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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醬油》第38章
寶之卷 第十七章 挺進太白山(二)

  事實證明,色鬼流氓的生命力要比平常人強很多。儘管耶律璟燒得滿臉慘白口吐白沫四肢抽筋,他還是堅強地挺了過來。

  澤秀身邊帶了不少藥丸,餵他吃下之後很快就平靜下來,躺在皮毛上累極睡去。

  小蠻感慨又羨慕地看著澤秀攤在地上的包袱,那裡面簡直是個百寶箱,什麼都能掏出來,鍋子木碗藥材武器衣服披風應有盡有。行走江湖的大蝦們是不是都這樣?

  小連衣這次被嚇得不輕,來了之後主子也不叫,澤秀也不謝,臉色慘白地蹲在角落裡,可憐兮兮地看著昏睡過去的耶律璟,時不時伸個手指頭戳戳他,不確定他是睡過去還是死了。

  「你就別動他了,他不會有事的。」小蠻坐到她身邊,拿了個木梳子替她把亂七八糟的頭髮梳理整齊。

  連衣點了點頭,低聲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

  這……情況也變得太快了,短短幾天工夫,連衣就被這變態打動了?

  小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些天你們也在山林裡晃蕩?怎麼不早點來找我?」

  連衣揉了揉眼睛:「我不知道主子在哪裡,這次能找到也是巧合。幸好找到你們了,不然他要是死了,我會愧疚一輩子。」

  小蠻笑道:「有什麼好愧疚的,是他自願的嘛。和你沒關係。」

  連衣搖了搖頭,輕聲道:「可是我心裡會難過,我的心是肉做的嘛。」

  她的意思莫非是指自己的心是石頭做的?小蠻鬱悶地摸著心口走出去透氣,就見根古笑吟吟視若無睹地端著一碗湯擦身而過,走到連衣面前,和溫順的綿羊似的,柔聲道:「姐姐,你吃點東西吧。」

  連衣看到他就紅了眼睛,哽咽道:「根古弟弟,我沒能照顧好你家王爺。你要怪我了吧。」

  根古笑道:「那種混賬死了才好,姐姐你的身體最重要,不要管他了。我怎麼可能怪你。」

  這孩子真是……

  晚上連衣和根古出去覓食,這孩子平時絕對是能偷懶就偷懶的類型,連衣一來頓時化身為勤勞好男人,事事親歷親為,螞蟻都沒他勤勞。誰說紅顏的作用就是禍水,這枚紅顏壓根就是春水。

  澤秀用手探著耶律璟的額頭,他的燒退了好些,只是嘴唇都燒得脫皮了,他蘸了點水塗在上面,不防耶律璟突然睜開眼,怔怔地看著他。

  「醒了?」澤秀沒好氣地問著。

  耶律璟像失魂一樣看著他,眼睛裡漸漸聚集了淚水,在眼眶裡轉啊轉,轉啊轉……

  「好兄弟!」他抖霍霍地叫了一聲,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整個人巴上去,「我們是在奈何橋上了?你追隨我而來?我不是在做夢吧?」

  澤秀一拳揍上他的鼻樑,打了個開花,他哼也沒哼一聲,又暈了過去。

  「神經病。」澤秀冷嗤一聲,轉頭皺眉望向小蠻:「他怎麼會和連衣在一起?你讓他跟著同行?」

  小蠻心虛地笑了兩聲,趕緊轉移話題:「連衣他們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別是遇到危險了吧。」

  澤秀瞪了她一眼:「你又搞什麼鬼!」

  小蠻只得說道:「沒有啦,你看,他身邊只有一個小屁孩做護衛,那小屁孩對他也不忠心,這人又沒什麼功夫,一個人在外面多可憐啊。跟著咱們走不是挺好麼,與人為善也是一件功德……」

  她會這麼好心?

  澤秀坐在地上,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要小心,他是將來要做皇帝的人,和尋常有錢人完全不同,與江湖人士更是不同。得到好處的同時,你付出的代價也要更大。如果抱著佔小便宜鑽空子的想法,趁早把他打發走,不然後悔也來不及。」

  這些道理她怎麼會不懂。小蠻摸了摸臉蛋,低聲道:「你心裡覺得喜歡佔小便宜的人就不分青紅皂白,看到便宜就想占嗎?你什麼也不知道。」

  澤秀默然。

  過了一會連衣他們覓食回來了,小蠻笑吟吟地朝她招手:「連衣,過來過來。」

  連衣放下獵物,先過去看了看耶律璟,這才跑過來,「主子,什麼事?」

  小蠻從自己的包裹裡抽出一件花布衣衫,在她身上比了比,笑道:「上回咱們買的高級布料都弄掉啦,我看你身上的衣服太舊,就拿自己的衣裳改大了一些,先試著穿穿吧。回頭到了市集上,咱們再買料子做新衣。」

  連衣兩隻眼睛又紅了,像只小兔子。

  小蠻又道:「雖然是我的舊衣服,但其實沒穿幾次,你別嫌棄。而且尺寸也改大了些,你應當能穿下。」

  連衣趕緊搖頭:「我……我才不嫌棄!主子對我這麼好,還幫我做衣服……」

  小蠻抽出兩三件衣服,一股腦塞給她:「喏,都是你的。快去試試,讓我看看。」

  連衣抱著衣服跑到外面,隔了一會走進來,眾人眼前都是一亮。俗話說人要衣裝,此話果然不假,就算她天仙絕色到破衣爛衫都十分奪目,但正經換上乾淨衣裙,到底還是不同。

  連衣有些侷促地捏著碎花長裙,低聲道:「怎……怎麼樣,能看嗎?」

  根古第一個稱讚起來:「姐姐好漂亮,什麼衣服到了姐姐身上都合適。同樣是衣服,你穿起來就是比某個惡女人好看多啦!」

  連衣紅著臉小聲道:「多謝主子,我好喜歡,比什麼華貴的料子都喜歡。」

  小蠻笑瞇瞇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髮,道:「你喜歡就好,我的心嘛,也是肉做的,看不得自己的人穿的像個叫花。至於其他無關緊要的人,脫光了我也不會看的。」

  根古出去打獵,熱的滿身是汗,正脫了上衣拿袖子扇風,曉得她是反諷自己,只冷笑一聲。輪到鬥嘴舌、耍狡詐,他是玩不過這個女人,乾脆不說話了。

  小蠻又把澤秀平時穿的衣裳和大氅取出,折疊的整整齊齊,笑道:「衣服都洗乾淨也補好了,只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澤秀接過來,倒是出乎意料,點頭道:「真是多謝了,有勞。」

  他行走江湖,向來不拘小節,縱然身上銀子不缺,卻往往不在乎這些小事,衣服上破洞磨損很多,現在展開一看,破的地方都小心用線縫好,實在縫不起來的,便用同色布做了補丁,針腳密密麻麻,顯然手藝十分好。

  「你的針線活很不賴啊。」他不免讚歎一番,委實想不到蒼崖城的小主居然連針線活都會做。

  小蠻笑了一聲:「那當然,我可不是只會佔小便宜的人,偶爾也會做點貢獻。」

  就是說話還是這麼陰陽怪氣。澤秀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果然人無完人。

  根古起身一個人走到外面去,反正這惡女人是不會給自己做什麼東西的,搞不好還要嘲笑一番,索性眼不見為淨。

  不防她在後面招手叫他:「那個小鬼,過來過來。」

  他回頭警惕地瞪著她:「做什麼?」

  小蠻丟給他一個小包袱:「你什麼東西也沒帶,連換洗衣服也沒有,身上那件皮毛都臭死了。這些拿去。」

  根古真的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幫自己準備了東西,不由神情複雜,慢慢打開包袱,裡面是澤秀的一些舊衣服,還有一串用各色珠線打成的墜子。

  「那些衣服是破的不能補了,所以我改小一點,給你穿。你別嫌棄,回頭去了市集上可以買新的,舊的隨你扔。那個墜子是閒來無聊打的,給你玩吧。」

  根古抓起那根墜子,仔細看了看,低聲道:「手藝拙劣之極。」

  說著卻笑了起來,捧著衣服出去換上,那墜子就掛在腰上,時不時玩兩下,顯然喜歡的很。唉唉,口是心非的小鬼啊。

  小蠻見眾人都換上洗好的乾淨衣服,個個精神煥發,不由拍手笑道:「這樣才好。咱們行走江湖,要乾乾淨淨的才行,髒兮兮的就不是大俠了,而是乞丐……」

  話未說完,臉色突然一白,身子不由自主朝旁邊栽倒,澤秀一步搶上前攬住她,低頭一看,她的右手腕那裡鮮血汩汩而出,瞬間就染透了袖子,手背上的青筋像發瘋一樣的跳動,看起來極為恐怖。

  他抬手疾點她胳膊上數個穴道,然而半點用也沒有,血勢稍稍止住,緊跟著又傾瀉出來。小蠻顫聲道:「好痛!快……斬了它,一了百了!」

  澤秀皺眉不語,急急取出繃帶將她的手腕上方死死纏住,總算稍稍止住一些,然而她手背上的青筋像活了一樣,在皮膚下攢動跳躍扭曲,小蠻疼得滿頭冷汗,突然張嘴一口咬住他的胳膊。

  連衣嚇得淚水一瀉萬里,衝上來手忙腳亂,也不知該做什麼,只是哭著叫她的名字。根古取出繃帶,將她的兩隻手掌死死包裹住,傾瀉而出的鮮血奇跡般地停了下來。澤秀急忙取出藥膏抹上去,一面問他:「這是什麼法子?」

  根古正色道:「以前跟著爹爹打仗,途中遇到過江湖人仇視契丹人的,用了這種青龍蠱來害人,只要用布條死死將兩手縛住就不會流血。」

  澤秀皺眉道:「青龍蠱?不是百日血竭麼?」

  根古搖頭道:「不是。百日血竭是百日內每天固定一個時辰流血,直到全身血流乾而死。你看她的手背上,青筋亂跳,平時傷口不疼,就和沒事人一樣,這個叫做青龍蠱,發作起來的劇痛會讓人恨不得一死了之,每發作一次,血就流的比上次多一倍,若沒有引子來緩解,不到百天就要死人的。」

  說話間,小蠻已經痛得暈死過去,齒關微微鬆開,嘴邊滿是咬出來的血——澤秀的血。

  澤秀輕輕將她放在地上,取了大氅替她蓋好,自己按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道:「蠱術我還真不太瞭解。可有治療的法子?」

  根古搖了搖頭:「誰下的蠱就去找誰,這東西和生病中毒都不同,若非下蠱者或者精通此術的人,對這個都是束手無策。要小心,前幾次發作用布條繫住雙手還能止血,到後面就止不住了。」

  連衣哭得滿臉鼻涕淚水,握著小蠻的手連話也說不出來,恨不得自己帶她去死。澤秀沉吟半晌,才道:「等不得了,明早就出發去太白山。我有個長輩……或許有辦法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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