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華醫師的本性

　　「唉喲，看來，我今天還真來對了這竟然是用只生長在暗之林幽靈河裡的野鴨子和野天鵝肉做出來的宴席啊」華醫師誇張地說著，望了望桌面，發現上面並沒有一雙多餘的筷子時，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拈起一塊鴨脖子，逕直放在嘴裡啃食起來。

　　「不錯，不錯小王，你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啊」

　　「呵呵，謝謝華醫師誇獎。」一直規規矩矩地站在那兒的王掌櫃，聽到這兒，眼前一亮，謙虛了幾句後，趁著這個機會，立刻向華醫師行了個禮。

　　「這位就是你的夫人和女兒吧？」

　　「是的。」王掌櫃點點頭，而得到了王掌櫃眼神示意的王夫人，以及玲玲，再次朝華醫師行了個禮。

　　「這是給小朋友的見面禮。」華醫師右手一翻，一個約摸10CM大小的透明瓶子就出現在他手裡。

　　「玲玲，還不謝謝華醫師。」雖然不知道華醫師拿出來的是什麼藥，但，對華醫師早就有所瞭解的王掌櫃，卻是滿臉激動，笑逐顏開。

　　「謝謝華醫師。」玲玲清脆的童音響起來。

　　華醫師朝玲玲招了招手，將手裡的瓶子放到玲玲手裡，輕聲說道：「玲玲，以後叫我華爺爺就行。」

　　「這……」本來已經落座的王掌櫃聽到這句話，猛地站起身體，不敢相信地望著畢醫師，再望望自己那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唐裝的女兒，手和腳都輕微地顫抖起來，嘴唇哆嗦了半天，卻也只吐出一個字。

　　「這什麼這」華醫師隨意地擺了擺手，摸了摸玲玲的小辮，「小王，我們大家也算是近鄰了，你啊，怎麼到現在都還這樣講規矩。這是不行的」

　　「可是……」王掌櫃再次喃喃道。

　　「別可是了，就這樣定了」華醫師瞪了王掌櫃一眼，「難道說，你不願意讓玲玲叫我爺爺？」

　　「不，不，怎麼會。」被這個從天上砸下來的喜訊給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的王掌櫃，哪裡是以前林彤、驀然回首和燈火闌珊三人見到過的那般儒雅的商人模樣啊

　　雖然林彤、驀然回首和燈火闌珊三人弄不明白王掌櫃為什麼會對華醫師這般的推崇，或者說言聽必從，但，就目前這種情況來看，這華醫師的歲數，以及他的身份還真是令人捉摸不定啊

　　迎著林彤、驀然回首和燈火闌珊三人意味不明的打量目光，華醫師還抽空朝林彤眨了眨眼，接著，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低下頭，朝玲玲和藹地笑道：「玲玲，乖，以後叫我華爺爺，知道了嗎？」

　　玲玲再過幾個月就滿九歲了，本來就長得很眉清目秀，再加上今天穿了一件石榴紅色唐裝，頭髮用同色的緞帶綁了兩個小髮髻，映襯得她小臉紅撲撲的，像一個紅蘋果般可愛。

　　此時，聽到華醫師的話語，玲玲望了望王掌櫃，再望了望華醫師，滿臉侷促不安之色。雖然她的年紀還比較小，但從剛才父母對待華醫師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尊敬之意，也有點明白面前這個看起來笑嘻嘻，剛才還學小孩子一樣在地板上面打滾耍賴的男人，有著不一般的背景和身份。

　　一直站在那兒，不敢坐下來的王掌櫃看到這一幕，嘴唇動了動，正準備繼續勸說華醫師時，卻被華醫師投射過來的一個淡淡的警告的目光而將到嘴的話語又全部嚥下肚去了。

　　他望了望站在那兒，雙手不停抓扯著衣角的玲玲，再望了望一幅像極了大灰狼誘惑小白兔的華醫師，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默默地轉過頭，不再望向華醫師和玲玲了。

　　至於王夫人，對於這一幕，卻是抱著和王掌櫃不同的念頭。在她看來，不論華醫師是出於什麼原因而要讓玲玲叫他為爺爺，但，就目前這種情況看來，這樣的發展，對玲玲，或者說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只有好處，絕對沒有壞處

　　於是，王夫人滿臉期盼地望著玲玲，就希望玲玲能立刻叫華醫師一聲爺爺，從而將這樣的輩份給定下來。

　　站在原地的玲玲也敏銳地感覺到了王夫人那萬分殷切的眼神，以及王掌櫃偶爾投射到她身上的期盼眼神，那張本來就不安的小臉也變得更加糾結了。

　　其實，玲玲的性格比較外向，一張嘴也很甜，見到誰都會問候一聲。但，不知是怎麼回事，在今天面對華醫師時，玲玲的小嘴張張合合，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叫出來。

　　華醫師將玲玲的糾結看在了眼裡，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接著，只見他眨了眨眼，再摸了摸玲玲的頭髮，從戒指裡取出一隻和玲玲整個人差不多大小的流氓兔玩偶，拿在手裡晃了晃，誘惑道：「玲玲，如果你叫我一聲爺爺的話，那麼，我就將這個兔子玩偶送給你哦」

　　「這隻兔子晚上抱著可暖了，你不開心的時候還可以捏它的耳朵，開心的時候還可以親它……」

　　「這……」玲玲還沒有說話，坐在驀然回首搬過來的椅子裡的林彤卻是驚訝極了。只見她的手指指向華醫師，嘴唇蠕動了許多下，最終，還是一聲長歎，慢吞吞地將手指收回來了。

　　驀然回首斜瞄了一眼沒有一點師傅樣，繼續在那兒誘拐小女孩的華醫師，偏了偏身體，輕聲問道：「彤，怎麼了？」

　　林彤氣鼓鼓地瞪了驀然回首一眼，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得著問嘛

　　收到林彤眼神的驀然回首望了望華醫師拿在手裡的大號流氓兔玩偶，再望了望林彤臉上那副明顯的鬱悶神色，只是思索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

　　「這個兔子玩偶是他從你這兒拿走的？」

　　「嗯。」林彤重重地點了點頭，發現華醫師根本就沒拿她一直盯人的目光當回事，而是徑直在那兒大聲的拐騙著玲玲。

　　於是，她悶悶地收回眼神，撇了撇嘴，扯著驀然回首的衣袖，說道：「然，這個兔子玩偶是我在新手村時做得最漂亮的一個了，而且，裡面的羽毛是我收集了好久，才收集夠的。可是，在我做好這個玩偶的當天，只不過和師傅吃完飯後一起出門散散步，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再也找不到這個兔子玩偶了」

　　如今想來，她和李若菁前腳離開，後腳華醫師就悄悄地摸進了房間，將她花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才做出來的流氓兔玩偶給摸走了

　　難怪，在新手村的時候，她明明做好了一些東西，等到一個轉身，只是離開一會兒，那些東西就莫名地消失不見了。

　　最初的時候，林彤還以為是自己因為過於忙碌，所以頭腦的記憶有一瞬間的混亂，那些物品她根本就沒有做成。過了一段時間後，林彤就以為它們是被李若菁拿走了，因為李若菁也喜歡這些或漂亮或可愛的物品。

　　只是，再怎麼說，李若菁是的師傅，這師傅取走弟子做出來的一些物品，說明師傅覺得弟子做出來的物品合自己的眼緣，才會這般做否則，如果弟子做出來的物品不怎麼樣的話，師傅怎麼會悄悄地拿走呢

　　雖然說，林彤對自己做出來的物品能令李若菁喜歡不已，但，李若菁這不告之一聲而徑直取走那些物品的行為，卻還是令林彤苦惱了許久。

　　有很長一段時間裡，林彤每次在見到李若菁的時候，都會在心裡糾結不已，直到後面李若菁交待給她做的事情越來越多後，她忙得根本就想不起這件事情，只是下意識地學會了在做新的物品時多做幾件，以至於到現在，她就慢慢地養成了這種習慣。

　　因此，現在，林彤嫘祖繡簍裡的東西可謂是五花八門，不僅有她最初進入《世界傳說》這個遊戲時，在新手村剛剛拜師時做出來的不怎麼樣的物品，也有目前看起來很不一般，早就超過了她現今裁縫和繡娘能力的物品。

　　而此時，林彤卻全部明白了，敢情，她一直錯怪了李若菁了那些消失的物品根本就不是李若菁取走的，而是被這不請自來的華醫師給取走的

　　這時，華醫師又從戒指裡陸續地取出了一個漂亮的Q版小豬玩偶，一方繡著米老鼠的手帕，一套漂亮的桃粉色貓咪裝……

　　林彤斜瞄了華醫師一眼，撇了撇嘴，再也忍不住地叫道：「華醫師，我今天終於知道一直藏在師傅家裡的老鼠是誰了」

　　說話的同時，林彤也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將雙手背在身後，慢步踱向華醫師，嘴裡也讚歎出聲：「嘖嘖，還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華醫師竟然會做出老鼠搬家的行為啊不曉得這件事情被那些一直仰慕你的人知道了，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相信到那時，迎接你的就是一大堆爛白菜和臭雞蛋了吧」

　　與此同時，倒不知是因為林彤這番話，還是因為林彤靠近的動作，將華醫師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了，一直站在華醫師面前，一聲也沒有吭的玲玲趁此機會，快步跑向王夫人和王掌櫃處。

　　接著，玲玲就緊緊地抓住了王夫人的衣袖，將臉埋在王夫人懷裡不願意離開了。

　　林彤瞄到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促狹，嘴裡的話語也一轉而變為調侃：「華醫師啊華醫師，看來，你確實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啊瞧瞧，竟然將玲玲這麼可愛的小孩子都嚇成這樣了」

　　「小彤彤，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終於反應過來的華醫師悄悄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藉著那股痛意，拚命地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那雙本來就很大的丹鳳眼，以及那長而翹的睫毛上面就沾上了點點淚水。接著，華醫師的嘴唇扁了扁，拿手摀住心口處，裝出一幅被林彤傷到心，他非常非常痛苦的樣子，一臉哀怨之色。

　　「枉費我在村子裡對你那麼好，還逢人就說你的好話，要不然的話，你哪能接到那麼多任務，得到那麼多東西。結果，你現在出村了，翅膀長硬了，就將我這個領路人丟到牆角去了」

　　「鳴鳴鳴，你們說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收了一個不尊師重道的徒弟也就罷了，為什麼好不容易覺得合眼緣，覺得心腸非常好，應該以後會好好待我的女孩子，怎麼現在也這樣對我啊這世道，真沒法過了啊」

　　……

　　越說，華醫師臉色就越發地悲淒。到了後面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水了，虧他自己還沒有什麼感覺，倒是坐在那兒，自從他進來就一筷子也沒有動過的眾人看見這幕場景時，一致地皺了皺眉，整張臉都變得糾結起來。

　　尤其是王掌櫃一家人面對這種情況，更是不知該如何處理了。他們坐在那兒如同坐在滾燙的椅子上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更不是

　　萬般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一致地低頭，當作並沒有看見這一幕了。

　　至於驀然回首和林彤兩人，不僅沒有按照華醫師預計的劇本來演出，甚至，還涼涼地瞄了一眼演得不亦樂乎的華醫師……

　　在這期間，兩人並沒有交談一句，但，卻因為兩人相處了許久，彼此的一個眼神，以及一個動作，對方也都能大致明白是什麼意思。更不用說，在對待華醫師這件事情上，兩人的想法竟然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一致

　　而唯一對這一切事情還摸不著什麼頭腦的燈火闌珊，不停地眨著眼睛，那張嘴也張得老大，只因華醫師今天的行為已經徹底顛覆了他心目中那些有一手出神入化醫術的老醫師的形像

　　不過，也不知最近他受到太多刺激了，還是因為林彤和驀然回首兩人那一臉淡然的神色，又或者是因為其它的什麼原因，總之，沒有多久，燈火闌珊臉上的驚訝神色也收斂了起來，那瞄向華醫師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促狹，以及調侃。

　　場中的華醫師依然在興致勃勃地表演中，時不時，他還悄悄地從手指的縫隙裡觀望一下眾人臉上的神色，以便能調整自己下一步的動作。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將備用的好幾項計策全部用上了，卻依然沒有得到預期的反應和效果

　　萬般無奈之下，華醫師從戒指裡取出一方手帕和一面小鏡子，隨意地擦了擦臉。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乾的手帕除了令他的臉越來越紅外，臉上的那些灰塵啊，淚水痕跡啊，等等，卻是並沒有完全擦拭乾淨。

　　雖然說平時他也不太注重自己的形象，但，眼下，他並不在自己的研究室裡，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隨意地吃點東西打發，頭髮也不用梳，衣服更不用換……

　　當然，這些話語只在華醫師腦海裡閃了一下，很快就被他拋到一邊去了。

　　接著，只見他快速地從戒指裡取出一條毛巾，嘴裡也叫道：「小王，幫我打一盆水來。」

　　「是。」王掌櫃立刻站起身，應了一聲，朝門外走去。

　　而原本坐在王掌櫃身旁的王夫人和玲玲母女倆，見到王掌櫃往門外走去，對望一眼，接著，也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當然，為了避免華醫師再說出些什麼其它的話語來，王夫人的藉口卻是現成的：「華醫師，這些菜都冷了，我將它們端下去，再重新熱一下。」

　　華醫師隨意地點了點頭，在看見玲玲準備離開前，卻是突然出聲叫道：「玲玲，乖，到華爺爺這兒來。」

　　玲玲往外走的身體立刻就停止了，她望了望王掌櫃和王夫人，又望了望笑得臉上快要開出一朵花，不過，卻是一朵破敗菊花的華醫師，遲疑起來。

　　「玲玲，你就去吧」王夫人輕按了一下玲玲的肩膀，並且，將玲玲朝華醫師的方向推了一下。

　　藉著這股推動的力量，玲玲快走幾步，到達了華醫師跟前。

　　她怯怯地望著華醫師，然後，又像是做錯了事情等待著大人批評的小朋友一樣，快速地低下了頭，兩隻小腳丫子在地板上面劃著圈，雙手也不停地絞著衣襟。

　　林彤眨了眨眼，總覺得玲玲這樣的動作有點眼熟。很快，她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小櫻的招牌動作嘛

　　於是，林彤立刻出聲道：「華醫師……」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接下來的一幕就令林彤將到嘴的話又全部嚥下去了。

　　只見華醫師將剛才那些他放回戒指裡的玩偶，以及漂亮的衣服、手帕、頭飾等全部取了出來，全部放到玲玲懷裡，嘴裡也說道：「玲玲這麼乖，這些東西算是爺爺給的見面禮了」

　　早在華醫師將那只和玲玲一般大小的白色流氓兔取出來的時候，玲玲雖然說低垂著頭，一聲也不吭，但那眼神卻時不時就溜到這只白色流氓兔身上，眼裡也閃爍著清晰可見的渴望的神色。

　　在後面華醫師又取出其它的幾個玩偶，以及漂亮的衣服時，玲玲臉上也流露出明顯的羨慕，想要這些物品，卻又礙於父母一直以來對她的教誨，以及來自於心裡那奇怪的感覺而不敢出聲。

　　此時，再次見到這些物品，耳裡也聽到了華醫師的話語，玲玲那低垂的腦袋猛地抬起來。

　　「玲玲，還不快謝謝華爺爺」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裡的王夫人，此時忍不住地上前一步，再次拍了拍玲玲的肩膀。

　　「嗯，謝謝華爺爺」終於，玲玲那清脆的童音再次響起來，並且，上前一步，接過華醫師右手裡的幾隻玩偶，衣服和髮飾，然後轉手就交給王夫人。

　　接著，玲玲又抱住了華醫師左手裡的大號流氓兔玩偶。那毛絨絨的觸鹹，以及暖暖的感覺，都令玲玲忍不住地蹭了蹭，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

　　「嗯，真乖」華醫師再次伸出手，摸了摸小玲的頭髮，順便還在那紅撲撲的蘋果臉上掐了一把。

　　手裡那滑膩的觸感，令華醫師臉上也扯出一抹笑容，那雙丹鳳眼不停地眨動著。

　　林彤只覺得那維持了許久的淡定表情立刻就破功了，以前，她怎麼沒有覺得華醫師還有這樣猥瑣的一面，果然該說大叔就是愛蘿莉嗎？

　　腦海裡這突然飄過的念頭，令林彤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掩了下嘴，「咳……」

　　華醫師斜瞄了林彤一眼，立刻就收回了在玲玲臉上又摸又掐的手。接著，他擺了擺手，讓玲玲和王夫人兩人離去了。

　　很快，王夫人就親自端著一盆溫水進來了。華醫師快速地清洗了一下臉頰後，就隨意地揮了一下手，那原本濕漉漉的毛巾立刻就被烘乾了。

　　林彤眨了眨眼，臉上再次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華醫師並不是法師，怎麼會和林魔導師一樣，可以使用魔法？

　　「華醫師，你是用什麼方式將毛巾快速弄乾的呢？」

　　「小彤彤，看來，你確實不關心我啊」華醫師再次捂著胸口，以一種萬分受傷的姿勢，顧左右而言其它，並沒有正面回答林彤的問話。

　　見此情況，林彤也就只能撇了撇嘴，不出聲了。

　　不過，林彤能忍受一片沉靜的氣氛，並且，還挺享受這種安靜，但不代表華醫師也能忍受。

　　只是一會兒，華醫師就忍不住出聲了。

　　不過，這回，他卻是迅速地調整好了臉上的神色，板著一張臉，開口就是教訓的話語。

　　「小彤彤，雖然說這個時候已經是春天了，但，所謂『春捂秋凍』，所以這春天也得多穿點衣服。你們這些女孩子就只顧著漂亮，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瞧，你今天穿得這麼少，現在就感冒了吧」

　　接著，還從戒指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想也不想地遞給林彤，嘴裡也念叼道：「唉，看來，我這徒弟還真收錯了，一點也不會照顧人不說，連自己的朋友感冒了，也不知道拿藥出來真是的……」

　　望著手裡這個被華醫師強硬地塞到手裡的白色瓷瓶，以及瓶身上面用特製的墨水寫出來的三個黑體大字「感冒藥」，林彤扁了扁嘴。

　　「華醫師，這瓶真是感冒藥？」

　　「當然」華醫師瞪了林彤一眼，臉上有著被質疑了的惱怒。

　　但，即使如此，林彤也並沒有錯過華醫師眼裡快速閃過的一絲狡黠。

　　林彤想也不想地將手裡的白色瓷瓶遞到驀然回首手裡，輕問道：「然，這是什麼藥？」

　　身邊有著一個大師級醫師，如果不學會在合理的時刻就利用起來的話，那麼，她也就太過於呆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