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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雅的理智被燒成灰燼,所有的堅持和羞澀好似都遠離了,她後仰著頭,綢緞般肌膚肆意披在背後,露出天鵝頸般優美的弧度,點滴水珠晶瑩盤旋,透出肌膚的粉,煞是好看和迷人。
「阿琛……」她嬌媚地喊著葉三少的名字,淡定褪去,眸中火光燒得更旺,灼灼燙人,她自己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裡好似燃燒了一把火,就這麼突然間把她點燃了。
看著葉三少的眸光,充滿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的灼熱,程安雅被這種又快又猛的欲、望充斥得迷亂了方向,水蛇般纏上葉三少的腰,青澀而急切地吻著他的唇,他灼熱的鼻息滾燙地撲在她鼻尖,程安雅心底那股渴望更加瘋狂了,戰慄從腳心一直竄上,如電流竄過背脊,直衝頭皮,電流夾著火光在中樞神經轉了一圈,又猛然俯衝而下,四肢百骸都帶著電,燒起火,把她整張臉都染成妖媚的色彩。
她笨拙地吻著他的唇,他的臉頰,他的脖子,學著他的動作,含著他的耳垂輕咬吸吮,耳邊聽著葉三少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程安雅心都顫抖起來,更顯得漏*點十足。
葉三少知道,她以經被情、欲完全控制了,如此主動的安雅令人獸血沸騰,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葉三少自然樂得讓她服務,他拖著她的身子,諄諄教導著她如何來取悅他。
程安雅如同一個迷亂的乖孩子,照著葉三少的話在他身上不斷地引火,輕咬過他的耳垂後,順著他的脖子一路親下來,葉三少早就挺不住了,恨不得狠狠地把他揉進身體中。
這丫頭的動作太青澀了,可悲的是,身經百戰的他卻在這種毫無技巧的挑、逗中,幾乎繳了械。他把她抵住在溫泉的玉璧上,一手拖著她的身子,一手卻揉弄著她的渾圓,一路順著她完美的曲線往下,尋幽探秘……
身體裡有異物侵入的感覺讓程安雅極為排斥,一吸一吮間,卻聽見他絲絲的聲音,喉間一陣滾動,程安雅雙眸染了色,見他喉結滾動覺得有趣,湊上身子,貝齒輕輕一咬,卻聽葉三少一聲悶哼,早就忍不住撤回手指,腰間用力一挺衝進她的身體中……
「疼……」刺痛的感覺令她的神智稍微回籠了,眸前也清明少許,小手推著葉三少的胸膛想要他遠離,卻被他抓緊,扣在身後。
「不許動。」葉三少的聲音暗啞得幾乎聽不進了,沙沙的,如磨過般,極度的隱忍讓他的額頭浮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程安雅都能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筋,還有那雙眸子中,跳躍的暗火。
他在忍著瘋狂叫囂的渴望,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彼此都粗重地喘息,程安雅一雙秀眉都攏在一起,因為疼痛悶悶的哼著,身體緊繃,葉三少更是難受,卻憐惜地吻著她的眉,她的眸。
程安雅雖說生過孩子,可她就有過一次經驗,而且還在七年前,第二次被人造訪的身子即便有溫泉的潤澤也難以承受他的小葉琛。
葉三少忍得幾乎逆血,一手卻在銜接處技巧的挑、逗加按摩,讓她沒那麼難受,程安雅率先是忍不住了,青沙果所帶來的後果比葉三少想像中的要大得多,渴望蓋過了疼痛,程安雅不禁攀著葉三少的脖子,笨拙地迎合他,這宛如特赦令般,本還心存憐惜的葉三少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再無顧忌地在她身體裡碰撞。
他素來優雅,冷靜,霸氣,腹黑,此時卻如脫閘的野獸,瘋狂、激烈,更帶著一份嗜血的漏*點,這片溫泉池中的溫度,瘋狂飆升,粗喘低吟也此起彼伏,水聲嘖嘖。
「阿琛……」程安雅仰著頭,喊著葉三少的名字,竟然有一種悲喜落淚的感覺,眼睛忍不住濕潤了,緊緊地抱著他,感覺自己要在這種激烈的衝撞中化成碎片。
「安雅……是我在你身體裡面。」葉三少吻著她的唇,絲毫不放過她臉上妖媚的顏色,「說,我是誰。」
強烈的佔有慾衝擊著他的心胸中,他急切地想要證明什麼,又急切地想要宣誓什麼。
「葉琛……」程安雅的聲音幾欲破碎,似是抓住理智的尾巴,卻又覺得淪陷入新的漩渦中,不能自拔,是葉琛,在她的身體裡,也只有他,能這樣和她密不可分。
「不對……」葉三少喘息著,深邃的眸中淨是瘋狂,「男人,我是你的男人。」
這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即便為她而死,他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只要她記得,他是如此的愛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變成他的一根肋骨。
他們一家三口在海邊的時候,程安雅崴著腳,回眸一笑,他曾深刻地感受到心臟驀然一熱,似被牽動心弦,熱熱的,酸酸的,心跳頓時失了控制。
他似乎看見上帝在說,葉琛,這就是你的遺失的肋骨。
他尋回了,所以,誰也別想奪走。
即便下地獄,他也要讓她帶著他的愛活下去。
程安雅迷迷糊糊間,順著他的話說,「你是我的男人。」
葉三少倏地俯身吻住她,身下的動作益發激烈起來……
熱氣蒸騰,春色無邊。
……
聽了女僕報告的容顏,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沉思地看著庭院裡的足足有快兩米的仙人掌,若有所思。病毒麼,這可棘手了,男的只有七天的壽命,而女的,多半也活不久了。
是眼睜睜看他們死,還是救人一命?
容顏輕笑,有少許自嘲,她都自身難保,還妄想救人,威廉是絕不同意他們離開的,威廉看似良善,性子卻極為狡詐陰狠,他肯定會認為她會放走他們,然後引來楚離。
容顏思來思去,最終沉默。
半晌,她站起來,出了自己的別墅,往威廉王子的宮殿走。
中庭,寬敞,明亮,有一個小小的玫瑰花圃。
威廉王子在舞劍,他的西洋劍法十分精通,劍術精妙,招數也精美,再配上一個挺拔的身材,舞劍是非常有看頭的。
一名中校見容顏到來,正要稟報,容顏抬手制止,讓中校退下去,她站在一旁欣賞著威廉王子精妙的劍術,撇去兩人現在怪異的身份而已,這一幕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威廉王子早就知道她過來了,卻不說,照樣耍了一套西洋劍法。
容顏心中百轉千回。
曾幾何時,她很愛看他舞劍,總覺得很帥氣,很優雅,有很霸氣,把年幼的她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方向。為了能配上他的腳步,容顏也去學西洋劍法,嗯,她不並不是真心去學,而是逮著一個機會纏著威廉王子,他教她學劍,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卻教得很認真。
後來容顏很還真的喜歡上西洋劍法了。
那段時光,真好。
青梅竹馬,郎情妾意,感情濃得旁人都妒忌,沒有心機,沒有算計,也沒有虛偽,只有純真的他們,純真的歲月,無憂無慮的環境。
那時候的陽光都明媚。
可如今,物是人非。
「顏顏,你幫我一回,理查殿下對你有意,只要爭取到他的力量,這個國家就是我的了,你幫幫我。」威廉曾經親手掰開她的手,送給別人。
「你讓我去給別的男人暖床?」
「對不起,顏顏……」
「很好,威廉,我們玩完了。」她決絕轉身離去,卻也抵不過別人的暗算,最終還是遂了威廉所願,被打扮成奴隸,送給理查殿下。
徹底踐踏她的尊嚴。
她恨威廉,曾經做夢都恨,卻因愛上楚離而甘願放下權勢富貴,恩怨情仇,讓往事如煙,卻不曾想,五年後,又起了變化。
如今,威廉已經控制了整個國家,贏得天下,卻輸了她。
容顏知道他不是不愛,只是牽絆太多,她也釋懷了,但他們之間終究是不可能了。
她知道威廉是故意在她面前耍這套西洋劍法,可她的心,已不在有所波動,他再花費心思,也是枉然。
「顏顏,找我有事?」耍了一套劍法後,威廉王子這才停下來,眸光溫柔地看著容顏,寵溺憐愛。
容顏點頭,淡淡說,「威廉王子,風華依舊。」
他站在陽光中,穿著一件白色的武術服,腰間藍帶,顯得很精神,很王子,容顏難免想起過往的一切,不禁噓唏,恐怕那時的她也沒想到他們會是今天的局面。
威廉臉色一暗,「無人欣賞了。」
容顏微笑,面色平靜,無一點波動,「其實欣賞的人不少,只是你不給人家機會罷了。」
「機會……」威廉王子苦笑,好好先生變身落寞王子,揚眉,一掃沉鬱,「找我什麼事?」
「放了他們吧。」容顏說道,平靜中帶著雅致,「你也知道他們吃了青沙果,那女子又有病毒,他們一旦結合,男人也就剩下七天的壽命,他們本來活命的機會就不高,你又何苦為難他們?」
「顏顏,你很少對別人的事如此上心。」威廉王子說道,藍黑色的眼睛劃過一絲自嘲,「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善良了?」
「原來在你眼裡,我是十惡不赦之人?」容顏故意誤解他的話,笑得風輕雲淡,眉梢微冷。
威廉王子大為慌亂,連忙擺手,否認,見容顏並不在乎,心中難免忿忿,卻又無可奈何,他對她生不起脾氣,一直如此。
「我不會放他們走。」威廉王子說道,良善的臉龐有著無情,「既然他們活不了多久,那就在這裡死亡,好好享受剩下的七天,這有什麼不好?」
「什麼時候開始,素來以冷靜自稱的威廉王子也會如此不冷靜?」容顏譏誚道:「你不就是怕阿離找到我嗎?他們兩和我素不相識,又不認識,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威廉王子頓了頓,深深地看著容顏,黑藍色的眼睛溢滿深情,「顏顏,遇見你,我什麼時候冷靜過?」
容顏輕笑,「威廉,你在把我送人的時候,很冷靜。」
威廉王子臉色煞白,一時間心臟處如被一根細細的銀針磨過,疼得他雙腿幾乎站不住,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落下。
俊美的五官扭曲而猙獰,全部攏在一起,變得可怖極了,狀若瘋狂,笑聲中又有一種聞者哀傷的絕望。
容顏眸色微沉。
「顏顏,你恨我。」威廉王子篤定道,絕望中竟有一絲絲喜悅和希望,雖然知道渺茫,卻不肯放棄,「你恨我是不是?」
容顏搖頭,曾經恨過,如今已不恨了,只是剩餘一點點怨吧,所以總是忍不住拿這件事來傷她,讓他嘗一嘗當初她萬念俱灰的滋味。
如果還恨,那就不止是毒舌了。
「顏顏,我聽母親說過一句話,愛之切,恨之深,你對我還有愛,所以才會如此恨我,是不是?」威廉王子的眸,露出了希望,衝過來,一把抓住容顏的手,「告訴我,是不是?」
近在咫尺的臉,如過去般俊美,在容顏眼裡,威廉王子的風華十年如一日,當真不減,可是那份心悸已然不在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神色淡然,如一朵風雨中傲然挺立的娉婷白蓮,「我愛楚離,現在是,將來也是。」
威廉王子的臉,瞬間如潰敗的花朵,眸中的亮光一點一點的黯了下去,突然猙獰大吼,「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啊啊啊……」
容顏冷眼旁觀,他的瘋狂和她無關,她只是琢磨著怎麼讓威廉放人走,這是一個難題,楚離曾說,世上沒有她說服不了的人。
其實他錯了,說服威廉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倘若她假意迎合,留一個空間,給一點曖昧,讓威廉王子龍心大悅,那麼,葉三少和安雅離開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可惜的是,若是這樣,那麼容顏,也就不是容顏了。
「你殺不了他的,你我都知道。」容顏淡淡地笑,這話她聽多了,自然也不在乎了,「威廉,你知不知道你如今就像什麼?像喪家犬。」
「你說什麼?」威廉王子藍黑色的眸,湧起一股風暴,不管他多愛容顏,他在自尊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容顏看著他的眼睛,無所畏懼,她緩緩地說道:「我說的不對嗎?死抓著我不放,放著自己的國家不管,你這種行為和喪家犬有什麼區別,並不是說R國被轟了你才是喪家犬,我也奉勸你一句,阿離對我的事情向來耐心不多,離我和他約定的時間也就剩下十來天,再沒有我的消息,保不準他真是轟了R國。」
「你……」威廉王子臉色大變,轉而冷冷地笑。
容顏看著他,也不在意,更一針見血地說,「你當初犧牲我換來的江山,好不容易遂願了,又因為我失去了,那有什麼意思,不僅失去江山,也失去了我,那麼,你當初把我送給理查不是白費了嗎?賠了夫人又折兵。」
「顏顏,你有多少天不知道關注外界的消息了?」威廉王子突然說道,淡淡一笑,風華逼人,灼灼奪目,「第一恐怖組織,黑手黨和龍門,最近亂成一團,一片混戰,這一次過後,是黑手黨稱雄,還是恐怖組織霸王,還是未知數,倘若他不在有保護你的能力,你覺得你所說的,還會實現嗎?」
容顏聽著,也不驚慌,負手而立,「威廉,如果你篤定結果,又何必來和我說這麼說?」
一句話,堵住了威廉王子的嘴巴。
容顏笑了笑,「別扯遠了,放他們走,當是做一件善事,威廉,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還說你不是讓他們去通風報信,不然你怎麼會三番四次的關心陌生人?」威廉王子大失風度,瘋狂叫喊,「我不會隨你心願,你死心吧!」
「你真是……」容顏微怒,星眸有火,「狹隘。」
「我……」威廉王子想要解釋,卻一言不發,最終沉默。
容顏秀眉微攏,淡淡地說,「我只是和那女子投緣,隨意你怎麼想。」
威廉王子啞然,容顏是動了怒,拂袖欲走,被威廉王子扯住,他很害怕看見她臉上的怒容,「別,顏顏,你別這樣成嗎?」
「一句話,你放不放人?」容顏姿態強硬地問,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漆黑沉靜的眸,劃過少許沉怒,平靜的面容看起來很威儀。
威廉王子深深地看著她,半晌,「要我放人可以,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容顏心中冷笑,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微笑,淡定,「說來聽聽。」
「嫁給我。」威廉王子沉聲說道,眸光深情,黑藍色的眼,藏住了忐忑和期許。
容顏唇角緩緩地勾起一個堪稱得上絕麗的弧度,染上西伯利亞的寒冷,「婚姻是很神聖的,當成交易,你就不覺得自己很齷齪嗎?」
威廉平靜地看著她,「只要你答應,我不在乎。」
「這句話,讓我對你尚且存在在一絲回憶也化為烏有了。」容顏無情地說,語氣頓時銳利起來,「你認識我都快二十年了,你覺得我容顏有可能會為了兩個素不相識的人賠上自己終生的幸福,開什麼玩笑。」
威廉淡定不語,容顏眸光轉冷,「你到底在難為我,還是在難為你自己?」
「嫁給我,很困難嗎?」威廉王子說道,臉上不乏深情,「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
「錯了。」容顏斬釘截鐵地否定他的話,「他能給我真心的笑,你不能,威廉,別以為你我還是過去的我,她死了。」
威廉心中大震,他早就該知道,他和容顏是不可能了,可他依然不肯放手,他是抱著一種即便是互相折磨一輩子,也要留她在身邊的想法,一直這麼過來。
金城所致,金石為開,他就不相信日子久了,她還會如現在這樣無動於衷,她一定會再愛他的。
可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設,他總是抵擋不住她那些殘忍的話。
不能給她真心的笑。
呵呵,他記得,玫瑰花田中,是誰的笑容,明媚得陽光都失色。
又是誰的笑容,令他銘記一生,如愛琴海最美的明珠。
如今,她卻說,他不能讓她笑。
容顏,你怎能如此決絕呢?
「既然如此,我們就這樣吧。」威廉王子顯然不想多說什麼,就這樣,也好,相互折磨也罷,起碼她在身邊,他足夠了。
「威廉,你的執念太深了,或許你對我已不是愛了,只是容不得自己曾經愛過的人,愛上別人,只是得不得,這世上有兩樣東西特別的珍貴,一種是得不得,一種是失去了。」容顏平靜地說道,「我是你的得不得,也是你的失去了,所以你才會如此瘋狂,你若仔細就會發現,我已全變了,你卻在原地踏步,你傻不傻?」
威廉慘白的臉色在陽光下,絕望的令人不敢去看,容顏倒是不在乎,淡淡地說,「你不想放手,那你隨意,我這人一向隨遇而安,在哪裡都無所謂,可你別牽累無辜,否則,我真會鄙視你。」
「說來說去,你最終還是要他們兩人走?」
「是,所以我才來找你。」容顏說道,淡淡地笑著,「天下間所有的有情人,總該被祝福,而不是被詛咒,他們如此相愛,你又何苦為難?」
「看不出來。」威廉冷哼,容顏說道:「女子身上的病毒,碰了七天就會死亡,若是男子不碰他,他也許還存有一線生機,可為了救她,他還是甘願付出生命,無怨無悔,這還不算愛,那你告訴我,你心中的愛又是哪有?」
威廉王子臉色晦澀,容顏,若是那女子是你,我也能做到,我也能,為何你就看到別人的深情了?
容顏心中卻是冷笑,威廉,如今的你,恐怕已不懂得什麼叫愛了。
森冷得可怕,也執著得可怖。
「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會讓他們走。」威廉王子強硬地說道,任何走漏容顏消息的火苗他都要扼殺。
談話至此,已沒什麼好說的了,容顏知道無法改變他的心思,也只能作罷。
「ok,你若堅持,那無所謂。」容顏冷笑,「你自己不幸,就見不得所有的情人都和你一樣得不到吧?」
「顏顏,為何你總是這麼……」惡毒兩字他說不出來,可容顏臉色的冷色,他如喝了幾口黃連,苦不堪言,索性就不說了。
容顏哼了哼,「你不放人,就是因為有這層晦暗的心思,還有你的輸不起,這可不是過去我認識的威廉王子,人都要往好處變,你偏生就越走越下了。」
「顏顏,你這麼挖苦我,就為了兩個陌生人,值得嗎?」威廉王子問道。
「值不值得,不重要,重要是我願意。」容顏說道,神色淡淡的,「威廉,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可有些話我得告訴你,別以為你囚禁了我,就能得到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我已經把我人生最好的十幾年都拿來愛你,這就夠了,就像在西伯利亞坍塌的冰雕城堡,那是你為我而建,也因我而毀,我們的過去也在那是就毀了,你要學不會放下,那就抓著回憶和痛苦過一生吧,我不勉強你,至於你放不放人,我言盡於此,你若執意不放,那也隨你。」
容顏轉身,剛走到拱門處,威廉王子的聲音就痛苦傳來,「我答應你。」
顏顏,原來你還記得西伯利亞那座冰雕城堡,原來你還記得……
威廉的臉上,露出了希望的光。
容顏卻不動聲色,亦不回頭,轉身離開。
她的目的達到了,雖不算完美,但過程已不重要,威廉答應放人,這就足夠了。
容顏剛走沒多久,夏維特將軍匆匆而來,低聲稟報說,「王子殿下,黑手黨教父有電話過來。」
「路易斯?」威廉王子眉心一挑,有幾分詫異。
……
容顏回到別墅,又坐回躺椅上看書,如今看書已成了她最大的消遣,不然在荒無人煙的沙漠,還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
別墅內,葉三少和程安雅一場漫長的情事還沒有劃上句話。
對葉三少來說,這是他期待已久的洞房夜,說是野獸也不為過,好似吃了青沙果有反應的人是他,而不是程安雅。
你說一個人心心唸唸想了一件事這麼久,又憋了這麼久,一旦給他如願,不放開手腳,吃個痛快又怎麼會滿足呢?特別此人還是葉三少。
而程安雅,吃了青沙果,反應極大,早就在葉三少懷裡化成一灘春水,野獸般的渴望著他的身體,一直熱情而瘋狂。
這種銷魂的主動對於葉三少來說,那是夢寐以求的,兩人在溫泉池中做了兩遍,因為地滑,葉三少動得並不盡興,只是解了饞,於是抱著程安雅會床上繼續。
衝鋒陷陣,慾海沉浮,這一刻好似什麼都遠離他們了,只剩下腦海裡,瘋狂滾動的情、欲。
粗喘低吟,充斥滿室。
程安雅被迫著隨著他擺出各種各樣令人臉紅的姿勢,在他的折騰下,連連求饒,去更激起葉三少的獸性,扣著她的身子從背後進入,更深更狠的撞擊。
……
這一片,一直燒到第二天快中午才有停歇,容顏聽著女僕的報告,淡定地摸摸鼻子,「這男人,還真是金槍不倒。」
女僕,「……」
容顏摸著下巴嚴肅地思考,也許青沙果對男人也有效,她得研究,研究,哪天給楚離吃幾個,看看有米有效果,容顏陰險地笑。
傍晚,威廉找過她,容顏以事情繁忙為理由推了他。
暫時不想見威廉。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時分,那一對容顏幾乎以為要做死的人才有了反應,詫異的是,最先醒過來的是程安雅。
她已穿戴整齊,臉色嬌嫩得如一顆水蜜桃,美麗得不可思議,容顏脫口而出,「性、愛果然是女人美容的捷徑。」
程小姐的臉色更紅了,她簡直想要去撞豆腐,其實從早上開始,她身上的青沙果的作用就沒有了,卻一直被葉三少這精蟲充腦的一直折騰著。
某人還信誓旦旦要把過去她欠下的份都做足了,程安雅求饒,依他的話,什麼丟人的話都說了,可最後他不僅享受了,還更加猛烈的折騰她。
於是程安雅得出結論,在床上的葉三少是最不靠譜的。
她的形象啊…………
縱慾過度這個詞怎麼會落在她身上了,程安雅無比的糾結,她並不知道青沙果有什麼效果,純粹以為葉三少精蟲充腦了。
「容顏,你就別笑話我了。」程安雅說道。
容顏笑嘻嘻地摸著鼻子,曖昧的眨眨眼睛,她自然知道青沙果的功效能維持多久,可這兩人實在是太猛了,絕對不是青沙果的作用。
「安雅,你家男人是不是餓了很久?」
容顏葷素無忌,程小姐也很淡定了,「好像是的。」
「雖然別墅隔音不錯,不過你們的聲音可真挺……漏*點澎湃的。」
程安雅,「……」
容顏招手讓女僕送來飯菜,這可是體力活,得補充能量,女僕下去後,程安雅說道,「阿琛這個笨蛋,上次他說,只剩下七天能活,他就上我,做個七天七夜,死在裡面算了,保不準真要如他所願了。」
容顏難得愣了一下,「很彪悍的,很宏偉的願望。」
她頓了頓,「不過呢,你們可以離開了,威廉答應讓你們離開。」
「真的?」程安雅目光一亮,溢出一種奪目的光彩,激動得想要抓住容顏的手,卻又想起自己的身體,猛然打住。
「我們真的能離開了?」
容顏點頭,程安雅狂喜,「容顏,謝謝你,我知道你一定費了不少心思。」
「沒費心思。」容顏說道,帶上手套,「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看一看。」
「可是……」
「沒事。」
程安雅見她很淡定,只能伸出手來,讓容顏診脈,「你是醫生?」
「我是生物學家。」
程安雅疑惑,容顏笑了笑,「中醫學過一點皮毛。」
半晌之後,容顏說道,「脈象比較平和,不過……」
她笑了笑,「哈哈,縱慾過度都會有這個問題。」
程安雅大窘,她從一邊的小箱子中拿出一瓶試劑,呈藍色,有幾分海洋的味道,容顏揚了揚,說道:「這是我昨天配出來的,不管你們中的是什麼病毒,應該能抑制病毒發作的時間,要不要試一試?」
程安雅幾乎沒有猶豫的撩起衣服,露出白皙的手臂,但是一見手臂上有某人不純潔的掐狠,吻痕,程安雅頓時大窘。
額……
程小姐悲憤了,不帶這麼丟人的啊啊啊!
容顏只是一笑,露出小巧的貝齒,「沒事,我也不是什麼純潔大姑娘,別擔心會污染我。」
程安雅又囧了一下,看她這麼淡定自然知道她不是什麼純潔大姑娘了。
「那個威廉,他是囚禁你的吧?」容顏注射的時候,程安雅好奇地問道。
「算是吧,不過沒關係,楚離會找到我的。」容顏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很快給她注射完了,容顏說道,「這裡條件不允許,配製的份量不多,而且精確度多半也有點偏差,效果不會很好,但是四五天總能推延,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們,只是多一天就多一天希望吧。」
程安雅似乎沒聽到她說的話,眉心擰著,倏地靈光一閃,「那個……你說的楚離,是不是第一恐怖組織的楚離?」
她聽過小奶包提過這個名字,葉薇也提過,楚離很疼小奶包。
「腹黑楚?」她記得葉薇和十一是這麼說的,怪不得她覺得容顏這個名字怎麼會如此熟悉,她在葉薇那聽過一次,當時就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一時沒想起來,知道她說楚離她才聯繫在一起。
容顏眸光一亮,一手倏地握著程安雅,緊張急切,「你認識?」
「我認識葉薇和十一算不算?」
「算。」容顏果斷說道,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你怎麼會認識薇薇和十一?」
「他是葉薇的親哥哥。」程安雅指著裡頭說道,容顏一下子就明白了,只是她沒聽楚離說過葉薇有親哥哥,但她對程安雅的話深信不疑。
程安雅轉而一笑,「說起來,我兒子肯定認識楚離,他有個網名叫天大地大媽咪最大。」
容顏這回更是深信了。
天大地大媽咪最大,她聽楚離提過不少次,她笑著搖搖頭,「沒想到竟是一家人。」
兩女相視一笑,容顏沉默不語,「對了,這事你別讓威廉知道了,不然你們就走不成了,他怕你們給楚離通風報信,沒準就把你們斃在這裡了。」
程安雅點點頭,微又遲疑,「我明白,那你在這裡……」
「威廉不會傷害我。」容顏篤定說道,程安雅聰明的也沒去問,兩人都靜了一會兒,容顏問道,「聽說現在外面一片混亂,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程安雅攤攤手,臉色微有沉怒,「我的情況比你好不了多少,我也是被路易斯囚禁在島上,十幾天都和世隔絕,什麼消息也沒收到。」
而且,程安雅深深明白,她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
「路易斯?該不會是黑手黨教父路易斯吧?」容顏不可置信地低呼,程安雅點頭,容顏也是被囚禁,可和她的情況全部一樣。
她的身體,精神都幾乎被路易斯摧毀了。
「這個事情有點不妙了。」容顏沉思,秀麗的眉都擰在一起,若有所思,「你們是從到島上逃出來的?」
「對啊。」程安雅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容顏臉色微變,程安雅心頭一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容顏深深地看著程安雅,「你們必須馬上走,威廉和路易斯的交情很好,若是路易斯知道你們在這裡,威廉絕對不會放人。」
程安雅大驚,「靠,出了狼窩又掉賊窩了?」
容顏,「……」
這個比喻,可真夠……形象的。
「但願威廉還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容顏倏地站起來,容色逼人,「不行,為了以防萬一,你們今晚就走,他答應過的事,不會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