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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種田紀事》第389章
第三百八十九章勘破

說著,她當真是勾起了心裡的焦急擔憂,放聲大哭了起來,配上臟亂的模樣,怎是一個悽慘了得,此時如果有外人在場,木艾但凡說一個不字,都會被冠上見死不救,假仁假義之類的名詞,畢竟這般為了夫君活命,甘願帶著肚子裡的骨血千里奔波,面對情敵,又甘願退居婢妾的女子,再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要感動三分,伸手幫上一幫。

「如果救活了他,你當真甘願做婢妾?」木艾收起了手裡的小印,一臉淡然的問了出口。

金瑤微微一愣,隨即又哭泣道,「謝夫人饒過我們母子性命,只要夫人能救活歐陽,小女子一定甘守為妾的本分,絕對不與夫人爭寵,哪怕歐陽心中不願,小女子也定會盡力勸慰,求他多陪夫人。」這話不可謂不毒了,任何一個心裡還有一絲驕傲的女子,怎麼可能忍受,自己心愛的人還要別的女子勸慰,才會接受自己做妻,才會留在自己身邊。

果然,木艾淡淡一笑,「我,木仙氏,木仙府主母,百花國親王之尊,怎麼可能淪落到與人共夫的田地,這百花國什麼樣的男子沒有,我居然需要他施捨感情?」

「不,不,夫人誤會了,小女子是說,歐陽和您分開太久了,感情淡薄也是常事,只要您與他長久相處,定會回覆到當初恩愛之時。」

「不要說了,放心,都說強扭的瓜不甜,看在當初的情分上,我會救他一命,但是,與人共夫,我卻不屑為之,待他清醒之日,你別忘替我告訴他一句,我們以前的恩怨了了。」

「是,是,夫人,謝夫人出手相救,謝夫人大恩大德。」金瑤心裡喜得簡直都要炸裂開來,如此輕易的讓這女人答應救治頭領,而且甘心退走,簡直是天神相助一般,只要徹底斷了這個威脅,她再日日守在首領身邊悉心照料,總會盼到首領感動生情的一日…

木艾望著窗外的眼裡閃過一道冷光,半晌說道,「你起來吧,一會兒喝了參湯,如果身子好受一些,就上路奔赴蓉城吧。」

「謝夫人,謝夫人!」金瑤裝作感激涕零的模樣,又磕了一個頭才爬了起來,雙手撫著肚子,『虛弱』的斜靠在沙發上。

「來人!」惜福和孔喜應聲走出廚房,躬身應道,「在,夫人!」

「惜福,照料金姑娘用參湯。孔喜吩咐下去,收拾行禮,半個時辰後奔赴蓉城!」

孔喜和惜福對視一眼,猜測夫人是答應這女子奔赴蓉城救人了,若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午後吩咐趕路,兩人應下分別去忙碌不提。

木艾再也沒有說話,轉身慢慢上了樓,期間雙腿好似無力般差點蹬空跌倒,又讓金瑤心裡得意了兩分,也忘了憋著的那口內力,臉色漸漸就恢復了紅潤,讓端著參湯過來的惜花好奇的多看了兩眼,江湖人身體底子就是硬朗,差點『小產』的女子,臉色居然比她這健康之人還好?

大禹守在樓梯口,上前攙了媽媽進房間坐在床邊,然後就低頭沉默著跪在了地上,幸兒本來撒謊裝病騙媽媽,就有些心虛,一見哥哥跪下,以為是露了餡兒,連忙也跪下了,想要開口撒嬌求情,卻又不清楚為何早晨哥哥要她裝病,只得老老實實低了頭。

木艾看著倔強的大兒子和懵懂的小女兒,長嘆一聲,「大禹,你早晨就知道他們是誰的手下吧?」

「是。」大禹簡單答了一個字,卻還是沒有抬頭。

「那你也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事來求救?」

「是。」

木艾嘆氣,她不明白為何大兒子這般仇視歐陽,就連他性命危急之時,都不肯讓自己知道,「大禹,你告訴媽媽,為什麼要攔下他們,歐陽師傅畢竟教授了你們幾年,如果因此沒了性命,你心裡會好過嗎?」

大禹猛然抬起頭,眼睛漸漸發紅,滿滿都是恨意,「他丟了性命,我願意受天神懲罰,可是,我不能允許他欺負我媽媽!我媽媽這些年吃苦受累,擔驚受怕,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哪一夜不為他掉眼淚,那一日不盼著他回來,可是他人呢?一走三年多沒有音訊!我媽媽一聽說他生死不明,就扔下一切,舉家南下,說是周遊天下,可是到了哪一城,我媽媽不是四處打探他的消息?平日裡我媽媽深居簡出,就是在別人面前,也都裝的和普通婦人一樣,生恐別人對我們家的種子和財力起了貪心,為難我們一家,可是現在呢,我媽媽一進花都就大張旗鼓的施展神蹟,受封親王,大宴賓客,好似生恐有人不知一般,不就是要引著他來,要讓他知道有人等在花都半月山,可是,他來了嗎,我媽媽在房頂等了一夜,我媽媽在流眼淚,在傷心!他在幹什麼,快意江湖!如今他受傷了,性命危急了,想起找我媽媽求救了,當我媽媽是什麼!!」

木艾看著淚流滿面,恨得咬牙切齒的兒子,想起這麼多年的想念,想起那個女子撫著肚子說懷了那人孩子的驕傲模樣,心裡一酸,眼淚也掉了下來,上前抱了兒子女子哭出了聲。

幸兒聽不懂哥哥在說什麼,只是知道有人要欺負媽媽,她抱了媽媽的胳膊,「媽媽不哭,誰欺負媽媽,幸兒去打他,讓衛舅舅帶兵抓他扔到大牢裡,讓肖舅舅把他送去當太監…」小丫頭平日裡被媽媽和幾個哥哥寵愛著,很少接觸到陰暗的東西,哪裡知道什麼酷刑,偶爾聽辛巴說到宮裡的太監,就覺得十分殘忍,所以,把當太監當成了最慘烈的懲罰,今日見媽媽哭了,一時心疼就統統搬了出來。

木艾忍不住被小女兒的幼稚話語逗得破涕為笑,伸手擦了眼淚,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傻丫頭,你知道什麼是太監啊,這可不是好女孩應該說的話,以後可不要隨便對外人說。」

幸兒見媽媽笑了,就放下了一顆小心肝兒,連忙保證,「除了媽媽,幸兒對誰也不說。」

木艾嘆了口氣,給兒子女兒都擦了眼淚,然後拉了他們坐到床上,認真說道,「大禹,幸兒,媽媽和歐陽師傅當初有些誤會,所以才分開這幾年。嚴格一些說,甚至當年媽媽的錯誤更多一些。但是感情這東西很自私,除了當事的兩個人,別人都不會理解,也說不清。媽媽希望大禹多看看,多聽聽,不要輕易的怨恨歐陽師傅。媽媽知道大禹是心疼媽媽,但是,大禹,我們不可以再沒有見到真相之前就下了定論,畢竟這麼多年我們不在歐陽師傅身邊,我們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記了媽媽,還是…一直在為回到媽媽身邊努力?」

大禹低了頭不說話,但是心裡卻有些鬆動。媽媽以前也常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自己確實有些魯莽了。

木艾拍了拍兒子肩,又說道,「剛才媽媽見到一事,所以,反倒更加相信,歐陽師傅一定還沒有忘記媽媽,之所以有這些誤會,是有小人從中作梗。」

大禹抬起頭,「小人?是誰?」

木艾指指樓下,「今日來的四個人,三男一女,都是歐陽的手下,那三個男子倒是沒什麼,對歐陽忠心不二,唯有那女子,不能說她不忠心,只是她的忠心裡還有一些私心,而且很重。她剛才避了旁人單獨與我說話,說當初我給歐陽的字條被她私自給毀了,因為她那時懷了歐陽的孩子,不想他來赴約。現在歐陽生命危急,她甘願做妾,絕對不與我爭寵,只求我去救歐陽的性命。可惜,誰家小產的女子精神這般好,誰家小產的女子還笑得那般得意,她還真把我當傻子了。我剛才已經穩住了她,只待到時歐陽清醒問個清楚明白。不過,我猜,歐陽是不喜這女子的,否則她也不會如此耗費心機的想要逼走我。」

大禹皺了眉頭,細思片刻,說道,「媽媽的意思,是要趕去蓉城,救醒歐陽師傅,聽他親口說清楚,如果…」

木艾知道兒子在擔心什麼,淡淡一笑,「如果一切都是誤會,那自然最好不過,如果他當真愛上了這女子,或者哪怕不愛,但也與這女子有了孩子,那媽媽救活他算是全了以前的情誼,從此以後就當他是…陌路人了。」

大禹看著媽媽強裝笑臉,眼裡閃過一抹心疼,連忙說道,「媽媽不必擔憂,歐陽師傅重情重義,定是不會做那負心人。」

木艾撲哧笑出來,揶揄兒子,「哦,現在又相信歐陽師傅的為人了,剛才不知道是誰還恨得咬牙切齒的?」

大禹微紅了臉,「他對媽媽好,我們自然奉他為父,他對媽媽不好,我們就當他是仇人。」

木艾聽兒子說的如此直白,也有些臉紅,連忙起身,吩咐道,「你們趕緊收拾東西,恐怕要一連趕幾日的路,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邊說著話邊出了門。

大禹和幸兒難得看見媽媽臉紅,都笑了起來,心里長長鬆了口氣,但願歐陽師傅能對得起媽媽的這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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