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明明豔陽高照,沈冠僑卻突然感到一絲莫明的寒意。
抬頭看了看樹梢。
奇怪,沒風啊。
沈冠僑臉色凝重地蹙起眉頭。
莫明其妙……
一切都該死的莫名其妙!
從那莫名其妙的“破雲幫”到那莫名其妙的綠綠,再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做出禽獸不如的行為……
回想所有的一切,彷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操縱著!
最有嫌疑的當然就是那個隱身在幕後的神秘人物!!破雲幫幫主!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沈冠僑心中熊熊燃燒。
敢算計我……算計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就算上天下地,我都一定要把你揪出來!
從來沒有一個仇敵讓他恨得如此咬牙切齒。因為在沈冠僑心中,霍飛是對他有大恩的岳父唯一留下來的獨子,是他唯一僅剩的家人。
而自己……竟然著了敵手的道,做出如此違逆天倫的醜事!
這要他如何向九泉底下的岳父和亡妻交代?!?!
他曾經答應過他們要好好照顧阿飛的,但如今……看他怎麼照顧他的,該死!
雖然身在黑道,內心卻有著十分傳統家庭觀念的沈冠僑痛苦地皺緊了眉頭。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彌補他的過錯呢?
唉,事到如今還是先好好照顧阿飛, 想辦法帶他脫困,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他的傷口好像很嚴重。
沈冠僑在溪邊蹲了下來,將自己殘破的襯衫洗淨沾滿水,快步趕了回去。
霍飛遠遠看到姐夫回來了,趕緊爬回原來龍去的地方躺好。
“阿飛,我回來了,你怎麼樣?疼嗎?”
“姐夫……你回來了……”霍飛吃力的地睜開眼,用極度“虛弱”的聲音說。
“阿飛,姐弄了點水來,我幫你擦擦傷口。”
“不要!”其實霍飛內心想要姐夫的碰觸想得要命,卻故意義正嚴詞地拒絕。
“聽話,傷口在那種地方你自己擦不到的。”一向只懂得下命令的沈冠僑很少用這種商量的口氣說話。
霍飛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內心暗爽,表面卻還是嘴硬,“死也不要!你走開!”
很少被頂撞又擔心他傷勢的沈冠僑很快就失去耐性,臉色一沉。“阿飛!”
“你凶什麼?”霍飛也不甘示弱地反嗆回去,“我被你吃幹抹淨了,你現在囂張了?”
聽到“吃幹抹淨”這幾個字,沈冠僑突然俊臉一紅,難得地結巴起來,“你……你在胡說什麼……姐夫怎麼會……”
“怎麼?你還想否認?難道還是我自己脫光衣服求你上我的?”霍飛得理不饒人地步步緊逼。
“……當然不是。”沈冠僑無奈地歎了口氣,“對不起,都是姐夫不好,剛才不應該對你那麼凶。”
難得聽到心上人道歉的霍飛在心裏得意地笑開了花。
不過他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不,是我不好。不該講話這麼沖。姐夫,你不會怪我吧?”
“你不怪我就不錯覺,我怎麼會怪你?”沈冠僑苦笑了一下。“好了,乖,讓姐夫幫你擦擦好不發?”
“好。”霍飛對心上人溫柔的語氣十分滿意,立刻像只小綿羊般乖乖地趴了下來。
“屁股翹高點。好,現在姐夫會輕輕地掰開,可能有點痛,你忍耐點。”
“嗯。”霍飛低下頭,閉上了眼。
沈冠僑對處理血淋淋傷口並不陌生,但這次他要看的是自己小舅子的屁股,而且還是他這個罪魁禍首弄出來的,不禁感到有點心悸。
但他畢竟生性沉穩,沒一會兒就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深深吸了口氣,沈冠僑仔細地檢查著傷口,再用沾濕的布輕手輕腳地擦拭
“啊……”霍飛發出了一聲呻吟。
“怎麼了?”沈冠僑微微一驚,“很疼嗎?”
疼雖然疼,但其實霍飛是因為昨晚的快感太過強烈,殘存的餘韻還沒完全退去,所以一被碰觸才會傷感地叫了出來。
不過他可沒笨到說聘為。
“我是男人,怕什麼疼,你儘管弄就是了。”
沈冠僑知道他這個小舅子個性極倔,聽他這麼說,反而認定他一定感非常疼痛,說話的語氣不禁更加溫柔了,“姐夫很快就好了,你忍忍。”
溫柔的大掌就在自己敏感的菊洞遊移,霍飛心頭一蕩,差點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但為免被姐夫識破,他只好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唇。
仔細擦拭好傷口,沈冠僑察覺阿飛身體微微發顫,誤以為他痛得厲害,立刻不忍心地幫他把褲子穿好,抱住他放在自己在腿上,“從在地上肯定很痛,在你傷口好之前,就坐姐夫腿上吧。”
巴不得和心上人時時刻刻粘在一塊的霍飛聞言一顆都要飛上了天,心裏忍不住偷笑,表面卻還要逞強一番,“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抱啊?”
懷裏的男子眼角微挑,話中滿是笑意。
沈冠僑看得不禁一愣。
自己一定是哪里搞錯了吧?
他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從不把誰放在眼裏的小舅子是在跟他撒嬌嗎?
接下來的一整天霍飛這得像神仙般快樂。
向來只忙於幫務,很少有時間關心他的姐夫竟然把他當成寶似的,整天將他抱在懷中陪他聊天,這簡直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姐夫,我一直想問你,當初姐姐體弱多病,醫生說她根本不能生育,你為什麼還要跟她結婚或許這樣說對你姐姐有點失禮,”沈冠僑輕輕歎了口氣,“但我當初是為了報恩才娶霍琪的。”
“報恩?報什麼恩?”
“我母親把我生下一就過世了,我是父親一手扶養長大的。十年前他被朋友設計,欠下了一大筆債,要不是老幫主救了我父親一命,他早就死在地下錢莊的暴力討債下了。他幫我父親還清了所有的債,之後我父親憂鬱成疾,他還負擔了所有的醫藥費,直到他去世為止……你父親他是我們沈家的大恩人。”
“所以你為了報恩就娶了姐姐?”
“只要是老幫主交代的事,我萬死不辭。”
“所以……你愛姐姐嗎?”這是霍飛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霍琪是個很好的妻子。”沈冠僑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霍飛卻聰明地從姐夫的回答中知道了答案。
心下一陣黯然。
這個男人知道什麼叫“愛”嗎?
他知道得不到回報的愛有多麼讓人心碎嗎?
姐姐,我才不要像你,到死都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
我要得到他,就算用盡所有卑鄙的手段,他的人、他的心,在不久的將來,統統都會是我的!
天空下起了大雨。
已經睡著的男人安靜地躺在沈冠僑的懷中。
他三不五時就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他有沒有發燒。
沈冠僑若所思地看著山洞外。
奇怪,他們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按理說弟兄們應該早就要找到他們才對,怎麼到現在還沒看到搜救隊伍?
難道是他的敵手故布疑陣,讓他們找錯了方向?
沈冠僑能成為亞洲第一大幫的幫主,果然不是平庸之輩。
事情確實如他所料,那個神秘的少年開走他們的車,將之推落幾十公里外的一條河中,再在下游放了幾件他們的衣服,造成他們落河的假像,驚得“雲逸會”差點翻了天!!
“哼嗯……嗯……”
“舒服嗎?爹地,舒不舒服?”
“啊啊……好舒服……瑞瑞……”
“今天是爹地生日,我新學了一個招式,保證讓爹地爽上天……”
“啊啊……瑞瑞,你幹什麼?不要舔那裏,那髒……”
“一點都不髒啊……只要是爹地的身體,我都覺得好棒……讓我舔,我要舔到爹地射出來……”
“啊啊……瑞瑞……舌頭不要再弄了……天啊……啊啊……”
鈴!!
就在夏雨瑞用舌頭讓自己的爹地攀上高潮的那一刻,手機非常煞風景地響了起來——
那只有雲逸會高層才知道的號碼。
該死!
縱然百般不願,夏雨瑞還是立即起身接了電話。
“你最好有什麼急事,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嗚……不好了,老大出事了!堂主,你快回來啊!”
“什麼?不准哭!把話說清楚!”
夏雨瑞一邊對爹地投以抱歉的目光,一邊迅速地下床,穿起了衣服。
“……好,我知道了。馬上把‘江經理’叫回來,我十分鐘內到。”
掛斷了電話,夏雨瑞非常抱歉地轉身親了親心愛的爹地。
“爹地,對不起了,我得去公司一趟。”
“公司發生了什麼急事?”
“也沒什麼,就是有一批貨出了點事,我得趕回去處理一下。你也知道我老闆這幾天不在,底下的員工不敢拿主意,得我親自去一趟。”
夏雨瑞的繼父是個享譽海內外的知名學者,生活十分單純,所以他多看來才一直沒讓他繼父知道自己在黑幫做事。
“辛苦你了,瑞瑞。做生意就是要分秒必爭,你快去吧,不要顧慮我。”男人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臉。
“對不起,爹地,今天是你生日啊。”
“沒關係,生日年年都能過,你快去吧。”
“爹地對我最好了。親一個。”
十萬火急地趕到了總部大樓,夏雨瑞一踏進辦公室,他堂底下一堆人立刻圍了上來。
“堂主,你終於來了!”
看到小洲一副快哭聘為的表情,夏雨瑞沒好氣地賞了他一個暴粟!“哭什麼?沒出息!把所有的經過跟我報告一遍。”
“是,堂主。”小洲抹了抹眼睛,“老大和霍少爺原本預定在下午兩點就要和江驕龍國的弟兄會合,沒想到他們等到了天黑還是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打手機也都不通,這時他們才驚覺出事了,馬上派出大批人馬搜索,結果……結果……嗚……”
“結果什麼,快說啊!”
“結果發現老大他們開的車子掉到河裏了!”小洲說到這裏忍不住嚎啕大哭!“嗚……老大、霍少爺,你們死得好冤枉啊!”
“吵死了!”夏雨瑞狠狠拍了下桌子,“他們有找到屍體?”
“嗚……沒有,只有在河的下游找到衣服,可是當地人都說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沒有摔死也淹死了……”
“給我閉嘴!老大是什麼人啊,他是我們亞洲第一大幫的幫主!是關帝爺的義子!哪那麼容易死?我們老大和霍少爺一定還活著!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眾人大聲應和!
“幫主失蹤的事誰也不准給我說出去,違者依幫規鼾!
“遵命!”
“你們都下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
等眾人走得一乾二淨了,一個高大的男子才步伐豪邁地從另一扇門走了進來。
“還好老大聰明,事先派了你坐陣,不然還不天下大亂了。”
男子皮膚黝黑,陽剛粗獷,氣宇軒昂,頗有古代豪俠風範。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躲某人躲到火星去了,這輩子都不打算在地球出現了呢,小龍龍。”沈冠僑壞壞一笑。
“我江驕龍行不改性,坐不改名,你別叫我什麼小龍龍好不好?噁心死了!”
沒錯,眼前高大威犯猛的男子正是湖湖上響噹噹的雲逸會左右護法之一——江驕龍!
“我叫就惡主,我看那個小鬼叫你的時候,你挺樂的嘛。”夏雨瑞調侃地說。
“我……我什麼時候樂了?你哪只眼睛看見了?”江驕龍不服氣地問。
“哼,不只我的兩隻眼睛看見了,連看不見的瞎子都聽得出來只要有那個小鬼在身邊,你都樂得可以飛上天了。”
“放屁!我討厭死那個小鬼了,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看見他,怎麼可能樂得起來?”
“哎喲,虧你還是人家親愛的小舅舅,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都說得出來?”
“我怎麼大逆不道了?他對老子我做的事才是大逆不道吧,他——”
要死了!在這個比鬼還精的夏雨瑞面前,我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江驕龍差點懊惱地賞自己一巴掌。“”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們英勇蓋世的江大堂主果真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夏雨瑞!”
“哈哈,放心,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不讓老大知道的。”
“廢話,你要敢讓老大知道,我就宰了你!”
夏雨瑞聞言立刻捧腹大笑。
江驕龍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天啊,我……我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嗚……夏雨瑞你這個老奸巨滑的王八蛋!
“老子不跟你瞎扯了!”江驕龍惱差成怒地大吼一聲!“說說老大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夏雨瑞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水,“涼拌。”
“什麼……你再說一遍。”對沈冠僑十分死忠的江驕龍開始摩拳擦掌了。
“聽不懂啊?涼拌炒雞蛋啦。”
“夏雨瑞,你好大的膽子!”江驕龍聽到這裏忍不住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老大下落不明,生死未蔔,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難道你想篡位?”
“篡位?我又不是頭殼壞掉!”夏雨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要不是為了老大需要他,他早就拍拍屁股陪爹地逍遙去了,誰想要當什麼黑幫幫主啊,煩都煩死人了!
“你如果不想篡位,為什麼對老大的事這麼不意?”江驕龍懷疑地看著他。
“說到你懂,鬍子都打結了。”夏雨瑞沒好氣地說。“放開啦,抓那麼緊,想吻我啊?”
“神經啊!”江驕龍聞言差點沒嚇死,連忙鬆手,蹬蹬連退三步。
他寧願去吻響尾蛇也不願去吻這個比鬼還精的夏雨瑞,那樣起碼他還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廢話少說,老大派我坐鎮總部,我是哪里也去不了。所以呢……江大堂主,就麻煩你親自走一趟了。”
“我去?好啊好啊,正合我意。”江驕龍點頭如搗蒜。“不親自找到老大,我根本不放不下心。”
“你去了之後,不要往河裏找。”
“老大就是掉到河裏失蹤的,怎麼不往河裏找?”
“在我們幫裏,論計謀是你聰明還是我聰明?”
“當然是你聰明啊。”
“那你還在那裏囉嗦什麼。”夏雨瑞冷冷瞪了他一眼。
“嘿嘿,是是,夏大堂主你請接著說。”
“哼。你到了之後,順著老大他們原三預定的路線仔細找,我推斷線索一定就在那裏。”
“知道了,救人如救女,我這就準備出發。”江驕龍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夏雨瑞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霍飛,如果這一切都跟你有關,那我真要佩服你的勇氣了。
只不過……你可不要低顧了老大的智慧與硬脾氣。
等真相揭露的那一天,你的災難也就降臨了……
雨一直下。
沈冠僑不停地用濕布擦拭著霍飛的身體。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阿飛發燒了。
“嗯……姐夫……”
“怎麼了?阿飛。”
“……姐夫……不要走……”霍飛雙手緊緊地抱住他。
“姐夫不走,姐夫在這裏。”沈冠僑安撫地拍拍他的背。
“你騙我……我常常夢到你不理我……你總是對我那麼冷淡……我好恨你……”
沈冠僑苦笑了一下。“是姐夫不好,姐夫太忙了。”
“都是藉口……你根本不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你,我是你姐夫啊。”
霍飛聽了心口像針紮般痛苦。
他多麼希望聽到姐夫說是因為愛他才關心他的,而不是因為他的身份……
“阿飛,是不是很難受?”沈冠僑看見霍飛痛苦地咬住了下唇。
“嗯,我好難受……我肚子餓了,姐夫,你去弄點東西來吃好嗎?”
“好,我去。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嗯。姐夫小心點,天雨路滑。”
“放心。”
等到姐夫走遠了,霍飛立刻掙扎爬到了山洞深處,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挖出了幾顆紅色果實。“太好了,幸好沒腐爛。”
霍飛欣喜地看著他的救命之果。
原本計畫今天就要讓姐夫再吃一顆紅果的,沒想到他竟然發燒了,真是失算。
不管了,明天無論如何要讓姐夫再吃一顆!他的時候不多了,雖然他找的這上地方很隱蔽,但夏雨瑞可不是善與之輩,沒這麼容易騙。
他估計最多再一個星期,他們就會被找到了。
在這之前,他要讓姐夫深深沉溺在自己的身體裏,再也離不開他……
過了一夜,雨終於停了。
霍飛的燒也退了。
沈冠僑到設下的陷井裏抓回了一隻野兔。
手腳俐落地生火烤肉,準備讓兩天來都靠野果果腹的阿飛好好飽餐一頓。
“來,阿飛,這個腿給你。”
“謝謝姐夫。”霍飛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動著腦筋。
待會得找個機會讓姐夫再吃下一顆紅果才行,要怎麼做呢……
啊,就這麼辦。
“姐夫,這肉好像怪怪的。”霍飛皺緊眉頭看著手上燒得香噴噴的兔腿。
“是嗎?”沈冠僑接過來看了看,“不會吧,看起來都熟了。”
“不信你吃一口看看。”
“嗯。”沈冠僑不疑有他,接過來就吃了一口。
賓果!霍飛在心裏竊笑不已。“怎麼樣?是不是怪怪的?”
“確實有一種甜甜的味道……奇怪,我吃的這塊就沒有……”
“我看這只腿還是要吃了。姐夫,你換一塊肉給我。”
“好吧。”
山洞裏升起的營火給人無比溫暖的感覺,兩人喧吃喧聊了起來。
或許是遠離了幫中煩雜的事務,無事一身輕,一向嚴肅的沈冠僑表情也漸漸鬆懈下來,“阿飛,老實告訴姐夫,三年前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因為……我答應了爸爸。”霍飛拿起樹枝撥了撥營火,“我答應他去世後要離開三年。”
“為什麼?”沈冠僑不解地皺起眉頭。
他深知岳父有多麼疼愛阿飛,是為了什麼天大的理由他會要這個唯一的兒子遠離家鄉三年呢?
霍飛苦笑了一下,“因為他認為我瘋了……他認為我需要時間和窨,不受任何打擾地好好冷靜下來。”
霍飛永遠無法忘記父親聽到他親口承認愛著姐夫的表情……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傷害他摯愛的親人……但他不能,不能對著一個臨死的老人說謊……
“原來是岳父的意思。”沈冠僑嚴肅地點了點頭,“你怎麼不早說,如果姐夫早點知道就不會怪罪你了。不過你就算要冷靜思考還是可以跟姐夫保持聯絡職,你知道這三年來姐夫有多擔心你呢?”
姐夫,你就是那個爸爸絕對禁止我聯絡的人啊!霍飛在心裏歎了口氣。“對不起,姐夫。”
“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你如果再——唔——”沈冠僑突然抓緊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
“姐夫!”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霍飛看了還是心頭一跳,連忙抱住他。“姐夫,你怎麼了?”
“奇怪……我突然覺得全身好熱……”
“姐夫,我突然覺得全身好熱……”
“姐夫,要不要喝水?”
“好,阿飛……拿水來……”
“來。”霍飛拿起椰子殼充光的水瓢給他灌了一大口水,“怎麼樣?姐夫,有沒有好點?”
“啊啊……好熱……好像更熱了……”
可憐沈冠僑聰明一世,卻還是再次栽在他小舅子手上。
霍飛當然知道喝了水會更熱。
蛇毒過了兩天已經快要代謝完了,只有吃下紅果再喝下水,才能再次激發體內的餘毒。
而那紅果……剛剛被霍飛趁機提捏碎,將汁液偷偷塗在兔腿肉上,早一口被沈冠僑吃進肚子了。
全身熱得像有火在燒,但沈冠僑因為有了前次的經驗,心中已經有了警覺。
難道是……蛇毒又發作了?
沈冠僑心中一凜,連忙推開抱住自己的人。“阿飛,快走!”
“姐夫,你到底怎麼了?”霍飛用擔心的表情看著他。
“我好像毒又發作了,快走……在我傷害你之前,快走!”沈冠僑全身欲水中燒,一邊嘶吼著,一邊難以控制地撕去身上的衣服。
“不行,我不能走,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裏!”
“笨蛋!快走!”沈冠僑必肱用盡所有意志力,才能握緊拳頭不讓自己將眼前的男人撲倒。
“反正都做過一次了……再做一次也沒關係啊。只要能解姐夫的毒,我真的無所謂。”
霍飛心疼地撲上前抱住心愛的人。
火熱的肌膚一接觸到人體,欲望立刻像乾柴烈火般被點烯了,沈冠僑的理智啪地一聲斷了線,發出了饑渴的嘶吼,猛地吻住了懷中的男子!
“唔……哼嗯……”
火熱的舌頭激烈交纏,兩人毫不在意地吞咽著彼此的唾沫,發出銷魂的呻吟……
“啊啊……好熱……我要……我要……”沈冠僑一邊瘋狂地吻遍男人的臉口,一邊掏出自己勃發的性器,激烈地套弄起來……
敏感的乳頭被男人又吸又咬地不斷折騰,霍飛哭著弓起身子,抱住男人的頭髮出甜美的啜泣……
“啊啊……姐夫……我的姐夫……”
“哈啊哈啊……我受不了了……讓我進去……”
性器漲得介快爆炸一般,沈冠僑痛苦地分開男人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不由分說地捅了進去——
“嗚啊啊!!”霍飛痛得慘叫失聲,身體抽筋似地狂抖。
沒有經過任何潤滑的甬道又再次慘遭入侵,沒有任何一絲憐憫的狂亂撞擊讓霍飛叫得快斷了氣。“啊啊……輕點……姐夫……啊啊……你要捅死我了!”
內臟都要被捅穿的痛楚明明痛得讓人抓狂,為什麼他還是感到難以言喻的幸福?
霍飛在這一刻又再次體認到自己是多麼瘋狂地愛著這個男人!
伸出舌頭舔去姐夫從眉間滑落的汗水,霍飛緊緊抱住他,激動地哭喊,“就只有你了!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姐夫……姐夫……”
失去控制的沈冠僑看到他哭卻突然停止了律動,他皺緊眉頭,摸著他臉上的淚水,疑惑地低喃,“你哭了……你為什麼哭?”
霍飛微微笑了,握住他的手,用臉頰摩蹭著,“因為我很幸福……太幸福了……”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只要愛我,姐夫……”霍飛捧住他的臉,直直地看著他,像要看透他的靈魂,“我等得快死了,快點愛上我,快點愛上我啊!姐夫。”
男人眼睛裏接近琥珀色的寶石,美麗得文具盒 心驚,沈冠僑的心跳突然失序,熟悉的熱流從下腹一口氣竄人心臟,讓他艱難地喘息起來,“哼嗯……我好難受……”
“不怕,姐夫,我在這裏……想要什麼你就拿去……”霍飛用雙腿緊緊夾住男人的腰不舍地說,“你動吧,弄壞我也沒關係……”
包裹著自己如絲綢般滑嫩的甬道突然淫亂地絞緊,沈冠僑啊地一聲大叫,強烈地快感再次侵襲全身,他握緊男人的腰,開始失控地猛烈抽插撞擊!!“”
“啊啊啊——”霍飛甩著頭狂亂地嘶喊,扭動屁股配合男人的節奏,“對——就是這樣!!再為我瘋狂一點——操場我操我!”
沈冠僑被男人淫亂的呻吟刺激地更加瘋狂,每次都將巨大的肉劍抽至快要脫離穴口,再猛地重重插入到腸道最深處!!
“嗚啊啊啊——”
要命的一點再次被男人的兇器擊破,霍飛尖聲大叫,兩睛一翻,一下就被操射了!濃稠的精液噴得男人下腹一片花白——
飽漲的龜頭被痙攣的甬道緊緊吸住,電流般的快感讓沈冠僑背脊一麻,大吼一聲,也跟著噴出一股股火熱的清液……
美麗的營火還在燃燒,淫亂的夜,才正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