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在殺死第一個活死人的時候,力量種子們就向所有的異能者發佈了任務,「任務,:殺死活死人。時間限制:未知。具體事項:殺死活人,按照活死人的等級不同獲得不同積分。懲罰事項:無。。」
這個任務讓原本不打算出手的異能者們也出手了,畢竟現在這個世道,只有更強才能獲得更好,而異能者們想要變強的途徑就是積分,為了這積分,異能者和活死人槓上了。
異能者的實力在這場對活死人的抗戰中終於徹底展現出來,以往異能者的作用就是每一次的異能比武,用來兌換藥物,真的派上用場的時候不多,可是每個國家又不能沒有,說起來,異能者更像國家展示無力一面的花瓶。而在這場災難中,異能者的功用可不比軍隊小。隨著異能者一個個變強,專家們得出了,異能者可以正面抗衡軍隊的實力。
特別是秦湛在災區表現的實力,通過衛星設備傳回來,看到的每個人都無法不去震撼,這真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實力嗎?在震驚過後,信心也開始恢復,有了這些異能者的存在,人類一定會在這場災難中取得勝利。
也因為異能者們的實力,異能者在國家、在人民的眼裡位置越發的高了起來,各種待遇也好了起來。
在外面晃了一圈,救回了無數人的秦湛回到了新發的房子裡。隨著救回來的人越多,整個京都就顯得擁擠了,為了空出能夠居住的地方,政要們主動將他們以往寬闊住房讓了出來,讓民眾們居住,此舉為政府拉攏了民心,但是實際上,政要們卻是搬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只是一個住處,哪裡有自己的命重要。
現在京都的格局,劃了一塊專門種植和養殖牲畜的地方,畢竟誰也不知道災難時候結束,存貯的食物說不定會因為一些意外情況而消耗,所以還是要多做準備。普通民眾分佈散亂,但是每個街區有什麼人都是由專人管理,登記的。
京都的格局中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政府中心,這個地方也被遷移了,和龍組基、地混在了一起,周邊各種軍營所之建立,處在層層保護中,惜命的一部分官員提出了危急時刻,我們應該時刻不忘工作,要有將辦公地點當做家的覺悟。正因為這一個口號,在這個區域也出現了政要們的居住地。
這個時候是不能指望別墅之類的東西被一家子佔據,每一個政要都分到了一套房,三室兩廳,倒也寬敞,不過啊,家族這樣龐大的機構總不可能就三個人,這些特權人士的家人們如果住在外面,政要們也不放心,沒辦法,一些建築又拔地而起,幸好有異能者在,否則這些房子不知道要修到何年何用了。
沒在一個房子,但是在一個小區,眾位政要和政要的家人們也沒什麼挑剔的,要知道就算在家族,他們也不見得每日見面,住在一塊。
聞人老爺子的那套房子,作為兒子的聞人征雖然有資格單獨領一套,但是作為人子還是該孝順父親,所以這兩人是住在一塊的,聞人老爺子的那些老友們都在打趣,這樣可以增進父子感情,這兩父子自從當年的事之後,彼此之間彆扭著呢。聞人老爺子不是不愛護兒子,聞人征也不是不孝順父親,只不過當年事情讓彼此之間都有一層隔閡,不過兩人之間倒也沒什麼尷尬,反正平時都忙著呢,也沒多少機會見面。
這剩下的一個房間,被聞人凜給佔據了,一來他是兩位的親人,二來他是異能者,在的時候可以保護好兩位重要人士,三來,他是一個小輩,家裡的瑣碎就可以讓他來做了,就算有勤務兵,人家也是需要休息的。
聞人律呢,則是在另外的地方去住,倒不是那三人嫌棄聞人律,聞人凜住在那裡是考慮到是兩個重要人士的安全,律不是異能者,三個非異能者住在一起,又有兩個重要人士,一個被力量種子要求保護的人,那麼這三人的周圍保護力度就要加大,這是一種人類資源的浪費,還有聞人老爺子和聞人征對律的態度,哪能要求律給他們做事,而是時刻注意著律的需要,因為種種考慮,聞人律被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
什麼地方?考慮到律的安全問題,考慮到律的人緣問題,律被安排到了和秦湛一起住。秦湛是被指明要保護律的人,秦湛本人也接受了這個任務,律的人緣不好,對秦湛也很厭惡,這也無妨,只看秦湛對律平時的態度,就知道秦湛一定可以包容律。所有商討者一致決定,秦湛和聞人律一起住,也考慮到律的壞人緣,秦湛的好人緣,不再給他們的增添一人,就兩人一起住。
聞人凜聽到這個建議的時候,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想著,秦湛和心上人同居,應該很高興,以秦湛的為人也不會做出什麼的,只是想到上次秦湛看著他哥律的帶著那種意味的眼神,對於秦湛的為人很有信心的聞人凜也不由得缺了信心。
當這個決定告訴律的時候,律只是挑眉,然後答應了,讓已經有準備接受律大吼大叫的反對,準備了厚厚說辭說服律的眾人非常意外,甚至在心裡往陰暗的想,律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意外的情況,讓眾人轉變立場要律不要委屈自己,如果不願意的話,他們絕不勉強,甚至許諾了種種好處,安撫律的心。只是律的決定沒有改變。
當秦湛從災區回來的時候,就從聞人凜那裡知道了他將和律同居一室的消息。
在新居的門口,秦湛不由蹉跎著,手幾番舉起,幾番落下,幸好周圍沒有人,否則看到如此徘徊不定的秦湛,一定以為花了眼,出現了錯覺,如果周圍有人的話,秦湛也絕對不會如此蹉跎。
他不是沒和律共處一室過,在聞人家的時候,他就在律的隔壁,在異能大會的時候,他甚至和律共處一室,可是和現在的概念完全不同。在聞人家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在異能大會的時候,那裡畢竟是酒店,而現在他的律住在一起,一個屋簷下,只有他們兩個,就像一個家一樣。膽子不算小的秦湛,這個時候不由的緊張,比起在初次上戰場還有緊張,這扇門後,就是他和律的家。
深吸一口,鼓足自己的勇氣,開門進房。
現在這個情況,傢俱適應俱全,他和律又是大家族出來的,所以傢俱都很精細,沒有新裝修的異味,房內透著一股酒香,是從桌上散發的。
柔軟的沙發,電視發出吵雜的聲響,現在這個世道,誰也沒有心做節目,電視上的節目只有現在的時局,想要看娛樂的東西,只有看自己有沒有存貨了,不過網絡上還是有些娛樂的,畢竟盲目樂觀,覺得災難降臨不到自己的頭上,得過且過,就算死亡臨近也要享受生活的這些類型的人,在人類的龐大基數中不可能沒有。
桌上開啟了一瓶紅酒,高腳杯裡蕩漾著酒紅的誘惑色澤,玻璃被邊緣有一個淺淺朦朧的印記,那是唇落下的痕跡。
看著那個痕跡,秦湛覺得自己的嘴有些干,是渴的,不是口渴,而是一種屬於獸類的飢渴,腳步不受自己控制的走到桌邊,拿起了那杯酒,想要就著唇印的位置一口將酒水喝下,環節自己的飢渴,嘩啦啦的類似水聲的響動驚醒了秦湛,往那個位置一看,應該是浴室吧,那個水聲是打開花灑的產生的。
意識到自己的手拿著酒杯,還有自己方才想做什麼,秦湛連忙將酒杯放下,坐在沙發上,也不敢往浴室那個方向看,可是思維就是要往浴室的方向奔去,透過浴室的門,彷彿透視了門一般的將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遺,迷濛的水汽,嘩啦啦的水聲,澆灌在肌膚上的水流,滾滾的水珠在肌膚上滑動,從肩膀到胸膛,從胸膛到小腹,從小腹消失在私密的叢林裡,………
搖頭,搖頭,秦湛趕緊將自己的忽視亂想都給拋掉,拿起隨意放在沙發上的遙控器轉台,每個台都看不了多久,不單是畫面上很少出現內容,也因為他什麼都沒看進去,電視台翻了一個邊,沒用,秦湛又將注意到轉移到桌上的酒瓶,看著酒瓶上的品牌,和自己的酒庫對比。越看越眼熟,因為這個系列的酒在市面上流傳不廣,還沒個都有編號,而這瓶酒的編號就是自己所有。
分析的結果,這酒就是自己的存品。被律喝了自己的藏酒,秦湛並不生氣,只要律喜歡,這珍貴的酒杯律拿來砸都沒關係,秦湛是完全沒有想到律私拿他的存酒的行為是多麼的不恰當。
看到了酒,不由的就看到了旁邊的高腳杯,不由的想起自己方纔的蠢動,心裡有一個聲音叫著,嘗一口嘗一口,順著拿唇印喝下去的酒應該香甜無比,另一個聲音在說,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簡直是變態,而且律隨時都會出來。秦湛的心掙扎著。
「怎麼,心痛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