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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娘子》第34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6:23

 第三十三章 夜共寢

  斜月入前楹,梧桐上階影。

 第三十四章 風流花

  陸家兄妹進門見禮之後,知府給二人賜坐,然後遣散了屬下,親自問話。

  「本官聽聞二位見過賊人?」

  一提起此事,陸嘉仁就火冒三丈:「大人不知,那飛賊好大的膽子!若不是我碰巧回府撞見,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前夜陸嘉仁又是在外與一眾狐朋狗友喝酒,時至半夜,一群紈褲子弟各自找了相好的女子相陪,他卻覺得有些沒意思,於是喚來小廝打道回府。

  在外敲了半晌都沒門童應門,陸嘉仁喝了酒上頭,一下惱了,也不顧是不是會驚動家中父母,索性吩咐小廝把門砸開。

  破門而入以後,只見陸宅出奇地安靜,不見守夜的丫鬟婆子,陸嘉仁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睡意襲來,他還是先走回了自己寢院。陸氏兄妹所住的地方相鄰,陸嘉仁在路過之際,突然瞥見自妹子閨房裡鑽出來一個黑影,一下便飛上了牆頭。

  陸嘉仁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揉眼再看,沒錯!是個人!

  他又驚又氣,驚的是此時居然有人,氣的是不知這人是何來歷?該不會是他寶貝妹妹的相好吧?這三更半夜,私會情郎,閨房纏綿之類的……

  想想陸嘉仁就一肚子火,當即大聲嚷嚷起來,身後的小廝也跟著敲鑼打鼓叫人捉賊。飛賊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又是幾個飛縱,足尖在瓦上一點便躍遠幾丈,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之後府裡眾人才相繼醒來,都說頭腦有些發昏,總之很不對勁。陸嘉宜也是醒來之後才發覺自己的肚兜被賊偷了,當即羞憤交加,大哭一場。

  不過這件事被陸家幾個主子瞞了下來,沒有讓僕眾知曉,只是說那賊偷了陸嘉仁房裡的幾個值錢擺件兒。

  本以為這事便這麼過去了,誰知那飛賊膽大包天,居然把肚兜拴在了府衙門口。陸嘉宜在府中聽聞了此事,嚇得臉色都變了。若是被人知道她也是受害者之一,那她以後有何顏面見人?!

  思來想去,陸嘉宜覺得若是循著內衫的布料繡紋手工,恐怕遲早查到自己頭上來,既然如此,還不如主動一些,先去府衙稟告此事,免得日後官差上門詢問,惹來一身難堪。於是這日兄妹倆便悄悄來了。

  知府聽了又問:「可有看清賊人相貌?」

  陸嘉仁聽了仔細回想一番:「這人不高,約莫六尺,身材瘦小。他穿著夜行衣,還蒙了臉,看不清模樣。」

  知府聽了有些失望,身高六尺的瘦弱男子,比比皆是,這點線索太少了。

  這時,陸嘉宜開口說話了:「大人,民女記起一事。」

  「請說。」

  「那日飛賊潛進府內無人察覺,亦未留下痕跡。不過當民女醒來之後,卻聞到一陣香火熏燎之氣。因著民女素有氣喘之症,平日不用香薰,故而對異味特別敏感。」

  ……

  陸家兄妹走了以後,知府繞到後堂向著南宮霖一禮:「公子您怎麼看?」

  南宮霖端著青瓷茶杯,指尖輕輕摩挲杯沿:「香火味兒……此人應當與寺廟有些干係,佛像又是要送去光福寺的,先從這些地方開始查起。還有我與那人交過手,他被我傷了右腳踝,你們尋人時注意這點。對了,夜澤,你去查查到底是哪些人家丟了東西,然後看這些人家白日裡都做了什麼事。一大家子人,一下都睡了過去,其中必定有異。」

  安排妥當之後,夜澤留下與知府商討細節,而南宮霖則不耐待在府衙,獨自出了大門,先行回家去了。

  過了一條街,南宮霖看見陸嘉宜從一處賣脂粉的鋪子出來,正準備撩簾上轎,他遂抬步走了過去。

  「陸小姐。」

  清潤之音入耳,陸嘉宜登時一喜,回眸一笑,看見果真是南宮霖。她微微垂首見禮:「見過南宮公子。」

  南宮霖有些話想問她,可是礙於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直言,於是說道:「多謝上次陸小姐贈茶,所謂禮尚往來,不知小姐可有空閒與我到茶樓一坐,共品香茗?」

  南宮霖一向獨來獨往,很少同外人打交道,說話更是三言兩語。這番主動邀請陸嘉宜,絕對是破天荒頭一次,陸嘉宜受邀喜不自禁,鳳目跳躍著火光,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很矜持,淡淡開口答應,並不顯露特殊神色。

  雨後清新,空氣微涼。一間雅致茶肆二樓,南宮霖與陸嘉宜臨窗對坐,面前一壺清茶。又青主動上前斟杯,絲絲白霧緩緩浮起,熏得陸嘉宜眼前一片氤氳,好似身在夢中。

  月白竹裳,烏墨緞發。英眉斜長,飛入鬢角。一雙星眸黑得不見底,如若那暗藏漩渦的深湖,帶著詭異又不可抗拒的力量,漸漸引人沉淪。陸嘉宜有些挪不開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當是若此吧?

  可是又不像仙者那般無慾無求,在這風華無雙的背後,總是隱藏著一股不為人知的情愫。微微蹙起的眉心,到底在訴說著什麼?厭世、無趣、悔恨、迷惘……

  越是看不透眼前之人,陸嘉宜便越想探究。她想知道,他的過去有著怎樣的往事?他的心裡可曾住著難以忘懷的人?

  「陸小姐,不知你前天是否離家去了什麼地方?」

  一句話喚回陸嘉宜神思,她微微一愣,心想南宮霖怎會問如此突兀的問題?不過她還是彬彬有禮地答道:「未曾出門,只是在家做了些彈琴繡花的雜事。不知南宮公子為何有此一問?」

  沒有出門?那就是不可能主動招惹上飛賊了,但是飛賊為何會盯上她?

  南宮霖凝眉沉思,隨口回道:「哦,只是那日出門,偶然看見一人背影很像陸小姐,隨口問問罷了。」

  陸嘉宜一陣竊喜,南宮霖表面不說,恐怕暗中對自己還是有些關切的,連看著別人的身影都能想起她來。她掩嘴輕笑:「可能是您看錯了,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

  「大概是看錯了。對了,陸小姐,最近府上還好罷?」

  南宮霖又是一問,問得陸嘉宜心花怒放。關心了她,又關心她家裡事,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是對自己有意的?

  「一切安好,有勞南宮公子費心了。」

  二人閒談一陣,有一搭沒一搭的,表面相談甚歡,實則心思各異。一個是想套出點有用的消息來,早日了結煩心事。另一個則是暗送秋波,情意綿綿,有意無意地賣弄風姿。

  費了一番口舌,南宮霖卻是徒勞無功,一點線索也沒得到,不禁有些失望。他索性不再說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眸子一垂,把視線放到了街道之上。

  長街春風,短巷櫻花。潼城水豐,街旁引有水渠,還植有桃李杏梨,春日花開,洋洋灑灑飛落花雪,美煞人眼。市人買賣期間,琳琅貨物夾雜各色花枝,遠遠望去好比錦繡一片。

  「呵呵……」

  一陣熟悉的銀鈴笑聲傳來,南宮霖循聲伸首一探,看見酒兒同十八妹正站在一個小販攤前。攤上擺了些普通的胭脂水粉,還有幾朵彩色的絹花,品質雖非上乘,倒勝在顏色妍麗,造型逼真。

  酒兒拿起一朵鵝黃復瓣迎春花插在十八妹頭上,滿意點點頭:「這朵特別襯你,清新淡雅。」

  十八妹羞羞一笑,摸了摸發間,輕聲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小販急忙遞過一面銅鏡讓她照,順便搭腔道:「小姑娘眉清目秀,戴這種花兒最好看不過了!」接著他拾起一朵芍葯絹花給酒兒:「娘子的話就戴這朵,有句詩怎麼念來著?自古風流芍葯花……娘子就如那芍葯,是花中上仙,頂頂標緻的人物!」

  「哈哈,小哥你可真厲害!不僅話說得好聽,還會念詩呢!」酒兒笑著接過芍葯,打趣了小販一句。

  小販看著酒兒甜美的笑容,臉頰有些紅了,撓著頭傻笑道:「嘿嘿,嘿嘿……我說得是實話嘛,娘子和姑娘都是美人兒。」

  酒兒問道:「小哥,這兩朵花兒怎麼賣的?」

  「一共八十文。」

  「這麼貴?!」

  「不貴不貴!娘子你看看這手藝,還有這料子,八十文一點兒也不貴!」

  「好看是好看……小哥,再便宜點嘛!」

  「哎喲娘子誒!我這可是小本生意,真的不能再少了……」

  「……」

  正當酒兒和小販討價還價的時候,一錠銀子扔在了攤上。

  「全買了。」

  酒兒一回頭就看見南宮霖踱步而來,雙手負背,清清冷冷的模樣。

  南宮霖走近,指著攤上絹花說道:「全都要了。」

  小販一見來了大買主,開心地眼睛瞇成縫,忙不迭點頭:「好勒好勒!我給您裝起來!」說著他轉身去貨擔裡找盒子。

  「公子……」酒兒有些不解地看著南宮霖,心想公子買那麼多絹花幹嘛?

  「別動。」南宮霖拾起那朵芍葯插進酒兒髮髻,眼角飛揚,「不錯,就戴這朵罷。」

  本是人間第一流,芍葯開殘更無花。

  酒兒鬢斜嬌花,有些驚訝地問:「公子您送我的?」

  南宮霖淡淡瞄了酒兒一眼,鄙夷她連這也看不出來:「嗯,送你。」

  「可是公子您一下買這麼多,用都用不完。再說這怎麼好意思,我有拿工錢的……」

  「給你你就收著,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南宮霖又不悅了,把臉一沉,嚇得酒兒立即噤聲。過了一會兒,他看酒兒沒有再拒絕,心情舒暢了一些,又說:「這算是給你的獎賞,昨晚你表現不錯。」

  一想起昨晚南宮霖頤指氣使的樣子,酒兒忍不住出口埋怨:「公子你太能折騰人了,昨晚我才睡了一會兒!今天渾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南宮霖看她嘟嘴惱怒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去捏了捏她鼻子:「我就喜歡折騰你!別忘了,今兒晚上再過來,我等你。」

  跟著南宮霖下樓的陸嘉宜一直站在二人身後,乍聞這番對話,嘴唇都差點咬破了。

  晚上折騰……下賤!不要臉!青天白日就出言勾引男人!

  「小姐?小姐?」

  又青見自家小姐神色不對,扯了扯她的袖子。陸嘉宜緊攥的手鬆了開來,只是目光一直緊盯那站立的二人,眼神凶狠得就像奪食的野獸。

  片刻後,陸嘉宜斂起恨意,小步走了過去,在酒兒面前停下,笑得別有深意:「酒兒娘子,好久不見。」

  南宮霖聽見這稱呼,動作一滯。

  酒兒一見是陸嘉宜,遂也笑著回禮:「是陸小姐呀!是啊,上次之後就沒見過您了,我聽公子說您受驚過度一直在家休養。怎麼樣?身子可大好了?」

  「已無礙了,多謝娘子關心。」

  陸嘉宜輕聲軟語,溫溫柔柔的樣子,忽然她抬起鳳眸,關心的語氣問道:「對了娘子,不知你家相公可有消息了?上次聽娘子提過此事。我陸家雖不算顯赫,但人脈還是有些的,我可以同家父說一說,請他托朋友幫你打聽打聽。」

  「匡當」一聲,南宮霖手中的盒子摔下,絹花散落一地,沾滿了塵土。

  轉瞬,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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