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子經過一連串翻弄過後,倦累的他枕在石延仙的手臂上,兩人赤裸的睡在被裡,他被疼愛了一整夜,每次都是這樣,石延仙總不會放過他,一定要他一整夜後才甘心放手。
有時石延仙要完了,花樂歌想要推離石延仙,就會被拉回來,瘦弱的力氣敵不過他的蠻力,只是讓自己多勞累而己,所以他後來放棄了,乖乖睡在他的懷裡。
石延仙撫摸著花樂歌的髮絲,將它們捲在手裡,好像對他的頭髮戀戀不捨似的,捨不得放開,一再的溫柔撫弄。
「我……我要睡了,能不能……」想要請石延仙離開房間,但是話還沒講完,對方回答的更堅決。
「不行。」
花樂歌生起氣來,這個男人說的話既堅決又霸道,每一次都這樣,根本就沒聽他在說什麼,他只在乎他自己。
「我已經陪你睡一晚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他氣得口不擇言,再也受不了陪石延仙睡,都已經這麼伺候他了,到底還要怎樣?
石延仙兩眼宜盯著他,嘴裡胡謅道:「好歹我也陪你睡了一晚,都累極了,為什麼不能睡在這裡?這裡是我家還是你家?」
「你說話好……好下流。」
到底是誰陪誰睡一晚!他氣紅了臉,這男人不但是強暴狂,還下流極了,他的初夜根本就是被這個男的給強了,從人事不知到現在已經完全知道如何伺候男人,更明白在伺候男人時,如何動作才能讓自己更加舒服——這都是這可惡的男人教的。
「你也有性子啊,我還以為你沒脾氣到捏死你,都不會叫一聲呢。」石延仙的聲音忽然輕柔了些,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了溫度。
「你這壞人,到底要怎麼欺侮我才開心?」
他嬌嗔似的話一出口,連自己也大吃一驚,感覺不像在罵人,倒像在對眼前的男人撒嬌,但他怎麼可能會對這個男子撒嬌。
「這樣欺侮你才開心。」
他接下他的話,花樂歌隨即氣息一窒'只見石延仙鑽進被子裡,竟然在玩弄著他的男性部位,隨即一股溼熱感覺包含了他,嚇得他揭開了被子,發現石延仙竟然用嘴巴這人淨是做些可怕的事情。
「你在幹什麼?起來,起來!」
因為太過震驚,花樂歌忍不住大吼大叫了起來。石延仙不理會他,再次深深的吸吹著,明明是如此放蕩可怕的畫面,理智卻無法控制身體的自然反應,尤其是石延仙吸晚含舔的時候,他手腳發軟,連忙伸手括住自己的紅唇,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但是腰部不聽使喚,款擺了幾次,終於洩出精華時,羞得拉扯石延仙的髮絲,粉拳朝他頭上亂打。
花樂歌不禁破口大罵起來,罵的全都是這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男人。「你這壞人、壞人、壞人,我長眼睛沒見過像你這麼壞的人!」
石延仙哈哈大笑。「哇,反應這麼大,是不是非常舒服?」
「你還說……」
他羞憤交加,心裡不知罵了幾回他沒廉恥的壞話,接著又是一陣粉拳亂打,但是論蠻力,他怎麼可能是石延仙的對手,就這樣被石延仙攬進懷裡,被他的笑聲震動肺肺,連帶的,也讓他聽到了他劇烈的心跳聲。頭一次,他發現這個壞心又危險的男人的胸膛竟然如此寬闊,笑聲竟然如此的爽朗。
「你……你這壞人。」
他又罵了一句,石延仙低下頭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看得他全身不自在。
「你不哭哭啼啼了嗎?」
「我哪有那麼愛哭。」
他頂了一句,卻記起每次石延仙來時,他總是只能無可奈何的承受一切,總是不停哭泣。就算初次是因為疼痛而口
願的,忍不住就會哭泣,就算石延仙盡興, 是委屈的哭泣,難得這次不哭了。
「你就是那麼愛哭。」
石延仙捉弄似的捏他的鼻頭,花樂歌不悅的打掉他的手,石延仙乘隙摸了他白皙的屁股一把,讓他羞得差點哭出來,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專會惹他。
他喉頭哽,就要哭出來。石延仙輕扯住他的頭髮,將他往自己的身上帶。 「你這人是水做的嗎?動不動就流眼淚,沒看過誰像你這麼會流淚的。」
「你專會欺侮我,還敢這樣說……」花樂歌不禁抽抽噎噎起來,已經記不清被他欺侮多少次了。
石延仙望著他的淚水,像是無可奈何,又好像是深深迷戀,嘆了口氣道:「你跟她真像……」
他耳朵一動。「我像什麼?」
石延仙臉色一凜,推被而起,精壯的身體沐浴在破窗而入的月光下,神色又回到一貫的冷漠。
「我叫人送飯給你吃,你也應該餓了。」
現在已經夜晚,僕役早就該送飯過來了,他一愣,隨即臉上羞紅的理解,僕役不是沒送飯過來,而是在房前聽到他跟石延仙正在做那一回事,所以不敢進門來有走了。
又羞又慚的感覺湧上心口,一想及自己被他人知曉與石延仙的關係,心裡就覺得既難過又羞恥,明明是個大男人,竟然陪侍著另外一個男人,只是為了生活溫飽而已。
「我賣身進來,沒有說要天天……天天都要服侍……」他忍著羞恥,卻又不禁哭了出來。
石延仙伸手一捉'扳正他的臉,力氣之大幾乎可以扭斷他的骨頭,讓他疼得眼淚直流。石延仙冷酷陰暗的話語像針一樣刺人,陰冷的目光更是像黑暗的夜幕,將所有光亮都掩蓋起來。
「你不要搞錯了,你是我買進來的,我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天天玩你又如何,不要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就算我要跟幾個男人一起玩,你也拒絕不了。」
最後威脅的話,讓花樂歌驚駭得則白了臉龐,淚水滴落得更快。石延仙穿上衣物離去,他驚慌得抖顫著身體,石延仙就像他第一次所見一樣,讓他既害怕又恐懼,這個男人是邪惡的化身。
石家總管親手捧來一件錦鍛製成的衣物,衣服是水藍色,剛好襯他的膚色。花樂歌這一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衣服,不由得又驚又喜,愛不釋手的撫觸。
「今日是少爺的生辰小請您穿上這件衣服,好好的到花園裡玩樂。」
「我我可以出去嗎?」他吃驚的問。
「梅菊蘭三房的人在今晚都可以到花園裡去玩,還備了些吃的喝的,少爺要大家玩得開心點。」
花樂歌愣道:「梅菊蘭三房?這是什麼意思?」
石總管解釋說:「石家有三房,專門收著少爺喜歡的人,梅菊蘭這三房有男有女,少爺特別愛的,就放在梅房裡。」
他不由自主的問出口,「那我是放在哪一房?」
「您是蘭房的人。」
「蘭房是什麼意思?」
石總管面不改色的答道:「最不受寵的人才在這一房。」
花樂歌心口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將手抽離那件美麗的衣服。他以為石延仙對他疋不一樣的,因為之前一直天天來,甚至那日還黃昏就過來,他幾乎每天都得張侍他,任由他的大手在他身上愛撫,那日還抱著他,一直笑他愛哭。
他緊急止住想法,他到底在想什麼!這個恐怖的男人不要過來是最好的,就像現在一樣,多麼輕鬆自在,不用再發出那種羞恥可怕的聲音,也不必每次服侍的時,滿心不願的流下眼淚。
「我知道了。」
他答得冷靜,心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到了夜晚時,就聽到外頭傳來喧鬧聲,他換上那件衣物,踏出房門,花園裡擺滿了小小的花燈,處處衣香鬢影,他看得眼花撩亂。
有豔若桃李的姑娘,也有絕色迷人的少年,每個人的衣服都不同,但是大概都脫不了三個顏色,像他這種藍色衣物的只有幾個人,而那幾個人在這群花枝招展的花蝴蝶裡,算是姿色平庸的,也是裡面最顯畏縮的。
「哈哈哈……」
他躲在暗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踏出來,忽然聽見這聲熟悉爽朗的笑聲,他找尋著笑聲的發起點。
石延仙坐在花園裡一個石製的躺椅上,一群嬌豔美麗的人正圍著他說話,不知是誰說話逗笑了他,讓他笑得十分開心,那英俊的面容顯得柔和了許多,不再尖銳無比。
一剎那間,花樂歌自慚形穢起來。
那幾日服侍石延仙常惹他生氣,其實以他的財力,網羅美女俊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的美色在這裡根本不算什麼,竟還有臉要石延仙不要再過來。
明明自己是排在最不受寵的蘭房裡,也怪不得石延仙那一日就不再過來,畢竟他有那麼多的選擇。
「說得好,再說一個。」石延仙宏亮的聲音傳遍整個花園,人群漸漸聚集到他那裡去。
「少爺,剩下的咱們到床上慢慢說。」那說話的男子容貌秀美,嘶啞的嗓音別有一種誘惑的味道。
石延仙仰頭大笑起來,花樂歌見他的笑顏,不由得一陣自卑、湧上,他向來只會哭哭啼啼,不會說什麼有趣的話,哪曾讓石延仙如此爽快的大笑過,自己還拿喬要石延仙別再過來,怪不得石延仙那日對他說話那麼難聽。
他根本就是不識好歹!
思及此,他的心情十分沮喪,轉頭要走,卻撞翻了點著燭火的小花燈,火花燒上了衣服,他尖叫一聲,急忙撲打火苗,下一刻卻有人拉住他的手不讓他撲打。
「衣服……衣服……」 他這一生從來沒穿過這麼漂亮的衣物,竟然被他自己不小心給燒毀了!他忍不住哭了出來,怎會如此笨手笨腳把漂亮的衣服毀了!就像伯父、伯母常罵他的一樣,又蠢又笨又沒出息。
「衣服再買就有,別燒傷手了。」
人用衣袖幫他撲打火勢,火苗很小,一下就滅了,他抬起頭來,對上的卻是石延仙危險迷人的俊臉,不明所以的,他的心在此刻怦怦亂跳,跳得那麼急、那麼快,好像要跳出喉口一樣。
他以為自己的不識好歹激怒了石延仙,對方再也不會理他了,想不到他竟幫他撲熄了火苗。
「站得起來嗎?」
剛才著火的驚嚇讓他腳下虛軟,根本就站不起身,他試了幾下,搖了搖頭。
石延仙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攬腰將他抱起,讓花樂歌熱氣湧上雙頰。石延仙這充滿男子氣概的作法,好像是在保護著他,宣示著他的所有權般。從小到大,他從來沒被人這樣保護過、愛惜過。
他羞怯得把臉藏在石延仙的胸口裡,再也抬不起來,心跳的飛快,好像這一生都沒這麼用力跳過。
他之前那麼崇拜、愛著曾修名,但是曾修名卻眼睜睜見他被人欺負,連自己向他求救都置之不理。
但是石延仙卻主動走過來,為他滅了火,還說這件漂亮衣服再買就有,就彷彿他比這件漂亮無比的衣服更加貴重百倍,他這一生性命低賤,何曾被人這樣保護寵愛過,這一瞬間,他的心沉溺了。
突然不知誰罵了幾聲,「厲害的狐狸精,竟然燒自己的衣服,叫少爺注意他。」
石延仙竟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冷言道:「撤掉梅房的韓珠兒,像這種愛說三道四的給我趕出去。」
喧鬧聲立刻在石延仙的命令下寂然無聲,石延仙沉默的抱著他離開,花樂歌的雙手更緊緊的環住石延仙。
這一生從來沒有人替他出過氣,不管受了多大委屈、被人打罵,都只能暗自掉淚,連要傾吐的對象都沒有,只能哀憐自己是個沒父沒母的孩子,就只有此刻,石延仙竟為他說話、護衛他。
他感動不己的抬起頭,將臉龐柔弱的依偎在石延仙的頸窩上,心裡的感動泉湧而出,輕聲道:「謝謝你。」
石延仙沒有回話,但是環住他的手勁變大,花樂歌訝然發覺儘管兩人間隔著衣物,依然可感受到石延仙的那裡硬挺起來。
他整張臉又羞又熱,再也說不出話來,明明自己討厭必須要跟石延仙做這種行為,但是為什麼現在他卻又全身燥熱,想要在他身上磨贈?甚至覺得就算石延仙強行要求他,他也不會拒絕,更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放我下來,我怪……怪的。」
他輕輕的想要掙脫,石延仙卻已經打開了房門,將他放在一張大床上,床上還有幾本散亂的書本,床尾有幾件石延仙的衣物,這是石延仙的床舖,石延仙的房間。他抱著他,直接就到他自己的房間來。
縱然他再不懂事,也知道石延仙是不會讓一般姬妾到自己的房間裡,這股殊榮讓他顫抖著雙唇,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說不出話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石延仙解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的上身,他想要做什麼事,他再傻也猜得出來。
他的心跳得彷彿要衝出體內一般,口乾舌燥,卻不感到厭惡。石延仙拉下他的頭,吻上他豔紅的雙唇,雙唇主動分開,好像在歡迎他的強取豪奪。
他吸吹著嘴裡香甜的津液,一面扯下他的衣物,瞥了一眼,見到了石延仙的手臂上有幾塊紅印,隨即明白那是他用衣袖撲火時燙傷的。
「等……等一下。」
他喘著氣,捧起了石延仙的手臂,愛憐不捨的吻著那幾個紅印,這些紅印讓他感動至極。
石延仙任他舔弄,花樂歌順著手臂往上吻去,吻上了石延仙的胸口,再順勢往下舔吻,碰上了之前根本連看都不敢看的部位。
他暴脹的部位流出液體,花樂歌遲疑了一下,才用雙手去撫觸,令石延仙倒抽一口氣,他臉紅如火的問道:「我不知該怎麼做,這樣的力道可……可以嗎?」
他問得吞吞吐吐、羞怯不己,石延仙沙啞的說:「再用力點,上下搓揉……」
他照著他說的做,手心裡的健壯陽剛,溼淋淋的流出更多汁液,而且也更加脹大幾分,他下身穴口的部位不知羞恥的收縮幾下,好像是回憶起那幾日夜裡被貫穿的無比快樂。
他不知所措的抬起頭來,見石延仙的手指來到他穴口部位,抹了潤滑的膏油,滑了進去,他微閉眼睛,輕輕張嘴喘息,明明以前如此排斥的動作,現在為什麼讓他的身體好像要融化般的舒爽。
石延仙將他翻過身體,花樂歌剛才撫弄的部位完全刺入體內,而且深得不得了。他仰頭呻吟出可恥的聲音,石延仙聽到他歡愉的聲音,立刻更加狂烈、更加猛烈的撞擊至深處,一次又一次都將根部盡沒。
他將臉埋入枕頭裡,不斷的呻吟尖叫,挺直著腰背,讓石延仙帶著他衝向無數高潮的絢麗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