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番外篇:今夜有刺客
「宣…九王爺!立即進宮,不得耽擱!」清早就接到皇命,九王爺皺著眉,扔下興致勃勃鬧著要出門逛街的玉朗出門。
一路馬不停蹄,飛砂走石。
這麼緊急的召見,一定有要緊的事情。
宮裡出了什麼大事?還是苗疆那邊,又起了事端?「皇上,九王爺到了。」
「快叫他進來。」
一進御書房,顯然早就在等待他的皇帝立即叫退左右。
房門關上,只剩他們兄弟兩人,嚴肅沉重的氣氛立即就出來了。
「皇上,有什麼大事。」
九王爺壓低了聲音問。
「嗯,有一件要緊事,只有你能幫朕辦。」
皇上也壓低了聲音回答。
果然,有大事!九王爺沉聲道,「皇上儘管吩咐。」
「這事責任重大……」九王爺拍著胸脯,「天大的事情,皇上只管交給臣弟。」
「而且絕對不能洩漏出去。」
九王爺一臉慷慨,「皇上放心,臣弟的為人你還信不過嗎?皇上請吩咐吧,要臣弟做什麼?」
「那好,朕就說了。只要你今晚穿著夜行衣,帶著利刃,從皇宮的後牆過來,抵達朕歇息的蟠龍殿,然後對著朕的被窩扎上兩刀。你的輕功向來不錯,這樣做應該不難吧?」呆滯……
「二哥……」
「嗯?」
「你在說笑吧?」
「我的樣子像在說笑嗎。」
皇帝反問。
沒錯,皇帝臉上一點的笑容也沒有,英俊精明的臉上,非常,非常認真的神色,讓九王爺後頸泛起一陣森冷的不妙感覺。
「那…不就是刺客嗎?」九王爺鼓起的胸膛已經癟了下去,狐疑的看著皇帝。
「差不多吧。」
「什麼差不多,這根本就是刺客!」九王爺憋了很久的冷汗終於一次冒了出來,「皇上,這件事萬萬不可,我我…臣弟我……」
「九弟。」皇上威嚴的目光掃過來,「你要抗旨嗎?」薄唇微微揚起,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有了這份笑意,御書房的氣氛更詭異了十分。
「皇上…二哥…這事是不是再商量一下……」
「我這裡有兩份聖旨。」
皇上冷笑著,拿起桌上早準備好的兩份聖旨,徐徐道,「左邊這份,是要我的九弟夜訪皇宮;右邊這份,是要把一個叫賀玉郎的發配三千里,押送到前營去做苦役,你打算接哪一份啊?」九王爺差點呻吟起來,怨恨的看著皇帝手上的兩份可怕聖旨。
這分明就是威脅嘛……
「不錯,就是威脅。」
皇帝輕笑,「難道朕沒本事威脅你?」
「不是……」
「接旨吧。左邊的還是右邊的?」還有得選嗎?「……」
「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九王爺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左邊的……」領了聖旨,九王爺幾乎是逃出王宮的。
一路上不時更馬不停蹄,飛砂走石。
「笙兒你回來啦!是不是趕回來陪我去逛街?」玉郎從房間裡撲出來。
九王爺一把接了他,露出正容,「玉朗我問你,如果我幹了一件天大的壞事,被殺了頭,你會這麼辦?」玉郎被他問得摸不著頭腦,愣了一會,總算反應過來,也露出正容,思索到,「天下間最大的壞事,莫過於偷人。哦!」他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凶狠的哼道,「那我當然是買一條鞭子,先把你鞭屍三百,然後再找個和你模樣差不多的傢伙,我也偷偷人,把你氣得在棺材裡直打滾!喂喂,你可不許真的偷人噢!」用手捏住九王爺的耳朵往下扯。
「我怎麼會偷人?」九王爺苦笑著把自己的耳朵從玉郎的魔爪中解救出來,把他抓進房,關上門,將今天進宮見皇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玉郎聽了,拍桌大叫,「好啊!」
「好?」
「當然好啊!這壞蛋上次打我屁股,我正琢磨著報仇呢。笙兒你就進宮,在他屁股上扎兩刀,為我出氣!」
「這是行刺啊!而且是行次九五之尊!要抄家滅門的!」
「你是皇帝他弟弟,他抄你的家就是抄他自己的家,有什麼好怕的?」
「咦,這個倒是真的……」一時激動,居然把這一點給忘了。
「可是也沒有用啊!就算不抄家,我這個刺客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你真囉嗦啊!」玉郎大叫,「你就不去好了。」
「不行。」
九王爺哀歎,「抗旨一樣是會被殺頭的。」
「說到這,我還是不大明白,皇帝為什麼要你當刺客啊?」玉郎終於提出一個重要問題。
「他覺得我輕功比較好吧…難說,自從大病痊癒之後,二哥的性情變得越來越古怪,有時候春風滿面,有時候有莫名其妙的暴躁不安,唉……」
「不要歎氣啦,那你到底晚上去不去皇宮?」
「不去行嗎?或許皇上只是和我鬧著玩的,但是或許……」笙兒深深凝視著玉郎,「我走了,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
玉郎聽話的點頭,殷切囑咐了一句,「記得帶宵夜回來哦。」
夜幕降臨,年輕的天子在蟠龍殿中靜靜等待著。
靜靜的,心潮起伏。
說起來真有點對不起九弟,再一次因為蒼諾當了替罪羔羊。
但是只有這樣,才能讓蒼諾那個可惡的蠻族現身。
自從上次吵架之後,蒼諾已經消失十天了。
整整十天。
罪魁禍首當然是蒼諾,那個臉皮比牛皮還厚的野蠻人,怎麼可以一邊抱著他,一邊說那些讓人恨不得跳進地縫鑽進去的話?還逼他回答那些羞死人的問題,當然不能怪他反抗啊。
當然,可能他也有一點點不對,不應該在蒼諾就快滿足的時候,一腳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希望這一腳不會讓蒼諾從此成為廢人……
「唉……」寂靜的蟠龍殿讓皇帝分外覺得難受。
恨死了蒼諾的絕世武功,每次飛來飛去,一生氣起來就簌地飛出高牆,每次遇到這種狀況就讓皇帝沮喪。
哼,還發誓說什麼永遠都不離開,騙子!不過,好像皇帝自己也發過什麼「我再也不踢你命根子」之類的誓…有嗎?皇帝懷疑的看看空無一人的龍床。
他已經忍了十天,現在是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沒有蒼諾的床空蕩蕩,冰冷得令人害怕,他絕對,絕對不要再回憶曾經的寒冷和孤獨。
蒼諾就在外面。
皇帝霍然站起來,在窗邊站定,遠眺。
御花園中的燈光是明是暗,水霧氤氳的平靜的湖面,遠方起伏的山巒只剩下幾道模糊的線條。
但他肯定,蒼諾一定就在什麼地方。
蒼諾在偷偷的瞧著他,皇帝知道,蒼諾每個晚上都會在附近,偷窺著他,打量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也許他在喝茶的時候,蒼諾的目光正撫摸著他上下蠕動的喉結。
這種想法讓年輕的天子渾身發熱。
可是該死的!不管離得多近,蒼諾就是不肯出來,一點聲息都不露。
該死,該死!他要把他逼瘋嗎?要他開口求他出來嗎?「可惡……」皇帝冷哼一聲,稜角分明的臉上有露出一絲驕傲的微笑。
他不會開口央求蒼諾現身,有的是辦法逼蒼諾現身。
只要九弟這個刺客一出現,只要九弟的尖刀一亮相,他保證蒼諾會像挨了一鞭子的驢子一樣飛快的行動起來。
蒼諾會撲進蟠龍殿,驚恐的叫著錚兒!錚兒……
「錚兒。」
皇帝的背影震動了一下。
「錚兒。」
不會吧,九弟還沒有出現,怎麼要抓的獵物就主動現身了?不錯,是蒼諾那把低沉的充滿磁性的聲音。
裡面還夾著蒼諾特有的笑聲,每次蒼諾跑來表示求和,就會發出那種憨憨的笑聲。
他的憨憨都是騙人的!皇帝每次在事後都會有相同的覺悟。
「你來幹什麼?」皇帝轉過身,俊臉掛著清冷的表情。
「我想你。」
「我以為王子殿下回契丹了呢,我們天朝可留不住你這樣的武林高手。」
該死的,你膽敢消失十天,足足十天!「十天。我忍了十天,忍得我心都疼了。」
蒼諾輕靈的腳步和他高大的身體毫不相稱,在皇帝避開之前,他已經溜到皇帝面前,並且毫無商量餘地的,把皇帝禁錮在懷裡,把皇帝的頭硬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錚兒你摸摸,我的心都快裂開了。再不回來,我就活不成了。」
皇帝翻白眼。
他一舉一動向來都符合禮儀,極有教養,但所有的一切卻在認識蒼諾後被破壞殆盡。
當一個高高大大,本質強勢凶悍的男人裝成小娃娃一樣撒嬌時,你只有兩種反應。
第一、揮拳把他打扁,打得他誠心悔改,以後不敢再這樣。
第二、翻白眼。
皇帝深知自己沒有把蒼諾打扁的能力,更不用說讓蒼諾從不知悔改的傢伙會悔改,所以他只好翻白眼。
「錚兒,你的眼睛真美。」
蒼諾陶醉的讚歎。
不妙!深知蒼諾本性的皇帝趕緊掙扎,但是逃不出蒼諾的臂間。
果然,後頸遭遇襲擊,火熱的唇掠奪性的壓上敏感的肌膚,用勁摩挲著。
更加不妙!皇帝既激動又驚恐。
他的膝蓋已經有點發軟,甚至不得不放棄掙扎,改而以蒼諾的胸膛為依靠,無助的喘息。
不該這樣沒用的。
只是十天的思念,讓他的心開了一個沒有血跡的口,而蒼諾可惡的唇,卻彷彿在剎那間把那個口給塞滿了,滿得幾乎漲出來,滿得讓他連指尖都暖融融的。
「很想你。」
「是嗎?」微不可聞的低語,讓空氣翻起一絲旖旎漣漪。
蒼諾強壯的臂膀環著他,皇帝聽見耳邊急切的喘息,醇烈一如他正被人渴求的慾望。
濃濃的男性氣息隨著噴到耳廓上的熱氣傳送過來。
「不行……」
「為什麼不行?」蒼諾溫柔的問著,指下卻異常執拗的拉開皇帝的龍袍。
明黃色的絲質布料發出輕微的被撕裂聲,宛如藏著媚毒的蛇游離在草叢中漸漸靠近時發出的警告。
打磨似鏡的地磚上,散落代表著至高無上的龍袍,穿著白襪的皇帝站在這片耀眼的明黃錦緞之中,只一個期待又抗拒的眼神,已讓蒼諾的慾望像火山的熔岩一樣奔騰起來。
沒工夫裝著撒嬌了,他清楚錚兒等著他,就像他等著錚兒一樣急切。
手裡掌握著天下最巨大權利的人被他攔腰抱起,放在剛才還顯清冷的龍床上。
「蒼諾,住手……」在風暴中竭力保持最後一點理智的皇帝發出地位的聲音。
九弟他會來。
他伸手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但手卻忽然被抓住了,掌心收到一個熱辣辣的吻。
蒼諾用濕漉漉的舌舔著敏感的掌心,邪氣的俯視著他,「還要踢我嗎?」懲罰似的,牙尖咬住白皙的虎口,輕輕用力。
「啊!」皇帝扭動起來。
輕微的襲擊並沒有帶來疼痛,它帶來的遠比疼痛更可怕,一股顫慄從掌心飛快蔓延,彷彿誰在後腰地方恰到好處的抽了一鞭,迫得皇帝不得不猛然挺起腰桿。
雙膝猛烈的顫抖,無法自抑。
蒼諾強悍如往常,隨手扯去他身上最後的褻衣,把繡著金龍的枕頭,繡著萬里河山的錦被,統統掃下龍床。
不許任何東西妨礙他們,這床上,只要他,和錚兒。
他餓了,有饑又渴。
唯一可以救命的食物,正在他指下。
「唔……」皇帝募然停住呼吸,閉上眼睛。
緊張的穴口不斷蠕動著,拚死抗拒指尖的入侵。
蒼諾不再掩飾他的本性,臉上逸出邪魅的笑意,「錚兒,你上次把我的寶貝踢疼了,它今晚會狠狠報復。」
身下的人猛地震了震,試圖收攏膝蓋。
蒼諾阻止了,抓住兩個略為細緻的腳踝,緩緩拉開,逼他們分開,架在自己肩上。
充滿侵略性的身體,擠進兩腿之間,毫無迴旋的餘地。
「不行……」皇帝反覆的呻吟著。
他的身子快著火了,每一處都思念到痛楚不堪,但是理智依然促使著他說不行。
立場搖擺不定到連自己也覺得羞愧,舉起手擋住自己的臉,遮蓋即將無法掩飾的淫魅的表情。
蒼諾可惡的拉下他的手,「讓我看。」
他引導著皇帝的手往下。
當摸到那個硬梆梆的已經完全勃起的肉塊時,皇帝又發出一聲無助的呻吟。
蒼諾輕笑起來,「你的不也起來了?」蒼諾又拉住皇帝的手,要他摸摸皇帝自己的。
這次皇帝死也不肯了,緊咬著牙,羞愧欲死的模樣逗樂了蒼諾。
蒼諾也不敢太過分,只好放開皇帝,耍賴似的推卸責任,「錚兒,這次可是你自己不肯做前戲的。」
「啊……」皇帝的膝蓋又被他打得更開了,臀部幾乎離開床單。
蒼諾駕輕就熟的分開雙丘,剛才受到驚嚇的入口還在倉惶的收縮,好像避無可避的獵物。
他試探著用指尖去碰,皇帝輕喘著動彈了一下,卻沒有繼續掙扎。
他乖巧的時候分外惹人心動。
「錚兒,你想我嗎?」入口的皺褶對於入侵早就不陌生,拚死收縮抵抗著,蒼諾並不焦急,指腹沿著菊花形的周邊輕輕按摩,讓受到善待的粉紅色穴口慢慢放鬆。
皺褶收縮的力度漸漸降低,他卻異軍突起般,猛然向中央插入一指。
「啊!」皇帝輕叫起來,配上緊張的喘息,聲音曖昧而動聽。
受到攻擊的入口比開始更加驚惶不安,奮力收縮著,但嵌入的手指不會那麼容易退去,括約肌僅僅箍住蒼諾的指節。
「你嘴上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很想我。」
蒼諾自傲地笑著。
第二根手指,擠入等一下要容納他碩大的狹道。
皇帝煽情的悶哼響起。
汗水使前額的黑髮凌亂,他開始無助地扭動。
「啊啊啊…蒼諾,不要……」蒼諾的指彎曲,攪動,戳刺,無所不能的折磨著黏膜。
下體的異樣感覺讓他失控,一想到很快蒼諾就要進去他的深處,強壯有力的衝擊他最敏感的地方,他就幾乎要崩潰了。
那種天和地無法分辨,完全融合的黑暗,讓他又懼怕,又期待。
當手指增加到第三根時,皇帝發出急促的叫聲,「蒼諾!」白皙的脖子完全後仰,瘋狂的搖擺著。
他的弱點總是被蒼諾輕而易舉找到,那最禁不住玩弄的一點,正被蒼諾深入的指尖輕輕來回搔刮。
不求饒的話,這種甜蜜又殘酷的刑罰絕不會停止。
「蒼諾……」皇帝鼻息甜膩狂亂,細長的手指惡狠狠撓了蒼諾的臉頰一把,「不要再…再在欺負我了,可惡!」眼角邊氤氳著被折磨出來的淚光。
蒼諾已經緊繃的慾望,因為皇帝的邀請又驟然漲大了一圈。
抽出盡情玩弄過黏膜的手指,接下來抵住入口處的,是火熱的肉塊。
「錚兒,你說要我進來。」
「進…進來!」皇帝又恨又氣,嘶啞的下了聖旨。
蒼諾把他的膝蓋打到最開的程度,狠狠的挺身。
括約肌被撐到極限的感覺,使皇帝幾乎哭叫出來。
蒼諾儲蓄了多日的精力源源不斷的發洩出來,每一次深入都彷彿要把腸胃器官都頂出口腔,逼迫著狂亂迷離的皇帝拚命後仰著脖子,大口呼吸。
「啊啊…蒼諾…蒼諾……」
「很熱吧?說得再露骨一點,錚兒,我要聽你說,我的東西好棒,好有勁。說吧,說你好喜歡這樣。」
衝刺的男人壓制著他,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身上發洩似的律動。
「不……」被羞辱的感覺讓皇帝渾身顫慄。
上次就是為了這個,才會踢了蒼諾的命根子一腳。
太丟臉了…快感在下體亂竄,他同時陷入天堂和地獄,再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搖擺不定,如被剝風吹捲的一片落葉。
「只有我們兩個,說得淫蕩點有什麼關係?」
「不要……」死要面子的皇帝艱難的保持最後一絲清醒。
大張的雙腿架在蒼諾肩上,他的一切都暴露在這個男人眼下,碩大的器官在他身體裡進進出出,撞擊最敏感的一點,天下的火山好像都在他一個人身上同時爆發。
雖然,真的…很大,很熱,很喜歡…享受著皇帝尷尬和熱情的蒼諾,笑得又邪又帥,「你不說,那麼我說。錚兒你好緊啊,又熱又暖,這麼緊緊的包著我的東西,好像是用嘴吸住一樣……」
「閉…閉嘴!」
「錚兒你的表情也很棒,非常淫蕩,眼角也是溢滿春意,你們天朝話裡春意這個詞是這個意思吧?」強烈的抽動忽然放緩了,巨大的凶器抽到邊緣,讓括約肌緊緊卡著前端粗壯的地方,又一個毫無預兆的挺身。
狹隘通道募然被漲滿的感覺讓皇帝失聲驚叫起來,被狠狠摩擦過的黏膜痛楚中迸發快感,體內被極度展開著。
「很喜歡吧?」詭計得逞的壞人居高臨下觀察著被折磨得快哭的心上人。
「胡…胡說!」好久才調整了氣息,艱難的反駁。
「不喜歡?」蒼諾裝模作樣的反省,「一定是只弄了一次,還沒有感覺到喜歡。我再多弄幾次,錚兒就一定會喜歡了。」
皇帝驚惶起來,「不…不要啊……」這麼刺激的事,兩三次就會讓他丟盔棄甲噴射而出的。
「一定要,我的寶貝今晚一定要好好報復啦。」
這次索性把器官完全抽搐,對準備蹂躪的完全綻放的菊花,一鼓作氣,狠狠的刺進去…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殺人,九王爺顯然就不合適,他這次殺人,比自殺還讓他彆扭。
天下間奉旨殺人的多了,只有他那麼倒霉,被派來殺皇帝。
穿上夜行衣,懷揣尖刀,越過皇宮後牆,老馬識途的來到蟠龍殿外牆。
九王爺停下腳步,表情複雜。
一旦跨入,可就真的成刺客了。
是不是做錯什麼,得罪了皇帝二哥?如果有什麼得罪了皇帝二哥,那麼不用說,一定是玉郎瞞著他幹的好事。
那傢伙,現在還在九王府裡悠哉地等著他帶宵夜。
不過,就如玉郎所說,「那個壞蛋最多不過是嚇唬嚇唬你吧,命令你半夜進去當當刺客,然後抓你起來打兩下屁股。嘿嘿,你平時沒做什麼壞事,他找不到借口打你屁股,所以這次自己製造一個啦。」
嗯,有可能。
但是要製造這個借口,也用不著這麼天大的罪名吧?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九王爺抹一把額上的冷汗。
算了,既然是奉旨,就硬著頭皮上吧,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
說不定衝進去後,二哥正準備了酒菜等他呢。
「就這樣了。」
九王爺咬咬牙,下定決心履行他身為臣子和臣弟的義務~奉旨當刺客。
二哥。
我來了。
從懷裡掏出寒光閃閃的尖刀,九王爺一臉壯烈,默數「一二三」,鼓起勇氣,孤注一擲,抬起腿,以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最慷慨激昂,一往無前的氣勢,一腳踢開蟠龍殿的厚木門。
「噹啷」木門應聲而倒。
「我是奉指……」九王爺鼓起勇氣的宣言還沒有說完,一屋撲面而來的淫糜景象頓時讓他成了啞巴。
這是什麼?床嗎?那床上的兩個男人是誰?哦,都是熟人,一個是皇帝二哥,另一個是蒼諾王子。
可是…為什麼他們那個姿勢,而且,王子的那個東西,好像正塞在…砰!九王爺可憐的心臟正在承受有史以來最巨大的打擊。
目光不受控制,停在天朝至尊正接受某人器官的地方,無法挪動。
一定是幻覺…冷汗,從九王爺的額上大量淌下。
他僵硬的看著床上兩個脫得精光的男人,神色詭異。
床上僵硬的皇帝眼睛瞪得比金魚還大,看著他,神色也相當詭異。
蟠龍殿中,只有一個人還比較能夠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並且繼續著剛才的工作。
「錚兒,是你的九弟哦。」
蒼諾挺起腰,高興地笑著。
真棒,錚兒的下面緊到不行。
「九…九弟…你你你…你那個…幹什麼……」天朝至尊語無倫次。
自殺一百次也挽不回這一次的丟臉。
「我我我…我臣弟我……」顯赫當朝的九王爺也陷入語無倫次中,拚命揮舞著手中的尖刀努力解釋,「我我……」
「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實在是……」
「你實在是什麼?」正努力耕耘的蒼諾好心的幫他一把。
「我我我我…我走錯地方了……」
「對對對。一一一…一定是走錯地方了…一定是……」皇帝恨不得撞牆。
他無法撞牆,實際上,那個該死的蒼諾還沒有停止,正在興致勃勃的撞著他。
當著他九弟的面,他幾乎要吐血,而那個嚇傻了的九弟居然還在原地立正觀看現場。
「那那那你…你…你還不……」
「哦哦,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打擾了……」噹啷。
寒光閃閃的尖刀掉在地轉上,九王爺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狂奔而去。
半晌後,一直僵硬的皇帝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死!」
「錚兒,我的勁不夠大嗎?幹嘛難過得要去死?」
「都是你!都是你!你幹嘛讓他進來?你不是高手嗎?他在附近你察覺不到嗎?」
「我以為是你要他來的。」
「呃?」好像的確是……
「胡說!我為什麼要他半夜三更過來?我瘋了嗎?」蒼諾思索片刻,又露出憨憨的笑容,「我以為你喜歡有人在旁邊看著,比較有情趣嘛?」你給我永遠消失!一聲慘叫,驀然從蟠龍殿中傳出,「錚兒,你…你又踢我的寶貝!」小福子和一干侍衛眼觀鼻,鼻觀心,端坐在遠處,默念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皇帝說不管蟠龍殿有什麼動靜,都不許偷窺。
阿彌陀佛,皇上說誰敢把蟠龍殿的事情說出去,就誅誰九族。
阿彌陀佛,蟠龍殿是個危險的地方,我打死也不會靠近……
「玉郎!玉郎!」
「哇,笙兒你回來了?宵夜呢?」
「還宵夜,快點收拾包袱。對了,你喜歡江南還是塞外?」
「江南不錯啊。風景好,不過塞外我也喜歡,聽說風沙很大很有趣。」
「那麼我們兩個地方都去逛逛,快,快,收拾包袱。」
「為什麼要收拾包袱?對了,你的刺客當得怎麼樣?」
「不要說了,我是天下最倒霉的刺客。」
「有多倒霉?」
「倒霉到要拋家棄產。連夜攜眷開溜!」
「哇!那麼嚴重?太刺激了!我來收拾東西。我可以帶上那套翡翠玉盤嗎?」
「可以。快點啦!」
「那我可以帶上太后上次給我的金製火槍嗎?」
「可以。」
「我可以帶你幫我削的小木椅嗎?」
「那個…唉,好吧,你帶吧。」
「我可以帶王府裡的廚師嗎?他做的菜我比較喜歡。」
……九王爺和玉郎的歡樂逃亡之旅,正式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