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淩亂的床單上,四肢交纏。
濛濛的天空才露出一絲光亮,一個躺在男人懷裏睡得無比香甜的少年身體內的生理鬧鐘立刻鈴鈴作響。
嗚......他為什麼要這麼可憐,每天淩晨六點就得起床啊,真討厭......
輕輕打了個呵欠,葉方遙睜開了彷佛千斤重的眼皮。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男人裹著蜜金色肌膚的結實胸膛。
想到昨晚這具身軀是麼壓在自己身上,貪得無厭地貫穿他,不禁陣臉紅心跳。
這個虐待狂,就會欺負我。
報復似地用指尖輕輕戳了戳了男人的乳頭,少年不禁想,如果就這樣用力捏下去再落跑,不知會獲得什麼樣恐怖的懲罰?
是會對我這樣這樣......還是會對我那樣那樣......
就在葉方遙想得不亦樂乎的時候--
「想知道主人會怎麼做嗎?我會先把個不知死活的小奴隸吊起來用帶刺的鞭子抽你的乳頭,再用最烈的春藥抹在上面,讓你淫蕩的乳暈腫得比女人還要大、叫得比我妓院的妓女都還要浪。你說如何?」
低沉帶著無比磁性的嗓音說起讓人毛骨悚然的懲罰威脅卻讓少年聽了全身一陣栗,說不出是恐懼還是興奮。
「你......你神經啊!我什麼都沒做,你幹嘛這麼凶?」葉方遙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
「哼哼,如果連我自己的小奴隸肚子裏有幾隻壞蟲主人的都不知道,那我也不必在江湖上混,更不要說要做你的主人了。」
毫無背景、赤手空拳在芝加哥街頭殺出一片天的秦老大語調十分冰冷地說。
但其實如果仔細察看,便會發覺在這個貌似兇狠的男人眼底隱藏著柔柔的笑意。
可原本不可一世、絕頂聰明的少年一遇到這個命中的『天敵』,就像老鼠遇到貓一般嚇得皮皮挫,只顧得了如何保住自己一條小命,哪里還顧得了什麼察言觀色。
「嗯......因為剛剛我看到一隻蛟子在主人的乳頭上面打轉,所以我就......就......」
「就什麼?說啊。」
被逼得冷汗直流的少年因為答不出來,不禁惱羞成怒。
「靠!玩一下是會死還是會破啊?那你昨天把我的乳頭當珠一樣,又捏又彈的,是怎樣?」葉方遙不甘心地大喊。
「好啊,看來主人昨晚讓小奴隸不夠淒慘是吧?還有力氣叫得這麼大聲。」秦振揚冷冷一笑,一個翻身,將少魁重重壓在身下。
「啊啊--不要!不要再做了!我的屁股快開了啦!」葉方遙愁眉苦臉地大叫。
嗚......這個宇宙無敵超級虐待狂魔,昨晚把他狠狠蹂躪到半夜,不知做了多少次。害他射到什麼都射不出來了才放過他,現在他又想幹嘛?難不成真想要了他的命?
他伊諾.休特.葉.奧德蘭--堂堂奧德蘭家族第一百零八代繼承人的命可是很寶貴的。
何況今天是神學院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待會他就要回到學校整理行李,準備撘機回紐約去了,他再被這麼做下去,萬一回不了家,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快放開我啦,我要遲到了。」
「每天一大早就要起床,你不累我都煩了,吵得我連覺都睡不好,你下學期就搬來跟我住。」秦振揚不耐煩地說。
「你神經啊,你有聽過神父和妓院老闆同居的嗎?這件事我們已經吵過很多次了,你別再說了。」葉方遙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可惡,這個不用頭腦的暴君!
他要是真的任性地跑來跟他同居,他們的事還不立刻曝光。一讓奧德蘭家族的人知道了,依爺爺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跋扈個性,自己瘋狂愛著的這個人一定會馬上沒命的!
他也渴望跟主人住在一起,每天都在他懷裏醒來迎接可愛的太陽啊。
但不行......
誰叫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見光死啊。
唉......
「好了,別唉聲歎氣了,我知道我的寶貝小奴隸是很想跟主人住在一起的,這個問題主人會想辦法解決,現在,你先告訴我,這次回 去要多久才回來?」
「大概......大概要三個星期。」葉方遙有點忐忑地瞄了他一眼。
「什麼?!」秦振揚氣得跳了起來。
「罵我也沒用啊,你以為我想啊!」要離開心愛的主人那麼久,葉方遙也是滿心不甘願。
但沒辦法,每年寒假都要在老家陪爺爺是身為長孫的責任。
他逃也逃不掉,除非他想被全家族的人輪流炮轟到死。
況且這次回去,他還要趁機調查一點事......
「一個星期!沒得商量。」秦振揚斬釘截鐵地下了命令。
「哦!」葉方遙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反正到時候他跑得不見人影,他也拿他沒輒。
嘿嘿......
「如果一個星期的期限到了,你還不回來。哼哼,那就等著收主人給的禮物吧。」
「什麼......什麼禮物?」葉方遙好奇又害怕地問。
「哎呀,我的小奴隸不要緊張,反正是『搞搞樂俱樂部』的最新發明,你不是最愛這種禮物嗎?」秦振揚笑得十分溫柔。
「不要啊啊啊!」
嗚......這個惡魔!
上次的那個什麼爛發明『愛的小氣球』就差點讓他一命嗚呼了,他可沒笨到再相信他們公司的破產品。
「準時回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嘛。」秦振揚笑笑地一把將少年攔腰抱起,大步往浴室走去。
「我自己洗,我自己洗,你出去啦!」葉方遙用力推著他。
「不行,你今天的表演還沒做呢。」秦振揚一臉興奮的表情。
「嗚......我又不是你們色情俱樂部的員工,幹嘛老是叫我做這種表演啊?我不做!」想起那羞恥的行為,少年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隨便你,那我們就一直耗在這裏好了,反正遲到的人又不是我。」
嗚......這個可惡的惡魔!
含著眼淚狠狠地瞪視男人,看到對方一副『本大爺時間多的是』的痞子樣,葉方遙只好咬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身去背對男人,緩緩地跪在浴室的地板上。
「快啊,還害羞什麼?昨晚是誰緊緊用那個地方死命咬住主人的大熱狗,哭著不讓我出來的?」
「嗚......我才沒有!不要說啦!」
「好好,不說不說,主人知道我的小奴隸是很害羞的。來,快點開始表演吧。」
哼,做就做,誰怕誰啊!
忍住羞恥慢慢地掰開隱隱脹痛的屁股,只可惜少年並不知他身後所呈現出的『美景』,對男人產生了多大的衝擊!
被狠狠蹂躪了一整晚的可憐小菊花早已腫脹不堪,透出淫亂的豔紅色,被緩緩打開的穴口不停地流出白色的汁液,順著少年美麗的股溝蜿蜒而下,流滿了整個大腿......
少年每天早上都要上演的戲碼卻每次都讓男人看得熱血沸騰,秦振揚的鼻血差點忍不住噴了出來--
「媽呀,怎麼都流不完......」秦振揚驚歎地伸出一指按了按穴口,更多的精液立刻被擠了出來。
「哎呀--你不要碰啦!」葉方遙敏感地打了個哆嗦。
「說,主人昨天到底射了幾炮在你這小屁股裏?」
「嗚......我怎麼知道!你不要問了!」少年羞得都快哭出來了。
嗚......這個白癡!他昨天都被做得差點暈過去了,怎麼還有那個體力和精神去數他射了幾次?
不過他天生就是虐待狂的主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哎呀,這樣不乖喔,主人賜給你的寶物都快流到地板上了,怎麼可以這麼浪費?」
秦振揚邪笑著抓起少年的手。「來,繼續表演下去啊。」
嗚...... 這個大變態!
葉方遙邊罵邊紅著臉伸手將流出的白色液體緩緩暈開,塗在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上。
看著少年臉紅地用他的精液按摩身體,秦振揚露出了大野狼看到小白羊肥嫩屁股的下流笑容。「主人這個天然潤膚乳液不錯吧,看小奴隸的屁股愈來愈可口、愈來愈白嫩光滑了。」
「嗚......不要說了!你到底看夠了沒啊?」
「這個嘛......看是看夠了,不過......」
「不過什麼?快點說啊。」
「不過還沒做夠。嘿嘿......」
「啊啊--你說話不算話!你這個大騙子!不要不要啦!哼恩......啊啊......不......啊啊......」
※ ※ ※
大雪紛飛。
奧德蘭家族的私人專機一抵達淨約機場,大批奧德蘭旗下企業的工作人員立刻湧上前去。
「歡迎少主回來。」眾人整齊地深深一鞠躬。
面對如此大的陣仗,有濃密黑髮、綠寶石般眼眸的少年卻好象習以為常,一點也不以為意地大步向前走去,三個堂弟也像跟屁蟲似地緊隨在後。
「少主,還邊請,車子一早就在等著您了。」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說。
「嗯。」葉方遙心不在焉地隨便應了句。
「老爺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來確認少主是啥抵達,但今天班機似乎晚到許多......」
「大膽!你是在責問少主嗎?」威利不悅地說。
「屬下不敢!」
「哼,一個小小的秘書也敢在我們尊貴的奧德蘭少主面前如此放肆。」吉姆也不滿地說。
葛電也接著出來搗亂。「對啊,真的太過份了,少主你看他--」
「通通給我閉嘴!不准跟進來!」
葉方遙完全不顧周遭幾個人在吵什麼,一個閃身就進了貴賓室。
焦急地拿出口袋裏在飛機上關掉的手機,他才一按開機,手機立刻鈴聲大作--
葉方遙嚇得差點把手機給掉在地上。
糟了,死定了!
少年慌忙接了起來,「喂!」
「搞什麼鬼?怎麼現在才開機?」
男人的怒吼簡直像在耳邊打了個響電。
「什麼啊?我一下飛機就立刻開機了。」葉方遙委屈地說。
「是嗎?哼。一切平安?」男人的語氣一開始還冷冰冰的,最後一句轉直下,意外地柔和起來。
少年聞言心頭一暖,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嗯,一切平安。」
嗚......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想你了,主人......
「別忘了,一個星期。」
「嗯,一個星期。」
「嘖,真討厭......」
男人沒有說清楚到底討厭什麼就把電話掛了,但少年很明白男人在說什麼。
是啊,真討厭。
雖然這樣想有點對不起家人,但他真的好討厭跟心愛的人分開......
他們兩個可是分離了整整一個月,好不容易解開誤會才又在一起的。
偏偏卻又遇到這個討厭的寒假,嗚......
※ ※ ※
車子一路賓士駛進奧德蘭本家位於紐約長島的古老宅第。
葉方遙才一踏出車門,立刻被人緊緊抱住--
「小遙遙,媽咪抱抱!」
葉方遙聞言只能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媽,我跟妳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那個惡巴拉的小名!」
「可是媽咪覺得很好聽啊,你還在我肚子裏的時候,我就這麼叫你了,你當時也沒反對啊。」有著一頭烏溜溜長的美麗東東方女子無辜地眨眨了眨眼。
「那時候我都還沒出生,怎麼反對啊?」葉方遙聞言差點吐血。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比那個暴君更『盧』的人,那他必須承認就是很前這個懷胎十月、聽說陣痛了三天三夜還死不肯剖,堅持要自然將他生下的恐怖女人。
明明就是四十好幾、年記一大把的中年婦女偏偏長得像個十八歲的花樣少女,而心智年齡則更恐怖,據他這十幾年來的仔細觀察,他估算大概只有八歲左右吧。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那個有『戀童癖』的父親敢娶這個女人。
「遙遙,你臉上的顏色怎麼變來變去的,是不是生病了?」葉婷婷看自己兒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的,不禁十分緊張,「來,你快點進來,媽咪幫你煲了滋補養顏的,已經熬了兩天兩夜了,你快來喝。」
「什麼?!」被興高采烈的母親一把拖進大門的葉方遙苦著一張臉,差點痛哭流涕。
嗚......又來了。這次又是什麼恐怖的啊?
上次騙他喝了一鍋什麼清熱解毒的,結果被他無中發現是放了什麼蜈蚣、蜘蛛的『七蟲七草湯』,害他差點沒抱馬桶吐到死。
「媽,妳饒了我,我真的不想喝。」
「不行,遙遙,你這陣子沒有媽媽在身邊幫你煲湯,身子肯定很虛弱,放心好了,這個寒假媽媽會幫你好好回來的!」
看著母親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慷慨模樣,葉方遙簡直欲哭無淚。
媽媽,求求妳行行好,我還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到我心愛的主人身邊,妳就放過妳可憐的兒子吧......嗚......
「親愛的,你看,我們的寶貝遙遙回來了。」葉婷婷開心地撲進一個男人的懷裏。
有著一頭金髮,戴著金邊眼鏡,長相斯文儒雅的男子笑笑地抱了抱妻子,用十分柔和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年,「兒子,歡迎回來。」
「爸爸。」葉方遙微笑著上前抱了抱他。
「累了吧?快上去梳洗一下,爺爺還等著見你呢。」
看到爸爸跟他使了個眼色,葉方遙馬上心領神會。
「那我上去了,爸媽,待會見。」
看到自己的兒子逃命似地跑得不見蹤影,葉婷婷不依地嗜起了嘴。「遙遙還沒喝我特地幫他煲的呢。」
「乖,兒子還要在家待好幾天呢,別急。」
「真掃興......啊,那乾脆老公你先喝一碗吧?」
「.........」
※ ※ ※
慎重地梳洗著裝後,葉方遙下樓走進了這個家裏人見人怕、聽說這個國家的總統見了也要忌憚三分的奧德攔公爵的書房。
「爺爺,我回來了。」葉方遙走近老人,態度恭敬地說。
有著一頭銀髮、眼神銳利的老人看見自己的長孫、也是未來奧德蘭家族的繼承人,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只是輕輕地點了頭。
「聖彼得教堂和普裏斯神父都好嗎?」老人的聲音不大,卻帶著絕對的威嚴。
「一切都很好,爺請放心。」
「那你呢?」
老人目光如電,被那彷佛能透視一切的眼神注視,葉方遙心口一跳,連忙回答。「我也很好,謝謝爺爺關心。」
「是嗎......」老人閉了閉眼,「我累了,你先出去。」
「爺爺,你沒事吧?」葉方遙覺得今天的老人有點不對勁。
雖然因為老人嚴厲的個性,以往他們祖孫兩人並不算親近,但彼此聊聊天、話話家常也是常有的事。怎麼他這次這麼久沒回來,爺爺跟他聊沒兩句就叫他走呢?
難道爺爺身體不舒服?
「爺爺,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還是叫醫生來看看吧。」
「我沒事,不必大驚小,你上樓去吧。」
「但是......」
「伊諾?休特?葉?奧德蘭!」奧德蘭公爵突然拿起手邊的拐更往地上重重一敲--
聽到老人突然大聲喊起自己的全名,葉方遙渾身一僵。
我的媽啊,爺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跟吃了炸藥似的。
從來沒看過冷靜沉穩的老人如此激動,葉方遙不免有點膽顫心驚。
「爺爺......」
「不要以為我奧德蘭公爵已經老了!」
老人的一句話讓少年完全愣住了。
「爺爺,你誤會了,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而已。你當然一點都不老,嘿嘿......」葉方遙連忙乾笑兩聲。
「哼。」老人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聲。
「爺爺,那我先上去了。」
葉方遙話一說完連忙腳底抹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