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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無疆》第1137章
第十五節 自汙求存

 「你以為我想這麼搞?」喬曉陽沒好氣的反問:「我腦袋被驢踢了麼?這對我有啥好處?」

 「你是縣委副書記,連這點事情也搞不定?」任國非言外之意很清楚,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我還和你合作有何意義?

 喬曉陽也有些惱羞成怒,他覺得事件有些向他控製不住的局面轉化,這讓他很不舒服,任國非無疑會懷疑自己的控製能力,但這不是他所能預料的,一個小小的意外也會帶來許多變數 「任國非,你搞清楚,我們是合作,不是我聽命於你,你如果覺得這單生意不劃算,隨時可以結束。」喬曉陽陰陰的道。

 任國非強壓住內心的怒氣,現在和喬曉陽撕破臉已經沒有價值了,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多少退路,之前為這一次改製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不可能就此停步,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來化解面臨的不利局面。

 「喬書記,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任國非終於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我覺得問題不是很大,《豐州曰報》而已,能有多少人看這種報紙,能有實力摻和進來的,會看這種報紙?我們沒有必要大驚小怪驚慌失措,穩一穩,等一等。」喬曉陽也開始思索對策,無論是什麼原因導緻了這種情況的生,他都得檢點一下,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往往就是在關鍵時候煮熟鴨子就會飛。

 只要不是為民難,問題就不會太大,就怕是為民出的陰招,所以他特別在意這一點,專門想辦法找關係去套了郭坤鬆和章丘育那邊的話,有些問題又不能問得太明,否則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但從地委宣傳部那邊反饋過來的消息,似乎的確是一個意外,正好遇上李志遠批評了地委宣傳部宣傳工作沒新意,沒抓住熱點,章丘育和郭坤鬆也有點兒要故意要陰為民一把的意圖,所以纔會這麼來一手,為民好像也大雷霆,把田衛東叫去臭罵一通。

 任國非也冷靜下來,他和喬曉陽為此已經做了太多工作,廠裡邊的事情他負責,方案和引入戰略投資者是喬曉陽負責,可以說天作之合,提升企業負債比例,壓低企業本身資產,這些手段都是他早就考慮好的,尤其是在企業效益不好的情況下,企業價值評估本身就會壓低很多。

 評估公司是縣裡確定的,但是有喬曉陽的操作,這些都不是問題,可以說如果不出意外,只要縣裡邊同意了這個意見,一個月之後縣交機廠就可以完成改製,成為一個管理層、戰略投資者持有大部分股份,廠裡職工持少數股份,縣裡邊退出的企業的局面,這也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但關鍵是這一切得平穩順暢的過渡纔行。

 有時候不得不慶幸交機廠是在豐州這個旮旯地區,基本上沒有太多同行競爭對手,否則這個方案很容易引起同行的注意,這也是任國非和喬曉陽一心想要低調改製的原因,一旦影響擴散,難免不會引來人們關注,而什麼東西都有可能被挖掘出來。

 「喬書記,這事兒恐怕是得冷一冷,現在再要推動,也許會引來麻煩,你覺得為民那邊……」

 任國非也有些擔心為民那邊,雖然喬曉陽信誓旦旦的表態他已經通過其他渠道搞定了為民,但是任國非還是有些不放心,為民的手段他也有所了解,在雙峰搞了那麼多企業改製,對改製裡邊的貓膩很清楚,除非他有意放水,否則他要真有心來找出點兒毛病來阻礙改製推進,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為民那邊你不用去管,我會處理好。」喬曉陽思考了一下,「這件事情有些影響,但是也就是時間上稍微拖一拖,我會和為民交涉,盡可能繼續推進,走到這一步,就必須走下去,你再把企業資產評估仔細梳理一下,別出紕漏,耀德公司那邊你們也合作接洽,力爭一次過關。」

 讓喬曉陽始料未及的是《昌江曰報》也在他們的一片《國企改製應迎難而上》的報道中引用了阜頭縣正在推進的縣交機廠改製這一案例,並且繪聲繪色的描述了縣交機廠從開始的輝煌到近期的展停滯,現在縣裡要敢為天下先,破解國企改製難題,提出的引入戰略投資者、管理層b、職工持股三大舉措,寫得相當詳實,一下子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看見對面的為民面色鐵青,手裡拿著的報紙丟在辦公桌上,喬曉陽和田衛東都是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件事情會捅到《昌江曰報》上去?壽星公上吊——嫌命長麼?」為民怒不可遏,「我早就說了,企業改製只做不說,老田,這是怎麼一回事?」

 「書記,這是地委宣傳部的意見,他們說目前國企改製是一個熱點問題,也是各地正在摸索探索的路子,從高層到地方上,都已經明確要把國企改製作為今後幾年的重點工作來抓,適當做一做宣傳也很有必要,還說這是李書記的意見。」田衛東滿臉委屈的道。

 「這是‘適當’宣傳麼?弄到《昌江曰報》還只是‘適當宣傳’?按照章丘育的意見,要必須上《人民曰報》或者《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纔算是正常宣傳?」為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章丘育這是唱的哪出戲啊?李書記就是說了一說,他就給我們拿起雞毛當令箭?其他地方人家都知道埋頭做,我們阜頭就這麼兩三家國企,卻被人家當成標本掛出來,章丘育他是在唯恐天下不亂麼?」

 看見為民滿臉陰冷之意,田衛東內心也不由得暗自嘀咕,「書記,其他地市也有提到,不是單單說我們阜頭企業改製,……」

 「行了!我們阜頭能和其他地方比麼?人家宋州、青溪有多少國企?為什麼地委宣傳部不把古慶改製企業作為範例上報?我們連人家零頭都及不上,去湊這個熱鬧乾什麼?」為民怒聲道:「以後地委宣傳部要搞什麼宣傳,老田你要好好把關審查,不要他們說什麼就什麼,涉及到國企改製這一塊的內容必須要報我和曉陽!」

 喬曉陽只覺得自己心裡憋得慌,交機廠改製怎麼就會被《昌江曰報》給看上了呢?毫無疑問這是地委宣傳部在搞鬼。

 《昌江曰報》一刊載,連叔父都打電話來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讓喬曉陽內心也是無比怨念,章丘育和為民不對路不是一天兩天了,郭坤鬆和為民也因為苟治良和安德健之間的矛盾一樣是水火不容,地委宣傳部這麼搞無疑是針對為民的,古慶企業改製也沒見地委宣傳部把案例送上去,卻把阜頭拿來開刀了,可自己卻成了池魚,躺著也中槍。

 現在麻煩來了,原來只有耀德公司有意進入交機廠,現在又有兩家企業表明了意願,一家是昌州的企業,另外一家是京城的企業,這讓喬曉陽和任國非都無比揪心,有其他戰略投資者進入,無疑就意味著原來的方案就要擱置,哪怕就是表面文章,你也得和那兩家談,帶來的副作用太大了。

 等到田衛東離開,為民臉色陰沉的盯著喬曉陽,「曉陽,怎麼一回事?據說地區紀委已經接到舉報,舉報我和你與耀德公司合謀串通,與交機廠管理層勾結,壓低企業價值,甚至連我們在哪裡吃飯都寫得清清楚楚,你們怎麼在辦事?」

 喬曉陽大吃一驚,臉色頓時變得灰白,「書記,你說什麼?不可能!」

 為民滿臉悻悻,「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地區紀委那邊馬上就要下來調查,你自己好生準備一下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不能出問題,你自己給我收拾乾淨!那家耀德公司是怎麼一回事?我聽說他們在外邊胡言亂語,真還以為他們就篤定能入主交機廠了?」

 喬曉陽離開為民辦公室之後,如熱鍋上螞蟻,立即就給喬思懷打了電話,喬思懷也大吃一驚,詢問了情況,喬曉陽也說為民懷疑是耀德公司那邊口風不穩透露了風聲,緻使有人寫了檢舉信到地區紀委。

 喬思懷讓喬曉陽稍安勿躁,等他了解一下情況之後再說。

 半個小時之後,喬思懷告訴喬曉陽,的確豐州地區紀委已經接到了檢舉信,信中說得很清楚為民、喬曉陽狼狽為殲勾結昌州耀德公司合謀收購交機廠,導緻有國有資產流失之虞,而且言之鑿鑿的說某年某月為民、喬曉陽、任國非與耀德公司一幫人在豐州和阜頭吃飯的情況。

 喬思懷也告訴喬曉陽這件事情現在暫時冷一冷,等到豐州地區紀委調查之後再說,畢竟檢舉信上的內容也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內容,並無確切事實,但現在風頭上需要冷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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