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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第二部(亙古潛夜)》第75章
第九話  蘇醒的認知

  我清醒時候已經不是在黑色空間裡。

  ……我昏倒了?

  意識到睜開眼睛這個動作時我愣了有幾秒。我怎麼連自己啥時候昏倒的都不知道?剛剛的印像的確是停留在黑山君沒抓到白川主那邊才對。

  「醒了嗎?」

   聽到旁邊有聲音,我回過頭,看見黎沚放大的笑臉,「你睡了三天了,在時間之流消耗的力量會比交際處還多,所以沒撐到回去黑山君的住所就突然失去意識了, 還是黑山君把你帶回來的,用了羽毛在你身上後似乎就只需要休息,幸好體力恢復得比我想像中還要快,不然再沉睡下去可就不太好。」說著,他就讓開了,繼續去 擺弄剛剛自己停下來的東西。

  我眨了眨眼睛,又揉了一下臉,雖然腦袋還是有點昏沉沉的,不過已經逐漸反應過來。

  這是一個小小的房間,四周都是木頭,除了我躺著這張床以外還有張小桌子和小椅子,旁邊有個木架,上頭擺了些不知道作用是什麼的瓶罐,木頭牆面上掛著某種飾品,整體來說相當整潔幹淨,細微的光從半掩的窗戶透了進來,空氣相當的幹淨。

  不知道為啥,我突然知道這裡是哪裡,我們當初下時間交際處的地方。

  想了想黎沚的話,我摸摸身上,黑山君給我的那根羽毛果然不見了,看來是真的派上用場。

   「這裡還是我的隱居處,因為你跟西瑞同學很累的樣子,所以大家先在這邊休息,補足元氣再回學校,反正也不是這麼趕。」哼著我聽不懂的小曲,黎沚又從架子 上弄下來一個罐子,我這才發現他好像在制藥還什麼的,一個木碗裡面裝盛米白色的粉末,又加點東西進去後,他才拿了旁邊的水壺衝了點水,接著攪拌後將整碗看 起來白糊糊的東西遞給我,「我們出發到交際處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日,你也等於有半個多月沒什麼進食,先喝掉這個吧。」

  感覺到身體很疲憊,我聽話的喝了那碗其實有點糊的東西,味道還算不錯,整個喝掉後就開始有精神和力氣了。

  「西瑞呢?」剛剛有聽說他也很累,不過我沒看見五色雞頭,也不知道又跑去哪裡了。

  「在外面,昨天就醒了,獸王族的恢復力一向都很好,所以已經完全沒有影響了。」黎沚微笑的說著,然後整理桌上的東西,「因為我現在暫時不能動用太大的力量,所以打了你的手機回學院,洛安說晚點會過來幫忙喔。」

  ……你打我手機?

  默默的拿出手機,我果然看到又被輸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電話和訊息進去,而且還有很多都是我不認識的,不要當成你個人手機啊我說!

  還有幹嘛黑袍自己不帶手機的!

  「帶手機洛安會打啊。」像是知道我在想啥,黎沚居然還理直氣壯的丟來這句話。

  不帶手機他就不會找嗎!不可能吧!不要自欺欺人!你們主要的聯絡方式才不是手機吧!

  按著腦袋,我甩甩頭,把最後那點暈沉沉的感覺甩掉,整個人差不多完全都清醒了。

  「對了,為什麼你們會引起時間之流的水滴暴動呢?」不知道從哪裡拿來顆熱呼呼的粽子,一把塞在我手上然後黎沚就拖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

  看著手上暖熱的粽子,我一邊思考這個打開會不會有鬼還是會有暗器飛出來之類的,一邊想了下,就把看到的安地爾的事情跟我叫了名字被減壽三年告訴他。

  一邊講我還一邊在心裡努力的詛咒那個死鬼族。

  「鬼王高手拿了時間之流的水嗎……」支著下顎,黎沚歪著頭想了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我遲遲不吃粽子,他乾脆拿回來剝好粽葉後重新塞到我手上,看來真的是顆最平常不過的粽子,我誤會他了,「這樣不太對,時間之流的水是不能取走的。」

  「咦?」塞了一口粽子,我都還來不及感動這顆粽子居然如此可口,就先停頓了。

   「這樣說吧,時間之流本身應該是虛無,實際上在我們這種人的眼裡看起來他什麼也不是,就是彙聚了時間的地方,所謂的流也僅是稱的一種方式。但是因為生命 會有各種思想,而且絕對不可能接受虛無,會因為超乎自己的常理而混亂或失去意識。所以他會反應思想者出現各種面貌,既然你看見的是溪穀河流,那就是以河水 代表了時間。」黎沚稍微解釋了下,那時候我聽黑山君的話其實多少就有點這樣想了,看來我果然沒有想錯方向,「你看見他是取水,但是那只是時間的殘影表示, 用你理解而接受的顯像,所以直接的說,那個鬼族拿走的並不是河水,而是……」

  「某種時間。」我幾乎可以肯定了,安地爾那個拉拉煉夾到的渾蛋不知道為什麼去偷了一點點的時間,而且還遊刃有餘的捅掉了一個水滴。

  「嗯,我想他是拿走了不知道什麼部分的時間,所以時間的記憶才會反射出那種畫面。」可能也不知道鬼族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做,黎沚又拿出來一顆粽子剝粽葉,一樣剝完遞給我,「但是他侵犯了時間領域,我想應該會有想當的殺手跟著他,只是不曉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這樣說起來,我看見安地爾時候他都很悠哉,也不像被殺手追的樣子,難道那是更久以前發生過的?

  ……我居然被一個很久之前的影像給害了。

  我到底跟他有什麼仇啊……

  拍拍我的肩膀,黎沚又勾出讓我想拉他臉頰的單純笑容,「放心吧,我想繼承力量的妖師應該會活得比一般人類久些,人生在世本來就無一物,所以三年去就去了,當作提早睡三年吧。」

  你不要講話我可能自己邊詛咒安地爾還覺得好過一點,拜託不要安慰我啊啊啊啊啊──

  誰要跟你提早睡三年!

  我這個根本算是無妄之災啊,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釋懷的,到底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陣子比較沒那麼衰了?其實還是持續有在衰吧!他根本是變成很多次集合一次,直接進化讓我衰個夠本而已啊!

  但是話說回來,安地爾到底為什麼會去拿時間?跟他拿陰影有關系嗎?難道這些跟要把鬼王再弄復活都有關聯?還是他又有什麼艱險的計謀還沒搞出來……或是他根本已經搞了我們沒注意到而已?

  雖然對這部分相當介意,但是我已經不想去管了,一來沒能力,二來我也不想又跟那個鬼族有什麼照面。沒照面都早死三年了,下次再見都不知道哪裡又會出問題,果然還是多祈禱他早死早超生比較實際。

  「對了,這是黑山君要給你的。」無視我內心掙紮,黎沚又拿出一個小巧的盒子來。

  那是個黑水晶盒子,從外面看不出來裝有什麼,只覺得盒子相當漂亮,他一打開我馬上就認出來了,雖然形狀縮小了一半又重新被弄成圓形,不過我的確看到了母石。

  母石一半被拿去製作了,另外一半應該是要在黑山君的手上。

   「因為你失去意識,黑山君只好先放在我這邊,他要我傳達給你,把這個放在你的手環裡面就可以了,母石本身也是有力量的東西,黑山君將一半製作成幻武兵 器,另外一半去除了以前的力量混合了新的術法,等幻武兵器成形之後他就會指引你去尋找。」拿出了那一小顆母石,黎沚遞給我,很負責的把我沒聽到的事情轉 說:「放在時間之流裡面的幻武兵器不一定會完全在原處,也很有可能會被帶到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所以之後要鎖定位置才方便。」

  我接過了母石,打量著。上面的確已經沒有之前那種力量感,耶而代之的是某種靜靜的氣息,像是沉澱著什麼的感覺,「等到成形就會指引嗎?」

  「嗯,黑山君是這樣說的沒錯,他說他有分別做下互相連結的力量,不管過多久都不會改變,你那個陰影變成的幻武兵器只有這一半出現時候才會蘇醒,其他人打開都沒有用,這是陰影支付代價向他換取的。」想了想,黎沚又補了句,「可是黑山君沒說陰影跟他交換什麼。」

  點點了,我看著母石半晌,放進了手環裡面。

  應該是我們在抓捕東西那時候交換的吧……那傢伙還是有夠堅持……

  就在我開始咬第二顆粽子時,本來很安靜的屋外開始吵嚷了起來,還可以聽到五色雞頭非常有精神的叫囂聲。

  「洛安來了。」

  之後,來到隱居地的洛安就當著我和五色雞頭的面狠狠訓斥了黎沚一頓。

  不過他用的是我和五色雞頭都聽不懂的語言,大概也不想讓無關的人知內容,反正就知道黎沚被狠刮,好像還有做啥承諾之後道歉了幾次,洛安才鐵青著張臉把我們全部送回學院。

  基本上我到這邊一直都還是渾渾噩噩的。

  總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很多又很混亂,一下子剛出發,現在沒過多久就回來了,而且也已經差不多經過一個多月了……雖然有大半個月都在黑山君那邊。

  回到學校後,學校依舊是沒有什麼改變。

  然後我回到了房間,就這樣倒下去直接又睡了三天。

  中途有醒來一兩次好像都有看到賽塔在房間裡面,不曉得和誰正在交談著,但是那時候意識沒有很清楚,所以完全不知道在講些什麼又繼續昏睡過去。

  這次沉睡就完全沒有被打擾了,沒有夢連結、沒有烏鷲也沒有學長,整個空蕩蕩的夢,不久之後就開始作起一如往常、亂七八糟的夢了。

  夢裡面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隱隱約約好像還有什麼事情之類的,但是醒後就忘光。

  第三天我起床時,剛好路過的尼羅敲了門,說大廳裡面有我的同學。

  接著我就徹底從那種混亂狀態脫離了。

  我是真的回到學院裡面了,經過了不算長的旅程之後,遇到一堆事情等等,我真的被送回來學校了。窗戶外面依舊是陽光普照的晴朗天空,看出去整個學院還是那種四季如春的樣子,庭院裡甚至可以看到幻獸和學生。

  突然覺得現在整個閑適下來了,反而有點不知道要幹什麼的感覺。

  隨便整理了一下後,我去借了盥洗室,整個打理完才跑到樓下……雖然現在沒有以前那麼怕黑館的東西,但是我好像已經變成習慣了,在黑館裡面用走的反而超不習慣啊啊!

  「漾漾~」下樓之後我果然看見喵喵他們已經等在那邊了。

  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像沒有看到五色雞頭。

  「那個不良少年似乎跟他哥發生什麼爭執、吵得很大,前兩天被拖走就沒出現過了。」坐在一邊的千冬歲用我很懷念的動作戳了一下眼鏡,發出了閃光。

  原來黑色仙人掌也回來了嗎?

  希望他們兩個不要鬧太大啊……

  「賽塔說你今天應該就會醒了,所以喵喵帶了食物大家一起吃。」露出大大的笑容,喵喵拿出一個大食盒,一拉開裡面是各式各樣的食物,最下麵還有一排飯團,「要好好吃一頓喔,漾漾第一次出去這麼久還遇到陰影,肯定得補一下。」

  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萊恩有跟來,而且還坐在千冬歲旁邊!

  有陣子沒看到所以現在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又覺得沒什麼了。

  吃吃喝喝之後,千冬歲稍微跟我講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後續,貌似陰影也造成他們在那邊的產業受損,不過應該很快就可以補回來。

  比較訝異的是千冬歲居然也知道盜賊的事情。

   「早在你們去之前就知道了。」他喝了口茶,說著:「原本我們是有打聽了部分情報,想釐清盜賊的目的,畢竟藏身於各種地方的盜賊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多,正打 算將報告送到城主那邊時……你也知道城主對我們做的事,我當然就不會主動去告訴他,總之只要敢不敬,就要有雪野家袖手旁觀的心理准備。」

  看著千冬歲,我深深覺得以後不要得罪他比較好,雖然之前就有這種體悟了。

  「對了,喵喵幫你帶來筆記,最近學校教了很多東西喔,漾漾雖然在外面有王子他們跟著,不過學校的還是要學起來比較好。」露出可愛的笑容,喵喵突又弄出一大個袋子,裡面裝滿我一看到就想繼續睡死回去的書和水晶。

  等等這也太多!平常一個月的分量有這麼多嗎?

  我才想說好不容易回來就先去放蕩個幾天再去重拾進度啊啊啊──

  看來是不可能了。

  含淚收下了喵喵的愛心,大家又稍微聊了下後,就說不打擾我而各自離開回家了……雖說是不打擾,但是千冬歲很擺明瞭要回去找他哥,所以就直接跑了。

  放著袋子,將桌面大致上整理過後,我直接躺倒在沙發上。

  盤旋在黑館大廳的空氣有兩種顏色,普通的風之力以及各式各樣力量凝結而成的氣流,以前我根本不會察覺到的,現在看起來相當清楚。

  這陣子我已經注意到了,沒有人的時候一安靜下來,那些所謂的風都變得明顯。

  周圍的掛畫嘀嘀咕咕的說話聲或是細小的移動聲,代表白色時間的各種行動也可以很輕易的分辨了,不知道和陰影的接觸影響或是什麼的,總之有個直覺就是這種改變並不可以隨意拿出來和人家討論。

  對白色的種族來說,一個妖師力量開始增強並不是好事,各種方面而言都是。

  其實如果我想的話,或許可以繼續找到第二個、第三個陰影吧,某種聲音隱約的在心中響起,細小的繼續訴說過去的那些歷史,那些可能埋藏有陰影的地方,以及各個種族們懷有的黑暗和居心。

  遲早有一天妖師會取回那些力量,但是還不是時間。

  坐起身,我看著黑館門外,笑了一下。

  總覺得自從妖師身分流傳後,來找麻煩的人就不少。

  之前大半都是被萊恩他們給打跑,五色雞頭還超級不客氣的嗆聲說誰敢動他僕人就死全家之類的,不過好像也沒真的去殺他全家,頂多都是被狠狠教訓了一頓,但是通常教訓完就會把怨恨又附加到我身上,如果不是因為老頭公搞不好還會被咒殺。

   我其實稍微可以理解,像我這種身分,以前也不是直升的學生,居然可以住在這種像征身分地位與能力的黑館裡面已經是非常特別了,還認識那麼多有名的袍級、 家族,甚至連殺手家族都可以走很近,會招來各種忌妒是絕對可能的,我也想起來就算是學長,那種具備力量強到沒幾個人追得上,也還是有人因為年齡問題等對他 有不屑的反應。

  不管是什麼種族都會有那種黑暗面,他們會忌妒自己無法得到的、別人光采的那些,但是不會承認,只會躲在自己私心之後強去將他人拉下泥沼,所以只要一有缺失就馬上會攻擊,就算妖師已經沒什麼危害性也相同。

  就像山妖精的欲望一樣,到最後招致黑暗不斷侵蝕,變成另一種怪物。

  現在想想,學長站在那種地方也不知道肩負多少壓力就是。

  順著小花圃向外走了一段路後,我停下來,看著四周無人的花園,明明有感覺接近了說。

  「今天沒有別人在啦。」大概是在懷疑千冬歲他們有沒有留下來吧。

  我也不是都需要人家保護的啊。

  等了有點時間之後,從剛剛就開始徘徊在黑館外面的幾個人全都跳進花園裡面,周圍也被封了隔離結界,看來他們這次是真的有准備要來圍毆我的。

  看了一下,有一半都是熟面孔,之前很常要來襲擊我的,另外一半就沒看過了,大概是累積滿一定程度又跟來的,全部有七八個人左右,全都散發著不懷好意的某種黑色氣流。

  「不要以為一直會有人保護你!」領在前面的那個好像是A班的吧,我記得之前來偷襲剛好被五色雞頭撞個正著,還被扭斷脖子,後來輔長抱怨我害他增加額外的工作,因為五色雞頭超粗魯的,要復活前的修整都很麻煩。

  萊恩是一刀幹淨,千冬歲要看心情,喵喵總是會把人打個半死不活……用天使般的笑臉,沒打死還教訓人家以後不可以這樣欺負同學之類的,然後那些人就要撐著一口氣聽她的訓誡,快死還會被補充一口氣繼續聽,所以聽說喵喵也有流傳個恐怖的綽號,一般沒啥人敢去亂動她。

  「我也沒想說會一直被保護啊。」聳聳肩,我看著逐漸包圍的人,拿出了米納斯,「不過還是盡量不想被打啦,你們可以不要常常來找我麻煩嗎?」被找久也會很煩的,我又不想除了安地爾之外天天詛咒同學。

  「離開學院!」A班的始終如一的堅持要把我趕出去。

  那就真的沒得商量了。

  在他們撲上來之前,我直接開搶先打出水珠,瞬間拉出了環繞一圈的水瀑將那些人全都逼退,接著敲出老頭公破壞他們事先設下的隔離結界。

  老實說現在這些都不難做了,也有可能是本來就不難,只是之前自己一直回避面對這些問題和處理吧。

  那麼多山妖精在瞬間消失之後,這些學生就算是A班的,看起來也不過就是那樣子而已,他們甚至也沒有一定要除掉我的強烈殺意、只是想把我趕走而已,不然大可在學校外面把我宰掉,所以這種時候我反而覺得有點好笑了。

  沒想到我也會有跟同學打架的一天啊……這到底算不算人際關系有進步呢?以前明明都是我被欺負著好玩的,現在都變成會還手了。

  可能沒有預料到打狗有天也會被狗回咬,幾個人好不容易衝過水瀑後,我連移動也沒有,就直接一人賞一槍米納斯特製的壓縮彈,爆開的水彈把衝過來的人打飛很遠很遠,變成遠方的星星之後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面了。

  用這種方式把這些人全都打飛完之後,剩下最後那個帶頭的A班。他用一種不敢置信的驚愕表情瞪著我看,「你居然一直在裝弱騙其他人出手!騙子!」憤慨到好像我欺騙他感情一樣。

  「我很弱啊。」看著憤憤不平的A班同學,我實話告訴他:「是你們現在看起來比我弱而已。」奇怪了,以前為什麼我會一直覺得A班的人比較強咧?明明五色雞頭、萊恩、千冬歲跟喵喵他們周圍的氣流還要強太多,我幹嘛會羨慕可以讀A班的所謂資優生呢。

  那股聲音告訴我,直到世界最終,再怎樣的強者都不具意義了。

  「你、你──」A班的人超級生氣,整個臉都脹紅了,看起來巴不得衝上來把我拖出校外滅屍,最後永遠不能復活的感覺。

  「對了,拜託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了,不然以後來就照這樣一直打飛,我的幻武兵器還可以升二檔,別那麼皮肉癢嘛。」衝著對方微笑,我直接送他一槍,把他跟其他同伴一樣掃飛。

  我突然瞭解應該要保護自己了,離開這裡後,會對妖師不利的人將會更多,像他們那樣帶著惡意來的也只會增加吧。

  如果其他人無法好好讓我留存,那我也不能夠再像以前一樣都靠五色雞頭他們幫忙了。

  遲早有一天,我必須讓自己學會要更狠心才可以。

  收起米納斯後聳聳肩,我想這趟旅程的收獲大概比之前所預料的還要更多吧。

  「看來你也開始有認知了。」

  淡淡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因為沒有注意到還有人,所以還是把我嚇了一大跳,不過一回頭馬上就鬆懈下來了。

  站在花園入口處的然還是那種熟悉的溫和微笑,他後面站著哈維恩。

  回契裡亞城時候我沒遇到他,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我拿了點綠豆湯來,才剛做好的喔。」然讓我看他手上提著的保溫壺,然後拉著我去花園的涼亭,「沉默森林經過溝通之後,目前已經和妖師一族建立聯絡網,基於祖先們的好意,我決定還是讓沉默森林的夜妖精們維持自己的自由,不收為附屬種族。」

  「這樣喔。」我跟後面的哈維恩打了個招呼,他還是那種冷淡淡的反應,不過比起第一次見面誠意很多。

  坐下之後,然看了我半天,才開口:「也差不多是時間了,比我想像的還要晚些,不過你也開始產生了妖師的黑暗面了。」

  「黑暗面?」這樣說起來,我最近想的事情是有比較陰沉一點啦。

   「唔,既然妖師是世界之黑,那麼我們的本質原本即是黑暗,只是因為時間與不斷混血的關系才會像是人類一樣有各種情緒。」似乎是特地來找我聊這些的然打開 了保溫壺,也讓哈維恩坐下,幫大家都盛了綠豆湯,「我和冥玥很小時候就已經具備了這種性格,你比較晚一些,之後會逐漸增強,這是一種種族認知。」

  總之就是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天真了嗎。

   「我聽哈維恩報告了,你有使用過陰影的陣法,最近會不會一直感覺到什麼細語之類的?」沒等到我響應,然就用一種明瞭的表情看我,「陣法是有自己意識的, 一開始不會很明白的顯現,但是停止後意識還是會留存,可能會很快就消失也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身為族長的我不希望你被那種意識影響,因為會威脅到妖師一族 的合理存在性。即使你曾經控制過陰影幫助了各種種族,只要一有不妥的舉動,我們的辛苦與藏匿就會完全白費,再度進入被追殺的時代。」

  也就是說我剛剛跟同學打架那種舉動很不妥嗎?

  我看著然,突然明白了。

  不可以表現得太過強勢,否則他們會更有威脅感,所以以後還是讓五色雞頭他們出手比較好。我覺得然好像是特別來警告我這些事情,語氣也比較重,和之前玩鬧的態度不同了。

  他是用族長的身分在跟我講話,還有要我意識到自己後面還有自己的種族。

  這已經不是我自己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的那時候了。

  「你知道為什麼歷代有很多妖師會跟精靈交好嗎?」

  也沒有繼續再念我,話題一轉,然的語氣又開始輕松了起來,而且居然講八卦了。

  「……除了三王子跟辛西亞,還有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妖師還有和其他精靈族來往,難道真的有所謂孽緣吧!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和鬼族糾纏到底是怎麼回事!

  「根據我知道的,至少各代還有七八位先祖都有精靈友人,不單只有冰牙與螢之森。」笑了下,然完全不避諱揭祖先隱私,「其中不泛精靈貴族或王族,某方面來說,有時候妖師一族可以殘存下去,精靈也是有出到點力的,似乎也有一代是被精靈庇護而躲過追殺才延續血脈。」

  所以真的跟精靈族特別有緣?

  「這跟種族血緣也有關系。」然看著我,我猜我的表情大概是很驚訝,所以他也跟著笑出來,「因為是極端的存在,反而可以相互吸引跟牽制,即使兩邊都無意識。」

  就跟蘋果掉下來會打到牛頓一樣意思,精靈掉下來也會打到妖師嗎?

  不對,好像也打過妖魔。

  難道前幾代也有發生過妖師走在路上被精靈打到嗎?這樣以後我走路一定要特別小心上面……是說也不用小心了,反正一天到晚被學長打,只是打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現在想起來,我剛認識學長也是被打的!

  難道妖師認識精靈的方式就是先皮肉痛嗎!

  我突然好奇起當初然是怎樣認識辛西亞的了。

   顯然並不想說辛西亞的初識八卦,然突然又認真起來告誡我,「不要想要去找其他的陰影,也不要再去吸引黑色種族,現在時間還沒到,應該結束的不是我們這一 代,所以別去做更進一步的事情。時間到的那時,歷史就會引導黑色種族,與世界的破滅,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只要當個旁觀者就好了。」

  我點點頭,這些事情在使用陰影的陣法時候我就有瞭解了,因為現在還不是結束的時代。

  「我們,只要繼續活下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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