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流浪貓&公務員(流浪貓系列)》第9章
第八章

  好重……

  頭,像團棉花。

  是什麼東西壓在胸口上?好沉、好重,喘不過氣來了。

  救……救命……快被壓死了……誰來救救……「唔~~」

  「你醒了嗎?小蘇。」

  是誰的聲音?好熟……可是又不是那麼地熟悉……這和平常叫喚的聲音似乎不太一樣……這是?

  終於掙脫了糾

  纏不休的黑暗,他緩緩地打開眼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阮學長?!

  純一雙眼圓睜地坐起身,原本披在身上的被單也順勢滑到腰間,露出底下一絲不掛……不,還好下半身的四角底褲還在……但,自己怎麼會半裸地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啊?

  「喲,睡寶寶,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路睡過中午呢!」一襲高級白色浴袍的高大男人,站在床邊,揚起唇角說:「呵呵,你還真是睡得有夠熟的,不管我怎麼叫你,你都醒不過來。所以我只好把你帶回我家了。怎麼樣?頭痛不痛?我怕你宿醉嚴重,已經幫你買好解酒藥了。」

  經他這麼一提,純一苦著臉,雙手抱在兩邊太陽穴上,虛弱地點頭說:「……好痛……嘔,好不舒服……」

  「我想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喝得像你這麼醉,在出租車上就直嚷著想吐,結果一到我家門口邊,就吐得滿地、滿身。對了,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好了,現在掛在陽台晾。喏,解酒藥,把這個喝下去,你應該會覺得好一點。」

  「謝謝……」

  抖著手,接過那瓶「救命仙丹」,純一掐住鼻子,一口氣把它灌進喉嚨裡頭。

  「小蘇,不是學長要說你,你也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吧?明明交了女朋友還不肯承認。現在事證確鑿,勸你別再遮掩,老實招來。你說,那個『阿雨』是誰啊?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雙手抱在胸前,男人抗議地歪著唇角說。

  純一窘困地咳了兩聲,狼狽地說:「這、我……學長……你誤會……」

  「誤會?嘿,你當我沒看到你身上到處都是『蚊子叮』的痕跡啊?別告訴我,你的興趣是把衣服脫光光,躺在家裡客廳,供蚊子飽餐一頓。愛養一群流浪貓也就算了,連流浪蚊子你也領養嗎?醉得迷迷糊糊,還念念不忘『阿雨』、『阿雨』的,還想抵賴狡辯?」

  慌張地用手臂遮住自己「貧瘠」的胸肌,但再怎麼遮也遮不完上頭的斑斑紅痕。純一尷尬地紅了臉,搖頭說:「這個……和學長沒關係吧?」

  「厚……」男人深受傷害地一歎息。「想不到你是這種人。虧我從大一時期就對你這個小學弟多方照顧、愛護有加,你卻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的恩情?小蘇,你這樣做人對嗎?」

  「學長不要誤會,我是說……那個……這是……不小心的!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把紗窗門打開,結果蚊子到處飛,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被叮得慘兮兮。真的!」純一也不抱希望,這種天兵借口會有人相信,可是他別無選擇,總不能告訴學長這是養子的傑作吧!

  雖然阮正綱臉上寫滿「無限懷疑」,純一也顧不得那麼多。

  「還有,阿雨是我兒子的名字,不是你所想的……」提起時雨,純一的臉色從蒼白轉為青色。「完蛋了!學長,你有沒有幫我打電話告訴阿雨,我人在哪裡?」

  「沒有。你睡得太死了,我叫不醒你,由我打電話,他也不會相信吧?畢竟他又不認得我是誰。」一聳肩,男人搔搔後腦袋說:「沒關係啦,只是一個晚上而已,老爸一個晚上不回家,輪得到小鬼擔心嗎?」

  那是「一般情況」,可是純一和時雨可不是「一般」的養父子!

  「對不起,我得馬上回家了,學長。謝謝你收留我一個晚上,那個,可以把我的衣服拿給我嗎?」慌亂地找著自己的眼鏡,純一不敢想像昨天一晚上,時雨是抱著什麼心情在等他回家的。

  「我看它沒那麼快干。你急什麼?難道做父親的連在外頭過夜的權利都沒有啊?」

  「拜託,學長,我真的得要快點回家了!」純一真想哭,早知道就不要喝那 多酒。

  「……唉,你喲,身為人父,竟然一點兒威嚴都沒有!小鬼要講什麼抱怨的話,你應該嚴厲地訓斥他,叫他不許插手管大人的事。懂嗎?」一頓,看著純一那雙可憐兮兮,淚水盈眶的大眼,阮正綱彈彈舌根。「好啦、好啦,不要再用小狗式《必殺攻擊,我拿一套自己的衣服給你總行了吧?等你換好衣服,我再飛車送你回去。」

  「謝謝學長、謝謝!」

  阮正綱悠悠地歎口氣,想來自己一輩子都拿純一的「哀求攻擊」一籌莫展。

  ◆  ◇  ◇  

  「到這邊就行了,學長。」停在離家門不遠處的巷口,純一滿面感激地對身旁的男人說。

  「不,我要送你回家,順便幫你向家裡的小鬼解釋一下。」拉起手煞車,揚起眉,阮正綱一臉「不容拒絕」地說:「乘機也好拜見一下你的養子『阿雨』。我們都是這麼熟的老朋友了,我卻一直沒機會和你兒子見面、打聲招呼呢!」

  純一腦袋晃得像鈴鼓,急忙推卻。「不必了啦,我可以自己向阿雨解釋。而且阿雨這孩子很害羞、怕生,萬一……」

  「哎,男孩子就是得鍛煉出適度的膽量。太過保護,是無法幫他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問題不在這裡啊!純一有口難言,心想自己一夜未歸已經夠讓時雨火大了,要是這時候再加上湊熱鬧的學長……可想而知,到最後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小蘇,走嘍!」

  勾住騎虎難下的純一的脖子,阮正綱半采脅迫狀態地將他架往蘇家大門。

  講真的,純一高度懷疑事後自己會被時雨給宰了。

  純一硬著頭皮站在家門前,掏出鑰匙要開啟大門之際,門竟神奇地自動開啟,接著,時雨那張媲美西伯利亞大冰原的冰山美貌,出現在兩人面前。他先是用盯著青蛙般的蛇眼,掃過冷汗如雨下的純一,然後再看著純一身緣娜鈁?你?山趴吹酵罰?俅油房吹澆牛?凶邢趕傅厴笫幼擰?  「呃……阿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讓你擔心的……」

  「純一,這位客人是?」打斷養父支支吾吾的話語,少年彬彬(冰冰?)有禮地開口說。

  「嗨,你就是小蘇的養子吧?叔叔是你父親的好友。我姓阮,你可以叫我阮叔叔。」主動自我介紹的高大男子,也同樣打量著少年,露齒補上微笑說:「我一直想著要見你一面,今天總算是達成心願了。請多指教。」

  男子伸出一手,少年故意漠視,轉身說:「站在門口不好說話,純一,請客人進來吧!」

  純一頭皮發冷,慘了、慘了,時雨果然生氣了!他的臉越是沒表情,越是看似「沒事」,就代表他心裡頭已經氣炸了。怎麼辦?要怎麼道歉,才能讓時雨原諒自己?

  「我覺得你兒子一點兒也不害羞內向啊!」阮正綱摸著下顎,悠哉地開口。

  哈哈地乾笑著,為什麼現在天上不打下一記響雷,把自己轟成碎屑算了?純一開始自暴自棄地這麼想。

  ◆  ◇  ◇  

  片刻後。

  三人盤據在客廳的三個角落。

  一個面無表情,默默喝茶;一個神情有如驚慌小鬼,正襟危坐不敢多語;至於另一個左看右瞧,旁若無人,彷彿沒嗅到客廳中詭譎的氣氛,自在地說著話。

  「小蘇,你家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還是這麼破舊,真是令人懷念。以前我曾經在這邊陪你趕報告,一起商討社團的事吧?對對,那邊是你的臥房,我有幾次還在那兒打地鋪呢!不過我一畢業,忙著實習,忙得昏天暗地的,也沒有機會再來你家叨擾了。」

  阮正綱端起冰茶,對著時雨說道:「蘇小弟,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你到這個家是在純一快畢業的時候嘛!哈哈,日子過得真快,一轉眼我和純一都相識十『多』年了。」

  「是的。」掠高一眉,少年皮笑肉不笑地說:「純一併沒有告訴我那些無聊的過去。那是因為他正忙著和我步向未來,培養情感。」

  啪,兩道互不相讓的強烈視線,在空中交錯出一道閃電。

  「呵呵,是啊,對你們這年紀的小、孩、子來說,我們這些叔叔伯伯講的過去,當然很無聊啦!」轉頭,阮正綱看向純一。「可是,小蘇,對我們來說,那些回憶可都是非常美好、讓人無比懷念、彌足珍貴的青春歲月,你說對不對?」

  被點名的純一,陡地睜大眼睛。

  「我相信純一沒那麼有空,去記憶那些瑣碎小事。」搶在純一能回答前,時雨冷道:「是吧,純一?」

  這是在幹什麼?

  嗚嗚嗚……他真不想繼續坐在這兒,當兩邊的夾心餅乾。純一可以理解時雨發火,遷怒到阮正綱身上的不友善態度。可是為什麼連阮學長也這麼「反應過度」?對時雨的挑釁,不僅不像過去嘻嘻笑笑地帶過,還一一響應、屢屢出招呢?誰來給他一個答案吧!

  「蘇小弟,我從剛剛就聽你純一、純一的喊,我是不知道小蘇怎麼教你的,可是太藐視大人,以後出社會可有你苦頭吃喔!」又一記冷拳揮出。

  「多謝阮伯伯的關心與提醒。」甜甜一笑,夾槍帶棍的時雨也不示弱。「純一和我之間是用不著『客套』的親密關係,沒有人規定兒子就非得正經八百地喊父親為父親,只要純一不介意,我看不出有何不可。我也保證,我絕不會輕易冒犯你的名諱,阮、伯、伯。」

  「你能這麼『懂事』,真不容易。」扯扯唇角,阮正綱反諷道。

  「哪裡,我還很不成熟、很不懂事,要是言語有所得罪,請『年高德劭』的阮伯伯,大人不計小人過。」

  「不會、不會,我才要道歉。昨晚是我找純一出來喝酒,因為他一天到晚都關在家裡陪小孩,連一點喘息的空間都沒有,未免太可憐了。最後純一喝得太開心,在店裡頭爛醉如泥,而時間又太晚,怕送他回家會吵醒你睡覺,所以才帶他回我家照顧。你可別怪純一,他不是故意要放空城,讓你一個人看家。」

  「喔……」時雨冷冷地瞥視身旁的純一。「那真是讓您費心了,多謝您這麼照顧我家純一。」

  「你跟我道謝,我反而不高興。照顧純一對我來說可是天經地義的事,畢竟從他是大一新生的時代,我就一路照顧他過來的……以叔叔和你父親的交情之深,這點小事算不上什麼。」

  啊啊……純一躲避地抱起在腳邊徘徊的胖胖大花貓,哀怨地盯著貓咪的臉,想著:小小,救救我!不要再讓他們針鋒相對下去了!

  「喵~~」

  砰地,花貓忽然從純一的膝蓋上跳躍到阮正綱的身上,接著使出十爪銳利的指甲,往阮正綱的雙腿中心抓下去。

  「哇!這只死胖貓想做什麼?」扣住小小的脖子,揪起牠,阮正綱憤怒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想廢了我不成啊!」

  「慢著,請不要對我家的成員動粗,阮伯伯。人家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對小小粗魯,就是對純一的侮辱。」

  「小蘇,你評評理,是我的錯嗎?」

  純一連忙從阮正綱手中,搶救下胖花貓,邊鞠躬道歉說:「對不起,全部都是我的錯。那個……阮學長,謝謝你送我回家,昨天叨擾你一整夜,改天我再跟你謝罪。今天就……」

  阮正綱凝視著純一兩秒鐘,憮然歎氣,伸手摸摸他的頭說:「我知道了。你不用露出那麼為難的表情,我走人就是。」然後看向時雨,蹙起眉。「不過……小蘇,要是有人欺負你的話,只要說一聲,我會幫你解決的。」

  時雨跨兩個大步,把阮正綱的手撥開,十分「有禮貌」地微笑說:「這件事就不勞阮伯伯操心。有誰敢對純一不利,我會立刻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的。對了,您不是要走了嗎?請允許小侄我送你到門口,請。」

  「……不用。我自己知道門在哪裡、怎麼走。純一,改天見。」

  男人在留下一抹「難解」的目光後,踏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蘇家大門。

  ◆  ◇  ◇

  那個男人絕對有「問題」!

  時雨挑起冷眉,望著空蕩蕩的門口,確定阮正綱離去後,他才終於有時間可以慢慢「料理」笨純一。

  一回頭,正好撞見純一企圖往自己房間溜回去的身影。

  「純一!」怒叱道。

  男人的肩膀晃了晃,怯怯地回過頭。「阿雨,我、我跟你說,你真的千萬不要生氣,我保證下次、不是不是!我是說,我不會再在外頭過夜了!是我醉得太厲害,所以沒辦法打電話,不是我故意不聯絡的……你願意原諒我嗎?」

  「給我過來這裡,坐下。」

  時雨並非不生氣,但眼前先弄清楚那個有意無意,渾身發出「搶地盤」氣味的傢伙是什麼來頭與身份,才是最重要的。什麼時候純一身邊竟有如此危險的人物,而自己竟一無所知?虧他三令五申,要純一不要隨便勾引路人甲、乙、丙,沒想到純一還是捅出這種紕漏。

  看著低垂著頭,坐在自己面前的養父,時雨強迫自己不得心軟。不讓純一得到教訓,誰曉得往後還有幾個「阮正綱」冒出來?

  「那個阮正綱是什麼人?做什麼的?住哪裡?你昨天在他那裡過夜,有沒有被他做了什麼?」劈頭,時雨毫不留情地丟出一顆顆炸彈。

  純一錯愕地抬起頭。「什麼做了什麼?」

  冷哼。「還用得著說!你有沒有被他給○了?你最好老實說出來!」

  「阿雨!!」激動地站起身,純一雙手握成拳頭,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孩子怎麼會用這麼惡劣的想法,去看每件人事物呢?當然沒有!你這句話不僅是侮辱了我,也侮辱到阮學長的人格!就算我喝得爛醉如泥,學長也不可能會對我怎麼樣的,他又不是……」

  「他又不是什麼?不是GAY?不像我是變態?哪一個?」起眼,時雨嘲道:「像純一這麼遲鈍的人,真的能看出別人的性向嗎?我懷疑就算那個男的是個

  GAY,你也不會發現吧!」

  純一咬著唇。「他不是!我可以肯定地這麼說。學長和我認識多少年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喜歡男人或女人?再說,他對待我就像學長照顧學弟一樣,從來就沒有用你所想的那種污穢眼光看我。」

  「……哼!反正我就是個思想邪惡的壞蛋,對吧?」時雨勾起唇。「沒錯,我是個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慾望,連親愛的養父也不放過的混帳。你是受我威脅才逼不得已陪我上床,在你的眼中,我是個除了任性、滿腦子精蟲、只有性慾的惡棍外,什麼都不是!」

  臉色一白,純一曉得自己說錯了話,他極力想挽回地說:「阿雨,我拜託你相信我,昨天晚上真的什麼事也沒有。我醉得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哪有可能……而且,可以對我那麼做的人,只有你,我不會讓別人碰我的!」

  「在醉得人事不知的情況下,你又知道自己沒有被那傢伙怎麼了?」

  「你要我怎麼說,才會相信我?」

  「把衣服全部脫掉。」

  純一露出「咦?」的表情。

  「要證明你的清白,除了讓我徹底檢查以外,還有別的方法嗎?就算你在他家洗過澡也沒用!在我的地盤上,是不是有別的偷腥貓在裡頭留下痕跡,我會嗅得出來的!」

  冷硬的淺棕色雙瞳,宛如在鞭撻著純一似的,毫不留情地掃視他。

  「非……要這樣……嗎?」為什麼?為什麼阿雨就是不肯相信?純一委屈地紅了眼眶。

  「純一若不想做,可以不必做。」時雨鐵下心地說:「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相信或不相信,那就算了!」

  雙肩一顫,純一垂下雙眸,咬牙默默地伸手解開襯衫……

  面朝長沙發皮椅的椅背,趴跪在上面,白細瘦弱的身軀緊繃、抖顫得猶如一片秋風落葉。室內的溫度並不冷,從落地窗內灑進來的炙熱陽光,在地板上伴隨樹影共舞。真正令他顫抖的理由,是羞恥、是屈辱,也是不甘心!

  「不要用力!」

  啪地,清脆響聲伴隨著臀部上的激痛,挾著冰冷怒火的少年揮手打了他屁股一掌,說道:「縮得這麼緊,連一根指頭都伸不進去,要怎麼做檢查?」

  唔地忍著滾燙的淚水,純一大大地吸口氣,再吐出。

  「就是這樣。」

  少年的指尖再次探索著密合的花蕊,仔細地在每個皺折上檢查,尋找著是否有「別的男人」入侵的蛛絲馬跡。

  「好像沒有擦傷的跡象,顏色也沒變……」

  「不、不要講出來……」言語強化了羞恥,刺激著早已在風雨中搖擺的殘餘自尊心。

  指尖在花蕊中心的小口中微微一刺入,花蕊立刻敏感地緊縮抗拒,一副誓死保衛住門戶貞潔的模樣。迅捷的反應,也是沒被「過度」使用的證明。

  「為什麼?純一的這裡很漂亮,外層是淺淺的粉紅,裡面是成熟的深朱色,只要我一碰觸,它就會敏感地一開一合,喘息蠕動。可愛極了……」

  唔唔地搖頭,純一不喜歡這樣,這和過去被時雨擁抱的感覺不一樣,這種淫靡浪蕩的氣氛一點兒都不甜美,只有讓人顫抖的妖邪魔力,像要將人瘋狂撕裂的強烈羞恥與快感交織出的利刃,在腰間、在背脊上穿刺了一刀又一刀。

  「……阿雨……可以了吧……你已經知道我沒有……」搖晃著腰,企圖從沙發上轉身。

  「還沒有,裡面還沒有檢查!」少年扣住他的腰,怒斥著說:「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不許任何人在這兒留下不屬於我的味道!」

  死命地搖頭,半啜泣地喊著:「沒有、沒有!我沒有……」

  「有或沒有,我會自己確認,用我的舌尖,舔過裡面的每一吋!」

  濕軟的舌抵上、撬開。

  「啊嗯!」

  劇烈地震顫著,起初因為恐懼而委靡不振的慾望中心,在軟舌的刺激下,違背心意逐步地甦醒抬頭──明明心裡不想要對這種「羞辱」產生反應的,偏偏生理的現象卻由不得人心控制。

  突入,撤回,前進,後撤……

  從內臟深處泛流出來的汁液,令小腹抽搐痙攣的熱潮,一口一口由外而內被啃噬的幻覺……  

  「不要……不要……我不要了……」

  明明沒有愛意,只是冰冷殘酷的行為,就算是身體感受到快感,內心的空虛卻比什麼都要來得苦澀。

  滴答滴答掉下的淚水,從臉頰一路滑落到椅背上。

  「純一。」

  不知什麼時候,少年放棄了探索內部的行為,起身從後面抱住了他。呼喚著,邊抬起了他的臉頰,以舌尖汲取著他的淚水。

  「不要哭了,純一。我知道了,你是清白的,對不起喔。」

  「……太差勁了……」純一嗚嗚地哭著,憤怒地想要從他懷中掙脫。「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方式,你才肯相信我說的……如果是阿雨,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百分之百相信的……」

  一邊摟著他,一邊親吻著他的臉頰,時雨低聲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和純一不一樣,沒有那麼大的信心。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事,我就會多疑、善妒、失去理智。就算我想相信,但心裡還是很不安,很怕會失去你。沒有讓我親自證實的話,我會一直一直懷疑下去、不安下去,我只是想要知道純一還是我一個人的。」

  純一哽咽地抬起紅通通的眼睛,轉過身和他面對面。

  他捧著時雨的臉頰說:「笨時雨,除了你之外,我哪可能讓人看到我這麼丟臉的模樣?因為是你,所以我才覺得無所謂的!」

  「……喂,讓我們和好吧?」時雨親親他的眼角。「不要再哭了。」

  「以後不許再懷疑我!」以少見的強硬態度說。

  少年一笑。「好。以後我不再懷疑你,可是你也不准和別的男人出去喝酒,除非有我作陪。」

  「……嗯。」些許遲疑,點頭。

  「那,親嘴保證。」撒嬌的,少年得寸進尺地嘟起嘴。

  純一歎口氣,緩緩地把嘴湊上他的,本想親一下就好,卻被時雨的舌纏上,淺吻變成深吻……嗯嗯的鼻息聲與攪動唾液的水漬聲,羞人地在光天化日的客廳中響起。

  「哈嗯……嗯嗯……」

  才拉開兩人的距離,企圖換口氣,轉眼又被佔有全部的呼吸。滿溢出口腔的唾沫從唇角滑落,有如無法控制的嬰兒般,順著頸部滑落的感觸,鮮明地挑動著羞恥快感──連帶著方才不完整燃燒的燠火,也從悶燒狀態捲土重來!

  察覺到純一起了反應,時雨一邊在他的口中施加火力,一邊握住了純一的那兒,快慢交集地展開攻勢。

  「唔唔……」紅潮滿佈的娃娃臉,額頭沁出顆顆晶瑩汗珠。

  感覺到手心中的「那兒」即將達到,時雨眼捷手快地扣住根部。

  「啊啊……不要,讓我去!」純一馬上低喊著。

  「可是,我想和純一一起去。」時雨誘惑地咬著他的耳垂說:「剛剛那兒已經被我舔得濕軟松滑,我想進去,不行嗎?」

  一根指頭由下穿刺到男人的雙臀中心,引起一陣哆嗦。「啊嗯……」

  「純一的這裡,是誰的?」

  攪動著、旋轉著,勾起的指頭摩擦過埋藏在其中的前列腺體。

  「啊啊……阿雨……阿雨……」

  來回在那兒刺激,逼得懷中的人兒迷醉地挺腰扭臀,不住地呻吟啜泣著。火熱熱的花瓣也貪婪地吃住他的指頭,誘惑地蠕動,吸引他往內部更加深入,不肯放開。

  「說,你想要的是誰?」

  「時雨……我要……我要時雨……」

  迅速地抽出長指,解開早已緊繃難耐的褲頭,少年高高地抱起了男人的細瘦雙腿,讓他的腰懸在沙發邊緣。

  「純一,看著我們。」

  睜開水霧迷濛的黑瞳,傻傻地跟著少年視線的指揮,將目光移往兩人交迭的下半身──

  硬挺灼熱的慾望,一吋吋地推進,深入,充滿。

  「哈啊……啊嗯……啊嗯……」

  初次目睹的影像,衝擊著全身的感官。男人情不自禁,克制不住地緊緊收縮,清晰地感受到方才眼睛所看到的每一吋剛硬線條,如今已經完全填滿了自己,鑲嵌著、貼著肉壁,隨著呼吸震動、茁壯。

  「時雨……動……快動……」受不了了,快要發狂了。他的熱、他的硬、他的一切一切,全部都令自己瘋狂。

  順應著他的要求,少年挺進腰,後撤,接著再一深入淺出……

  「啊嗯、啊嗯、啊嗯……」

  意識隨著少年激烈的動作,逐漸遠揚。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