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dowaa 發表於 2012-5-8 17:07

　　美好的開始注定了悲傷的結局；

　　我們只好沉淪在宿命裡；

　　青春的彼岸啊，

　　何時才能到達？

　　晴空下，我們慢慢長大；

　　你可知，少女心中那小小心事？

　　原來我們一直很傻……

　　餐廳裡縈繞著不知名的音樂，柔和的旋律聽著讓人很舒服，不冷不熱的溫度和餐廳外聒噪的天氣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和雨軒找了一個挨著窗的位置坐下了；

　　「嫣，想吃什麼？這裡的**很出名。」他一邊把餐牌遞給我一邊說，

　　我沒有伸手去接，只是低著頭說：「你點吧，我不挑食的……」

　　在他和服務員說話間，我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打量著他，明亮的光線照在他身上好像能反射出無數的光芒，我不禁眯了眯眼，午後的燦陽經過玻璃窗的篩選後，慵懶的沐浴在他的發梢上，臉上，身上，手指上，像是著了魔法般，他整個人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怎麼啦？我又那麼難看嗎？看你的臉皺的。」溫暖的觸覺和檸檬草的味道沖蝕著我心底的迷戀，我抬起頭，他的餘溫還停滯在我的額頭上，像著了火一樣，我的臉熱的微微發疼……，看到我的窘樣他輕鬆的笑了，我也笑出了聲，真想留住這個畫面，好讓以後的日子來緬懷這不變的記憶……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說；

　　「你不回去嗎？」我詢問著；

　　「不了，我在外面住，這是地址…」說著他遞給我一張紙條，我抬頭看著他的眼，乞求能看出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看到；

　　「好吧，走吧？」

　　我把失落盡收眼底，卻沒看到他眼後的悲傷；我們都善於掩蓋，或者說我和他是同一類人，也許我迷戀的不是他，只是享受那一瞬心與心的貼近；那種奇妙似曾相識，卻又遙遙無期；那是愛嗎？還是僅僅只是一種心靈的寄託？一邊走，一邊糊亂猜想著；

　　「還有一直去看四葉草嗎？」他的聲音打破我的思緒；

　　「嗯……」我懶懶的應著；

　　「四葉草，幸福的象徵，這會是一個美麗的謊言嗎？」我喃喃的說；

　　「不會的！這不會是謊言！相信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

　　他忽然提高了語氣，猛的抓住我的手，突然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停住腳步，回頭，詫異的望住他；

　　「憑什麼？憑什麼要我信你？」

　沉默……

　　「別忘了，你是我哥！」我甩開他的手，不再看他；

　　「原來，一直，我都只是你的哥麼？」很久很久之後他的這句話都還一直盤旋在我耳邊，每每做夢都會夢到「原來，一直，我都只是你的哥麼？」……

　　感覺到他轉身和腳步離去的聲音，我看著他的背影，竟是無限的失意；

　　看著他離開，生命中的某種東西好像也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我失落著他的失落……

　　一切、一切，只因我們都還小；

　　我想要珍惜的人啊，是否已經來到？

　　藉口也好，謊言也罷，

　　我只記得，我們的青春，終不悔……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天已經黑了；關上房門就這樣坐在地上，讓黑暗扼住自己，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蒼白的可怕；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別的了，他最後的那句話一直在我腦海裡反反覆覆的叫囂著；

　　頭疼！

　　疼痛吞噬了我最後的力氣，然後整個人變得輕鬆起來，輕飄飄的，朦朧中遇到什麼阻力，身體急速下降，我哭喊著他的名字，答應我的是那一陣陣的回音……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我都忘了自己是誰；

　　眼前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很熟悉；我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楚，畫面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雨軒！」我試圖觸摸他的臉，他握住我的手，一臉憔悴；

　　「你怎麼在這兒」我環顧四周，陌生的床，陌生的人，各種藥夾雜的氣味，我皺起了眉頭嚅動了嘴：

　　「我怎麼在醫院？」

　　這時門開了，是媽媽和那個人；

　　「媽媽，我昨晚不是在家嗎？怎麼……「

　　我掙開他的手，收拾好情緒對媽媽說；

　　「你那天出去後回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叫你也不應，等我們把門打開後就看到你昏睡過去了…」

　　那個人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接著媽媽的話說：「燒了兩天，現在看來沒白花錢！」

　　「爸！」

　　雨軒站起來大聲說「嫣的醫藥費我付，我來照顧她！你的破錢，我們不稀罕！」

　　「你！你！你！…」那個人語無論次了，也難怪，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這樣跟他說話，不氣才怪；

　　我複雜的看著雨軒，任由他收拾東西，任由他把我帶走，

　　「嫣，對不起，我再也不會拋下你了。」他撫摸著我的頭髮，在我耳邊低語著。

　　我沒有說話，只是把他的手抓的更緊了；

　　他低頭，我微笑；

　　我想我們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