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我想做(嗶——)!!!!!!】☆
世界上最溫柔的酷刑是什麼?
是不讓人睡覺?
是愛上一個人?
還是思念那個身處險境的心上人?
都不是!!!!!!!!!
如果你現在問衛廷世界上最溫柔的酷刑是什麼,他一定會告訴你:世界上最溫柔的酷刑,就是看著喜歡的人每天在你眼前晃來晃去,你卻無法找到時間,更無法找到合適的地點來與他OOXX!!!!!!
特種部隊的士兵真TM不是人幹的!!!!!
每天不是訓練就是訓練以及訓練,訓練完後累得像條狗似的回到宿舍也只想癱在床上睡大覺補充元氣,就算再想那個人也只有在夢中相見。偶爾有半天假期,想說與心上人好好的纏綿一下,卻TMD找不到可以纏綿的地兒!!!!
基地裡面各處重地都有人把守,那些地兒等於是被圈起來了,進不去,不用想。
把基地各處重兵把守的「重地」排除之後,剩餘的地方就很有限了。
宿舍是個好地方,可惜教官和他不在一個房間住,而且他們都有室友,難保不會在做到一半的時候室友突然回來……
接著就是一些鮮少人經過的陰暗角落,可惜那些地方偶爾會有士兵去偷吸煙,所以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當然,還有一個很好的隱蔽處可以用,那就是——洗手間。
但是有潔癖的教官大人,拒絕在那種地方做【嗶——】。
那麼除掉這些地方之後,剩下的還有——
沒有了!!!!!!!Q口Q
再沒有可以做【嗶——】的地兒了!!!!!!!!!!Q皿Q
偌大一個基地,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容下二人【嗶嗶嗶——】的地方!!!!!
你說這不是坑爹麼!!!!!
這還不算,還有更坑爹的地方!!!!!
他衛廷好歹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就算不能做【嗶——】,但幾乎每晚都會一邊想著那人一邊打手槍,也會因為無法盡情親近心上人而焦躁不安,但反觀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他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疑慮!!!!
每天在訓練場上都能看見那人作為教官出現,然而那人總是帶著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對他也是愛理不理的樣子,完全就沒有流露出想與他親近的意圖!
有沒有搞錯!!!!他可是一見到教官就恨不得撲上去狼吻的,憑什麼教官見到他就跟見到普通的路人甲乙丙沒兩樣!!!!!
他完全無法想像這樣的教官會像他一樣渴求對方,更無法想像教官冷著一張臉打手槍的樣子= =
可是就算如此,他對教官的渴望還是那麼強烈啊啊啊啊……
就算教官不渴求他也沒關係,其實從一開始,也就只有他一頭熱地在渴求教官吧!
所以現在這樣也不算是有什麼改變!!!!
沒關係,他扛得住!!!!
「嗚嗚嗚嗚……」←【這叫扛得住= =】
「衛廷,你怎麼了?」隊友關心地問道。
「嗚嗚嗚嗚……我……我想做啊啊……」
「什麼?你想做什麼?」
「愛……」
「……」0 ________0
「嗚嗚嗚嗚……」
「衛廷,要是積太多的話就自己用手……」
「老子TM哪天晚上不擼管子啊!!!!!」憤然坐起身,用枕頭抽打室友。
「那你還——!」
「擼管子跟做【嗶——】是兩回事,兩回事啊混蛋!!!!!!!!」
「你跟我發什麼脾氣!!!!!想做的話不會讓你女朋友來基地看你哦!!!!!」
「我跟你說不通啦!!!!!!!!!!」掀被子蓋頭躺下。
老子哪裡有什麼女朋友啊!老子只有男朋友好不好!!!!!!!!!
老子想做【嗶——】想做【嗶——】想做【嗶——】啊啊啊啊!!!!!!!!!!!!!!
在被窩裡默然淚流之際,室友輕輕拍了拍他裹成一團的「蛹」。
「真的憋不住的話,就把女朋友找來吧……反正每個月親友探望的時間不用白不用啊……」
「你給我滾!!!!!!!」伸腳踹。
「你丫衝我發什麼火啊!!!!!!!!!!」
於是最終不歡而散。
慾求不滿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有時候還會影響到身邊的人際關係。
他很清楚要解決慾求不滿的問題,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做【嗶——】
但這個唯一的辦法,卻找不到施行的時間與地點。
天要亡我啊……
他仰躺在訓練場上,無語淚目望蒼天。
「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熟悉的身影跳入眼簾,他猛地睜大雙眼——
「教官!!」
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開心地咧開嘴笑:「教官,你怎麼在這兒?」
「……我準備去找營長。」
「哦……那、那你找完營長之後有時間嗎?」
「……什麼事?」
「我……」
他低著頭,嘴巴幾番開合,卻竟然無法把心中的衝動說出口。
明明對著室友也能喊出來的,現在對著這個當事人,竟然害羞說不出了。
這種白癡的心情,難道就是所謂的戀愛嗎= =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教官做事一向乾淨利落,等了兩秒見他不回答,便轉身要離開。
他連忙拉住教官:「我、我想跟你做……!」聲音迅速弱下去。
教官回過身,清冷的眼神飄到他臉上。
「做什麼?」
他躊躇半晌,擠出一個字——
「愛。」
「……」
他低著頭,不敢讓教官看見他滿臉紅霞。
啊啊啊……丟人死了。
教官盯著他的頭頂,沉默了半晌,丟下一句話——
「你會不會太無聊了。」
接著揚長而去。
他留在原地,衝著教官的背影愕然地張大了嘴巴。
風刮著落葉,呼呼地吹過一輪……再一輪……
等第三輪涼風吹過,一聲慘叫驀地劃破了訓練場的上空——
「什麼叫無聊啊啊啊啊啊!!!!!!!!!!」
距離上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做【嗶——】(也就是在匈牙利布達佩斯的那次),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三個月。
是三個月啊有木有!!!!!!!!!!!!
對於【嗶——】火焚身的血氣方剛的少年(?)而言,三個月足以讓他在人鬼修羅畜生道輪迴好幾遍了有木有!!!!!!!!!!
而那人竟然跟他說「你會不會太無聊了」?!
哈哈哈……太無聊了……無聊……
……
去你妹的無聊啊!!!!【掀桌】
就算你不會渴求我的身體,也請你理解一下我對你產生的慾望行不行啊!!!!!
什麼叫無聊啊!!!對男人來說,還有比滿足慾望更重要的事情嗎?!
無聊……你才無聊啊混蛋!!!!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從少【嗶】寺出來的!就算是在那裡面出來的也不會淡薄到這種地步吧!!!!
他真的不想再每晚擼管子了。
明明有對象,幹嘛要這樣委屈自己啊!!!
就算要擼管子,也得讓那人幫他擼!!!
這是那人身為男朋友的義務!!!!【喂喂喂】
憤怒和慾火已經沖昏了衛廷的頭腦,這晚,他終於候著教官室友不在的時候衝進了教官的宿舍——
鎖門解衣將那人壓在牆上,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對於這個突然闖進來並且臉上寫滿了慾求不滿四個字的心上人,教官並沒有慌亂,而是很淡定地看著他鎖門,看著他一邊脫衣服一邊走過來,甚至在他拉著他往牆上摜之前還好整以暇地先把手中的書放回桌子上。
衛廷把稍微高他半個頭的教官壓在牆上,然後開始撕教官的衣服。
「要做就好好做,亂撕衣服是什麼毛病你!」教官一手拍開他的狼爪。
他瞪著教官,咬牙切齒耐著性子地解教官的上衣扣子。
好不容易將外套解開,脫下扔地上,然後發現教官外套下面又有一件扣得嚴嚴實實的襯衣。
「你在宿舍穿那麼多衣服幹嘛!!!」他要崩潰了。
「我剛從外面回來。」
「嘖!」
衛廷啐了一聲,快手快腳地把扣子辟里啪啦地解開——
孰料敞開的襯衣裡面還有一件背心。
「你沒事兒穿那麼多衣服幹嘛啊啊啊啊!!!!」他要抓狂了。
「吸汗。」
「……」磨牙。
粗魯地將教官上身所有的衣物除掉,終於可以肌膚相親了。(好不容易……)
他仰起臉,急切地湊上去吻住教官,雙手則沒有章法地胡亂撫摸著教官結實的胸膛。教官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任由他的舌頭闖入自己的口腔,卻沒有激烈地反吻回去,而是慢條斯理地吮住他的舌頭,從容地享受著他的挑逗。
衛廷可不管教官是什麼心情,反正他自己現在很激動就是了,已經三個月沒有吻到這個人,對眼前這個俊美男子的渴求早已超出了容忍度,此刻唇舌交纏,便覺得怎麼吻也吻不夠。他一再地壓上去,深入教官的口腔,霸道地再次堵住了教官的呼吸。
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
想要這個男人,這種慾望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消卻。
衛廷很熱情,熱情得幾近瘋狂。教官好整以暇地回應著他的激狂,與衛廷截然相反的淡定從容讓衛廷心中升起了一絲無法點燃這個男人的失落。可這只不過是一點小瑕疵,起碼這個人沒有逃開,也沒有再罵他無聊,而是很配合地讓他愛怎麼吻就怎麼吻——光是這樣,衛廷已經很感恩了。
狠狠地吻了一輪,快要決堤的慾望總算是舒緩了一點。衛廷輕輕喘息,嘴唇順著教官的下巴一路下滑到教官的脖子上,他側過臉,舌尖在教官的喉結上勾挑地轉了一圈,再輕輕啃咬了一下。
教官微微昂起下巴,唇角依舊掛著清淡的笑容,被吻到喉結的時候卻禁不住讓一聲細微的呻吟逸出喉嚨。
衛廷差點被這聲充滿情慾意味的悶哼弄得當場洩了。
「教官,你覺得舒服嗎?」衛廷仰起臉,邀功似的看著教官。
教官慵懶地靠著牆壁,渾身都很放鬆。聽到衛廷的問話,他低下臉朝衛廷微微挑起嘴角。
「有進步。」
「是嗎?太好了!」衛廷兩眼發光,高興得咧開嘴笑。
看著衛廷陽光燦爛的笑臉,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教官真覺得衛廷像一隻小狗。
不管主人冷淡與否,總是充滿活力地圍在主人腳邊打轉,想方設法地討好主人,而他想要的,也許只不過是落在腦袋上的鼓勵般的撫摸或者一個淡淡的笑容。
只為了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似乎就足以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真是個傻孩子……
教官正這麼想著,衛廷已經吻到了他的胸口。
做【百度你真好啊】愛的時候,衛廷總是比教官主動很多,他想撫摸喜歡的人,他想親吻喜歡的人,哪怕最後被進入的人是他自己,他也不在意前戲到底是他給教官做,還是教官給他做。
為小攻做足前戲最後卻是自己獻身的小受恐怕不多吧,但衛廷就是這樣一朵奇葩。如果非要分析為何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狀況的話,也許能用一句話來概括吧——
秀色可餐……
教官是個超一流的美男子,不僅擁有完美的容貌,而且還擁有一副完美的軀體。衛廷簡直是愛死了教官的身體,肌肉結實,肌理柔韌,皮膚光滑緊致,充滿了力量的美感,宛如覆著一層柔軟絲絨的鋼鐵。他幾乎是帶著膜拜的心情去親吻這具完美的雄性軀體。
如果說衛廷是被教官的美色給誘惑住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不能說是錯的……
光是看到教官裸露的軀體,便已經激動得下身繃緊到疼痛的地步。所以衛廷根本不需要教官如何愛撫,他光是親吻教官的身體,自己就已經硬得不行了。
吮吻一路往下移,唇舌在教官的胸膛上留下濡濕的痕跡。教官身上的味道很清淡,跟他的人一樣,總是若有若無地撩撥著人心。與一般充滿汗臭的男人不同,教官身上的味道很乾淨,乾淨得讓衛廷懷疑自己跟教官是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地球上。然而即便如此,對衛廷來說,教官的味道依然比世上任何一種催情劑都要厲害,輕輕嗅一口,便讓他連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他吻過教官的小腹,跪在地上,想解開教官的褲子時,忽然兩隻有力的大手拽住他的手臂,他整個人被教官輕輕鬆鬆地提了起來。教官不等他反應過來,便翻過身,將他按在牆上。
「教官?」
他想問為什麼不讓他繼續做下去,教官卻俯首用鼻尖在他臉上曖昧地磨蹭著。
充滿雄性氣息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他被教官的舉動迷惑了,不由得便隨著教官的動作轉動臉部,去捕捉教官的唇。
教官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低聲笑了下,然後緩緩地吻在他唇上。
雖然是很輕的吻,卻無比之纏綿繾綣,讓他忍不住與教官一吻再吻,方才想做【百度你真好啊】愛的慾望似乎也沒那麼急切了。
這樣的吻讓他深深感覺到教官是打從心底喜歡他的。
「嗯……教……教官……嗯唔……」
教官的唇稍微離開他時,他迫不及待地追上去再次吻住。教官似乎被他如此飢渴的表現弄得愣了一下,但很快,教官便順應他的要求,在他唇上施加壓力。
原本溫柔的吻忽然變得熾熱而濃烈。衛廷仰著頭,被教官至上而下地按著深吻,來不及吞嚥的一絲唾液順著嘴角流下。衛廷心跳得特別快,臉頰幾乎要燒起來似的發著燙,他是第一次被教官如此激烈地索求,既歡欣又不知所措,雙臂本能地勾住教官的脖子,把自己送到教官懷裡。教官托住他的背脊,把他按在懷裡用力摟住,赤裸的胸膛緊密相貼,瞬間點燃了堆積已久的慾望,兩人吻得更加激烈了。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不管吻得如何深,始終覺得還少了點什麼。
當衛廷那被情慾沖昏了的頭腦終於意識到親吻無法滿足他的時候,他的褲子早已被教官解開,略帶涼意的指尖觸到他那亟需撫慰的地方,挑逗般地來回描繪著那個的形狀。
「教官,用力一點……啊啊……求求你用力一點……」衛廷被教官若有似無的挑逗弄得快崩潰了。
教官挑起他的下巴,細細打量著他眼角泛紅、喘息不已的模樣。
摸在那個地方的手指似有自我意識般的合攏,握住已經硬得快要爆炸的花莖。
「啊啊……教……嗯啊……太……太舒服了……嗚……我……啊啊啊……」衛廷不顧教官正盯在他臉上的視線,很誠實地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別……停……再快點……啊啊……啊……教官……教……嗚……」
懷中人的軀體忽然緊繃,教官知道他要出來了,於是食指在他鈴口處輕輕一刮——
已經到了臨界點的快感根本承受不住這樣極端的刺激,衛廷放蕩地叫著,弓起身噴射出來,白濁的液體全部落在教官掌中。教官沒有停下動作,而是繼續為他擼動慾望,幫他緩衝。
光是被親和被摸,就達到了高潮……
衛廷雙眼迷離地挨在教官懷裡,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
只覺得身體舒服得緊,巴不得就這樣在教官懷裡睡過去。
就在這時,一聲異響傳入兩人耳中,衛廷驚得迅速清醒過來,恐懼地瞪著那扇被鎖住的門。
有人在門外喊:「怎麼回事啊,墨卿之,你在裡面還鎖門啊?」一邊喊一邊拍門。
啥也不說了,衛廷立馬從教官懷中跳開,撿起自己散落在地面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穿上。教官裸著上身,淡定地看著他慌慌張張地穿衣服穿褲子,而門外的人見許久無人應門,便掏出鑰匙來開門。
「墨卿之,你有病啊,幹嘛鎖……哇!!!」
那個無辜的室友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室內的狀況,一個黑影便朝他一頭撞來,奪門而去。他目瞪口呆地望著那拔足狂奔的年輕背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不會是小偷吧……」
這麼說著,室友回過頭來看向教官,剛想說話,便又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張大嘴巴擠不出聲音。
「你你你你你你……!!!!」
室友指著他佈滿了吻痕的上身尖叫起來:「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教官慢條斯理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隨手搭在椅背上。
「回答我啊墨卿之!!!你是啥時候弄的……等等!!!難道,是剛才那個……!?」室友愕然地指著門口:「剛才跑出去的那個是你小情人?!」
「你說話聲音能不能小點兒。」教官微微皺起眉頭,在椅子裡坐下。
「剛才那個是誰啊?!你啥時候勾搭上的小情人,我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室友跑過去抓住他的椅背用力搖晃:「快告訴我!!!你個混蛋,竟然對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隱瞞如此重大的軍情,我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跟其餘幾個兄弟還可以留你個全屍!!!」
教官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裡,沒好氣地轉過臉去:「你認識的。」
「我認識的?!竟然還是我認識的?!到底是誰!?」
「衛廷。」
「……衛廷?!是那個衛廷嗎?!你說的是那個衛凡將軍最寶貝的小兒子衛廷嗎?!」
「嗯。」
「哇靠!!!!」室友怪叫一聲,等教官瞪了他一眼,才收斂起來:「我是不是應該跟你說一聲恭喜?」
教官無語至極,站起身走進浴室。室友跟過去靠在門板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讓裡面的水聲蓋過去:「多年心願得償,怎麼著我也該跟你說一聲恭喜才對。不過墨卿之,你也真是的,想做幹嘛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自動迴避嘛~」
裡面沒有回應,水聲依舊。
室友接著道:「對了,我明晚會去通宵打牌,你就抓緊機會跟你的小情人……啊哈,你懂的,我就不說了~就當做是我今天打擾到你們好事的補償吧~」
門忽然被拉開了,教官陰沉的臉龐出現在室友面前。
「楚峻,不用你多管閒事。」
「我是關心你的性福啊兄弟!這幾個月也沒見你跟你的小情人……呃……憋太久對身體不好的!」
「我跟他之間的事不用你管,你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不用因此而有所改變。」
「怎麼可以不改變啊!在這個基地裡面,除了宿舍你還能找到什麼適合幽會的地方嗎?我是過來人!我很清楚想在這個基地裡找個幽會的地方有多麼的難!!!!」
「楚峻,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
身為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楚峻自然清楚當墨卿之這麼說話的時候,就代表事情已下定論,無可轉圜。
「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麼……好吧,隨你。不過明天晚上我還是會去打牌,因為早就跟人約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罷,楚峻聳聳肩,走回自己床邊躺下。
墨卿之重新關上門,站在淋浴噴頭下靜靜地任由冷水沖刷身體……
翌日
食堂內。
早上進行了常規的訓練越野十公里長跑後,教官大發慈悲地給大家放了半天假。士兵們偷得浮生半日閒,有的跑回宿舍睡覺,有的則跑去打籃球打桌球踢足球,一刻也閒不下來。
衛廷算是比較異類,他沒有回宿舍睡覺,也沒有去打球,而是獨自一人去了食堂,買了一份炸雞腿。他在食堂裡尋了個位置坐下,將雞腿放在桌面上,卻沒有胃口。他歎了口氣,靜靜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該死該死該死……昨晚竟然只做到一半就……
嗚嗚嗚……錯過這次良機,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當楚峻走進幾乎空無一人的食堂時,看到的便是一個傻乎乎的青年對著一根雞腿發呆的情景。
「真不愧是墨卿之這個怪胎的小情人……果然跟他一樣另類。」楚峻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然後走過去,坐在衛廷對面。
感覺到有人在自己對面坐下,衛廷馬上收斂遊蕩的心神,雙目炯炯有神地對上了來人。
這個擅自坐下的人肩上有著閃耀的肩章,身為軍人的衛廷幾乎是本能地先去看他的肩章,辨析出來人的軍階——是個中校!!
「長官好!」衛廷立馬站起身來,朝楚峻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楚峻哭笑不得,但既然對方給自己行禮了,出於禮貌和尊重,他也應該給對方回禮。
於是楚峻也站了起來,朝衛廷回禮,然後擺擺手讓他坐下:「好了,我只是來找你聊天的,不用太過拘謹。」
「是!」
衛廷響亮地回應,慢慢坐下,腰板挺得筆直。
看著他嚴謹的模樣,楚峻忽然覺得這孩子很有趣。
他知道衛廷的身份,衛廷是將軍之子,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按照父輩的安排走上一條更加舒服和光明的康莊大道。只要他想,憑借其父的關係,要在短短幾年內攀到上校的位置也並非不可能,怎麼會混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小小的中尉。據他所知,衛凡將軍可是最疼愛這個小兒子的。
但現在看來,衛廷並沒有一般高官子弟的倨傲心氣,哪怕是眼下這般四周無人的環境,他也對上級保持著無可挑剔的禮節——其實按照他的身份,他實在不需要對一個小小的中校如此著緊的。
衛廷似乎完全沒有那個意識把自己顯赫的家世當做自己保身立命的資本。
應該說這樣的孩子本身就很珍貴呢,還是說他的父親教得太好了?
衛廷坐在凳子上,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對面的中校。然而這位中校卻只是看著他笑,過了好久都沒有說話,讓衛廷忍不住皺起眉頭。
「報告長官,您……找我有事嗎?」
「啊……其實也沒什麼事。」楚峻摸了摸鼻子,掩飾自己的笑意:「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衛廷心頭一跳,不知該不該老實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這個中校與他們不是一個區的,平日也沒什麼機會碰見,所以按理說,衛廷不應該知道這個中校到底是誰。
但衛廷確實知道中校的身份。因為他經常跑到教官的宿舍樓下蹲點,就為了候著教官的室友不在的時候進去與教官約會,所以他當然認識這個「教官的室友」。
但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出口呢!OTL
看著他臉色逐漸發青,楚峻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笑得更加促狹。
真是個有趣的孩子啊~XD
算了,給他一個台階下吧。
「你不認識我嗎?真是的,我可是你的教官的室友啊!」楚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呃……哦!」衛廷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看著挺眼熟的!」
「咳嗯……眼熟是吧……咳咳,嗯……眼熟……嗯嗯……」
楚峻忍笑忍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衛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楚峻的表情:「報告長官,您還沒有說您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我呢,只是剛好看見就順道過來跟你打個招呼而已。」
「……」=口=
衛廷露出一副「怎麼會有如此無聊的長官」的表情。
「呃……報告長官,為什麼您會無緣無故過來跟我打招呼……」
衛廷不知道自己與教官的地下戀情早已曝光了,所以此語問得極是無辜。
楚峻覺得自己再忍笑就會爆炸了:「啊……為什麼呢……這得去問你的教官了……咳嗯,呃……對了,忘了跟你說,我今晚會去通宵打牌,不回宿舍了……」
初聞此言,衛廷覺得極其怪異。
你打牌跟我有個毛線關係啊?
但當他領悟到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時,一朵蘑菇雲頓時在他頭頂上炸開,升騰起萬丈歡欣的光芒——
「您、您今晚不回宿舍?!」衛廷,你要忍住!絕對不能笑啊!
楚峻豈會不知衛廷心中打得辟里啪啦響的小算盤,看他一副想笑又不敢表露出來的模樣,楚峻覺得墨卿之真是太幸運了。
他怎麼就能勾搭到這樣一個忠誠於自身慾望的小情人呢?真乃羨煞旁人。
「啊沒錯……我要跟營長他們通宵打牌,你要去為我們吶喊助威嗎?」
「不不不不……長官們打牌哪有我這種小卒仔插足的餘地……」衛廷連忙擺手。
楚峻了然一笑:「是嗎……那就不勉強了。你記得幫我跟你家教官說一聲,讓他今晚不用留門給我了。」
「是!」
響亮振奮的應答在食堂中迴盪……
下午訓練一結束,衛廷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教官身邊,壓低聲音道:「教官,你的室友今晚會去通宵打牌,不回宿舍了!」
教官眸光一閃,狐疑的目光落在衛廷臉上:「你怎麼知道?」
「是您室友跟我說的啊!」
「他找過你了?」
「是啊,早上在食堂裡碰見的。」
「他還說了什麼?」
「他就讓我跟你說今晚他會去通宵打牌,讓你不用留門給他。」
「……」
「教官,那個……我現在先回宿舍洗個澡,等今晚你室友去打牌之後……我可以去你那裡嗎?」
「……」
又是如此直率的求歡。
衛廷似乎從來不會扭扭擰擰地掩飾自己對他的慾望。
教官對此一直都是很無語的。
見教官沉默的模樣,衛廷咧開嘴笑道:「您不說話就是答應了?那我今晚就過去咯!」
衛廷高興地說完,轉身便往宿舍跑去。
教官甚至來不及叫住他。
望著那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背影幾乎是蹦跳著跑回了宿舍,哪怕不用言語也能感受到那份歡欣喜悅。
真是……
教官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衛廷果然很迫不及待,傍晚天還沒完全黑下來,他便來敲響了教官的門。
孰料開門的人竟然是楚峻。
兩相一照面,衛廷敲門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原本想問「中校您不是去打牌嗎……」,然而心虛的衛同學卻根本問不出口。
只能像中了石化咒語一樣僵在原地。
幸好楚峻是個善解人意知情識趣的紳士,見來人是衛廷,他側過身讓衛廷入內:「進來吧,我準備出去了。」
「呃……是……」
衛廷低著頭走進房間,楚峻為免衛廷尷尬,便走到衣櫃前挑選衣物,一邊挑一邊說:「我換個衣服就走了,你是來找墨卿之的吧?先坐會兒,他剛進去洗澡了。」
「是……是……」
楚峻關上衣櫃,披上外套,轉身朝衛廷笑了笑。
「我走了,你慢慢坐。」
「是!長官慢走!」衛廷緊張地站了起來。
楚峻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行了行了,你坐下吧!我走啦。」
「長官再見!!」
教官洗完澡,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便走了出來。然而踏入臥房的時候,卻發現楚峻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坐在椅子裡兩眼發直盯著他看的色中餓狼。(……)
衛廷差點被教官的出浴圖刺激得心臟停止跳動。
濕潤的髮絲,淌著水珠的胸膛,撩人心魄的淡淡香味……
不帶這麼性感的啊啊啊啊啊啊!!!!!!
教官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到床邊坐下。
衛廷臉紅心跳,被教官的暗示性舉動撩撥得喘息起來。
直到教官用清冷的聲音說一句「過來」,他才醒悟自己不是來盯著教官流口水的,而是來跟教官做【嗶——】的!
於是他快手快腳地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二話不說便爬上了教官的床,雙腿一分跨坐在教官身上。
略顯冰涼的軀體與剛沐浴完畢的熾熱軀體緊貼在一起,教官忍不住皺眉:「你的身體……很冰。」
「因為穿太少了……外面又風大……」
「穿那麼少幹什麼。」
「脫起來方便嘛……」
「……」
衛廷沒有察覺到教官極度無語的心情,他很主動地扯掉教官腰間的浴巾,把教官的那個與自己的握在一起上下摩擦。
這麼做著的同時,他把嘴唇壓在教官唇上,迫不及待地將教官的舌迎入自己的口腔。
教官摟住這個激動的情人,一手在他光裸的背部游移愛撫,另一手則在他翹挺的臀部與敏感的大腿之間極具情色意味地來回摩挲著。
衛廷被摸得很舒服,忍不住發出很有感覺的呻吟。
當沾滿潤滑劑的指頭進入體內時,衛廷忍不住鬆開兩人的性器,改為抱緊教官的脖子。
「嗚……」
「疼嗎?」
「不疼不疼,就是太久沒做,有點不習慣……」
「不舒服要說出來。」
「沒有不舒服,我很喜歡!」衛廷急忙澄清,而教官則趁機又加入一根手指。
被異物撐開內壁的感覺實在不好受,衛廷忍不住俯首再次吻住教官。教官很有耐心地撫慰他,一邊開拓他的內部,一邊握住他的慾望,很有技巧地愛撫起來。
衛廷一被握住那裡便激動得叫起來,然而叫聲很快又被教官堵在唇舌之間。
「嗯唔……」
後方的不適很快便被親吻與愛撫抵消了,異物在體內來回刮搔的酥麻感讓衛廷忍不住心頭越來越癢,他一邊親著教官的唇角一邊低聲道:「教官,可……可以了嗎……」
「還沒好。」
「可是我現在很想要你……」
「忍耐。」
「嗚嗚……」
經過「漫長」的潤滑擴張工作,當教官終於扶著他的腰,讓他慢慢坐下的時候,他不由得發出了近乎感激與解脫的嗚咽。
充分的潤滑與擴張讓熾熱堅挺的巨物輕易便滑進深處,衛廷完全吞納了教官的肉刃,空虛感被一掃而空,體內漲得滿滿的,燙得他喘息不止。
他與教官十指交握,藉著教官的支撐,慢慢地動起身子。
粗長性器在內壁摩擦的快感絕非手指可以比擬的,已經撐開到極致的甬道哪裡經得起這樣激烈的動作,被頂到最不堪玩弄的那一點時更是讓衛廷軟了腰,緊挨在教官懷裡的軀體顫抖不止。
教官見狀只好將他放倒在床上,用正常體位抽插起來。
被堅硬的巨物在體內火熱地進進出出,衛廷只覺腦子裡燒了起來,什麼都無法思考了,雙腿本能地勾住教官結實的腰桿,手臂環住教官的肩膀,不管不顧地吻住教官的唇。
教官俯下身子,進入到更深的地方,頂端摩擦到他最有感覺的一點便不再離開,一直抵住那裡輕輕地來回頂觸。
衛廷差點被這個微小卻操縱生死的動作弄得當場噴射出來。
「教官,不要再碰那裡……嗯啊……啊……」
「不舒服嗎?」教官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熱氣噴入耳廓,把他挑逗得渾身一顫。
「太……太舒服了……再……弄……會射的……」
「那就射吧。」
「不……你還沒……啊啊……」
「你可以先去。」
「不……嗯啊……別、別……啊啊啊……!」
教官的動作突然變得兇猛,每次都抽到最外面,然後再狠狠地衝進來。方纔的細細研磨已經引發了極端的淫靡快感,此刻大開大合的抽插則另有一番不同的享受,衛廷被頂得呻吟不斷,下身沒有經過任何愛撫的慾望早已繃得緊緊的,眼看著就要到達巔峰噴濺而出了。
「教、教官……啊啊……嗯啊……輕……輕一點……啊……」
教官的回應則是俯下頭,吻住他。
清淺的吻與交合處激烈的衝撞摩擦截然不同,然而教官突如其來的溫柔讓衛廷的心臟停止了一瞬間的跳動,下一秒,衛廷已經被挑逗得慾望迸射。
「啊啊啊……!!!」
高潮讓他的內壁收縮到極致,緊緊咬住了體內的堅挺肉刃。教官悶哼一聲,將他的腿架上肩膀,再度沉重地抽插起來。
「啊……嗯啊……教……教……嗯唔……!」
衛廷想向教官求饒,但高潮後的敏感身體經不起任何挑逗刺激,更遑論被如此激烈地撞擊。衛廷被弄得話都說不完整,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緊那具伏在自己身上不停衝刺的雄性軀體,任由他在自己體內尋找最大的快樂。
「嗯唔……嗚……教……教官……嗯……」
額頭抵在心上人的肩窩,咬牙隱忍體內洶湧的情潮。
教官很持久,直把衛廷做得神志不清了才終於大發慈悲地在他體內爆發出來,滾燙的精液接二連三地噴濺在敏感的內壁,燙得衛廷再度攀上了一個小高潮。
正迷迷糊糊間,只覺身子被人抱起,他趴在了結實柔韌的胸膛上。
「教官……」
「累嗎?」
他搖搖頭,輕聲道「可以親你嗎?」
話音剛落,身子便被人往上提了一下,嘴唇被溫柔地吮住。
他當即伸出雙臂,摟住教官的脖子,盡情地與教官唇舌嬉戲。
「教官……」
「嗯?」
「今晚不睡覺了好嗎?」
「……嗯。」
「教官……」
「嗯?」
「我好喜歡你……」
「……嗯。」
聽到教官的回應,衛廷終於放心了,他笑著歎息一聲,再度與教官四唇交合。
他從未想過要逼教官對他說出「喜歡」兩個字。
因為這根本不重要。
教官說不說,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教官願意接受他的愛。
這就足夠了。
翌日清晨
楚峻站在門外,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細細聽了片刻,然後才放心地推門而入。
室內充斥著濃烈的雄性麝香氣味以及到處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楚峻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不由得暗暗心驚。
「在桌子上做過……壓在牆上做過……浴室裡也做過……哇靠不會吧窗台上也做過!?墨卿之你也太有精力了吧!」
深覺男性自尊受到打擊的楚峻中校走回臥房,站在墨卿之床邊想搖醒背對他而睡的兒時好友。孰料他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墨卿之的肩膀,便聽見墨卿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如果你把他吵醒了,我就縫上你的嘴。」
楚峻心頭咯登一下,連忙縮回手。
「他還在嗎……?」聲音壓到最低。
「……」
見好友不回答,楚峻上身傾前,越過好友的肩膀去看他懷中的人——
只見一個擁有Baby face的青年偎在好友懷裡,一臉依戀,睡得香甜。
等看清楚了,楚峻便慢慢把身體直回來,附在好友耳邊低聲道:「你做得還真狠……」
「滾。」言簡意賅。
「好好好,我這就走。反正今天放假,你們就慢慢睡,我不打擾了……啊,順便說一聲,我今晚也不回來了……留給你們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哈……」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