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夠級別

「他說了什麼？」老佘頓時臉色一變，一臉緊張的湊到了汪局長的辦公桌前面。

「沒說什麼具體的，他只是說要知道C市女媧分公司情況，他要馬上知道！」汪局長都被老佘那緊張的神情弄得也有點緊張了，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堂堂的局長大人。

「糟糕，難道出了什麼大事？」老佘臉上猛然一陣煞白，王豪都在親自過問的事情，不用懷疑，肯定是非常重要，老佘比這個汪局長清楚得多，現在的王豪，幾乎就是C市的皇帝，他的一個命令，一句話，乃至一個眼神都可能讓C市陷入腥風血雨之中。

幾乎是立刻，老佘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小丁，馬上組織抽調經驗最豐富的刑偵人員集合，等待我的命令，對了，記住，不得穿警服開警車，低調點，馬上！」

「趙科長，等會會有人去裝備科提最先進的偵查設備和儀器，我就不過來簽字了……」

「金局長，我是老佘，豪哥那裡出事了，十萬火急，馬上發動C市所有的線人，無論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

命令就在汪局長的辦公室一道一道的發了出去，看得汪局長目瞪口呆，因為，他看到老佘給幾個副局長打了電話，根本不是商量的語氣，這不像是老佘平時低調的作風，畢竟。那些局長雖然是副地，但都還是老佘的上級，雖然平時都會給老佘三分面子，但是絕對不應該是現在這種口吻……很多命令已經是越級了老佘的權利，很明顯，老佘在這裡打電話也是變相的告訴了他，讓他也是一種默許。實際上，他什麼都還不知道……

「汪局。我得走了，事情可能很嚴重，也許需要更多的人手，汪局最好有個思想準備，我沒有權利調動C市所有的警力，到時候汪局提前知會一下，最好馬上建立一個專案組。豪哥都重視的事情肯定很重要！」老佘說話間，人已經匆匆忙忙地大步往外走去，老佘這個時候可是火急火燎，他非常清楚王豪在C市的能力，如果王豪都在求助警方，那麼，事情地嚴重性已經無需質疑了。

等下！「汪局長有點惱火，到現在這個下屬還沒有告訴他王豪是誰。一個老警員居然喊一個人為豪哥，這在政府部門絕對是不允許的。

「嗯？「老佘皺了皺眉頭停住了腳步。

「王豪到底是誰？」王局長嚴肅的看著老佘問道。

「你不認識豪哥？」老佘一愣，睜大眼睛看著這個新調來的局長，那眼神有點像看白癡一般。

「嗯！」汪局長重重的回答，表達了心中的不滿。

「局長，你知道C市最大的黑勢力團夥豹哥地的事情嗎？」老佘嘆了一口氣。他突然明白了這個新局長的難處，這個新調來的局長幾乎是對王豪的事情一無所知，王豪的檔案全是SSS級的保密檔案，如果他不是經手了趙豹的案子，就是他也不清楚，雖然大市局有若干王豪地檔案，但是真正牽涉到王豪的幾乎是找不出來，王豪這名字只能在局內部的好友之間私下聊聊天而已，哪怕是一個正規的幹警也不敢犯了王豪的虎威，在C市。王豪就是法！

「嗯？」汪局長點了點頭。趙豹的案子震驚全國，他雖然才調來C市。但是他在公安系統也幹了十幾年，這麼轟動地案子他自然是知道的。

「趙豹就是被他整垮的，甚至於我個人認為，趙豹就是豪哥殺的！」老佘苦著臉道。

「什麼？」汪局長無比震驚的站了起來，一臉憤怒，他幾乎不敢相信一個老刑警居然和他說一個殺人犯，現在一個殺人犯需要瞭解一件事情，他居然調動了C市大部分的警力和資源，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著震怒的局長，老佘突然明白，這個局長根本是對王豪一無所知，並且是一無所知到無知。

「局長，大秦國際和白雲集團你知道嗎？」老佘看了一下表，無奈道。

「那又怎麼樣？」汪局長冷冷的看著這個下屬，他有十足的把握認為這個老刑警是那個以豪哥為首黑社會勢力的保護傘。

「那都是豪哥地公司！」老佘嘆了一口氣，他自己都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王豪地一些線索和秘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除得乾乾淨淨，就連他這個幹了十幾年刑偵工作的老刑警都搞不清楚，也許，唯一知道秘密地只有已經調到省裡當政法委書記的劉局長了，不！這個時候應該稱為劉書記。

「難道他有兩個公司我們就能夠讓他為所欲為！」汪局長嘴裡還是強硬，但是表情還是鬆了很多，他對大秦國際雖然不是很清除，但是白雲集團是什麼企業他可是清清楚楚，可以說，白雲集團幾乎是C市的形象，中國人也許很多人不知道C市，但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白雲集團。

「柳天放認識嗎？」老佘覺得有必要一次把事情說清楚，如果自己在辦案的過程中局長拖後腿，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嗯，柳市長的公子！」汪局長緩緩的坐了下來，他開始意識到，這個王豪的關係網不是他能夠撼動的，這個時候的柳市長已經不是副市長了，早在半年前，也就是他調來的時候，他的那個副字已經去掉了。

「買買提呢？」老佘突然間耐心出奇的好。

「那群新疆人？」汪局長臉上露出一絲厭惡，這夥新疆人可不是別的地方那些橫行霸道的新疆人可以相比，這夥新疆人有組織有紀律，更重要的是，這群新疆人好像有著不計其數的錢，一個有著強大經濟能力的黑社會是相當可怕的！

「嗯！小七，歐陽正明局長肯定也認識吧！」老佘苦笑道。

「嗯，難道這些人都和那個王豪有來往？」汪局長表情依然平靜，心臟卻在劇烈的跳動，老佘剛才說的每一個人在C市都是重量級的人物，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C市的社會治安和經濟發展，也可以說，無論是黑白兩道，他們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不是有來往……」

「那是什麼？」汪局長有點不耐。

「他們都是他的手下……」

「什麼……」汪局長的瞳孔遽然收縮，如果這些都是那個王豪的手下，那麼，這個黑社會團夥有可能是建國以來最大的黑社會組織，汪局長心裡一陣緊張的同時也有一絲激動，如果能夠把這個黑社會勢力打掉，那麼，調到省裡當政法委書記的劉局長將是他已經看得到的一條金光大道。

看著汪局長眼睛裡面的光芒，老佘嘴裡泛起一絲苦味，他何嘗沒有過汪局長這樣的想法，當他嘗試過幾次後，他已經發現，王豪的勢力根本不是C市能夠撼動的，每當有他抓住什麼線索的時候，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幹熬著他的進展，甚至於，很多犯罪線索幾乎是硬生生的被掐斷。何況，王豪的勢力根本已經擴展到了全國，C市只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總部而已，加上現在白雲集團和大秦國際走的的商業路線，黑道事業完全只是控制，嚴格的說，警方已經把王豪的勢力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辦法了……

「局長，很多事情你慢慢會明白的，如果我說大秦國際和白雲集團你不是很熟悉，那麼，天工文化傳播公司你應該知道吧？還有十月要奠基的影視城你也應該知道吧……」

「嗯？」汪局長心臟快要爆裂了，難道這那個超級企業和那個巨無霸的大工程都是屬於那個聲音冷冷的年輕人？

「天工文化傳播公司和大秦朝國際幾乎快成了一家公司，幾乎所有與工藝品有關係的專案他們都有著業務往來和技術合作，甚至於乾脆兩家同時入股，影視城也是兩家公司投資，只不過天工文化傳播公司幫助策劃，據說投資資金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大秦國際……」

「嗯……」汪局長表情有點木然，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自己來C市也有一段時間了，這麼一個風雲人物自己居然不知道，是警方的無能還是自己的失職？

「汪局，我得走了，其實……其實……」老佘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汪局長覺得自己這個局長當得有點窩囊，這是今天才有的感覺。

「其實，關鍵是你我的級別還不夠處理豪哥的事情！」

「為什麼？」汪局長眉頭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