地道:「因為你醒了,恭喜那些醫官撿回一條命,至於侍寢……我遣散了。」

  「遣散?」羅達睜大眼,一瞬間有些無法理解。「遣散?你是說後宮沒人了?」

  坎特斯「嗯」了聲,又道:「以後也不會有其他女人了。」

  羅達愣怔很久,才道:「你不用這麼極端的,我並不是拿死亡脅迫你……」

  「我知道,那不重要。」坎特斯輕撫了下他柔軟的黑色短髮,平靜地道:「我不會再傷害你,羅達,與我簽定血契吧。」

  「血契?」羅達思索了下,血契是天族特有的一種誓約,他只知道要換血,其餘的認知就沒有了。「為何現在忽然想與我定契?」

  坎特斯神色冷靜地道:「我會對你發誓不再隨意奪取人命。」

  羅達嚇了一跳,很難想像冷酷高傲的君王竟然退讓到這種境界。「那我必須對你發誓什麼?」

  坎特斯哼笑了聲,聳肩道:「你不需要對我發誓什麼,只要接受我的誓言,然後與我換血就好。」

  雖然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只要牽扯到血的咒文,其約束力通常十分可怕,坎特斯此舉實在求之不得,為了怕他反悔,羅達立刻點頭。「好,我們定契吧,最好現在就定。」

  坎特斯眼中光芒一閃,微笑道:「好。」說罷打了個響指,對躬身而入的侍從道:「去把所有臣子集合到大殿,準備血契需要的道具。」

  侍從一瞬間露出非常吃驚的表情,但隨即就轉變成心悅誠服的表情,深深鞠躬道:「遵命!」然後飛快地退出去了。

  見羅達一臉迷惑,坎特斯笑了笑,對他解釋:「血契的簽定一定要有外人在場,而且越多越好。」

  羅達對咒文不瞭解,也不介意在別人面前定契,或者說在別人面前反而更好,於是點頭。

  坎特斯抱著他起身,開始解他的衣服。

  羅達有些尷尬地按住遊移的大掌。「坎特斯?」

  「害羞也來不及了,這幾天都是我替你擦澡換衣服,話說回來,以前不是也摸透了嗎?」坎特斯哼笑。「這個儀式很莊重,憑你這身衣服是不行的。」

  「我可以自己換啊……」背上的傷已經沒那麼痛了,身體雖然有些虛軟無力,但還不影響穿衣服。

  「好吧,你自己換。」坎特斯把他放在床沿,在他旁邊扔下一套衣服,接著就兀自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

  雖然不是沒看過對方的裸身,羅達還是別開視線。

  坎特斯嗤笑了聲,三兩下就換好衣服。「快換,你要讓所有臣子等你多久?」

  羅達連忙把衣服脫下,卻見坎特斯正抱臂看著他,君王穿著一襲豔紅的長袍,衣領和袖口是繁複的黑色繡飾,就像黃昏中朝天空伸展的樹影,紅色和黑髮黑眸的坎特斯莫名合適,就如同瞬間的霞色在等待的就是寂滅的黑夜。羅達以往只覺得女子較適合紅衣,但明明是同樣豔麗的紅,坎特斯仍充滿陽剛之氣,他就像一把抹著血的劍,無論何時都如此凜冽。

  但就算是這樣,坎特斯定在自己身體上的目光還是很令人不安,羅達無奈地問:「坎特斯,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

  「比女人還麻煩!摸都摸過了看看有什麼關係。」坎特斯不屑地哼笑。

  不想讓其他的臣子等待,羅達只好努力忽略坎特斯的視線,換上與他同款的紅色長袍,差別只在於自己的繡線是白色的,非常奇妙,差不多的衣服,坎特斯穿起來像日落,他穿起來卻像晨曦初升的顏色。

  坎特斯攬著他的腰,把他帶往大殿,所有的臣子都已經聚集在殿上,羅達覺得他們的目光很微妙,但以欣喜居多,實在說不出問題在哪里。最前列的是一排魔導師,地上以紅色畫著複雜而華麗的法陣,王座前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兩卷紙卷。

  坎特斯拿起其中一卷,示意羅達拿另外一卷,解釋道:「等下跟我一起念頌咒文,念完之後我會對你發誓,你不用發誓,只要接受我的誓言,最後與我換血就好,只記得不要說多餘的話,血契這個誓約在天族中是最神聖的誓約。」

  聽起來不難,羅達點點頭。

  紙卷上寫著的是以共通語拼音的天族古語,羅達流覽一遍確認可以念之後,就對坎特斯點頭。

  「血契開始吧。」坎特斯微笑道。

  兩人走進法陣中,面對面站著,一起攤開了紙卷,群臣低下頭,每個人都帶著肅穆的表情,仿佛在見證什麼神跡,魔導師們圍繞在法陣周遭,一齊舉起了法杖,腳下的法陣發出柔和的紅光,微風吹了進來,讓他們的衣襬微微飄起。

  羅達忽然心中一緊,他總覺得自己就要面對什麼重大的抉擇,而且一旦選擇了就回不去,現在這種肅穆的氣氛讓他感到一陣惶恐。

  羅達抬眼對上坎特斯的視線,就像知道他會投來探詢的目光一樣,坎特斯也正看著他,那雙本來只有寒冰的黑眸之中,此刻一片沉穩堅定,就像不動的山嶽,卻又有著堅強的溫柔。

  坎特斯……變了……為什麼?

  羅達忽然想起跳下天命之輪前,那個聲音所說的——用你的未來,成為改變命運的變數……

  如果,他是坎特斯生命中的變數,如果他的命運將與坎特斯緊緊相依,如果命運確實已經改變,所以坎特斯今後所有行動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

  那他願意給予對方他的一生,來共同承受被改變的結果,這次,他雙目所見將不是其他事物,而是坎特斯本身。

  羅達深呼口氣,對著坎特斯微笑點頭。

  坎特斯眼中浮起笑意,也微微點頭。

  兩人同時啟口,開始念頌咒文,雖然先前從未配合過,但也許因為他們默契很高,羅達一個字也沒有念錯。

  天地間好像完全寂靜了,羅達只能聽見坎特斯低沉而富磁性的聲音,那聲音近得好像纏繞在他耳畔,羅達一瞬間產生被舔舐甚至是吞噬的錯覺,他好像站在火焰之中,即將被焚燒殆盡,他覺得應該要停下來,腦海中卻都是坎特斯那個溫柔的眼神。

  你要成為改變他命運的變數……

  心裏好燙,像裝著沸騰的水,羅達很想知道吟誦出口的詞句是什麼意思,他忽然明白過來,無論那是什麼意思,自己即將為此奉獻出一生。

  咒語結束了,羅達終究流利地將之念完,紙卷在他手上化成灰燼,坎特斯手上的也是。

  坎特斯往前走了一步,於是他也向前走去,隨即坎特斯握住他的雙手,低聲道:「我坎特斯.薩維亞,對羅達.薩維亞發誓,只要我的血管裏還流動著血液,我將尊重每一個生靈,不再隨意奪取別人的生命。」

  羅達微笑道:「我羅達.薩維亞,接受坎特斯.薩維亞的誓言。」好神奇,他從未想過要使用這個姓氏,就算擁有薩維亞的血統,他一直都是以星相師的身分活下去,未曾打算承認那條血脈,但是,坎特斯卻將他冠上了這個姓氏,而說出口的同時,他也承認了這個姓氏。

  坎特斯湊了過來,羅達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本能地想後退,但想起現在正在定契,還是勉強不動,不料坎特斯猛然捏住他的下顎,競湊到他唇畔,咬破了他的唇,輕舔了下滲出的血珠。

  換血是這樣換的嗎……唇上一陣刺痛,羅達完全驚愕了,但坎特斯的目光顯然是在催促他照做,羅達猶豫了下,只好也湊過去,緩緩咬住坎特斯的唇,微一使勁將之咬破,然後輕舔著傷口。

  坎特斯深深笑了起來,托住他的後腦勺,封住了他的口。

  換血……真的是這樣換的……?

  羅達一瞬間有點不知如何反應,暖熱的舌正在舔舐他的唇瓣,察覺到他似乎沒有反抗意圖之後,就強勢地撬開他的齒關,竄了進來,刷過他的齒列,抵住他的上顎。

  羅達覺得有些腿軟,在癱下來的前一刻,坎特斯伸臂摟住他的腰,把他攬進了自己的懷抱裏。

  羅達詫異而且困惑,但還來不及凝聚憤怒的情緒,就被坎特斯在他口中放肆侵略的舌頭驅散了意志,身體已經整個柔軟了下來,掌下抵著坎特斯強健熱燙的胸膛,自己的舌頭被他所追逐、捕捉、纏卷,羅達的氣息散亂了起來,淺栗色的眼眸漫起水光,他無法抑制自己從喉間發出微帶沙啞的低哼,也無法阻止自己開始回應坎特斯的掠奪。

  不管這是否真的是儀式的一部分,都已經貨真價實是一個吻,一個略帶血腥,激烈而纏綿的吻。

  羅達鼻間都是坎特斯的味道,純男性的、陽剛又充滿侵略性的味道,那種味道順著進入他的肺部,擴散到全身,只是一個吻而已,羅達卻有這個男人已經完全佔有自己的錯覺。

  為什麼會這樣……

  羅達青澀卻忘我的回應只讓坎特斯更加興奮,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羅達整個軟倒在坎特斯懷中,並且因為呼吸困難而微微掙紮,坎特斯才放開了他的唇。

  羅達紅著臉不停喘息,看見兩人之間牽起曖昧的銀絲,又想到這是在所有臣子面前,他一瞬間有奪門而出的衝動。

  坎特斯輕撫他嫣紅的臉頰,又戀戀不捨地啄吻了下他的唇。

  腳下魔法陣的光芒這時才退去,魔導師們單膝跪下,大魔導師啟口道:「二位陛下,儀式已經完成,請務必記得不要違反誓約,否則鮮血將因此而狂亂。」

  坎特斯微點了下頭,羅達卻睜大眼,他說什麼——二位?老天,他剛剛跟坎特斯究竟進行了什麼儀式,讓大魔導師必須稱呼自己為陛下?

  坎特斯轉向宰相,一瞼冷靜地道:「正式婚禮的日子由你跟魔導師們討論,稟報過後再通知地族和海族的各個國王,讓他們來參加婚禮。」

  羅達不敢置信,氣得微微發抖。

  「臣遵旨!」老宰相的臉上帶著非常開心的微笑,羅達從沒看過他憂心忡忡之外的表情,往群臣的方向一望,每個人都一臉愉悅,天族總是氣氛沉重的大殿上,第一次洋溢著喜氣。

  羅達深吸口氣平息下憤怒,冷冷道:「坎特斯,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哼……」坎特斯勾了勾唇,對群臣揚首道:「儀式已經結束,今天就這樣吧,可以散了。」說完打橫抱起羅達,往寢宮的方向走。

  因為實在無法走路,羅達沒有拒絕他的懷抱,又深呼吸一次,咬著牙道:「坎特斯,你不要告訴我,我剛剛嫁給你了。」

  「你剛剛嫁給我了。」坎特斯聳聳肩,泰然自若地反問:「血契是婚姻契,你不曉得嗎?這是天族最神聖的契約,由相愛的兩個人結定,互相對彼此發誓將永遠在對方身邊,愛對方到老,因為血的誓約太過強硬,幾乎沒有君王定下血契,免得連建立後宮的自由都沒有,當然,既然與你定契,我的後宮裏就只有你一人。」

  「我沒有發誓!」羅達立刻道。

  「你有,你念頌了誓言的咒文,雖然是天族的語言,但對地族人一樣有效。」坎特斯微笑。「那個咒文的大意就是我所說的,以血的約束力,與對方同生共死、相愛終老。」

  羅達按按額角,怒喊出聲:「坎特斯,你到底在想什麼!」

  坎特斯哂笑了下。「我在想什麼還不明顯嗎?我要你做我的王后,你自己說過了吧?只要我喜歡,無論身分、種族,你都會讓那個人成為我的王后。」

  羅達張了張嘴,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當然,就算你沒說過那種話,此刻也已經沒用了。」坎特斯微微一笑,抱著他走進寢室。「你已經與我定下血契,我坎特斯此生,只會有你一個王后。」

  「可是——我是男的啊!」羅達很無奈。「都沒有臣子反對嗎?」

  更無奈的是,坎特斯用認真而溫柔的態度對他說只有他一人時,他心中的怒氣竟然緩緩平復,消失於無形……

  為什麼會這樣?

  「你的聲望比我還高,他們會反對嗎?我平常就惡名昭彰,只要娶個人他們就謝天謝地了,男的有什麼要緊?」坎特斯哂笑出聲。「至於我個人要不要緊,現在就可以證實給你看。」說完他就把羅達放上床,自己也複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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