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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目標》第6章
第五章 追憶篇之 命運?

奧汀城堡東翼有一座摩爾風格的浴室,白色大理石鋪地,中央是六邊形的噴泉,四隅都裝飾著優美的摩爾式圓柱列,和古色古香的伊斯蘭浮雕;房頂的圓形天窗透進柔和的自然光線,這裏有蒸氣浴室和熱水浴池,還有供人休憩和聊天的大理石平臺。

「進去。」

卡埃爾迪夫有點粗暴的把渾身透濕、手臂上黏著血漬還不住瑟瑟發抖的晏子殊,扔進熱水浴池裏。

嘩啦一聲,在這空曠的地方,格外響亮。

熱水刺激了傷口,晏子殊皺起眉頭,看著水面上蔓延起的一抹猩紅,表情就像個冷漠的玩偶。

晏子殊坐在水池裏,頭髮也像死亡了一般暗灰沉重,卡埃爾迪夫站在池邊打量著他,眼神是冰冷而專注的。

「奧汀從來沒有這麼亂過!到處是乾粉。」卡埃爾迪夫說道,交叉起雙臂,發現晏子殊既不吭聲又不止血,一點反應都沒有,很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些壁畫連顏料都是古董,就算只是水,修復起來也很麻煩,你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再行動嗎?」

晏子殊抬起頭來,冷冷地看了卡埃爾迪夫一眼。

晏子殊最後一顆子彈射中的,是居於天花板上方,那圓形的、不起眼的火災警報裝置。

剎那間,警鐘震耳欲聾地鳴響,走廊內鋼板防火牆緩緩降下,城堡內那麼多的古董還有嵌木天花板、防潮油漆等都是易燃物品,電腦系統當然會作出最快的反應,啟動鋼板阻隔牆和乾粉滅火裝置。

當滅火裝置接到啟動信號時,氣體活化劑被啟動,殼內氣體迅速膨脹,內部壓力增大將鋁膜衝破,超細乾粉向保護區域噴射並迅速向四周彌漫,形成淹沒式滅火狀態,而最重要的逃生通道,也會開啟。

人到窮途末路的時候,就會注意到平常根本不在意的事情,比如走廊裏小小的煙霧警報器,晏子殊靈機一動,想到了製造真正的混亂,就是「火災」!

不管室內有沒有火,至少電腦接收到了「著火」的信號,一切的通道和門鎖都由電腦控制,當人腦完全依賴電子設備的時候,就會產生防禦漏洞!

不過,因為鋼筋混凝土結構的逃生通道只有一條,進入那裏也等於被卡埃爾迪夫的手下甕中捉鼈,晏子殊選擇在混亂中埋伏,擊倒一個匆匆忙忙跑過走廊的男人,逼迫他講出城堡大門的密碼。

可是那個男人只會說德語,對著黑色的槍口一個勁地搖頭,表情非常恐慌,不知道是在求饒還是祈禱,他只是不斷重複著某個句子。

晏子殊明白這樣下去只是浪費時間,用槍把擊昏他,想從走廊另一邊逃走,自動淋水器把地板變成澤國,晏子殊才走出拐角,就被卡埃爾迪夫攔住。

槍裏已經沒有子彈,論搏擊,他遠遠不是卡埃爾迪夫的對手。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能夠預見,兩人一番異常激烈的打鬥,晏子殊那火爆而不顧一切的拳頭,看得保鏢們張口結舌,銅盔騎士雕像轟然倒塌,走廊裏一片狼藉,卡埃爾迪夫也不手軟,打到晏子殊趴倒在地,站都站不起來!

「你想這樣流血流到死嗎?」

看著水面上漸漸漫開的血紅,卡埃爾迪夫一腳跨進池水裏,拽起他受傷的胳膊,同時扯過大理石池邊的白色浴巾,用力地紮起他的傷口:「我會讓醫生給你打針,以免破傷風。」

晏子殊定定的看著他,咬牙切齒:「用半自動步槍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你確定不是要我的命?你想玩也玩夠了,我承認我輸了!不要再折騰我!」

晏子殊的眼神,流露著憤恨、掙扎與以前幾乎不可能出現的頹廢,卡埃爾迪夫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突然揪起晏子殊的衣襟,像咬似的,強勢的吻住了晏子殊的嘴唇。

舌頭攻城奪地,晏子殊緊皺著眉頭掙扎著,牙齒牙齦被用力地舔舐,又麻又癢,卡埃爾迪夫知道他的弱點,捉住那無處可逃的舌葉,強勁有力的纏吮、勾弄,兩人的唾液交織到了一起,晏子殊十分抗拒,卻沒有用。

卡埃爾迪夫牢牢扣著他的頭,輕咬他的舌頭,挑逗他,另一隻手扯開晏子殊濕透的黑色襯衫,手指直接捏上那小巧的乳首,猥褻地碾轉、揉搓著。

「你放手!」一、兩秒的間歇,羞憤的抗議立刻被狂烈的吻吞沒,那已經不是單純的接吻,晏子殊的心臟一陣陣收緊,喘不過氣來,他的舌頭被吸吮得發痛,嘴唇也破皮,卡埃爾迪夫莫名的怒氣,清晰地傳遞給了晏子殊。

「嗯……不……放……開……」

喉嚨裏只能發出幾個不成聲的單詞,晏子殊用手肘奮力推擠著卡埃爾迪夫的胸膛,背弓起,拼命拉開距離,卡埃爾迪夫用激烈的吻嘲笑他。

乳頭腫了起來,緊接著西褲的皮帶被抽掉,拉鏈被拉開,晏子殊還沒來得及阻止他,那只指節分明的結實的手,就潛進他的內褲,不容分說地擷住了他的性器!

晏子殊被堵住的嘴巴裏發出悲鳴,卡埃爾迪夫的手指緊緊箍著他的性器,用食指和指甲不斷刺激著前端,玩弄著鈴口。

「不……」

晏子殊的眼角紅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穿著褲子被男人猥褻,一想到現在的畫面是怎樣的不堪入目,晏子殊的膝蓋就劇烈地顫抖。

卡埃爾迪夫轉換角度吻著他,一邊活動著手指,他時而摩擦性器的根部,時而夾弄著前端,或激烈的套弄,修剪整齊的指甲則適時地給予微痛。

晏子殊吃力地呼吸著,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卡埃爾迪夫並不打算放過他,抬起膝蓋頂開他的大腿。

「釋放一次你的身體會輕鬆些。」卡埃爾迪夫說道,吻著他濕潤的眼睛,「我現在很想要你。」

晏子殊怒睜著眼睛,剛想說些什麼,卡埃爾迪夫就附耳低語,故意將潮濕的氣息吹入他敏感的耳中:「不可以拒絕,這是賭注,是你輸給我的。」

「去他媽的賭注!」晏子殊渾身一激靈,咬牙切齒:「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你根本是在濫用暴力,無恥!變態……啊!」

勃起的性器突然被很用力地抓握,晏子殊痛得一陣痙攣!

「我告訴過你,」卡埃爾迪夫又放鬆了力道,安慰似的緩緩蠕動著:「對於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是權力。」

晏子殊緊咬著嘴唇,呼吸越來越急促。

「你哭了?」卡埃爾迪夫沒有看漏那滑下臉頰的小小水珠,非常不可思議的,他很在意那滴淚水,牢牢地盯著晏子殊臉上的淚痕。

晏子殊的肩膀在顫抖,壓抑著某種激烈的情緒,他扭開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為什麼……是我?我想知道原因……告訴我。」

卡埃爾迪夫露出迷惑的神情來,原因?自己應該是非常清楚的,可是晏子殊一問,又讓那個原因變得朦朧起來,晏子殊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用來消遣罷了,但是……仔細思索了半天,卡埃爾迪夫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回答。

沒有答案!

對卡埃爾迪夫來說,就像是電腦卻沒有處理晶片那樣匪夷所思。

「啊!」晏子殊的額頭上滿是熱汗,氣喘吁吁,所有的血液都沖向下半身,血管不堪重負似的脹疼!

卡埃爾迪夫的手指從上到下,緩而有力地摩擦、揉按著,硬碩的前端瑟瑟發抖著,溢出的液體早就弄濕了卡埃爾迪夫的手指。

因為情欲而緊繃身體、喘著熱氣的晏子殊,是那樣性感!

卡埃爾迪夫清醒過來,細細地看著,還沒有人能這樣挑動他的性欲,只是喘息而已,他的下腹就一陣衝動!

手指的力道不由又加重了幾分,感受著晏子殊的硬熱,卡埃爾迪夫煽情地輕咬他的耳垂。

「子殊,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他問。

「那……你就是……一個變態……瘋……瘋子!」晏子殊快要站立不住。

卡埃爾迪夫輕笑,低頭吻住他,舌頭熟練地長驅直入,纏繞住他的,舌尖像羽毛般滑過口腔上顎。

晏子殊腰部又一陣戰慄,不覺抓住卡埃爾迪夫結實的胳膊,欲哭無淚,猝不及防間,性器被強勁地往根部捋緊,晏子殊射了出來!

卡埃爾迪夫一手抱著晏子殊無力的身體,一手拉下他完全浸濕的牛仔褲,晏子殊的手臂、胸膛、膝蓋、腿上都是剛才打架留下的傷口,腹部的青紫尤其嚴重。

卡埃爾迪夫皺了一下眉。

他下手那樣重,是因為如果不拿出實力,晏子殊一定會再次站起來,然後氣勢洶洶地沖向他,這樣爭鬥會沒完沒了,卡埃爾迪夫瞭解晏子殊,晏子殊的性格是「不撞到牆,不會回頭」!

輕輕鬆松的抱起體格其實和自己沒差多少的晏子殊,卡埃爾迪夫走到大理石平臺前,那裏有柔軟的浴巾,加了熏衣草、麝香、檀香等香料的精油,可以放鬆疲累的肌肉,也有催情作用。

卡埃爾迪夫知道香水的魔力,它比春藥更春藥,因為人類的嗅覺器官和分泌各種荷爾蒙的腦垂體有直接的關聯,也就是說,某種氣味將直接影響性行為。

這是卡埃爾迪夫小小的惡作劇,他要晏子殊在這種特殊的香氣中達到高潮,直到這種香氣將他牢牢鎖住為止。

手指沾上淡琥珀色的液體,卡埃爾迪夫輕觸晏子殊的胳膊,後者似乎死了心,臉孔對著牆壁,閉著眼睛,根本不理會他遊移的手指,卡埃爾迪夫輕淺的一笑,問道:「真的不反抗?」

晏子殊冷哼一聲。

「子殊,你會後悔的。」如此曖昧地說著,卡埃爾迪夫的手指捏上右邊那腫起來的乳首,揉搓著,像按摩一般。

那手指的力道不輕也不重,更不帶任何情色的成分,晏子殊的眉頭卻越皺越緊,牙關緊咬著。

手指輕拉著那淡紅色的突起,看它挺立起來,染著香精油的顏色,像寶石一樣富有光澤,真是煽情,卡埃爾迪夫暗想,一個可以和古希臘雕像媲美的男性胴體,他讚賞的目光,滑過晏子殊厚實的胸肌,像被巨大的力量硬扯過去似的,落到晏子殊微微蜷起的腿間。

看著那剛剛才在自己手裏釋放的性器,卡埃爾迪夫眼瞳的顏色不禁加深,他按摩著晏子殊不安的、一起一伏的胸膛,手掌一點點地往下滑,在肚臍周圍打著圈,手指撫摸著堅韌的腰際,然後,繼續往下滑去。

柔滑發燙的手掌突然滑進腿間,晏子殊像觸電般驚跳起來!

「不要動。」卡埃爾迪夫淡淡地說,手掌來回摩擦著那裏異常敏感的肌膚。

晏子殊全身肌肉都僵硬著,臉孔火燒般的燙,他壓抑著聲音,卡埃爾迪夫的手指撫摩著他股間的縫隙,緩緩插了進去。

「唔。」身體清晰感覺到異物的入侵,晏子殊心跳加劇,卡埃爾迪夫的手指退了一些,又緩緩進入,借助香精油的潤滑,他並沒有費多大力氣,只是晏子殊一個勁地排斥他,讓他有些不高興。

「嗚!」晏子殊死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卡埃爾迪夫插入的手指增加到了兩根,而且撐開他痙攣的內襞,進入到很深的地方。

看著晏子殊急促起伏的胸膛,卡埃爾迪夫低語:「放鬆些。」然後俯身,含住左邊的乳首。

接近心臟的地方,是最敏感的。

卡埃爾迪夫用牙齒輕咬乳尖,舌頭舔舐纏繞著它,把它弄濕,晏子殊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手指反復著進出的動作,每一次都沒入到根部,手指緩緩震動著,刺激著敏感點,晏子殊的身體很熱,這讓卡埃爾迪夫的心跳也變快,呼出的氣體帶著情欲的熱度。

當手指增加到第三根的時候,晏子殊像忍無可忍那樣,猛然抬起上半身想要反抗,卡埃爾迪夫卻搶先一步吻住他,把他壓回大理石平臺上,唇舌絞纏的激烈的吻,手指抽插的動作也變得急躁和粗魯。

晏子殊雙腿蹭著鋪墊在平臺上的毛毯,神情痛苦,他想掙開卡埃爾迪夫的懷抱,可是做不到,卡埃爾迪夫一點也不想放開他。

「張開腿。」

耳邊是卡埃爾迪夫略顯急促的命令,晏子殊渾沌的大腦還在理解的時候,他的身體被卡埃爾迪夫轉了過來,變成面朝下,趴在大理石平臺上,因為一腳踩到了略顯粗糙的岩石地板,晏子殊頓時清醒過來。

背後,是卡埃爾迪夫褪去衣物的聲音。

「不……我……」全身的血管都緊縮起來,晏子殊驚慌失措,才想撐起身體,一個生猛硬碩的物體就擠進他柔軟的雙丘之間。

「啊!」晏子殊猛抽一口冷氣,眼睛前面冒出星星點點,他一把抓住大理石平臺邊緣,身後,那異常火熱的物體正緩慢而堅定地前進。

「嗚……不……」晏子殊哀鳴,他感覺到卡埃爾迪夫忒忒的脈動,佔領著他的身體,抵抗變得支離破碎,一股滅頂的熱浪轟然席捲全身!

「你……出、出去……不、不要動!停下來……啊!」

晏子殊的身體隨著卡埃爾迪夫強勁的律動發出悲鳴,幾次撞擊之後,那硬如熱鐵的物體,深深埋入他體內,不斷摩擦著他的內襞,晏子殊的脊背一陣陣的顫抖,狂亂的欲潮,被男人侵犯的感覺也更加鮮明!

「出去!放開我!」

晏子殊的手指關節呈慘白色,因為害怕而扭動著身體,卡埃爾迪夫微一皺眉,雙手扣住晏子殊的腰,把他拖向自己的下腹,晏子殊猛然吸氣,又一陣暈眩。

空曠的室內全是淫靡的交媾聲,晏子殊的腿被分得很開,緊密的抽插,晏子殊已經無力反抗,全身是散發著特殊香味的汗水,眼神迷離,卡埃爾迪夫忽然抽出性器,又重重地撞入!晏子殊大叫了出來!

「你就這點體力嗎?」卡埃爾迪夫在他汗涔涔的背上留下無數個紅色的吻痕,「太差勁了,還是……我讓你吃不消了?」

卡埃爾迪夫挑逗的話語,就好像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上,澆上一桶汽油,晏子殊的喘息更加急促,下肢劇烈收緊著,卡埃爾迪夫悶哼了一聲。

「子殊,」他呢喃,「不要夾這麼緊!」

然後,他的律動慢了下來,一隻手繞到晏子殊前方,摩擦著晏子殊勃起的性器。

「我們要一起去。」卡埃爾迪夫貼著晏子殊的頭髮低吟,溫和的、誘惑的、更打擊晏子殊自尊的話語:「只有我和你的地方,或者說……玫瑰色的天堂,好嗎?」

晏子殊的眼角越來越紅,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反抗,他正走在情欲澎湃的尖端上,每當卡埃爾迪夫一動,他體內就竄起一股夾雜著疼痛與電流一般的痙攣,心臟狂亂的跳動著,無論逃向哪個方向,都是可怕的、融化一切的熱浪。

他變得很怪……越來越怪,鼻腔裏全是熏衣草的香氣,這種味道非常強烈,彷佛不是塗上去,而是從他身體內散發出來的,由於兩人緊緊契合在一起,卡埃爾迪夫身上也染有這種味道,這讓晏子殊更加迷惑……誰是誰?

這種好像連靈魂都結合在一起的味道,讓他失去方向。

卡埃爾迪夫又動了起來,深入淺出的律動,緩緩摩擦著滾燙的內襞。

「逃不掉了!」晏子殊在內心深處大喊。

身體很熱、很重,卡埃爾迪夫每一次富技巧的抽送,都把他拖進情欲的漩渦,他斷斷續續,聲音沙啞地拒絕著,卻在卡埃爾迪夫氣勢洶洶、信心十足的攻佔下達到了高潮!

晏子殊全身虛脫,腦海裏一片空白,他知道卡埃爾迪夫在吻他的嘴唇,卻連手指都無法抬一下,卡埃爾迪夫撥開遮在他臉上的亂髮,吻了吻他顫抖的眼瞼,然後抱他起來,直到跨進熱水浴池裏。

愜意的熱水讓晏子殊醒了過來,但眼神仍有些茫然,他對面是一個乳白色的大理石水瓶,從裏面源源不斷地流出清澈的泉水,並在池面激起小小的浪花,卡埃爾迪夫金色耀眼的長髮,突然出現在晏子殊的視線裏,晏子殊下意識靠向池壁,身體就像受到巨大的脅迫般僵硬。

「子殊。」卡埃爾迪夫叫他,單手按著他的胸膛,俯下身來。

兩人的嘴唇又重迭在了一起,非常輕柔的吻,舌頭被輕輕舔舐,耳邊是流水淙淙,晏子殊的眼神更加迷茫。

古老又空曠的浴室,情人之間才會出現的纏綿濕潤的吻,一切好像在突然間亂了套,晏子殊找不到生存的方向。

重迭的嘴唇緩緩分開,晏子殊沒有看卡埃爾迪夫的眼睛,或者說,是不敢從卡埃爾迪夫溫和淡定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晏子殊低著頭,額頭上的汗越滲越多,陷入一種幾近崩潰的情緒中。

卡埃爾迪夫自然注意到了晏子殊的茫然、混亂與掙扎,這樣的反應在他計算之內,他只是不允許晏子殊頹靡地放棄「活下去」的希望,既然好幾年前命運就已經改變,卡埃爾迪夫選擇最大程度的利用這種命運綁架一個刑警,讓他成為自己的「騎士」(注:國際象棋中的「卒」),最後誰會是贏家呢?

士兵也很有可能反噬國王,卡埃爾迪夫發現,自己其實很期待晏子殊更加強大的一天。

「所謂愛情,不過是一種瘋病(莎士比亞語),子殊,你要牢牢記住,是誰讓你這樣瘋狂……」

卡埃爾迪夫低語,按著晏子殊胸膛的手緩慢的落到水面以下,晏子殊大大震動了一下,彷佛呼吸困難,卡埃爾迪夫的手指直接握上晏子殊兩腿之間的性器,熟練地撫摩著,然後扣起晏子殊的的膝窩,分開他的腿。

「不……」

彷佛陷入絕境的低吟,晏子殊的手指像要溺水般深深扣著大理石池壁,水下,硬起的前端緩緩地、不容分說地進入,晏子殊大口呼吸著,卡埃爾迪夫則微微蹙眉,裏面很熱,而且還是在抗拒著入侵。

「不要拒絕我。」卡埃爾迪夫說道,稍稍退出些,挺身用力撞入!

嘩啦!水流晃蕩,晏子殊的身體一陣陣地痙攣,那突然的插入讓他片刻失去意識,好熱!更多的汗水自兩鬢流了下來,比之更熱的硬碩物體強行撐開著緊窒的內襞,在裏面像蛟龍般蟄伏著。

「子殊,求我。」卡埃爾迪夫輕聲呼喚著,輕緩地動了一下腰。

「唔……」

一下接著一下,深入淺出的律動,意圖拖延時間般的,那硬碩的物體每一次抽送,都非常緩慢,刻意摩擦著敏感的凸起。

「嗚!」

晏子殊咬破了嘴唇,強忍著,後者借助水流浮力抬高他的腿,頂進很深的地方,卻依舊是隔靴搔癢般的撞擊,只是偶爾才過分用勁地一頂,讓晏子殊哀鳴!

一切尊嚴都已經忘記,卡埃爾迪夫折磨人的本事極高,而且似乎會永無止境的持續下去,晏子殊在欲火中煎熬著、喘息著,全身的血液彷佛被抽幹,血管忒忒抽搐,那是殘酷的,帶著疼痛的快感!

「放……放過我。」

許久之後,晏子殊終於開口求饒,嘴唇流著血,卡埃爾迪夫凝視著他,讓他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聲音在遠去,眼神越來越朦朧,晏子殊的膝蓋接觸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熱度卻未減退,節奏的律動,伴隨著彷佛焚毀一切的高熱,將他拖進一片空白的世界裏。

美國三藩市,國際刑警中心局

雨水彙聚在厚落地窗玻璃上,使窗外的景物有些變形。

世界上許多事情,因為偶然而改變了命運,又因為命運而像浮萍一樣掙扎浮沉,晏子殊有時會想,他和卡埃爾迪夫的相遇,是偶然呢?還是無可避免的命運?

那被囚禁的日子,又算是什麼?

通過深度催眠治療,晏子殊才有勇氣重新拿起警槍,怎樣解開鑰匙密碼,怎樣逃出城堡,這些他已經不記得了,也不重要,再堅強的心也有脆弱的時候,同樣的,也有更加堅強的時候。

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辦公桌上,提示有電話進入的黃色訊號燈閃爍個不停,晏子殊茫然了許久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他走回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有點疲倦的問:「有結果了?」晏子殊從埃及回到美國已經兩個月了,他原來的頂頭上司約翰•萊夫局長,因為捲入「婚外情」醜聞案,被迫停職,報紙和雜誌鋪天蓋地的渲染這件事情,一些不堪的標語甚至貼到了大門口。

五十八歲的喬納森•沃茲作為代理局長上任,喬納森•沃茲是一個極富正義感又節儉勤懇的男人,他和晏子殊的導師華倫•亞伯特上將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兩人在西點軍校是同一寢室,左右鋪位。

所以,他一點都不為難晏子殊,聽取晏子殊的報告後,准許他成立專案小組,繼續調查「入室搶劫謀殺案」。

人事調動對晏子殊而言只是小小的風波,他的目光始終集中在謀殺案上,知道唐•加洛和卡埃爾迪夫就是幕後黑手之後,晏子殊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找到了殺人兇手。

一個綽號為「拐子」的墨西哥人,專替黑手黨執行謀殺任務,心狠手辣,曾經殺害亞利桑那州法官一家五口,現在潛逃中,晏子殊已經通知墨西哥警方,並且發佈了紅色通緝令。

一百七十八個成員國,網在收緊,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卡埃爾迪夫那樣逃掉,五天后,得知疑犯在摩洛哥落網,晏子殊開始重新調查唐•加洛。

晏子殊通過遠端登錄AFS犯罪檔案自動檢索系統,找到了多達數十頁的唐•加洛的犯罪資料,因為卡埃爾迪夫提起過,「唐」的現代化碉堡很難入侵,那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員警找不到?晏子殊很疑惑。

唐•加洛名下所有的住宅和公司都被警方秘密監視著,如果真有所謂的「堡壘」,那一定是唐•加洛犯罪集團的「心臟」!

美國是黑手黨的錢櫃,唐•加洛身為曼哈頓地區的教父,資產以百億計,但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錢是「見光死」的,他必須不停的洗錢,而員警的緊逼讓他陷入資金流通上的困境。

五年前,他在白三角種植古柯,提煉可卡因然後秘密運回墨西哥和美國。

可是他藏毒的油輪被晏子殊發現,不僅損失慘重,還親手殺了他的弟弟,以栽贓嫁禍。

因為後者是情婦所生,所以和唐•加洛的姓氏不同,晏子殊最近才發現兩人的關係,非常吃驚,那個青年只有二十歲,生前一直被唐•加洛利用,死後還被披上大毒梟的惡名,讓人唾棄。

晏子殊越來越想親手逮捕唐•加洛,有他活著,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喪命!

在反復察看竊聽到的電話記錄時,晏子殊注意到一個地方,那就是唐•加洛很喜歡高科技產品,和家族的族長通電話時,大談金庫和個人身分鑒定系統。

接著晏子殊發現,唐•加洛其實說到過「碉堡」,那是在拉斯維加斯,一棟三十層高,還有煙花瀑布和海盜船的花崗岩建築,它的名字叫「岩屋」。

石頭造的房子,牢固的建築物,碉堡。

唐•加洛的「心臟」,難道一直就在賭徒們的眼皮底下?

晏子殊不敢確定,為此他打電話給樓上的技術部門,詢問他們能否入侵「岩屋」的電腦系統,因為現在許多酒店都可以從網路上直接預訂房間。

熟悉網路駭客技術的調查員,沒用多少時間就侵入了「岩屋」的網路系統,留下傳輸檔用的後門,可是他們無法進入資料庫,那防火牆牢不可摧,除非用木馬程式,像聞名遐邇的特洛伊戰爭那樣,讓防火牆自內部崩潰。

淩晨四點,毫無進展的調查員,打來了電話。

「我想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不只是帳本。」調查員說:「我們找不到漏洞,坦白講這不可能,就是NSA的系統,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沒有漏洞。」

「有其他的辦法嗎?」晏子殊問。

如果是那麼重要的資料庫,除了唐•加洛的犯罪證據,一定還有卡埃爾迪夫非常想得到的,配合金庫鑰匙的密碼。

阿米娜曾經說過,那個密碼是雙重密碼,就是在密碼上加密,她的哥哥是解不開的,唐•加洛當然也不行,那密碼一定是在極其機密的電腦裏。

晏子殊已經厭倦了總是處於被動,再次遇到卡埃爾迪夫後,他每晚都在大汗淋漓的喘息中跳醒,該結束了……這一次,他要解決所有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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