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is 發表於 2012-6-19 14:00
第七十三章 救人
玉鉤一揮手,雲鳳不再說什麼,恭敬的領命:「是,屬下立刻去辦。」領著幾個手 ...
第七十四章 以血解毒
海棠聽著她口無遮攔的話,只當她放屁,也不理她,臉色冷沉著:「你快走吧,我們沒什麼想知道的。」
那老闆娘一看海棠的神色,臉也冷下來了,不悅的哼:「算了,當老闆放屁,還真是個不開竅的,不想知道拉倒,」一揚手裡的絹巾轉身準備離去,海棠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和這樣的女人糾纏不清的,有理也說不清楚。
可是房裡卻適時的想起一聲:「海棠,讓她進來。」
原來玉鉤早已醒過來,正聽著屋子外面的說話聲,適時的開口讓那女人進來,先前還一臉怒意的女人立馬陰轉多雲,滿臉的笑意,她看到白花花的影子在眼前了,眉開眼笑的拉開門走了進去,玉鉤正坐在床榻上,那老闆娘走到桌前把點心放下來,坐到一邊去,玉鉤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腳步輕盈,姿態優雅,這樣一個女人竟然在鳳晉這個都城開了一家像樣的酒樓,生意很興隆,這說明她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不由先信服了一些,淡然的開口。
「聽說你什麼消息都知道?」
「不敢說什麼消息都知道,要是那皇家的事我們可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些尋常人只知道一些小老百姓的事情,不知道客官想知道那一方面的事情呢?」
老闆娘眨巴著眼睛,認真的望著玉鉤,這也是哥雌兒,還是個挺漂亮的雌兒,不過一看到她凌厲的眼神,就知道是哥狠角色,自己還是小心一些才是,若是惹毛了這樣的人只怕沒有好果子吃,老闆娘一想通這些,便滿臉的笑。
玉鉤聽了她的話,心思倒活了一些,漆黑的眼瞳緊鎖著老闆娘。
「好,我想知道最近鳳晉有沒有什麼地方綁架了兩個小孩子,是一對雙胞胎,」玉鉤的話音一落,那老闆娘臉色有些迷茫,很顯然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眼波一閃,飛快的開口;「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但是我會查的,很快便會有消息,不過這價錢嗎?」
玉鉤冷冷的出聲:「只要你辦好了事,價錢絕對讓你滿意。」
「好,爽快。」老闆娘立刻歡天喜地的開口,飛快的站起身子:「你等我消息。」
玉鉤揮了揮手,老闆娘走了出去,臨了對上們外海棠的眼神,冷哼一聲扭著屁股走了出去,海棠走進屋子裡掩好門,不贊同的開口:「主子,一個市井小婦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她若是洩露了消息,只怕我們就會暴露了身份。」
「別看她只是一個開酒樓的,其實她真正的身份怕不簡單,一定是哥賣情報的女人,她既然幹這行,就有她的職業操守,要不然這酒樓早就不存在,你不用擔心這些。」
海棠聽了玉鉤的話才不再言語,看她整個人已經睡醒了,忙稟報:「無影樓的人手下到了,主子現在打算怎麼做?」
「等燕京和那個老闆娘的消息,再作部署?」玉鉤揮手,她的肚子已經很餓了,不如大家一起下去吃飯吧,說不定還能聽些小道消息,酒樓這些地方最容易聽到一些事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望著海棠笑了起來。
「走吧,一起去吃晚飯,有什麼事等吃完了再說。」
兩個人除了房門,青鳳和藍楓立在門外,一起往樓下走去,迎面而來的竟是燕京,他回來了,一看到玉鉤,心急的開口:「你們去哪,有消息了?」
「下去吃飯,你也一起下去吧,待會兒一邊吃一邊說,」玉鉤是真的餓了,而且兒子就在鳳晉,她一定有辦法把兒子救回來的,一行人順著樓梯下去,幾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同時出現,引得很多人張望,讚歎不已,尤其是那些女客人,更是貪婪傾慕的望過來,眼都不眨一下,掌櫃的一看到她們的身影,便招呼著小兒把她們安置下來,自己親自過來侍候著。
「極為想吃點什麼?」老闆娘笑意盈盈的掃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到燕京的身上,她可以看出燕京是哥雄的,雖然長得美,不過那氣質還是不一樣的,伸出手乘機掐了燕京的手臂一下,燕京厭惡的皺眉,正待發作,那老闆娘早閃身湊到玉鉤的身邊,小聲的說:「待會兒我告訴你消息。」
「嗯,」玉鉤點頭,那燕京狐疑的盯著兩個人,等到老闆娘一走,奇怪的開口:「你和那老闆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沒說什麼,這酒樓其實是一家賣情報的,她只是想賺我的銀子罷了,」玉鉤隨意的開口,燕京還想說些什麼,那店小二端了菜過來,只好沉默下來,很快,菜餚擺滿了一桌子,那店小二退了下去,燕京急急的開口。
「你怎麼能相信這些刁鑽的人呢,她們指不定想騙我們呢?」
一旁海棠聽了燕京的話,很是贊同,連連呃點頭:「我和主子說了,她不信,這些人只不過想騙錢罷了,何來的信譽之說,她能知道什麼啊,只不過憑空聽來的消息罷了。」
「好了,你們別操著那心了,先吃飯吧,如果她的消息有誤,我也沒銀子給她不是嗎?這是兩廂情願的事情。」
玉鉤揮手,已點頭開始吃飯,那燕京因為心裡有事,吃不下去,掃了周圍的人一眼,見大家都沒注意這一桌,才小聲的開口:「我查到了,那片產業是一個叫汪世俊的男人的,可是這個人並沒有和皇室有任何的牽連,只是一個有錢的主子罷了。」
「嗯,那他為什麼要動到我兒子的頭上,難道這不是夏紫陌的主意,」玉鉤放下手裡的碗筷,知道兒子的下落,心裡總算落了一塊大石頭,不管這個汪世俊是什麼來路,只要他動到她的人,就別想活得開心,她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兒子的人。
「現在是不是連夜搜索,我查了一下,這汪世俊在鳳晉一共有兩三處產業,既然他移了位置,一定把兩個孩子藏到別的地方去了,」玉鉤聽著燕京的話,想了一下,點頭,看來是要連夜行動了,否則讓那個男人得了消息,再把兒子移交了可就麻煩了。
「好,今天夜裡行動,你們先吃飯,吃過飯了我會佈署,還有那個老闆娘,看她有什麼消息?」
因為晚上有行動,大家利落的用完膳,一行人上了樓去,那老闆娘也緊隨其後的上了樓,屋子裡的人分立在兩邊,玉鉤和燕京坐著,其她人都站著,冷氣四溢,那老闆娘不以為意的坐到玉鉤對面的椅子上,可看出這傢伙是哥江湖上的老油子了,衝著玉鉤一笑。
「一千兩銀子,我告訴你現在那兩個孩子在什麼地方?」
完全是獅子大開口,房間裡的人同時沉下臉瞪著她,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妃殺了這女人不可,不過玉鉤卻認為,如果她真的知道兒子在什麼地方,別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的銀子,她也給。
「好,成交,」玉鉤掉頭望向身後的海棠,海棠一臉的錯愕,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主子竟然還真的答應她了,就算有小主子的下落,也不可能要一千兩銀子的,只不過一個消息罷了。
「海棠,給她一千兩銀票。」
海棠雖然不情願,玉鉤說話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拿出一千兩銀票給那女人,那女人一看到錢兩眼放光,好像幾輩子沒看到錢似的,親了一下,爽快的開口。
「兩個小孩子在一個叫汪世俊的男人手裡,這男人只是一個商賈,不過他的功夫不錯,手下的產業有三處,兩個孩子現在西郊的出風莊院裡。」
那女人說完,玉鉤滿意的點頭,沒想到這芙蓉茶樓真有些本事,只怕這酒樓能開著,背後是有些硬檯子的,而且也有相當的實力,以後她倒可以和她們多做些交易。
「好,謝謝。」
老闆娘起身往外走去,走到們口口停駐了,掉頭望向玉鉤,笑意盈然的開口:「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我會派一個人帶你們過去,噢,對了,我叫葉瀾,希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葉瀾說完扭著她水蛇腰走了出去,這一刻玉鉤看到她的骨子裡,風情萬種,別樣的妖嬈,一絲笑意漾在臉上,掉頭望向一邊的燕京:「這女人還真有些本事呢?」
「我們還是快過去吧,要是走漏了消息,只怕就救不回孩子了。」
「好,走吧,葉瀾在樓下安置了人帶我們過去,這樣快一點,」玉鉤起身領著海棠和青鳳藍凰,還有燕京一起下樓,酒樓的門外,果然有一個人駕著馬車候著,還有十個待命的手下。
玉鉤一回手,夜色如鬼魅,一行人悄聲無息的往春風莊院而去。
馬車裡,玉鉤週身的冷然,唇角浮起涼薄如冰的冷笑,那個叫汪世俊的傢伙,既然敢惹她,他就死定了,她會把他碎屍萬段的。
駕駛馬車的人看來是哥練家子,馬車疾駛如飛的飛奔在夜色中,不長的功夫,馬車陡的停住了,車外傳來沉悶的聲音:「到了,下車吧。」
眾人一躍下馬,那馬車不待她們吩咐便揚長而去,身後騎馬的十個手下和燕京他們統統躍下馬,齊聚到一起,只見眼前的豪華氣派的高大門菲,門頭之上刻著春風莊院四個大字,門前有一對威武的石獅,雄昂的挺著胸。
玉鉤一回手,大家紛紛躍身從高牆入內,只見諾大的莊院裡,燈火明亮,人影卻稀少,玉鉤小聲的開口:「分散開來尋找,如果找到小主子一定要保護好,先別驚動這莊院裡的人。」
「好,」
大家應了聲,飛快的散了開去,一行人眨眼消失不見了,順著莊院裡開始找人,玉鉤領著青鳳和藍凰,海棠領著那十個手下,燕京和他的幾個手下在另一邊尋找,這些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所以速度奇快,地毯式的搜索很快便進行到一般了,還剩春風莊院後面的院子沒搜了,可是不知道是誰出了動靜,諾大的春風莊院裡竟然驚動了,憑空冒出很多護院來,玉鉤冷然的笑起來,原來抓她兒子的人就在他們這些人當中,究竟是誰呢?不可能是青鳳和藍凰,她們一直跟著自己,沒辦法動手腳,那麼只有可能是燕京,至於海棠跟了她很多年,對兩個孩子更是好到不像話,而燕京,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拿著兒子的竹片,這一切可謂設計的天衣無縫了。
玉鉤飛快的響聲的地方集中,莊院裡的護衛團團圍住海棠和那些手下,玉鉤一回手,青鳳和藍凰一縱身加入到打鬥中,玉鉤站在外面,冷眼望著,那些護衛根本不可能是海棠她們的對手。
月色正濃,玉鉤乾脆靠倒一根粗壯的竹枝上看好戲,正看得入神,耳邊輕風過,一股熟悉的香味掃過,她就知道誰來了,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哼:「你來了,沒想到你竟然囚禁了我的兒子。」
來人竟是夏紫陌,紫色的袍子張揚的飄過,抬眸淡然的笑:「朕沒有。」
「沒有嗎?」玉鉤是絕不會相信他的話的,先前這男人就像動她兒子的心思,沒想到這會子還敢狡辯,太可惡了,一伸手,凌霸掌風擊向一邊的夏紫陌,只見他身形一讓,臉色未變,輕飄飄的閃了開去,玉鉤知道自己和夏紫陌打起來未必有勝算,但刺客她腦海中只想殺了這個男人洩恨,再也冷靜不下來。
招招緊逼,那夏紫陌並未迎接,只一邊退一邊說話。
「玉鉤,朕沒有把他們囚禁起來,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玉鉤沉聲開口,手下的力道並未停止,相反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凌害,夏紫陌的臉色有些難看,正待出手,忽然夜空下響起兩聲脆生生的話。
「娘親,娘親。」
玉鉤停住手,回首遙遙望去,拐角的長廊處,石階上,兩個可愛的寶貝兒子正欣喜的望著她,兩隻小手張揚的撲騰著,玉鉤立刻笑望過去,那些本來打鬥著的人全都住了手,一起望向長廊下。
玉鉤身形一閃往兒子身前閃去,可是就在她笑得燦爛的時候,有兩道身影快如閃電的疾駛出去,搶先抱住了孩子,一人一個,玉鉤怔住了,立在院子裡,抬眸凝視過去,只見夜色下那兩個人一臉的冷魅,定定的望著她,一個是先前和她打鬥的夏紫陌,另一個卻是歐陽離煙,他不是應該遠在京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只見他此時一臉的陰鷲,唇角卻露出一個寒凌凌的陰笑。
「玉鉤,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玉鉤一動也不敢動,此時週身的怒意狂熾,她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當面和她搶兒子,所以失手了,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想幹什麼,玉鉤唇角浮起陰冷的笑,她的兒子可不是別人,他們不會輕易讓嗯欺負的,玉鉤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兒子為什麼會被抓住呢,他們可不是尋常人,疑惑的望過去,只見兩個小傢伙一點兒也不知道害怕,笑意盈盈的望著抓著自己的人,好像不知道有危險似的。
「你們想幹什麼?」
玉鉤冷冷的問,這兩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麼?就在玉鉤說話的時候,一直離她不遠的海棠忽然身形一閃,寶劍如出水的蛟龍般的直刺向玉鉤,這一突然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呆住了,誰會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海棠,竟然會殺自己的主子,而玉鉤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那一劍眼看著就要穿身而過,場中的三個大男人同時尖叫出聲;「不要啊。」
可是那劍還是飛過的刺了過來,但是一道橫空而出的身影如鬼一樣的飄過,用力的一推呆了的玉鉤,以身擋劍,生生的接了那一劍,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一顆心才歸位,玉鉤飛快的望過去,是誰救了她?只見那被刺了一劍的人慢慢的抬起了臉,竟是離軒,沒想到竟是離軒,這一刻,玉鉤清晰的聽到自己胸腔有什麼東西碎了,竟然是離軒接了一劍,原來離軒竟然會武功,而且武功高深莫測,這一劍如果不是武功高深莫測,只怕根本來不及,電光火石間救人於劍下,玉鉤撲了過去。
「離軒,離軒,你沒事吧。」
她憤怒的一揚手,掌風凌霸的掃過去,一掌擊中海棠的後備,只見她身子飄飛出去,口中的鮮血如花雨似的飄飛,灑落了一圈,身子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跌落到地上去,而玉鉤已撲到離軒的身邊,心痛的叫起來。
「離軒,你怎麼樣了?」
離軒臉色蒼白,唇瞬間黑沉下來,玉鉤心沉的握著他的手,燕京閃身落到他們的身邊,他是太震撼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他也想為她擋這一劍,可終是來不及了,沒想到這傻子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可以為她擋劍。
「玉鉤,這劍上有毒。」
「有毒?竟然有毒,」玉鉤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流下來,心痛的掉頭望向一邊掙扎著爬起身來的海棠;「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姐妹,沒想到你竟然想殺我,我兒子也是你擄走的吧。」
「是,」海棠臉色蒼白的吐出一口血來,喘著粗氣,茫然的笑;「我也想做個好屬下,可是我恨,我恨,」海棠說完一雙眸子狠厲的望向上首的夏紫陌,緩緩的開口:「我恨他,玉鉤,你知道嗎?有一天半夜,他竟然命人闖進了我的寢室姦污了我,目的就是讓我聽命於他,而你是他喜歡的,所以我要殺了你,讓他心痛一輩子,心痛他對我所做的事情。」
玉鉤呆住了,一直以為夏紫陌是個君子,到少在五年內,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卻不知原來這男人不但陰險還如此可惡,和歐陽離煙是一樣的,為了得到自己所想的,利用無辜的女人來替他做事,就是自己只怕也是這樣的。
「夏紫陌,你這個可惡的東西。」玉鉤的話音一落,海棠強撐著望過來,輕聲的開口:「我沒有想傷害孩子,」一口氣說完,便倒了下去死了。
玉鉤心痛莫名,緊摟著懷中的離軒,望向燕京:「現在怎麼辦?」
燕京一伸手點了離軒的穴位,防止他的血液流竄得太快,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歐陽離煙和夏紫陌被這個突發的狀況給驚住了,看到玉鉤傷痛欲絕的樣子,心裡陡的窒息似的難受,看到她傷心,他們的心裡都不好受,情不自禁的喚了一聲;「玉鉤。」
玉簫和玉竹兩個本來看到娘親都很開心的笑著,可是海棠竟然死了,再看到娘親傷痛欲絕的樣子,早心疼得要緊,當下臉色陡變,兩個人身形一閃,如出水的小蛟龍一般,靈動的滑過兩個大男人的手心,還順帶一甩手給了歐陽離煙和夏紫陌一記耳光,只聽到夜空中響起兩聲沉悶的啪啪聲,夜死一樣的寂靜,夏紫陌和歐陽離煙徹底的愣住了,明明是兩個小屁孩,不但輕而易舉的從他們手裡脫出去,還打了他們,雖說他們有些大意了,可這仍能看出這兩孩子伸手相當了得,足可抵上江湖上的高手了。
玉簫和玉竹每人甩了一記耳朵,身形一躍落到娘親的身邊撲通一聲跪下來,玉簫小心翼翼的開口。
「娘親,你別怪海棠姨,是玉簫和玉竹知道娘親要嫁人了,所以我們求著海棠姨把沃恩藏起來的。」
原來當日玉簫和玉竹兩個孩子知道了娘親要嫁人,心裡難安,生怕娘親被別人搶走了,就央求著海棠把他們兩個人藏起來,這樣娘親一定會心急,說不定就不嫁人了。
而海棠因為恨夏紫陌,便將計就計把兩個小孩子藏起來了,讓玉鉤誤以為是夏紫陌擄走了兩個孩子,這樣一來她必然和夏紫陌勢不兩立,而這正事她所要的,可誰知道孩子竟然被知道了,而夏紫陌宜然那麼關切著玉鉤,海棠怒血攻心,便執劍準備殺了玉鉤,最後被離軒擋了。
玉鉤聽著兒子的話,眼淚流得更凶了,心痛的開口。
「蕭兒,竹兒,你們太讓娘親失望了,這可是你爹爹啊。」
此言一出,很多人震驚住了,就是夏紫陌也愣住了一直以為孩子是歐陽離煙的,沒想到竟是歐陽離軒的,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當日玉鉤會選歐陽離軒了,她只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而玉簫和玉竹一聽到娘親的話,終於傷心的哭了起來,小小的年紀,看到爹爹受苦了,陪著娘親一起流淚,玉簫望著那費力睜著眼睛的男人,上次陪著他和玉竹玩了,這個男人竟是他們的爹爹,原來他們也有爹爹,看到爹爹一臉的蒼白,兩個小鬼飛快的叫了起來。
「爹爹,爹爹,是玉簫不好。」
「是竹兒不好。」
離軒撐著身子,望向玉鉤笑了,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開口:「娘子,別怪他們,別怪他們,」說完昏了過去,一旁的燕京飛快的蹲下身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玉鉤的手裡,:「快給他服下,護住他的心脈,現在立刻去找大夫,把劍傷包紮一下,連後去找人查一下這是什麼毒?」
「好,」玉鉤點頭,離軒帶來的手下青冥飛快的上前一步抱起主子,一行人跟著他的身後往外走去,玉鉤滿臉的蕭殺之氣,看也不看夏紫陌和歐陽離煙一眼,刺客若是誰敢攔他們,只怕她就會殺了誰。
歐陽離煙和夏紫陌目送著玉鉤離去,兩個男人相視無語,這將是一場劫啊,玉鉤只怕再也不會原諒他們了,唇角浮起淒然的苦笑,歐陽離煙一閃身消失在夜色中,離軒中毒了,若是此事傳到父皇的耳朵裡,只怕他的太子之位將難保啊,還是立刻會東晉國吧。
夏紫陌望著地上的女人,掉頭吩咐身後的手下。
「把她好好的葬了。」
一切都是孽啊,仰天歎息,一步錯步步錯啊,本以為利用了一個女人幫助自己實現統一江山的願望,可誰知,他會愛上自己的棋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玉鉤領著兩個兒子和燕京一起敲開了最近的一家醫館,那老大夫本來不想起來,被玉鉤提到半空,狠厲的命令他給病人處理劍傷,要不然,玉鉤說著晃晃手中的長劍,銀色的光芒耀出來,那老大夫嚇得臉色發白,打著顫為離軒處理劍傷,包紮傷口,玉鉤望著離軒的臉色越來越黑,心急如焚,拉住老大夫的手問。
「他中毒了,看看他中的什麼毒?」
那老大夫連連的搖頭:「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毒?姑娘,你饒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毒。」
玉鉤一聽他的話,看他可憐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再望向離軒,玉鉤皺眉,想起一件事來,葵花婆婆曾給自己服用了一瓶藥,那藥叫萬元神丹,聽說是天下最珍貴的藥材製成的,裡面還有男的的天山雪蓮,這天山雪蓮可是哥好東西,是可以解毒的,一想到這個,整個人不禁鬆了一口氣,走到床榻前,一拉自己的衣袖。
燕京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緊張的望著她,只見她手中的長劍一閃,竟在手臂上劃了一條血口子,血一滴滴流下來,湧到床榻上男人的嘴裡,玉簫和玉竹看到娘親竟然劃破了手臂,再次心疼的哭了起來,看來這一次他們的禍闖大了,要不是他們躲起來,娘親就不會有事,爹爹也不會有事,海棠姨也不會有事的,兩個孩子抱到一起哭了起來,就是玉竹看到玉簫哭他也哭起來。
「玉鉤。」
玉鉤淡然的搖頭,雖然手臂處傳來刺痛的感覺,但她的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只要離軒沒事就好,想到他先前不顧一切的衝出來,她的心便融化了,暖洋洋的就像冬日中的太陽,只要他沒事就好。
那老大夫看到眼前的女人雖然先前很兇惡,可是對人卻很真心,倒不十分的怕她了,看著玉鉤把血液滴落到床榻上男人的嘴裡,知道這女人的血液中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當下坐到床榻前,細心的觀看離軒的氣血,只見血流進離軒的嘴裡,他臉上的黑氣竟然奇異的散去了很多,黑色的唇也慢慢的轉變為粉紅色,老大夫欣喜的開口。
「行了,行了,快包紮一下傷口吧,真不知道你的血是什麼做的,竟然能解毒,不過還是少點吧,要不然你就吃不消了。」
老大夫一開口,玉鉤鬆了口氣,收回手,一旁的青鳳和藍凰立刻拿過藥箱裡的藥水紗布等,幫助玉鉤把手臂包紮好,一場浩劫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因為放了不少血,玉鉤的身子有些虛弱,老大夫吩咐了玉鉤進醫館裡間的偏室躺一會兒,玉鉤領著兩個眼皮粘到一起的寶貝進偏室休息,估計天亮的時候,離軒的毒就解了。
老大夫和燕京等候在離軒的床前,緝拿他臉上的氣色慢慢的好了,呼吸均勻了,兩個人鬆了一口氣,此時天色已經亮了,燕京示意老大夫去休息,這裡只留他一個人守著便行了,老大夫上了年紀,又受了驚嚇,再加上一夜沒睡,確實疲倦極了,便點頭同意了,留下燕京一個人守著,他走進後面的內院去休息。
醫館中,燭火映照著床榻上的人,面色毓秀,下巴俊挺,週身尊貴之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傻子,尤其是最後的當口,竟然毫不猶豫的擋了玉鉤的那一劍,就是那一劍使得燕京從內心折服他,如果不是他,玉鉤現在只怕已經不行了,一想到她出事,他的心裡就濃得化不開的鬱結,忽然有一種想法,只要她活著就好,哪怕永遠的留在他的心底,他也覺得快樂。
雖然他貴為北燕的皇子,可是有誰知道他的身不由己呢,明明是一個男兒神,可偏就生在女尊國,女人是天,男人則是地上的泥,他生來就是為了捍衛皇權的,只要有利於國家的發展,女皇一定會犧牲他的,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陪了多少女人,女人玩他,他玩女人,無情無愛,只有肉體的相互撞擊,本以為一聲便如此無心無情的過去了,誰知偏就對一個女人留了意,失了心,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可是他卻很高興,因為她活著,他的心底便有一份希翼,不至於像從前那樣像個機器。
燕京想到這裡,伸出纖如蔥的手,認真的開口。
「如果我受傷了,她願意犧牲一滴血去救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不枉此生。」
那話音裊裊渺渺的拖得很遠,那一直躺在床榻上休息的人眼皮眨了一下,掙開來對上一雙秀麗的臉龐,不由得愕然,憶起先前自己中毒了,是誰救了他嗎?
「我在哪裡?」離軒輕聲的開口,想起自己是一個傻子,趕緊又冒了一句;「我要娘子呢,娘子呢?」
「她睡了,她血可以解毒,所以餵了很多血給你解毒,現在她很虛弱,睡了,你別去吵她,安心的養傷,」燕京像哄小孩子一樣,慢慢的哄著離軒,以前很討厭離軒,現在竟然有一種想寵著他的念頭,因為他救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離軒是徹底的呆住了,等到回過神來,整個人憂心不已,那裡休息得了,一雙黑潭似的瞳孔中布著幽暗不明的急流,玉鉤為了給自己解毒竟然放血,這樣的女子怎能讓他放開手來,現在他的身上流著她的血,血液相溶,合為一體,心蕩起漣漪,心中有什麼東西壓抑著,只愣愣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燕京以為他聽進去了,看著他安靜的躺著,便放下心裡,歪斜著旁邊的椅子上,因為守了一夜,累得很快便睡著了,離軒輕手輕腳的下床榻,走進裡間,他輕手輕腳的聲音驚動了守在房間的青鳳和藍凰,兩個丫頭睜眼我那跟著他,離軒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先出去。
青鳳和藍凰決定跟著公主以後,便真心對她,看傻子王爺竟然不顧一切的救下了主子,早心存感激的把他也當成了她們的主子,此刻看他的動作,便慢慢的退了出去,掩好房門。
離軒坐在床榻前,握著玉鉤的手,輕輕的摩挲,那纖細的手臂處有醒目的紗布,還溢出絲絲的血跡,他不捨的望著她,看她睡得很沉,想到先前看到的一幕,一顆心幾乎要出竅了,只想保住她,此刻再看她,恍若隔世,所有的情愛湧上心來,玉鉤,你一定要活得快快樂樂的,那是我最大的心願,以後你的恨由我來承接,我不會讓歐陽離煙好過的,離軒念完,掉頭望向床榻裡面的兩個孩子,眉清目秀,可愛極了,卻是他的孩子,這樣想著,忽然生出一種一家人浪跡天涯的念想,等這一切都結束了,他要帶她們找一處沒人的地方隱跡下來,此生有他們足矣。
離軒就那麼癡癡望著床榻上一大兩小的人兒,慢慢的歪靠著床榻睡著了,早晨的陽光從窗戶穿透進來,照射在房間裡,和諧幸福的畫面使得走進來的人不忍心叫醒他們,只到玉鉤動了一下身子,慢慢的睜開眼,便看看到伏在手邊睡著了的離軒,再看到房間裡站了好幾個人,青鳳藍凰還有老大夫和燕京,幾個人呆呆的望著他們,似乎不忍心叫醒他們,玉鉤掃視了一圈,原來他們一家人靜謐的睡著了,使得別人不忍心,笑著開口。
「你們都起來了。」
玉鉤的話音一響,離軒便驚醒了,飛快的抬頭:「娘子,你醒了嗎?有沒有怎麼樣,娘子,你沒事吧,離軒嚇壞了。」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驚醒了裡邊的兩個孩子,翻身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一看到離軒坐在床榻邊,竟然欣喜莫名,尤其是玉簫,立刻叫了起來:「爹爹,你沒事了,你沒事太好了。」
那玉竹也跟著哥哥叫:「太好了,太好了,玉竹有爹爹了,爹爹要陪我們玩兒。」
離軒傻笑,這種時候,他覺得不需要說什麼話,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老天不但送給他一個心愛的女人,還送給他一對可愛的兒子,伸出手揉亂了玉簫的長髮,笑點頭。
「嗯,以後爹爹陪你們玩,鑽地鼠,還有騎馬,還有什麼呢?」離軒皺起眉,費力的想著,那神態惹得房間裡的人都笑起來,和樂融融,老大夫走過來,笑著開口。
「恭喜你們沒事了。」
「謝謝您了,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我太心急了,」玉鉤想起昨兒晚上差點把人家老大夫大卸八塊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老大夫明白做為親人眼看著病者的傷痛而無能為力的時候,那舉動往往是瘋狂的,雖然差點嚇死他了,但好歹還能原諒,便搖搖頭。
「下次可不要再折騰我了。」
玉鉤和離軒笑了,燕京也笑了,只是他的笑是一抹涼薄,唇角是苦澀,吞嚥到肚子裡去,不過看著兩個孩子好好的,心裡總算有些寬慰,玉鉤抬頭望向燕京,認真的開口。
「謝謝你燕京,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如果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一定幫你。」
「好,」他邪魅的笑,只能應下來,這樣她會好過一點的:「我該回北燕去了,還有事情要處理呢?本來是過來求親的,黃姐是報了很大的希望的,結果他沒有成功,還在這裡留了很久,想必她很生氣吧,所以他要趕快回去。」
「一路順風,」玉鉤落落大方的開口,目光送著燕京離去,雖然他當日也參與了賭注,但一切已抵消了,他以後就是她的朋友了,能做她玉鉤的朋友可不容易,屈指可數。
玉鉤目送著燕京離開,掉頭望向身邊的離軒,有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真好,可是離軒為什麼會武功呢,先前因為他中毒了,所以沒有時間細想,這會子不由得遲疑,掉頭望向身側的離軒。
「你怎麼會武功呢?」
離軒乾笑兩聲,一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他和玉鉤兩個人感情很好,如果自己冒然的說出一切,玉鉤會不會反彈,剛建立起來的好關係再惡化了,這就得不償失了,還是等到適當的時機吧。
離軒搖了搖頭,其實對於會武功這件事,他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娘子,娘子,離軒餓了。」
離軒一開口,那老大夫便笑了起來,趕緊這個主腦還不太好,沒想到那如花似玉女人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而且還那麼真心真意的對待一個傻子,由此可見那姑娘真的是個善良的人,老大夫呵呵的笑。
「雖然醫館簡陋,但已備了一些早膳,幾位不防吃了早膳再走。」
玉鉤和離軒領著兩個孩子和青鳳藍凰用完早膳,立刻起程回東晉國,渭河便,停立著一艘大船,船上輕紗飛揚,影影綽綽的有人影輕晃,河面上蕩起瀲瀲的波紋,琴聲憂傷,好似斷弦之痛,玉鉤知道那彈琴的人是何人?南皇夏紫陌,這個男人和歐陽離煙竟該死的相像,五年來她一直以為他是溫文儒雅的,雖有帝皇的霸氣,卻自有一股溫吞之雅,可誰知這男人在野心之下,竟是嗜血的殺機,因為他的過失,她的失去了海棠,真不知道師姐接到了這個消息,該是如何的傷心,一想到這個,玉鉤的臉色難看至極,週身的冷硬,閃身上了另一艘大船,餘者皆尾隨著她的身後上了船,回東晉國去。
船在渭河中行走,玉鉤斜靠在船艙的軟塌上閉目養神,聽著一邊離軒和兩個孩子熱切的嬉鬧聲,唇角浮起淺淺的笑,心卻有些疼,沒想到海棠一直恨她,可是她待在她身邊五年了,想害她有很多下手的機會,這說明她一直不希望害自己,那一天,肯定是因為夏紫陌的出現,引起了她的憤怒,人在極端憤怒下,總是會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玉鉤想著,為什麼自己總是上當呢,上了歐陽離煙的當,害得自己受盡了磨難,吃了很多苦,上了夏紫陌的當,害得她失去了海棠,下一次她不會再輕易的上當了,如果再有人欺騙自己,不管這個人是誰。她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玉鉤想著,望向離軒,離軒因為嬉鬧的原因,滿臉的紅暈,霞光從窗欞照進來,俊秀毓雅,別樣的清透。
「離軒,如果你騙了我,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玉鉤眼神幽暗不明,輕聲的開口,本來一直在玩的離軒,身子一怔,整個人都僵住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玉簫早搶了他手裡的東西,玩了起來,離軒的心莫名的不安,如果有一天玉鉤知道他的事了,真的不原諒他了怎麼吧,現在他更不敢把事情告訴她了,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吧。
一行人回到東晉國,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