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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第二部(亙古潛夜)》第40章
特殊傳說第二部第五集 妖魔與死亡 by:護玄

第二話  死亡者

蒂絲幫我們準備的餐食異常豐盛。

……豐富到讓我不敢問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多的食材,連九孔那種東西都出現了,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難道其實妖魔地理除了花園還有水生養殖場嗎?

還是不要想太多對心理衛生會比較好。

看上去好像很久沒有使用的餐廳是個巨型的空間,似乎可以容納幾百人的那種大小,牆面上全都是雕刻壁畫,連石製桌子都沒有馬虎,幾十張桌邊緣都有不同的圖案,有的好像是什麼英雄神話有的是妖魔故事。

這讓我想到了北歐神話裡面那種宴會廳,會有很多英雄在這裡打破啤酒桶的地方,我們幾個人連半桌都坐不滿,看起來有點浪費。

「聽說這是切錯的空間。」坐在我對面的學長面無表情的朝我們解釋:「水妖魔想切個皇家寢室,結果切到皇家最大聚集所。」

看樣子學長在我們離開的時間也沒怎麼安分,連這裡都搞得這麼清楚,說不定還有廁所啥的來歷他也都知道的,無一不漏。

依照學長的性格,我覺得這是極度有可能的事情。

「這好像是四百多年前奇歐妖精使用的花刻印記。」摸著桌沿的雕刻圖案,阿斯利安像是發現有趣的事情一樣笑了出來。

看著桌邊的固定圖騰,摔倒王子臉色臭到像被人家用大便打上去、還要是稀的那種。

「如此說起來,我記得奇歐妖精的確有記載四百年前遭受突如其來的攻擊,當時對外宣佈的是集會所在一夜之間被銷毀的無影無蹤。」阿斯利安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罕見的心情相當愉悅。

是說、你沒事把人家奇歐妖精的歷史背得滾瓜爛熟要幹什麼?

「原來就是他們幹的!」砰的個巨響,摔倒王子重重的拍了他家被幹來的桌子站起身,「可惡!」他直接轉身,氣沖沖的一臉就是想去找妖魔們算帳。

不過魔使者和蒂絲直接擋在他面前,擺明就是不讓他擅自行動。

「這件事情請晚點再處理吧。」阿斯利安撫著在旁邊盤子低頭舔肉湯的飛狼,「我想我們應該有比『找根本打不過的妖魔』還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先處理。」

摔倒王子用凶惡的表情死死瞪住他。

「宰了夜妖精!」罕見的沒有跟著摔倒王子一起起鬨,五色雞頭第一目標就是殺他哥最可疑的嫌犯,「本大爺一個就綽綽有餘,你們這些妖道角都可免!」

好啦好啦,知道你的實力有到紫袍等級,但是在座有兩個是黑袍,怎樣看都不像是妖道角吧!

「驅逐霜丘夜妖精的確是首要做的事情,雖然他們暫時撤到外圍了,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勢來看,他們只是在整頓所有的力量,有極大可能會將沉默森林給打下來。」根本沒有把五色雞頭意見當意見的學長繼續他們的話題。

「因為夜妖精並未與公會結盟也無發出求援,所以真正要請公會來處理這件事情也是有些不太方便……」同樣回到正經話題的阿斯利安也很一致的省略掉某人剛剛的話。

「可以啊。」

學長截斷的話講得太乾脆了,反而讓其他人有幾秒搭不上話。

「啊、對了,他們目標是學弟。」阿斯利安很快就理解學長的意思了。

所以簡單說就是因為危害到公會,就可以找人來剿了那些夜妖精嗎?

好你個公會!

「不用用到公會。」轉回過頭,臉色起碼降了幾個色階的摔倒王子重重的坐回原位,「擋路者死。」

他遷怒了,把桌子的憤怒轉移到夜妖精身上。

「……我們需要的是儘量減少傷亡、和平的解決掉這些事情,不是讓夜妖精在一夕之間全毀,希望王子殿下您可以理解這兩種的區別。」阿斯利安否決掉自行處理的提議。

所以摔倒王子你剛剛是想把霜丘跟沉默森林一起核爆掉嗎?

不、依照摔倒王子剛才的表現,我覺得他應該是想趁這個機會把妖魔一起送向焚化廠,夜妖精只是陪葬……你的真正目的終於浮現了!

「賴恩是本大爺的!你不准搶!」五色雞頭氣勢熊熊的指著摔倒王子,大有我沒幹掉的東西你也不准幹掉、否則我就把你幹掉的意味。

「賤民沒資格跟本王子對話。」頭抬高高的摔倒王子不屑理他。

不然你是在跟鬼說話嗎?

「我想九瀾應該也已經把這邊的狀況都回報了。」無視於旁邊兩個人的阿斯利安大致上跟學長交代了一下沉默森林中的狀況。

一邊聽著他們幾個完全像在不同世界的談話,沒有啥發言權所以正想吃點東西的我赫然發現桌上的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減少掉至少有七成了。

「……」

所以五色雞頭你從剛開始到現在……是一邊吵架一邊連盤子吞掉,阿斯利安還有摔倒王子你們也都是用另外一隻嘴巴在吃東西的是嗎?

看著我自己桌上完全沒動過的乾淨碗筷,我無言了。

你們到底有幾張嘴巴啊!

***

「沒想到妖師比我們想像的稍微食量大一些。」

在全部人吃飽,各做各的跑開之後,我去找蒂絲要麵包她就送了我這句讓我想翻桌的話。

基本上我只有喝到一杯紅茶啊!

摸著正在咕嚕嚕叫的肚子,那杯紅茶反而還讓我有點胃痛,果然空腹不應該先喝茶。

「不過男孩子正在發育,應該算是正常吧?」領著我走向餐廳後面的廚房,她一邊在爐子上弄些新的食物出來一邊這樣說著。

其實一點都不正常。

外面那些人起碼吃掉十人份的東西哪裡正常啊妳告訴我!

很快的,蒂絲就幫我弄了一份新的食物,香噴噴的焗烤肉醬千層麵和麵包、濃湯,讓我坐在旁邊的桌子吃,她自己也盛了湯一起喝。

「凱里不用吃東西嗎?」指著從頭到尾都站在門邊的魔使者,我有點好奇。

蒂絲搖搖頭,「他已經算是屍體了,使他像是有生命一樣動作的動力都是來自於妖魔大人們的力量結晶,所以不需要像我一樣需要經常性的補充食物。」

「原來如此。」所以是偶爾吃嘛?

偷瞄了一下魔使者,的確我也從未看過他吃東西樣子。

「你……」

我聽見蒂絲的聲音。

對,我的確聽見了,但是那是從很遠很遠傳來的聲音。

原本握著叉子正想要大快朵頤一番,但是我眼前的食物突然慢慢的模糊起來,手上的叉子也像空氣一樣突然散開來。

我整個人晃了兩晃。

下一秒,原本泛著食物香氣的空氣出現了青草的味道,應該是廚房的地方轉為另外一種深沉的顏色,然後、稍微光亮了起來。

蠟燭的火焰在微暗的空間中搖晃著。

空間被強制替換了。

我看見微光映亮另外一張臉。

「羽裡……?」

等等,我倒退了兩步左右張望,這裡的確是烏鷲的小屋沒錯,為什麼羽裡會在這個地方?

『等等,他快回來了。』

抬起一隻手止住我想要喊烏鷲的動作,羽裡微微偏著頭,像是在側聽什麼。

「是你把我弄進來的?」我才吃飯吃到一半耶老大,該不會醒來之後會像喜劇一樣抬起頭滿臉醬汁吧!

『不是,應該是他無意識的動作,我的力量並沒有強大到可以將人隨時都拉入夢境裡,尋常的夢使者只能在人的精神比較衰弱時候將他引導進來。』瞄了我一眼,然後逕自走向門口的羽裡微微作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到了。』

話說完,我連問個什麼東西都來不及,某種奇怪的氣流突然從門口衝了進來,室內比較輕的東西全都被風給捲落,還有大量的深色青草跟著狂飛。

在風之後,一隻青草組成、不知道是狼還是什麼的綠色動物衝了進來,體積幾乎塞滿了整個小屋,在綠色的頭轉向我們的同一秒整隻爆開來,裡面出現了圓形的風壓氣流,上面纏滿了綠色和黑色的發光線。

沒有對我解釋什麼,羽裡完全沒有猶豫的就將手插進那團正在把青草捲回去的暴風中,那瞬間他臉色出現了明顯痛苦的神色,不過因為他沒有叫我,我也不敢隨便亂插手,如果害到他就不好了……

『你是不會過來幫忙喔!』

我一秒衝過去幫他拉。

要幫忙也要先講啊!

把手插進去那瞬間真的非常的痛,很像有許多刀從肉上面劃過去,在我尖叫同時我也抓到一個東西,小小的,不知道是手還是腳,有著極大的拉力將我們往裡面拖去。

『快點,不然我們都會被捲進去。』可能也抓到一樣東西的羽裡卯起來往後退著,但是沒什麼成效。

我的狀況也跟他相差不多,兩隻手都痛到沒有感覺了,隱約知道有抓住東西,不過怎樣也扯不出來,反而是自己一直被拉過去。

那團風球近在眼前,幾乎快颳到我們的眼珠子。

就在那種迫切危急的時候,我聽見淡淡像是歌謠一樣的句子,第三雙手越過我和羽裡的肩膀穿進風球裡面。

壓力幾乎是在瞬間消失了大半。

『歌頌時間潮汐,一是孩子取起血,成為河谷聚成大海,二是孩子舉起骨頭,成為樹木穩固生命,三是孩子組起皮肉,織成大地,其餘成為繁星點點賜與生命……哀傷的歌曲沒有回應,空間與時間依然流逝著……這世界是由生命購成,母親還在尋找些什麼?千萬的歌謠回應您,但是答案並非止息。』

整個渾濁的風球開始變得透明,慢慢的捲進去的青草都掉下來,像是蛋殼一樣不斷剝離。

我的手不再那麼痛了,慢慢的我看見風球裡面飄浮著烏鷲,沒有反應、看起來是失去意識了,我伸進去的手抓住他的一隻腳,羽裡則抓住他的手臂,他就這樣被我們慢慢拉出來。

幾秒之後,爆裂的風球完全消散,只剩下滿屋子的青草和混亂。

烏鷲一脫出暴風之後,我立刻放開手轉回過頭看向那個陌生的第三人,接著,我錯愕了。

我看見的是魔使者的臉。

***

說真的,其實我並沒有那麼笨。

當初看見魔使者用的法陣和烏鷲幾乎是同樣的塗鴉型時,我多少有點肯定烏鷲應該是六羅的靈魂,有可能是因為死亡的衝擊讓他改變樣子,因為小說漫畫梗都是這樣子,八九不離十。

一直想著,如果烏鷲再來找我的話,我肯定要問問看這件事情。

畢竟在異世界聽得懂芭樂劇的人並不是那麼多。

我有九成的把握他應該是。

但是當我回過頭看見魔使者就站在我們後面時候,我整個人錯愕了。

和仙人掌不同,這個人散發一種很溫柔的氣質,有點像是伊多他們那種感覺,但是又更清澈了一點。

那種、讓人光站在這邊就覺得他很舒服的感覺。

漂亮的臉上帶著溫和的淡淡笑意,和黑色仙人掌的奸笑完全不同。

『跟時間之流正面接觸也太危險了,就算只是一小滴水流,千萬別再這樣做。』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我跟羽裡的頭,那瞬間手上的痛楚全部都不見了,淡色的光從我們手上消失,像是治癒類的術法。

「……六羅?」我愣愣的看著那張跟黑色仙人掌像到過分、有些透明的臉孔。

如果他是六羅,那麼烏鷲到底是哪裡來的?

對著我微笑了下,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的人表情似乎有點哀傷,他淡淡的說著:『我似乎並不認識你啊……?』

「我的導師是個光頭!還會跟班長打賭,現在賭到快要脫褲子跑路了!」失禮了班導!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可以形容你啊!

果然,那個人愣了一下,露出了有點在思考的表情,『嗯……還沒賭完嗎?』

「為什麼你不回去?九瀾大哥他們在找你喔!」我往前伸手一抓,結果見鬼的什麼也沒抓到,直接從他手腕透過去了。

『等等,他是意念體。』發現不對勁的羽裡抱著烏鷲走了過來,『你的靈魂很分散,為什麼?』

他看著我們,笑著搖搖頭,『告訴三哥和西瑞不要再查下去了,現在這樣很好……』

「起碼講一下兇手吧,不然西瑞會看到黑色東西就砍啊!」這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們這一族本來就是許多兇手……何必再去查別的兇手……』淡色的眼睛裡面有點難過,不過他並沒有多講些什麼。

『你這樣下去會消散的,如果不做點什麼穩定靈魂的話。』羽裡連忙放下烏鷲,在地上展出一個金色的陣法。

『沒關係,我清楚狀況。』伸出手,金色的陣法在他的手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藍色的光陣,那個我見過的塗鴉型法陣,然後從那些圖騰中飄出了一根同顏色的羽毛,『收下吧,觸碰時間之水的傷害不容易清除。』

羽裡伸出手,那根羽毛落在他的手上。

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我,『新的學弟嗎……?』

「六羅學長!」

他在我們面前消失了,閉上眼睛之後就像剛來一樣完全消散不見,根本來不及說更多的話。

剛剛那些話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不要找兇手?

『已經不在這裡了。』羽裡彎下身,在滿是青草碎屑的地上拾起了一條截斷的短線,『他只是意念體,就是靈魂的一部分,可能是跟著剛剛那東西來的。』

「那是啥東西?」羽裡一講到我才想起來,轉身回去看了一下烏鷲的狀況,他躺在小床上,似乎也沒受到什麼傷害,或許有,可能也被治好了。

『……時間河流的水滴。』

「啥!」水滴?

我剛剛看見那個叫做水滴!

那個根本就是風炸彈的東西居然只是水滴而已是嗎?

『因為違反了時間與空間,所以水滴引起了狂暴漩渦要排除掉異物。』給了我一個模糊答案的羽裡把那根毛折成三段,一段放在我手上,觸碰到手的那秒羽根就直接消失在我手中,身體突然也變得輕鬆很多,『你們去把身體要回來那時候,照理說是不能用這種方式通過夢連結的,這是違反空間存在,所以他被時間河流給捲入,幸好在被銷毀之前把人弄回來了,浪費我的力量和精神。』說著,他把另外一截毛拍在烏鷲的頭上。

「這樣做很嚴重嗎?」看著氣色逐漸恢復的烏鷲,說真的我還是有點擔心,畢竟他是因為要幫我們忙才這樣做的。

『可能是因為在妖魔空間的關係,所以沒有引起時間種族的注意,如果他再待久一點,除了會被時間河流的力量銷毀,還會被注意到的時間種族抹殺。』看著我,羽裡解釋到:『我們剛剛都有碰到時間的水滴,會留下氣味,如果時間種族注意到的話就糟糕了,而那根羽毛的力量可以消除我們的蹤跡,和反彈力量的侵蝕。』

「有點難懂……不過我應該知道你在講什麼。」抓抓臉,反正就是會引起重柳那種人的注意就是了吧?

是說反正我也都已經是他想殺的對象了,多一條擾亂時間河流好像也糟糕不到哪裡去,反正都是要被宰掉嘛……

應該不會分輕鬆宰跟重重宰吧?

在我們同時停止說話時,打哈欠的聲音從另端傳來。

引起水滴發瘋的事主一臉好像只是剛睡醒的樣子從床上慢慢爬起來,悠哉的動作讓我相當想巴他。

『唔?』看到我們兩個同時他眨眨眼睛,似乎以為自己在作夢……不對!這裡就是夢啊!

「清醒了沒?」看著小孩,我蹲下身體跟他保持視線平行。

兩秒後,烏鷲點點頭,加上飛撲,『來找我玩了嗎~~~』

『玩你的頭!給我乖乖站好!』羽裡一秒就把他拉開,說教的意味很嚴重,『你怎麼可以在夢連結裡面做這種事情!』

『為什麼不行?』歪著頭,烏鷲用滿臉問號回答他:『因為烏鷲很強,所以我可以這樣做。』

『這跟能力強不強沒有關係,這是違反世界規則……』

『我不知道規則什麼啊!』打斷了羽裡氣急敗壞的聲音,完全不覺得自己哪邊有不對的烏鷲一把撲在我身上,轉頭回去瞪著羽裡:『為什麼要遵從你們的規則啊!我不懂啊,我做得到的事情為什麼不能做!』

『因為你會破壞世界法則。』

羽裡突然變得毫無表情,連我聽到都感覺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來:『不管是什麼生命,只要你使用著這個世界都必須遵從法則,就算是一滴水滴都會引起風暴與漩渦,如果一個生存體任意妄為,會影響的比你所能想像的還廣。因為你的動作,你差點害死我們,還要害時間種族修補被破壞的空間,重新填補時間支流消耗的是時間種族的生命,如果時間種族因此折損,被他們壓制的黑色力量也會趁隙而出……還有更多種的影響,就因為你覺得你可以做而產生。』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羽裡居然會講出這麼嚴厲的話。

可能也被他嚇到,烏鷲緊緊抓住我,瞠大了圓圓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夢使者。

『率性是建立在懂事之上,任性是建立在傷害之上……我承認你有相當大的力量、甚至高過我認識的任何一位夢使者,但是你還想要任性多久?』看著眼前小小的男孩,羽裡沉重的說著。

烏鷲縮了縮肩膀,然後轉回過頭茫然的看著我。

我當然也不可能給他什麼答案,羽裡的話雖然很苛責,但是我想他並沒有說錯。

他的話讓我想起來不知道曾經誰說過的,能力越大的人必須越明瞭自己、而負責起。

抿著嘴,烏鷲慢慢的從我身上拔出來,然後僵硬著身體轉向羽裡那邊,小心翼翼的低下頭,『……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羽裡嘆了口氣。

「你以後乖乖跟羽裡學一些夢連結的事情吧。」我摸摸烏鷲的頭。

下秒,烏鷲就轉回來,一臉高興的應了好:『可是你什麼時候再來玩?』

說到玩,我立即抓著烏鷲的手,「改天,我問你,你對六羅有什麼印象?」

『六羅?不懂?是什麼東西?』烏鷲疑惑的看我。

「……算了,那你的法陣為什麼會畫那樣子?」看他還是很疑問,我解釋的說:「就是像畫圖……」

『因為用力量時候,就會想到那些圖案啊。』給了我一個相當奇怪的答案,烏鷲很高興的回答我:『圖案有力量,烏鷲可以用,畫出來會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圖案有力量?

一般來說,法陣雖然有力量,但是大多是我們附加上去的。

上課時後安因跟夏碎學長都這樣教過我,把力量附在文字圖騰上,然後以此為媒介引導出術法,雖然文字與圖案本身存在力量,但是不到強大的地步,太強大的幾乎都是他人按上去而形成。

更強悍的使用者則是直接讓自己的意念形成法陣,像妖師的心成則是算比較特例的一種。

扯遠了……

反正烏鷲講的讓我覺得相當奇怪就是了。

與其說他在發揮自己的力量,還不如說他講的比較像是……

我愣了一下,關鍵字我沒想到。

四周突然破碎了。

***

清醒時後,我看到旁邊都是濺出來的醬汁。

……我果然拿臉去砸食物了。

以後要嚴禁他們這票人在吃飯喝茶上廁所時候把我拖進夢裡去。

「漾~你都用鼻子吃東西嗎?」五色雞頭可惡的聲音從我的腦後方傳過來。

你才用鼻孔吃東西!

忿忿的從盤子裡面把頭拔出來,我突然發現我沒有這樣悶死真的是我阿嬤在橋的那邊有保佑,但是臉好痛啊……!

「可能有點燙傷,我幫你準備了藥水。」不知道啥時把水盆跟毛巾都弄好的蒂絲一臉擔心的站在我旁邊,「你暈了很久。」

那就應該要先把我的頭拔出來啊!

正常人暈倒之後一臉砸在剛出爐的焗烤上都應該要先幫他移開吧!妳居然讓我燙到麵都涼了……我真的有一天會死在自己人手上。

接過蒂絲的毛巾擦臉,下意識看了一下時間,我到羽裡那邊去起碼有一個多小時了。

「漾~你居然自己躲來這邊吃好料的喔,居然敢不叫本大爺!」五色雞頭一屁股在旁邊坐下,然後搭在我肩膀上。

明明剛剛餐廳裡面有八成的東西都是被你吃掉的吧!你居然還想來吃飯後點心嗎!

也太會吃!

不過話說回來,五色雞頭在野外時候也不是那麼會吃,有時候耐餓度還比我高,難道他都是先吃起來堆積脂肪嗎?

那搞不好我應該改叫他五色駱駝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頓了一下,我突然覺得最好不要這麼快說出來。

夢裡面那個人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理由,而且又叫五色雞頭他們不要追究……我不懂,如果他真是被賴恩殺掉的話,那有什麼更重要的不能說出來?

看著依舊站在那邊的魔使者,我滿頭問號。

「漾~你又在想什麼好玩的事情嗎?」坐在旁邊的五色雞頭懶洋洋的看著我,語氣中有點危險,似乎注意到我的不對勁了。

「呃、沒事啊。是說為啥你會又跑回來,其他人呢?」把已經不能吃的東西連盤子撥到旁邊去,我拿了藥水擦臉,一下子臉就不痛了,跟醫療班的藥一樣好用。

「喔,去商量啥事情的樣子,本大爺就到處逛,逛到這裡來了。」

我應該慶幸還好五色雞頭沒有像我那麼愚蠢被房間走廊陰,他絕對不會像我只會大叫,而是踹房門跟裡面不知名的東西先對幹下去再說。

「這是什麼東西?」歪著頭,五色雞頭從我手肘下面拉出一段線,帶著淡淡銀色光芒的藍色短線……

這不是夢裡面那個嗎!

為什麼會跟著我回來了!

烏鷲--!你又在搞什麼鬼啊你!

「請借我看看。」蒂絲一秒就湊過來了,對那段短線表現出極大的好奇心。

五色雞頭才剛縮起手要講些沒營養的東西時,那段線突然更亮了,而且自己從五色雞頭的手裡面飛出來,直接漂浮到有點距離的魔使者面前。

毫無表情的魔使者顯然也被發光線給吸引目光,直直的盯著那段線。

就在整個廚房一陣沉默之後,那段線突然發出了幾個奇怪的聲音,然後在魔使者臉前炸開了。

同瞬間,反應非常快的魔使者已經抽刀砍下去,但是什麼也沒有砍到,爆開散成小小光的線散落在他身上,然後完全消失不見。

看著消失在手掌上的微光,魔使者另外一隻手突然鬆開,黑刀就從手上掉到地上,發出很刺耳的匡噹聲響。

最後,他整個人直接面朝下的倒在地上,沒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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