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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娘子》第41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6:26

第四十章 浴佛水

  酒兒進屋放下東西,看見南宮霖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坐在那裡喝茶,只是眉眼略顯 ...

 第四十一章 求你打

  浴佛會草草收場,知府趕緊招來潼城通判宋茂才穩住信眾,自己則把石佛收起,和南宮霖還有住持進了一間隱蔽的寺院廂房。

  廂房內,石佛被擺在桌上,南宮霖和知府正等待住持大師的鑒定。

  住持大師年過花甲,自從當上住持,年年皆由他主持浴佛會,至今已經近二十載,可謂是最熟悉佛像的人。

  他仔細看了看佛像,又用手摸了摸佛像的蓮花底座,搖搖頭道:「此乃贗品,並非靈佛石像。」

  知府大驚失色:「假的?!」

  住持大師手拿佛珠,合掌一禮,面帶愧色:「說起來這不過去年的事,當時浴佛節,搬運佛像的僧侶不注意把底座磕了一下,因此下面缺了一小塊。貧僧有心庇護徒弟,所以未曾開口提及,真是罪過罪過……」

  而這尊石佛雖然外貌與真品極其相似,可底座卻無缺口,明顯是有人調了包。只是不知是何人在何時動的手?平日庫房有人看守,石佛一年拿出一次,時刻都有府衙的人看守,下手談何容易!

  知府猜測:「莫非是昨晚那個……」

  南宮霖一聽便否定了:「昨日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從引人入局到人贓並獲,不過一刻多鐘,再說當時那麼多人看著,她沒有機會偷梁換柱。」

  那這佛像究竟是怎麼被換掉的?

  知府冥思苦想無果,頓時又想起另一事:「剛才佛像泣血又是怎麼回事?」

  南宮霖伸指摸了摸石佛眼部,有點滑滑的,他捻指一搓,覺得好似有東西粘黏在上面。

  蠟?

  南宮霖有些明白了,想這石佛乃是由桃花凍石雕刻而成,自帶緋色。桃花凍原本就稀少,要找來這麼大一塊更是萬金難尋。既然此尊佛像是贗品,那麼偽造之人肯定不會用真的桃花凍來制,但是佛像上的紅色又必須存在,於是便想出個染色的法子。

  先用漢白玉雕一個形狀相近的佛像出來,再在表面塗染紅色,但是浴佛節佛像要浴水,為了矇混過關,造假者就在表面塗上一層薄蠟,以求防水之效。不料今日因為南宮霖的突然到訪,浴佛會提前開始,浴佛香湯還是溫熱的,澆在佛像上便融化了蠟層,繼而引起佛像掉色。

  本來這造假一事可謂設計精妙,天衣無縫,可是陰差陽錯之間,還是被撞破了。

  「這佛像恐怕早被調包了。」

  南宮霖指揮知府:「你帶著東西先回去,暫時不要對外宣張,以免引起百姓猜忌恐慌,再派人查查平日裡有哪些人出入庫房,找些線索再說。對了,昨晚上那女賊好生看管,我稍後過去問話。」

  安排好諸事,南宮霖出了廂房,走到隔壁禪院去叫酒兒回府。一進院門,他便看見酒兒坐在石階之上,雙手托腮,垂頭喪氣的樣子。

  「快起來!地上寒涼,當心生病。」南宮霖走過去伸手一把拉起酒兒。

  酒兒愁眉緊鎖,眼露膽怯:「公子怎麼辦?外面的人都說石佛泣血不吉利,還說接了染血的浴佛水肯定會有血光之災,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全家……死光……」

  說到後來酒兒不敢說了,她懊惱不已,都怪自己要來湊熱鬧,萬一給府裡的人帶去災禍怎麼辦?

  「真是傻丫頭。」

  南宮霖輕笑一下,眉目俊朗,眼波瀲灩,驚了婆羅樹上的布谷鳥,羞了白牆腳下簇擁的薔薇花。

  他拉過酒兒的手,自己覆掌在上揉了揉,不一會兒酒兒的手被擦乾淨了,他自己的手指手心卻全是紅色的染料。

  「水是我叫你接的,現在不吉利的東西也在我手上,反正有報應就衝我來好了,這下你安心了罷?」

  南宮霖一派磊落,話語間並未流露一絲懼意,反而像一隻傲立雄鷹,把酒兒緊緊護在了羽翼之下,遮風擋雨。

  「公子……」

  酒兒眼前浮現出一片氤氳,霧濛濛的。她低下頭,諾諾說道:「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

  「沒有為什麼,我就想對你好,我高興。」

  南宮霖頓了頓,看見酒兒低著頭,好像有點不滿意他的答案,於是又說:「當然也不全因為這個,咳……那個,我不是喜歡你嘛,當然要對你好了!」

  「哦。」

  酒兒淡淡應了一聲,埋頭看著腳尖想心事。她出身不高又嫁過人,長得也不算美艷,琴棋書畫皆不精通,頂多就是做菜比別人強,其他方面一點也沒法跟大戶人家的小姐比。公子條件那麼好,為什麼會喜歡她?

  南宮霖好不容易厚著臉皮表白了一番心意,結果只換回酒兒心不在焉的一聲,一下有些惱怒。

  他伸手擒住酒兒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跟你說話呢!幹嘛對我不理不睬的?又在想什麼不相干的事!」

  下頷吃痛,酒兒剛才生出的一點點感懷頓時煙消雲散,她抬頭看著南宮霖,見他擰著個臉,表情凶狠,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樣子。

  酒兒不高興地把頭一扭:「痛啦!不准捏我!」

  「嘿嘿,就高興捏你,怎麼著?!」南宮霖興趣一來,又收緊了手指,把酒兒的臉擠了擠,她嘴巴都嘟成一顆紅櫻桃。

  公子這個變態!!!

  酒兒氣急,伸手就要去揪南宮霖的臉報復回來。南宮霖及時一退,長臂直伸,手還捏著酒兒的下巴,可人卻避開一大步。酒兒伸著兩隻小胳膊,在那裡張牙舞爪的,就是摸不到南宮霖的身子,只能發氣地在他胳膊上又掐又擰。

  「哈哈……」

  南宮霖捧腹大笑,手臂上那些小動作,就像撓癢癢似的。他越笑越歡,口氣裡帶著幾分寵溺:「小心眼兒,報復心真強。」

  「哼!」

  酒兒半天打不到人,抬腳踢又被躲開,氣得狠了,索性罷了手,停下來嘴角一撇,眼眶盈淚,就快哭了出來。

  「誒誒誒!」南宮霖見狀心頭一緊,趕緊放手,忐忑不安地問:「怎麼了嘛?不會這就要哭鼻子吧……」

  酒兒在原地蹲下,立馬眼淚就大顆大顆掉在地上,青磚石板都被浸上點點水紋。

  公子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每次都說他喜歡怎樣他想怎樣,可是卻從沒有問過她又是怎麼想的。這樣的人就像一個小孩子,看見新奇的東西千方百計要弄到手,可若是不喜歡了,便棄之如履。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可這份喜歡能維持多久呢?如果某天公子厭倦她了,她會不會也被拋在一邊……

  也許只是一時興起,也許並非真心實意。

  想得深遠了,委屈湧上心頭,酒兒低低啜泣著,袖子都濕了一大片。

  南宮霖嚇得不輕,趕緊跟著蹲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酒兒肩上:「我都沒有用勁,應該不疼的……」

  酒兒一掌拍掉他的手,雙手抱肩轉了轉身子,別過臉去,繼續哭著,就是不理人。南宮霖手忙腳亂,哄了半天,酒兒還是賭氣不跟他說話,急得他是抓耳撓腮,苦悶不已。

  「別哭了嘛,是我錯是我不好,以後再不捏你了,我保證!要不你打回來?誒,別再哭了,看得我怪難受的……」

  南宮霖說著,把臉湊了過去讓酒兒打。酒兒看他故意討好的樣子,咬唇硬是壓下笑意,把頭一擰,冷冰冰地說道:「我不跟你說話。」

  南宮霖聽她開口,喜上眉梢:「不說都說了,來嘛來嘛,我讓你打,隨便打使勁打,絕不還手!」

  公子這副模樣,真像街上死皮賴臉的潑皮無賴……

  酒兒眨眨眼,睫毛還掛著淚珠,鼻音很重地說道:「那你求我,求我我就打。」

  「啊?」

  這還有求著讓人打的?南宮霖眉心緊皺,猶猶豫豫,讓酒兒打一打發發氣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還要求她她才動手?是不是有點太低三下四了?

  「哼!不願意就算了!」

  酒兒冷哼一聲,抬袖一抹臉頰,站起身來便作勢要走。南宮霖趕緊出口攔住人:「願意願意!」酒兒定住,回眸看他,秀眉一挑,示意他快點開口。

  只見他吞吞吐吐,半晌憋出兩個字:「求、求你。」

  酒兒這下囂張起來:「求我什麼?聽不見,說大聲點!」

  壞丫頭!小心眼兒!得寸進尺!

  南宮霖恨她一眼,酒兒不懼,又瞪了回去。南宮霖一見那紅如兔眸的眼睛,頓時又心軟了。罷罷罷,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跟小氣的女人斤斤計較!

  南宮霖索性破罐破摔,脫口而出:「我求你,求你打我!這總行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

  酒兒站直,踮起腳來,雙手伸去捧住南宮霖的臉頰,一頓狠揉猛搓,下手毫不留情,直到把他的臉弄得紅彤彤的才作罷。南宮霖也就那麼站著,一動不動,任由她把自己「蹂躪」了個夠。

  時間一久,臉頰又紅又燙,南宮霖忍不住催促:「你還要玩多久?」

  酒兒真是他的剋星!他這身份,居然還要紆尊扮丑哄人開心!

  「好了。」

  酒兒氣也出了,自然不再為難南宮霖,她把手一收,轉身就走,依舊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好似還在生氣。

  南宮霖看她頭也不回,有些急了,衝著背影大喊:「你跑那麼快幹嘛?等等我呀!」

  酒兒快步走到院門口,臨腳要跨出去,這才回頭沖南宮霖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

  「不走難道還等著公子你報復啊?我才沒那麼笨呢!噗噗……」

  壞丫頭居然敢戲弄他!

  南宮霖氣得跳腳,咆哮一聲:「有本事別讓我逮著!不然要你好看!」

  「哈哈,來啊來啊,我才不怕呢!」

  ……

  過了幾日,浴佛節的事情表面上漸漸平息了,可民眾私下卻議論得厲害,各種謠言暗中四起。南宮霖派夜澤去審問那女賊,誰知女賊卻擺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樣子。按道理這時該用刑了,可夜澤是軍營出身,你叫他審訊敵俘細作不成問題,可對著個大姑娘,他實在是下不去手,況且那日他還……於是此事一拖再拖,這日南宮霖火了,親自去了府衙大牢提審女賊。

  酒兒聽聞了伍德道人之事,先是惱怒「他」偷自己肚兜,後來又知曉了「他」竟是一名女子,心情一下從憎惡變作震驚,再變作有些於心不忍。

  好端端的姑娘家,若不是生計所迫,怎麼會出來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看公子出門時要吃人的表情,可別真的把人家弄死了……

  在府裡坐立不安的,想著自己和伍德道人也算是結緣一場,酒兒乾脆裝了些吃食在盒裡,藉著去府衙給南宮霖送飯的名號,打探情況去了。

  她穿了條水綠色的齊胸襦裙,外面罩著半袖的白底青花小衫,裙擺上繡著朵朵白色芙蓉,看起來清新又俏麗,宛如炎炎夏日中一株碧蓮。

  酒兒出門不久,剛走到巷子轉角,迎面卻衝過來一條白色長毛巨犬,把她腿都嚇軟了。巨犬直奔而來,在酒兒面前張嘴,作勢要去咬她的手。

  「匡當」一聲,食盒掉在地上,裡面裝的酥炸排骨散落一地,香噴噴的,白毛巨犬就地吃了起來,利齒咬得卡嚓卡嚓作響,酒兒看得不寒而慄。

  好凶的狗!不會也要把她拆骨入腹吧?

  「喂!不准亂吃東西!「

  稚嫩童音響起,從對面走來一個約莫五六歲小男孩兒,粉妝玉砌,漂亮至極,手裡還拿著拴狗的皮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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