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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飛(我想逃系列)》第11章
冒險飛11

秦鈞長年練武,早鍛鍊出一身好體力,在曼谷混亂及酷熱的雙重威力擊打下,他仍舊每天神采奕奕,一早起來跟言季來個異國約會。

跟言季這樣出外走走其實真不錯,外面的環境容易讓情人抑鬱的心放開,甚至主動開口多說個幾句話,不像在台灣,秦鈞為了不受到矚目,行事盡量低調,帶言季出門就算遇到熟人,都以普通朋友的身分稱呼對方,無法像現在這樣,偶爾搭個背,甚至靠緊著坐,放任自己關心的情緒流洩──

好像度蜜月,秦鈞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發現言季總在自己刻意碰觸時會僵個幾秒鐘,然後再裝作若無其事的低下頭,藉由其它的小動作避開自己。

這是討厭、還是恨著自己?都三年了,他果真沒忘記那件事?沒關係,慢慢來,兩人還年輕,秦鈞樂觀的想,自己還是有時間扭轉言季的記仇;真是,小心眼,不過這樣的他也很可愛、別有一番風味。

在曼谷東逛西逛的第七天,發現言季的臉色不好看了。他的體質比較弱,因此沒辦法長時間消磨在曼谷的室外環境之下,所以中午到Samphran地區的玫瑰園用過午餐、看完了泰式舞蹈、拳擊及馴象的表演之後,他就建議兩人先回到下榻的Sofitel Silom,到飯店的酒吧喝些清涼的影料、吹吹冷氣歇歇腳。

言季想是真累了,沒拒絕,在玫瑰園外搭上了冷氣公車,回到Silom區的飯店。

沒張開刺刺的防護網,言季在酒吧裡輕音樂的調劑下,坐在鬆軟的椅子裡,心情似乎不錯,問:「你這個經理也混太久了吧?不需要回去主持公司的業務嗎?你已經待在這裡七天,該收心收假了。」

「是呀,都七天了,你怎麼還是對我冷冷淡淡的?」秦鈞有些悶悶不樂。

聽自己這樣問,言季顯然不想就這樣的話題討論,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秦鈞不懂,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只要點個頭,跟著自己回到台灣就好。都說了會比以前更加的疼愛言季,更愛更愛,而且,他打算用一輩子的時間讓言季忘掉不愉快的那段過去。

可是言季始終不回應,要嘛就把話題岔開,要嘛開始保持沉默。

有些個悶,於是點了雙倍的酒,這樣的氣氛裡,他打算跟言季慢慢耗,慢慢磨,等他開口,隨隨便便說一句什麼也好。

有些個醉了,趁勢裝瘋倚靠著言季,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從第一眼看見他起,他就喜歡對方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談吐,他的動作表情,以及他的氣息。

「言季,跟我回去吧……我們重頭來,好不好?」小聲對著他的耳朵說。

發現彆扭的情人有些動容,卻遲遲不開口,只是一直一直的,想著什麼。

有什麼好想的,這樣拖下去有什麼好處?難道不知道只有你是唯一能在我心上的嗎?商場上或許風雲莫測,需要複雜的佈局才能制得先機、取得勝利,可是自己的感情很單純,單純的只要一個人陪,別人不准佔據……

醉了、醉的幾乎要睡著了,言季主動買了單之後就攙扶自己上樓回客房,感覺他細心地照顧著自己──他還是在乎著自己的吧?

的手輕拍自己的臉,言季小聲地交代:「秦鈞,很晚了,我先回去,明天你想到哪玩再決定吧……」

要走了?不行,此情此地、此時此刻、怎容得他走?還有好多好多不想在外面被別人聽到的話要告訴言季,要他知道,自己是多麼認真、認真的想跟他共度一生一世……

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身邊扯。

「別走,留下來陪我……只要一會,一會就好……」懇求著。

言季生氣了,很生氣,指責自己的不入流:「你裝醉!別用這樣無聊的手段,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有事不能好好說嗎?」

「我有好好跟你說,可是你一直拒絕聽進去……為什麼連個機會都不給?我不相信我們不能重新開始!」

言季一直想掙脫,不行,他這一離開,明天還會願意陪著自己嗎?怕他轉身一逃又是一年!不要,怕了這夜夜失眠的滋味,胸口少了什麼東西的寂寞,比想像中的更無邊無際……

「我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歉意的!回到台灣後,你如果不喜歡原來住的地方,我們就搬家,你也可以決定繼續唸書,想工作也可以……到我公司吧,我們兩個每天在一起……」

言季只是堅決搖頭,下著最後通牒似的,說:「我、要、留、在、曼、谷!」

為什麼?秦鈞的心情跌到谷底,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著他,求著他,做著自己不習慣的事,對方卻狠心的連一點嘉許的笑容也不給,到底,言季要的到底是些什麼?

說啊,說出來,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辦法摘給你!

電話鈴聲從言季衣服的口袋中傳出,他接起來,愣了一會,突然開始微笑著與電話的另一頭對答。

這神態,秦鈞知道,言季唯有跟蕭仁坤說話時,才會放鬆臉部的表情,用一種別人無法介入的親密語氣說話。

嫉妒成了火,從腳底燎原般的炙烤上心頭,那樣溫柔地笑從不曾給予過來,可是,明明,自己愛著那麼多,受的苦那麼多,對方卻連一點點的施予都沒有,放任著自己傻子般的懇求,無功……

已經,像是被逼到困境的野獸,受了傷,為了自保而喪失理性。

「你跟那個人……真的是兄弟?」咬牙切齒地質問,理智終於斷了線,不相信那個叫蕭仁坤的人對自己的言季只有手足間的關心。

言季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驚恐──難道,真如自己所想,他們其實不是兄弟,只是藉這個理由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憤怒,唯一的情緒!

「我不相信他是你哥哥!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不一樣!蕭言季,你老實說,一年前你是為了這男人離開我的,對不對?」

沒有錯,這一定就是言季遲遲不肯接受自己、陪自己回台灣去的唯一理由,他選擇那個男人,再一次的拒絕自己!

就像三年前,要求言季跟自己到學校圖書館看書──原本想慢慢來的,慢慢來,讓言季一步一步熟悉自己,喜歡自己,沒想到卻讓對方成了驚弓之鳥,躲在林子裡不出來……

該怎麼把他從林子裡揪出來?該怎麼掠取他的心?

所以,當時秦鈞用了最卑劣、卻最有效的方法得到他,如今不在乎再用一次,要他覺悟,不管他躲到哪裡、逃到哪裡,都絕對不把他給那個人!

就算他是死人也要留著骨頭跟自己葬在一起,同寢,也要同陵!

憤怒,憤怒言季不懂自己對他的眷戀!化不開、攪不散的眷戀,唯有將對方壓制在身下,讓他再也掙不開掌握時,這種眷戀才能化為實際的感受,深深鐫刻在彼此的心上。

「我不讓你逃的……我不讓你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喃喃地,秦鈞說,酒意催生著瘋狂,這些話要成為教條、成為規範,讓言季記得,永遠不准忘記!

只能是我的,所有的,他眼神所有的依歸,他喜怒哀樂的情緒,就是我的,絕不容他人染指!

必需去與他肌膚相親,要在他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讓兩個人的氣味交融在一起,所有燒灼起來的慾望,只能發洩在他身上,讓對方察覺唯有自己、叫秦鈞的這個人,才是對他飢渴到無藥可救的那個人。

不准逃,這兩片唇!也不准避開,這不安的軀體──為什麼要拒絕?過去不是已經共享過那麼多的夜晚,為什麼要推辭?再等一下,一定要讓你回憶起兩人曾經水乳交融的時刻……

為什麼身體如此的僵硬,言季?不對……秦鈞停止正打算解下對方衣褲的手,發現到某件異樣的狀況。

言季冒著冷汗,身體一陣一陣的顫抖……生病了?那眼神渙散的抓不住焦點,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

「天,言季……你在發抖……你為什麼抖的這麼厲害?」某種東西脫出了控制。

言季只是抖,彷彿身處12月的冰天雪地之中,蜷在身下,那模樣無助的令人心疼。

「你……你真的在害怕……」看著他,秦鈞有些失魂,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你居然……這麼害怕我……」

原來,言季的逃離真的不是在鬧彆扭,更不是一個恨字就可以道盡他所有的心情──那兩年共度的美好時光,難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那麼的喜歡他,以為他也了解自己的感動,卻只是自己造成的假象?是空中的樓閣,自己看著美麗堂皇,驀然發覺,一切不過就自以為是──

言季怕著自己,事實是,他怕著自己,秦鈞怔忡著,茫然看著身下的人慢慢地回神,慢慢地從自己底下爬出來,看他用發抖的手指頭整理衣衫,扶著牆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決烈。

秦鈞動不了,眼前這一幕像是場默劇電影,自己也被震懾住了,從曖昧不明的情境中分離出來,腦子變成醬糊,無法再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從落魄的境地中回神……不行,不能就這樣,說什麼都不能讓言季就這麼走了,要找到他,用盡一切的方法道歉,他願意做任何事求言季的諒解,只要能讓他重回身邊,再也不怕他!

衝下樓,不知還能不能追上?走到大門口,一輛眼熟的轎車剛好停下,司機搖下車窗,居然是蕭仁坤。

他為什麼會過來?

「秦總經理,你看見我弟弟了嗎?」蕭仁坤有些焦急,還是維持禮貌的口氣,以英語詢問:「我跟仁煜約好接他回家,可是人一直沒出現,也沒接電話……」

「蕭總裁……」看見蕭仁坤,秦鈞漸漸冷靜下來,考慮了一下,說:「我跟他……有些不愉快,請你帶我去找他好嗎?我……我要當面跟他道歉!」

「仁煜回去了?他怎麼可能會不通知我就先回去?」蕭仁坤懷疑地問:「你跟我弟弟到底……」

有些心虛、有些慌亂,秦鈞沉默好一會,才說:「拜託你,蕭總裁,我不想讓他那麼的難過下去,讓我跟他道歉吧,我……我願意做一切事,只求他原諒我……」

蕭仁坤似乎也被牽動了某種情緒,於是說:「好吧,你上來,我帶你到仁煜家,除了那裡他不會到任何地方。」

「他的家?你們沒住在一起?」秦鈞驚訝地問。

「沒有,仁煜喜歡住在以前的房子裡。呃、他跟你說過了吧,我們俩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從小就分開住的。」

對,仁煜說自己是姨太太的兒子,記得他提及這件事時,臉上表情難看的很,顯然他不喜歡說到這事。

「秦經理……」蕭仁坤眼睛往前直視專心的開車,臉色卻沉重起來,說:「一年前仁煜才從台灣回來,在那之前,我們兄弟有六年沒見到面,不知道他在台灣究竟……」

秦鈞一凜,不知蕭仁坤要說些什麼。

「他說過曾經跟你有著很大的過節,也說他恨你、不打算原諒你,可是我發現,見到你後,他可終於打起精神來了。」

「什、什麼意思?」秦鈞有些茫然,不知道蕭仁坤說的到底是什麼。

蕭仁坤沉默好一會,才小聲說:「他這一年來過的不是很快樂,即使笑,也只是笑個樣子給我看,讓人心疼……」

不知怎麼,秦鈞聽他這麼說,心裡也一陣揪緊。

對他而言,是個很奇妙的存在吧?」蕭仁坤繼續說。

「我?」秦鈞說,突然覺得有些個信心了,開始自言自語小聲說:「這麼說來,我還是有希望的,對不對?他終究會有原諒我的時候,對不對?」

蕭仁坤不語。

開車到言季的家門外,卻看到他正倉倉惶惶提著個灰綠色的大行李箱要出門。很眼熟的行李箱,三年前秦鈞曾經趁言季生病時,將他宿舍裡的所有家當一股腦兒搬進自己的公寓裡,所以他不陌生。

言季拿著行李箱做什麼?他、他又想逃?

蕭仁坤也慌了,匆忙跑進院子裡將言季給擋下,把行李就地一扔,用泰文嚴肅的問著言季一堆話。

不知說著什麼,言季從驚愕,到顫抖,最後在哥哥的懷裡哭了起來,抽抽咽咽說了好久好久,像個無依又受盡欺負的小孩,一個勁的向著親人抱怨、生氣,訴盡委屈──

在控訴自己的惡行嗎,言季?一向淡淡的,沒什麼大喜大悲情緒的言季,也有像今晚這樣、會害怕、會哭泣、會無助的時候?

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明明那麼的想照顧他、想愛護他、想一起攜手共度人生的……

渾噩地站在門邊看著,沒辦法再思考下去,只見蕭仁坤低聲安撫懷裡的弟弟,然後抬頭往秦鈞的方向看,臉色因憤怒而扭曲。

「你居然對我弟弟作了那種事情!」震怒的,用英文對秦鈞說。

同時間,言季也抬頭,終於,瞳眸裡重新映照出自己的身影,卻愕然、還有些個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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