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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第二部(亙古潛夜)》第63章
第六話 真正的力量

“嗯……別計較太多。”

 青年淡淡的說了聲。

 ……你去被殺個幾千年再來叫人不要計較試試?

 “控制陰影的方法不難,即是那個妖師族特殊的力量。”一秒拋棄剛剛的話題回到我們的正事上,青年很慎重的告訴我幾個要點,而且還貌似一邊在跟哈威恩他們溝通的樣子,中途在講解時候還有幾次停止下來才又繼續。

 夢境的時間流逝得很緩。

 “差不多就是這些嗎?”聽完他的重點整理之後,我瞠大眼睛,其實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難。

 “是的。”

 看著我環手把剛剛聽到的東西又在心裏重複幾次之後,重柳族才開口:“那麼,離開了?”

 “好。”

 四周的白色慢慢退去。

 但是,我在睜開眼睛之後看見之更多白色──應該說地上很多白色斑斑駁駁的液體,都是來自於剛剛在夢裏面還好好的那個人。

 重柳族青年的黑衣已經浸濕得很沉重,不過他沒有去管下面傷勢多少,一轉頭就看向學長。

 “過五分鐘。”學長抬了抬頭,示意我們看看已經全部都是裂痕的結界,“差不多了。”說著,他先提起了臨時用的長槍。

 哈威恩跟他幾個手下似乎沒有像我們一樣站著睡著,幾秒之後回過神,很快的全部列隊好,統一在我面前單膝跪下,把我嚇了一跳,差點沒跟著跪下去。

 要知道不能讓比自己年長的跪,會短命的耶!

 “我們將聽從妖師的指揮,讀取暗之力量。”領首的哈威恩代表說著,然後恭恭敬敬的站起身,退開了一點距離。

 我呼了口氣,把米納斯取出來,閉上眼睛很專注的感覺著自己的力量氣流,就像以前黎沚教過一樣,讓那些細微的力量慢慢的、填充進我手上的幻武兵器當中。

 ‘以妖師部族之名義,平靜不必要的激起之力。’念著青年教我的那種饒舌語句,我呼了口氣,的確可以感到周圍的空氣不太一樣了,‘我賦予的名字、聽從我所想與我的聲音。’

 他說,妖師掌控陰影並不用什麼特別的咒語和技巧。

 因為神給予妖師的就是絕對的力量,誠心的希望如此,然後以心的語言做為牽制的繩索,讓毫無形體的陰影成為掌中的利器。

 其實還有點模糊啦,不過概念上算是稍能理解,反正就是努力的把陰影給弄下來就對了。

 卡的一聲,米納斯填裝上子彈。

 “褚,你就放手去做吧。”

 在我還很不安的時候,學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總之丟棄任務跑來這裏,沒有好好做到完,你就等死吧。”還伴隨著一些筋骨鬆動的恐嚇聲音。

 ……給句激勵的話會死嗎?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抬起手,直接朝頂端開了一槍。

 其實根本不用多少時間,那個金色陣法原本就已經快要壞掉了,一槍貫穿之後整個像是蛋殼一樣發出了怪怪的聲音之後,跟著那發子彈一起向四周炸開來。

 “讓出我要的道路。”

 本來在衝撞結界的陰影瞬間安靜下來,接著慢慢的往四面八方散開來,讓我們逐漸的看清楚外面現在的樣子。

 洞窟已經整個都不見了。

 正確的來說,除了我們踏著的地跟通道入口以外,其他的地方全部沒了,連上面的湖之鎮也完全消失,一點灰都不剩;整個就像是被隕石打到的地表一樣,凹陷了非常大一個洞,我們差不多就在洞中央了。

 別說湖之鎮,連周邊的森林、溪流貌似都沒了,我好像可以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契裏亞城的影子──

 艾裏恩這次大概會吐血了,他的投資完全血本無歸,只剩下一個大洞。

 不要說妖師觀光地,現在這裏連顆蛋都沒有給他留下來,空蕩蕩的就只有個洞,也不知道要賠掉多少錢……希望他不是連周邊的森林土地都一起買,不然真的是上吊都算解脫。

 是說這個公會會買帳嗎?

 “第七隊形。”在陰影讓出來對外空間之後,哈威恩立刻指揮他帶來的人手,瞬間夜妖精們無聲的消失在原地,接著周圍編列出一個又一個奇異的陣法,接著某種低低的吟聲開始分別從那些定點傳來。

 雖然不是用我這邊的語言,但是奇異的我卻聽懂了,感覺好像還蠻熟悉的,除了哈威恩以外的七個點一人一句──

 ‘第一句詩獻予持續生命的足跡

 第二句話獻予護衛歷史的支流

 第三句謠獻予傳遞紀錄的翅膀

 第四句訴獻予擔負責任的雙手

 第五句語獻予捍衛種族的力量

 第六句說獻予創造新生的搖籃

 第七句言獻予統一族群的秩序’

 隨著每個人各自念完之後,一個接著一個的陣法點出現了不同的光,從白到紅黃什麼的都有,一下子七個光芒就環繞在我們這邊,讓還想翻來翻去的陰影停下動作。

 站在我面前的哈威恩握著長刀,向前舉起,同時腳下出現了黑色光的陣法,‘吾等為、終結世界的兵刃、第八種族前使,在手握之前,讀取道路。’

 “我為獸王之見證者。”

 “我為時間之見證者。”

 愣了一下,我才驚覺後面那兩句話是學長跟重柳族講的,他們兩個異常有默契的已經自己找位置站好了,而且還像串通過的統一說出臺詞:“以八族其一、王族之身見證黑色種族的使用,無關乎個人私欲、無動搖歷史之意,重新手握兵刃之力。”

 ……這個很像要拔出石中劍的前致詞到底是怎樣?

 也慎重到太驚悚了吧!

 更驚悚的是在他們講完之後,我腳下也跟著出來一個圖陣了,黑得異常純粹的顏色,不是一般的那種沉墨黑,是很像夜空那種近乎透澈的黑,好像可以透過這層顏色在裏面找到更多東西的感覺。

 金色的絲線在上面繪滿了層層疊疊的圖形與古老文字,根本不知道是代表什麼意思。

 我抖了一下,很想退後兩步。

 這種大法陣感覺上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比我適合,就是不該我站在上面,圖陣本身的氣勢都比人強了,害我也差點跪下來拜他。

 “給我站好,敢退開的話、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比陰影還恐怖的人站在我後面發出恫嚇的聲音,光背對著我都覺得後腦勺快被紅眼燒穿洞了……學長,其實你才是要毀滅世界的那個東西吧。

 就在我不知道要被打斷腿好還是一邊抖一邊站的好,我注意到除了黑影,四周開始出現黑黑的東西,從空間那邊來的,搖晃的黑色手、有好幾條。

 告密者嗎?

 我這次真的有種會死得很徹底的覺悟了。

 連告密者都可以一次冒出來這麼多的話,人生還有什麼活路呢……說不定被打斷腿真的好一點。

 就在我思考著要怎樣留一點遺囑下來時候,某種破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劈裏啪啦的全都砸在那些手臂上、甚至穿透了,把那些黑色手臂打得淒慘亂叫。

 那種畫面非常的滑稽,就好像某種毛毛蟲被踩到尾巴一樣卷起來,接著變成粉碎,直接消失在空氣中。

 然後,穿透那些手臂的東西落在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透明的,水晶小珠子。

 ‘繼續。’

 冰冷冷的聲音從我腦袋裏面威嚇性的傳來。

 我突然知道,為什麼旅程中後來我見到他的那幾次,都是傷痕累累的了。

 用力的做了幾次深呼吸。

 底下的陣型魄力還是很大,感覺好像繼續看下去反被這玩意給壓死還是控制住,一整個讓人很毛。

 “我、不是,吾為第八種族,終結世界歷史之刃。”吞了吞口水,我壓下陣法給我的恐懼抖著聲音慢慢開口,然後用力回想剛剛重柳族青年告訴我的東西。總覺得一個念錯不只會被打斷腳,說不定還會被拔舌頭……突然覺得我這趟旅程好像跟來都是自己找死路,“血為憑、語為媒介。”

 隨便在手上找了條稍微止血的傷口,用力抓了下,挾著讓我痛到骨子裏的血液一點一滴落在黑陣裏,那些金線開始慢慢黯淡下來,但是光開始轉變成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顏色。

 接著開始,我就必須得集中精神了

 閉上眼睛,感覺著自己的力量和空氣的存在,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會有旁邊的人幫我處理。

 黑色的陣法持續發動中,細細的金線在我腳底下不斷來回移動。

 那瞬間,四周都安靜下來了。

 ‘……誰?’

 在陣法的另外一端,我聽到了疑惑的聲音。

 孤孤單單的,就坐在那邊,如同一開始我們見面時一樣。

 “你知道我是誰。”從頭到尾,都知道。

 ‘我不知道,看不到你。’

 “為什麼?”

 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帶著低低的哭泣聲:‘什麼都不想看,所以閉上眼睛。因為只有我寂寞,大家都不知道,沒有朋友、沒有家人,靜靜睡著的時候,他們也會逼迫我們醒來,讓我們控制不住自己。’

 “你和我一起睜開眼睛,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朋友。”

 ‘……’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把握,不過還是得做看看,於是在自己默數三下之後,就睜開眼睛了。

 四周是黑色的。

 黑色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踩在泛黑的雲絮上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七種光芒透過雲,連系成一種漂亮的光陣。

 然後在後面,又有另外一種光。

 大概是我腳下這個陣很有力量,沒有那種突然在高空的驚悚,反而讓人家覺得很安心。

 站在我對面的,依然是個少年,不過已經不是之前金眼少年的樣子,是另外一種我沒看過的,黑髮黑眼,身上刺了很多黑色的圖騰,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你是朋友。’少年看著我,‘但是,你和他們一樣不聽我們說。’

 “……我知道,現在知道了。”

 如果妖師對應精靈,精靈擁有的是大自然的力量,他們經常與自然交談,相對交流著,詩歌、舞蹈什麼的,經常伴隨在身邊,然後傳遞著那些東西的話語。

 就像賽塔也擁有很多朋友。

 黑色和白色只是字面上的不一樣。

 從很久以前,我們就忘記這個存在,然後讓其他種族管理、封印,至於永遠沉睡的地步,然後又被利用。

 就像人不可能聽得懂花草的語言,種族也不能與陰影溝通。

 能溝通的我們已經忘記了。

 “放你們寂寞那麼久,真的很對不起。”

 這是、身為妖師一族的我們應該說的話。

 即使是最兇惡的存在,都希望能夠被人所理解,只要那麼一點點,他們就會有所不同,只要能夠仔細傾聽的話,就都會不一樣。

 少年的眼淚落下來,就像之前一樣撲著沖過來,一把撞進我懷裏,差點把我的心肝脾肺啥的都給擠爆。

 拍拍他的背,我呼了口氣。

 看著陣法外面,整片天空已經都染黑了,從上面拉出了很多之前我們看過的那種黑色線狀體,雖然剛剛短暫的被排開,不過又開始向下掉,而且已經差不多覆蓋了契裏亞城,顯然那邊的人也在搏鬥中,大大的陣法還在抵抗著。

 這樣說起來,我記得這一帶不是也被公會的人馬包圍嗎?

 還是已經影響太廣了,所以他們又往外面退?

 起碼隕石洞附近還沒有看到公會的人,也不曉得五色雞頭他們撤退到哪邊,但是有黑色仙人掌跟著應該也不用擔心。

 那傢伙根本是犯規的外掛嘛。

 “那麼,我要開始回收你的力量了。”陰影本身無法有效克制自己,所以才需要有妖師使用他,大概就跟槍械差不多道理吧,就算射擊的是槍枝本身,但是取子彈的依然是人類。

 少年點點頭,退開了一步,像是有點不安的又開口:‘我們不會傷害你。’

 “我知道。”

 張開手掌,我看著少年突然卷成一個大大的黑球,接著翻轉出翅膀,變成了黑色的老鷹停在我的手臂上。

 站在這種地方看著下面,其實還真是有某種奇妙的感覺。

 下面亂成一團,要克制住還是得讓黑色種族出手啊……就不知道三千年前的戰爭時候,其他妖師是怎樣的想法。

 那個時候聽說沒有妖師出手。

 其實很不公平的,對於我們來講,因為我們是比較少的族群,還被貼上標籤,連旁邊的家人都會被殺害。

 回到很久之前,然應該也是這樣覺得吧?

 還因為這種力量要吃一堆苦頭,人生莫名衰了十幾年,結果到頭來還要幫要殺我們的其他人……

 “所以你現在理解那個羊的故事了嗎?”

 轉過頭,我看見那個鬼王高手站在陣法的另外一端。不知道是不是陣型的力量,我可以很清楚看見他身邊有著淡淡的暗色光澤,那種光蘊含某種力量,但是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很有趣吧,會被鬼族污穢的黑暗氣息侵蝕,卻在真正純正的陰影前不受影響,妖師原本的能力實在讓人害怕啊,所以那些種族才會拚了命想要毀掉你們這些黑暗種族之首。”勾著慣有的微笑,安地爾環著手,沒有靠太近、但是也沒有離太遠,維時著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雖然他們到最後自己也忘記根本是為什麼在獵殺黑暗種族。但是不就跟我說的相同嗎,真到有一天,那些羊會打著正義的旗幟,毀掉根本沒打算吃羊的虎,歷史必然、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

 那時候我還會覺得他是在胡扯,但是現在、反駁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我們與陰影,其實都是被白色種族封印的一方。

 陰影被永恆封印,妖師承受的是無止盡的獵殺,不容於世、沒有值得生存之地。但是現在,他們居然要藉助我們的力量,讓陰影離開大地。

 這種奇怪的邏輯讓我淡淡的笑了。

 加害者尋求受害者的保護呢。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笑?

 我覺得自己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說不上來。

 站在這種地方看著下面,一下子很多事情全部都湧上來了,想到的都是關於妖師一族的事情,還有很久以前、我就決定深埋在心裏的那些記憶。

 那時候的凡斯是怎樣被逼到絕路的?

 看著自己父親被殺死的然做何感想?

 什麼都不知道的老媽卻得面臨隨時都有的危險?

 然後,這些都是其他種族做出來的。

 因為他們是正義,其他是黑暗。

 那我為什麼要撤掉那些陰影的力量?既然他們都想要我們死了,為什麼要那麼好心的幫助他們?

 “所以你現在也疑惑了吧,已經掌握了陰影的力量,你知道如何調度他,就算現在想要覆蓋整個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改變主意,這個世界就會顛倒,而你們才會是正義。”看著我,看著那只老鷹,安地爾悠悠哉哉說著,好像只是在跟我們講今天天氣有多好一樣,態度相當的鬆散,“我們才是站在妖師那邊的人,從以前到現在提供了多少次的庇護,同屬為黑色的種族。你要知道……其實虎也可以成為世界之白,只要讓羊的數量減少,你們就會是正確的。”

 看著眼前我最痛恨的鬼族,整個腦袋突然有點恍惚了。

 其實他講的沒有錯,現在我知道怎麼使用陰影,只要讓他擴展開,以後就會是妖師的世界了吧?

 然後,就會變成妖師去追殺那些種族。

 世界是可以顛倒的。

 而那個力量就在我手中。

 可是我……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把手伸進去口袋,摸到了涼涼的東西,一拿出來看到的是之前撿起來的水晶小珠子,冰冰涼涼的,讓人莫名奇妙的就松了一口氣,“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世界。就算會被羊咬,但是也不是每只都咬,總是會有跟虎能夠一起相處的羊才對,因為這個世界註定就是這樣吧。”

 他們所說的平衡。

 那刹那,我瞬間清醒過來,一整個好像被人撥了一桶冰水似的,全身抖了很大一下,害我以為自己抽筋了,冒出了一堆冷汗,接著才發現我剛剛好像想了很多又奇怪又多餘的事情。

 要死了如果我剛剛毀掉世界,首當其衝的應該就是被學長扭斷脖子吧!

 人家毀世界是想當大魔王,我並不想當一個被扭斷脖子的喪屍王啊!而且我肯定也當不到王的,十成八九絕對會被別人給幹掉當肥料,那我幹嘛去毀滅世界啊!

 毀掉我的網路遊戲等級就練不出來了啊!

 我醒了,徹徹底底的。

 盯著我,安地爾突然笑了,“果然如此啊……”

 “差點被你騙,學長有說過你會動搖人心。”捂著突然回過神然後亂跳的胸口,我慶倖還好即時反應過來。

 “這次可不關我的事情。”安地爾指指下面,那個金線的黑色陣法,“褚冥漾,都還沒瞭解這東西是有自己意識的你也敢踩,這該怎麼講呢……自癡的膽子特別大嗎?”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被他這樣講會特別讓人不爽。

 就算我是白癡也輪不到被鬼族講吧……

 鬼族?

 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情。

 眼前的鬼王高手身上有著奇異的光,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鬼族都不一樣,而且,他還站在妖師一族的古陣法裏面,完全沒有受到什麼干擾。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輕鬆來去各種地方?

 “你真的是鬼族嗎?”眯起眼睛,我疑惑了。

 “我是鬼王高手。”安地爾回給我欠揍的答案,聳聳肩,“這跟是什麼種族沒差吧。”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這個人一直很奇怪,明明是敵人沒錯,但是常常做很奇怪的事情,例如現在他大可以不用出來跟我聊天,就剛剛的狀況我如果繼續自己想下去,大概真的想偏,他出來反而讓我有警覺心了。

 鬼族不是很喜歡毀掉世界嗎?

 “喔?我還以為早就跟你講過了,當然、我是站在有趣的那邊。”露出某種很有深意的笑,安地爾還是丟給人莫名奇妙的答案:“世界當然是越亂越好,你不覺得嗎?如果沒有這種樂趣,怎麼讓人待下去呢。”

 “完全不覺得、謝謝。”他果然有病。

 “對了,雖然我的計畫跟想要做的事情全部被打亂了。不過看在這次托你們的福讓我拿到陰影、不用為耶呂的新身體傷腦箸的分上,我最後再告訴你一點事情吧。”不知道是要故意激我還怎樣,安地爾伸出手掌,拋拋上面出現的黑色小球,“不用太煩惱毀滅的事情了、褚冥漾,歷代妖師寧願選擇閃躲而不是用基本力量毀滅其他種族的理由,我想你也應該很瞭解了吧。”

 “……因為不想事物消失。”因為這裏還有很多朋友,如同凡斯希望精靈存在,像是然寧願跟辛西亞隱居著,或者冥玥活得自然。而我們都一樣的,在這裏還有我們牽掛的其他東西,所以不想要這裏不見。

 鬼王高手冷冷笑了,“我很期待,不知道凡斯的後代會成為怎樣的東西。”他揚揚手,收回了黑色的球,“下次見。”

 可不可以不要再見了。

 我超不想再見到你啊,每次一出現我的人生百分之三百都會不平靜,給我一個安穩的人生有這麼困難嗎!

 完全不顧慮別人感受的鬼王高手往後一跳,徹底消失了。

 結果最後他是什麼東西,我還是不曉得。

 總之歸類成衰神一定就沒錯了。

 ‘容我提醒你。’

 冰冷的聲音突然傳出來,把我嚇了一大跳。

 你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才來是要嚇人嗎!剛剛我在那邊黑暗掙扎時候好歹也出個聲音嘛!

 ‘啟動這個陣法,消耗的是導讀者的生命,請不要太浪費時間。’

 ……導讀者?

 所以其實夜妖精們正在燃燒自己的青春嗎?

 這種事應該早點告訴我啊渾蛋!

 你是存心要他們燒久一點嗎!

 “現在開始回收。”

 話語停止的同時,我身邊突然一個光影錯落,半秒後出現的是原本那個大坑,其他人還有所有陣法都還圍繞著,連哈威恩在我面前都沒有移動過。

 剛剛那個天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不曉得。

 黑鷹鳴叫了聲。

 嗯,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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