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截天流果然如他所言,毫不客氣的再度親吻上洛可可,而且這次吻得更激情,銀色的津液沿著洛可可的粉嫩唇邊流下。
感覺太過舒服,洛可可張開迷茫的眼睛,他已經被吻得暈頭轉向,隨便截天流要對他做什麼事都好,只要這種感覺可以持續下去。
扳開洛可可的雙腿,手掌沾滿了不知從哪兒拿來的油膏,截天流揉弄著他隱密的部位,洛可可則非常配合的抬起臀部,一點也不害羞。
反正感覺很贊,幹嘛害羞?他恨不得他再多揉幾下,讓他欲仙欲死,他已經完全沒志氣的舉白旗投降了。
後來嫌腳酸,他還乾脆拿過枕頭墊在自己的腰下,他生性最討厭麻煩,像這樣墊著,他腳就不會酸,腰部就夠高,可以讓截天流順利揉弄了。
那油膏剛抹上去時,還覺得一陣清涼,過沒多久競轉為火辣辣的灼熱感,害洛可可熱到想要浸在冷水裡面。
奇怪,怎麼會這麼熱啊?那是什麼怪東西?
「你給我抹什麼?好熱、好熱……」
受不了那個熱度,洛可可的腰忍不住開始扭動起來,任憑截天流再怎麼親吻安撫,都無法消解他的燥熱,他的男性慾望腫脹不已,津液不斷的溢出,讓他的身子又濕又黏,熱源更是不滿足的一直開合。
「要死了,你到底給我抹了什麼?」
口不擇言的洛可可破口大罵起來,再也不在乎這個人是君王。
現在他不斷扭著腰,扭得腰都快斷了,甚至開始酸了起來,怎麼不教他捉狂?
截天流面不改色地道:「春藥。」
洛可可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春……藥,是春天的那個春嗎?還是會讓人變笨的蠢藥?
但是他好像只聽過人家賣「春藥」?沒聽過有人賣「蠢藥」,春藥有人買,蠢藥應該賣不出去,也沒有人笨到想買這種藥吧,若是有人笨到要買這種藥,那他應該已經夠蠢到不用吃這種藥了。
「春藥?是那個……那個……妓院裡的小姑娘不肯賣身,老鴇就偷偷在她飯菜裡加的那一種嗎?」洛可可愣愣的問。
截天流欣賞著他腰身如細柳般的輕扭姿態,漂亮得沒有任何一個陪侍的美女比得上,他慢慢的脫下身上衣物,堅挺的下身,已經說明他此刻熱情如火。
「比那個更強。」截天流說得一點也不羞恥。
「我又沒說不陪侍你,你……你搞什麼?哎喲,我扭得腰好酸。」
說來說去,他就是怕麻煩、怕腰酸,早知道會腰酸得自己想動手去槌,他就不做這檔子事了。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半途而廢?你鬼頭鬼腦的,說不定又說你想要上茅坑等等,我可等不了那麼久。」
「啐……」
雖然不服氣,但洛可可卻也無言以對,截天流專挑他的弱點戳,他只好乖乖收起抗議聲。
露出強烈佔有慾的笑臉,截天流笑道:「別氣了,等一會兒就會變涼,不會那麼熱了。」
但截天流沒說大概要等到明天早上,他可沒那麼愚蠢告訴他真話。
抬起洛可可的雙腿,他慢慢沉入洛可可緊窒的體內;洛可可咬唇倒抽一口氣,但是一股清涼的感覺隨著截天流的進入注入體內。
「涼……涼了!」他驚呼一聲。
縱然身子被巨大的異物撕裂開,但是那股火熱隨著截天流的進入而漸漸變得清涼,洛可可吁了一口氣,但是截天流霸氣的存在也沒讓他這口氣松太久。
「對,涼了。」
截天流愛憐的印上一個吻,他沒說等一下就會越變越熱,比剛才他扭腰時還要熱上百倍——還是老話一句,他沒那麼愚蠢。
而且洛可可的自願獻身讓他更努力表現,這樣以後洛可可自願獻身的次數才會越來越多,他可不想浪費這一刻千金良宵。
◇ ◇ ◇
「嗚……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算!」
自從遇見截天流之後,樂天的洛可可越來越常愁眉苦臉,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是流年不利,因為他這一輩子還沒像現在這麼慘過。
他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連動都沒辦法動,就算早上宮人替他擦拭身體,幫他槌背揉腰,也沒讓他的身體好轉。
只要稍微一動,他的身子就會傳來要命的疼痛,尤是腰部跟身後的隱密部位,痛到他好想哭。
「早知道爽一夜竟然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絕對不幹。」
毫不諱言的,昨夜做起來不只不痛,他還攀著截天流強壯的身體,一再的扭動腰身,那股由腳底麻上頭頂,再由頭頂舒爽到腳底的快感,讓他恨不得截天流一次又一次的再來。
可是可惡的截天流完全沒告訴他,第二天早上會痛到全身不能動,害他昨晚賣力的扭腰扭個不停。
當然可恨的春藥發作也有關係,不過他不否ˇ春藥的效果只佔一部分,大部分的快感都是因為截天流高超的技巧所致,他讓他昨夜腦中一片空白,除了扭腰之外完全忘了一切。
而這個可惡的截天流總是在爽快過後,洛可可忙著喘息時,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恨不得再來一百次,當然應好,然後又大戰三百回合,隨即趁他又在喘息、神智不清的時候,又再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被他全身弄得酥酥麻麻,就像小孩子第一次吃糖一般開心,哪裡懂得拒絕,當然是點頭應好;只是一夜過後,報應也來了,他全身痛到連動也不能動,就連他最愛吃的飯也沒胃口吃下去。
他只能躺在床上,嗯嗯哼哼的不停呻吟。
◇ ◇ ◇
中午,截天流已經來到洛可可住的宮殿,時間比往常還早了許多。
「可可……」
他喚得輕柔,洛可可沒力的哼個兩聲以示回應,若不是不回應實在是太過無禮,否則他實一點也不想回應,誰教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人。
「早上泡過水,比較不痛了吧?」
洛可可在心裡罵道:不痛才怪!
他痛到現在還完全不想動,縱然早上泡過熱水,也有宮人幫他搓揉僵硬的背部,但是他還是全身痛到好像骨頭散掉一樣。
他側過臉,一半的臉頰埋在柔軟的繡枕裡,另一半的臉頰則鼓起來。「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失算。」
「失算什麼?」
截天流對他說的話充滿了興趣,想必他今天又有什麼驚人之語要發表了。
洛可可有氣無力的伸出手指,戳著截天流的胸瞠,說出今天因為疼痛,所以躺在床上思考了半日的事情。
「大王,你的身材高壯無比,每個地方壯碩強壯,按此來看,恐怕連你那個地方也比一般的男子還要大;而我比一般男子矮小了一點,所以我那裡的尺寸也比一般男子小,一個過大,一個過小,大的硬要擠進小的,怪不得痛得要命。」
截天流聽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聽懂他在說什麼,他再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爽朗的笑聲立刻充滿整個宮殿。
見狀,洛可可十分不悅。
幹什麼啊?以為自己笑聲低沉好聽,就把他的痛苦當成好笑之事,要不要換他嘗這種痛苦試試。
「大王,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洛可可將頭轉向另外一邊,有點賭氣。
「可可啊,你不曉得男人最重視那個部位的尺寸,你這樣說,不是在讚美我嗎?」截天流說得還挺驕傲的1。
洛可可才不相信這些,他一臉不層道:「大而無當不也是廢物一個,尺寸有什麼重要的?」
「你是說本王的是大而無當嗎?」截天流反問。
「我可沒說,一個蘿蔔一個坑,你自己要填這個坑的。」
洛可可應得無禮,誰教他全身痛得想哭,再也顧不得有禮不有禮,他還有力氣說話就得謝天謝地了。
截天流再度大笑起來,一把將他摟住,洛可可全身疼痛,懶得掙扎,任他抱住自己頭部,粗糙的雙手愛撫著自己細嫩的臉頰。
擁抱帶來了一道暖流,洛可可覺得身體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痛了,誰教這個人就像暖爐一般,把他疼痛的地方烘得暖暖的。
大概是烘得暖暖的,所以血氣通順了,因此感覺也沒那麼痛了,洛可可自己這樣解釋。
「你懂得向本王使性子了?」截天流的聲音像絲緞一樣柔軟,聽起來像帶著一點愛憐跟寵溺。
「呸呸……什麼使性子?別把我說得像個女人一樣。」
洛可可不吃他那一套,他不是女人,也不想當女人。
溫熱的大手往洛可可的背部輕撫揉捏,截天流善武,揉的都是他會酸疼的穴道,霎時身上的疼痛比被他擁抱時更加減輕了不少,洛可可因為疼痛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終於又上揚起來。
「這種事多做幾次,習慣俊你就不會痛了。」
截天流的話讓洛可可瞪大了眼睛,心裡很不是滋味。
該抗議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少開口,他可不是一個笨蛋。
「多做幾次?」他忍不住扯開喉嚨,雞貓子鬼叫起來:「每次都這麼痛,誰要做啊!要不然下次換你在下面,讓你嘗嘗我的痛苦;雖然我的尺寸小,你的尺寸大,不過你以為這樣我就一定要在下面嗎?」
聽他說得氣憤,截天流卻莫可奈何,愛憐不已的在他唇瓣印下一個吻。
不過洛可可沒那麼容易被他打發。「說啊,說你下次要在下面,換我在上面!」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因為他快要氣瘋了,以前顏回不二過,就是說他不會再犯第二個同樣的錯誤,他洛可可要是讓這種痛再來一次,豈不是比笨蛋還笨蛋,他才不會中計!
「好好好,別生氣,我說好不就行了。
洛可可用那種「你少安撫我」的眼神瞪他,他不顧身子疼痛地跳下床去,拿起筆紙,再度跳上床。
他可沒有那麼好騙,他洛可可是懶散到極點,但可不是笨到極點的蠢人,要拐他?等下輩子吧!
「哼哼,口說無憑,簽字為證。」
「本王一諾千金,你還不相信我嗎?」
洛可可將紙筆遞出,笑得既甜美又無害,但是眼裡的火焰熊熊燃燒著,這次算他倒楣ˇ了,不過沒有下一次了。
「大王,我相信你是個一諾千金的人,但是我怕你貴人多忘事,所以您還是簽了吧!」
竟有人這麼大膽,要他簽下字據,截天流又好氣又好笑,但是望著他甜到心坎裡的甜笑,跟眼裡露出狡猾目光的可愛模樣,他怎麼可能動怒。
他拿過紙筆緩慢的簽下了字,洛可可把字據收進口袋貼身裝著,再把頭埋到截天流的懷裡,大膽的指使截天流。
「大王,你剛才揉得我好舒服,再多揉點。」
「比昨晚舒服嗎?」
截天流的手指再度在他的穴道處按壓,但是他的心神完全在洛可可磨蹭他胸前的頭顱上,他發覺自己還是挺喜歡洛可可這樣撒嬌的方式,就像一隻狡猾的貓,心甘情願的跳進主人的懷裡,享受主人的寵愛。
想到昨夜熱情處,洛可可睜著眼睛怒瞪,一提到昨夜,他就一肚子火,截天流分明就是利用他是初次,什麼都不懂,所以才強壓住他,早知道被壓住的人會這麼痛,休想他會在下面。
「別再提昨晚了,我現在全身痛得要死,都是昨晚害的!早知道在上面又爽快身體又不會疼痛,你以為我會那麼笨的在下面被你壓得死死的嗎?」
一想起昨夜,洛可可就很想痛槌截天流一頓,不過對方是一句話就能定他生死的人,他還是安分點吧,亂槌可能會出事。
如果出事後,還得被關進大牢,然後吃不到現在吃到的好吃飯菜,睡不到現在的好睡床鋪,最後還得勞動自己的雙腿走到刑場,勞累的把脖子伸出讓劊子手砍頭,哎喲……他光是想就累了。
這種又累又麻煩的事,他還是少惹的好。
總而言之,還是老話一句——太麻煩了!
「好了、好了,本王都簽下字據了,你還要氣到什麼時候,下次讓你在上面不就得了。」
截天流突然這麼好說話,洛可可不禁有點起疑心,可是字據貼在身上,他不相信截天流會違約,要不然他把這張字據召告天下,截天流豈不是面子全失。
「等我身子好了之後,我就要在你上面喔。」
他再度瞪眼用威勢逼迫截天流,看見截天流沒有反駁的點頭不語,洛可可這才滿意地趴在他身上,任截天流巧妙的手指在自己的全身遊走,施展不再疼痛的法術。
洛可可卻全然沒想到,他已經開始許下承諾,要跟截天流再次共度一夜,而截天流表面上不動聲色,眼底卻燃起熾熱的火焰,彷彿也在期待下一次的到來。
◇ ◇ ◇
躺了幾天,躺得身體都快生銹了,洛可可趁著今天陽光和煦,身子也已經不痛的時候,走到了窗邊。
也不知道是他的抱怨有用,還是截天流終於擺平了那一群女人,最近都沒人來跟他耀武揚威。
說平靜是挺平靜的,說無聊卻也是無聊到爆。
今天睡得挺久的,他打了個大呵欠,看著飯菜被宮人送進來,不用想也知道,等一會兒截天流會過來跟他吃飯。
這個截天流可真奇怪,以前愛晚上過來他這裡也就罷了,後來還突發奇想地想要抱他這個並非美若天仙的男人。
抱也抱過了,現在他不但愛每晚過來跟他一起同床睡,更絕的是連飯都愛跟他一起吃,而且有時還會失神的盯著他吃飯的紅唇看。
他該不會太久沒抱女人,腦袋秀逗了吧,難道真要自己建議他去找個女人嗎?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缺女人的人啊!
想了許久,洛可可也想不出個頭緒。
他只知道截天流每晚都要跟他同床共枕,兩個人自從那次後再也沒發生關係,可是截天流晚上又沒去找別的女人。
這麼說截天流不就忍很久了,可他看起來不像會忍耐的人,難不成他……他是在等他?
一有這種想法,洛可可立刻嚇了一大跳。奇怪?他平時腦子還挺聰明的,怎麼會胡思亂想,還想到奇怪的地方去?
他們的關係是滿奇怪的,一個是亡國君主,一個是滅掉洛國的霸主,可是截天流對他卻沒有敵意,當然也不代表截天流對自己有意思,他應該只是好玩才會找自己玩玩吧?
而且截天流晚上睡覺時總是緊摟住他,他知道截天流大半夜都沒睡,他該不會太久沒女人,晚上睡不著吧?
雖然勸解別人這檔子事超麻煩的,但是洛可可很感謝截天流知道他的真面目後,對他的不殺之恩,他開始在想是不是需要叫截天流去發洩一下?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始動起腦筋,要怎麼說才能不傷害截天流的男人自尊,又可以叫他去找別的女人?
要知道男人的自尊可像天一樣高,更別說君王的自尊了,而截天流看起來就是那種自尊心超高的男人,傷了他的自尊,可能很難挽回。
想了半天,洛可可都沒想出什麼好辦法,畢竟開口談這件事還是挺困難的,他最好是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