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小乞丐說,我想抱你
此刻,我實在是不知該喜還是該悲,該哭還是該笑。
沒法子,我只能提筆,在他要求的地方簽上了我的大名。
誰知,這事是一傳十,十傳百,後面十多個小弟全都衝進廚房來,纏著要我給他們簽名。
我邊簽邊默默垂淚。
這要是能有這麼多人搶著到我面前跳脫衣舞,那該多好啊。
等簽完最後一個人時,我忽然想到,要是這簽名被喬幫主給看見,他肯定要把我給滅得乾乾淨淨,纖塵不剩的。
但是,這群小弟個個看我的眼神都盛滿了崇拜,全認為是我救了他們的大哥,奉我為神明。
等他們喜滋滋地帶著我的簽名出去後,我繼續啃餅乾。
啃著啃著,忽然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忘記做了。
我費力地想了一分鐘,最後終於想起來了——還沒給童遙同學打電話呢!
鑒於我的手機已經被他們給沒收了,於是,便小跑步來到客廳,拿起電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絞盡腦汁,總算是回憶起了童遙的手機號碼。
電話才響一下便接通了。
那邊的童遙聽見是我的聲音,似乎鬆了口氣。
「你在哪呢?我打電話去你醫院,你同事說你中午被一個面貌不善的男人給帶走,打你家裡的電話也沒有人接,手機又是關機,你沒事吧?」童遙同學的語速挺快的,和他一向的慵懶不同,就像是涓涓細流的泉水忽然變得湍急一般。
「我被人……」我本來想說自己是被人綁架了,但考慮到童遙腦子被砸了,還是別讓他擔心了。
於是,我改口道:「我找到小乞丐了,現在正在他家裡幫他處理一些事情我……啊!」
正在我打電話報平安之際,手中的電話倏地被人給奪走。
我猛地一驚,抬頭,看見了雲易風,不禁皺眉:「你在幹嘛呢?」
雲易風剛毅的嘴角動了動,道:「難道你忘了,自己還在被我囚禁中嗎?」
說完,他將電話收了起來,並且囑咐手下,不准讓我接觸電話。
我恨得牙癢癢,恨不能衝上去……咬他的屁股!
可惜,我是塊肉質不怎麼鮮美的魚肉,雲易風是刀俎,只能任他宰割。
雲易風那石雕般的臉向著樓上的方向側了側。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那水嫩的小乞丐居然下樓來了。
「你不關他了?」我好奇。
雲易風看著我,忽然發出一聲笑,低沉中帶著磁性,震動著人的皮膚,微微發麻。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帶著一種黑暗的華麗:「我決定,相信你一次。也許……我真的能長命百歲。」
我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了:「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讓易歌去學音樂了?」
雲易風點點頭,那深邃的輪廓划動著空氣。
一股不屬於屋子裡的暖意隨著他的動作向我臉上撲來。
說完,雲易風便走開了。
我轉過頭,卻發現小乞丐的神情,是一種被鬱鬱壓抑的興奮。
我好奇:「怎麼了?你哥不是已經答應支特你的決定嗎?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別的要求?」
「不是的!是因為……」小乞丐戀戀地望了我一會,接著道:「我明早就要走了。」
「明早?」我訝異地挑眉:「怎麼這麼快?」
「那邊的學校已經開學,我哥說,凡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他剛才就打電話安排好了一切。」小乞丐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去維也納了。」
凡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我撇撇嘴,那多累啊。
給自已這麼大的壓力,就算是再有趣的事情,也變得枯燥了。
我看,雲易風這個人,是上個大號,也要自己的每條便便單手倒立後空翻360度垂直入水,還必須壓水花。
「可是,食色……」小乞丐面帶不捨:「我這麼一去,以後,就很難和你見面了。
我沒理他,只是拿著一雙眼晴在屋子裡四處瞅。
小乞丐於悲傷中有絲好奇:「你在找什麼?」
我眼晴一亮,沉著地吩咐道:「把你身後那水果盤遞拾我。」
小乞丐弄不清我的意圖,但還是依言照做了。
我把那水果盤拿在手上掂了掂。
不錯,不錯,重量,硬度,大小和磚頭是一樣的。
所以,我深呼口氣,對著小乞丐的後腦勺重重一砸。
悶響一聲。
證明小乞丐的腦子並不是空無一物,有內涵,我喜歡。
可是,小乞丐就不怎麼喜歡了。
關點把他的眉毛給燒著了。
他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樣,低吼道:「老女人,你幹什麼呢!」
聞言,我心甚慰。
我那可愛的小乞丐又回來了。
我故意板著面孔道:「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個機會,應該高興才是!再說,以後,我們每天可以視頻啊,那不就算是見面了?不過,話先說在前頭,你必須要裸上身……當然,要是你非要裸下身我也不會反對的。」
小乞丐垂下頭,嘴角微抿,低聲道:「你說得沒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個機會,是應該高興才是。」
「這才對嘛。」我邊說,邊悄悄抓著手中的水果盤,準備趁著小乞丐不備,再次砸他的腦袋。
我說過,我的目標是,將小乞丐的腦袋砸成四邊形。
眼見著他就要遠走他鄉了,我要抓緊時間才是。
於是乎,我齜牙咧嘴,面目猙獰,眼含凶光,狠狠地拿著著水果盤往小乞丐的後腦勺上招呼。
可是,就在這時,小乞丐抬頭了。
我趕緊以閃電般的速度撫平臉上的凶狠表情,收回尖利的爪子。
速度太快,一不小心,臉抽筋,手抽搐,痛得我淚花直胃冒。
所以說,偷襲是個技術活。
我強忍著劇痛,用世間最平和最若無其事的眼神望著小乞丐。
同時,小乞丐也望著我。
他眼中的某種情緒,像灰燼中的火星一般,明滅不定:「食色,我……」
我靜靜地等待他說下去。
但是,小乞丐眼中那璀璨的精光閃了閃,最終隱藏在濃翹而細緻的睫毛後了。
他沒言多說,我也不好多問。
沉默會後,大家便各回各房,各躺各床了。
我睡的房間是客房,有張寬大而舒適的床。
其實,房間中,什麼都可以不要,但床卻是不可或缺的。
吃喝玩樂睡,全可以在上面進行。
當然了,也可以在上面拉撒,如果你是重口味的話。
我沒有認床的習慣,加上這床睡著的確舒服,於是,躺下沒幾分鐘,我就進入夢鄉了。
夢中,我左手抱著尹子維,右手抱著吳彥祖,笑得唏哩嘩啦,口水直飆。
正在這時,迷迷糊糊的我,似乎感覺到有人來到了我的身邊,正在撫摸著我的臉頰。
我艱難地將眼睜開了一條縫,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美男。
他背著光,但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雙眼晴,卻燦若星辰。
我的嘴,慢慢咧開,一直咧到耳根子上了。
看來,我寒食色的功力又提升了。
現在做夢居然能有真實的觸覺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正在我欣喜之際,那人將白色浴衣褪下。
雖然我此刻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但還是看清了那人夢幻般的胴體。
月光之下,他赤裸的身體,像撲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美得不可思議。
他的身體,有著男孩的柔軟與青澀,同時,也有男人的力量。
兩種特質,混合在一起,迸發出一種吸引。
稚嫩的男人,更能激發女人心底的渴望。
每個女人血液中,都有男性的特質。
我們,也想要征服——在面對這樣的青澀與稚嫩時。
他的骨骼,帶著纖細。
他的肌肉,是精瘦的。
他的皮膚,有著涼涼的滑膩,像是絲綢。
他掀開蓋在我身上的棉被,俯下身子,用略為顫抖的手指,一顆顆解開我的睡衣紐扣。
然後,一股灼熱的氣息,噴在我頸脖的每一條紋路之上。
那氣息,挾帶著他體內那青草般的味道,清新,柔嫩。
還有他的頭髮,那細緻而柔軟的頭髮,就這麼撫在我的下巴處。
那種觸覺,帶來微微的癢意,直切我的神經末梢。
我愜意地呼吸著。
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氣一絲一縷地縈繞在我的鼻端,潛入我的體內。
一切,都真實得不像是夢境。
這時,他的手,一雙細膩年輕的手,從我的睡衣下擺伸入,來到了我胸前的渾圓處。
手,在摩挲著,搓揉著我女牲的特質。
動作,帶著生澀與一絲激動的顫抖。
那雙手,是灼熱的。
但我的體內,卻猛地迸發出一種寒冷。
那是一種透骨的寒冷,在我的血液中奔流,讓我徹底地清醒過來。
是的,那沐浴露的香味,和我剛才所用那瓶的一樣。
而我剛才用的那瓶,是從小乞丐那裡拿的。
也就是說——
我猛地睜開眼,一把抓起埋在我胸前的那顆有著乾淨柔軟頭髮的腦袋。
是的,就是小乞丐。
我那個氣啊。
這個小乞丐,一次明攻,一次暗壓,難道是看我好欺負?
但那股氣,沒持續三秒鐘,就煙消雲散。
因為,我看請了此刻的小乞丐。
月光下,他的眼晴裡,盛滿了醉人的迷霧。
他的臉頰,有著綺靡的情慾的紅潤。
他的嘴唇,因為激情而飽滿,像是盛開的花瓣,絲綢的質感下,有著嬌艷的汁液在流動。
誘惑著人去吮吸。
月光在他赤裸的鎖骨上流溢而過,逸出了性感的弧度。
現在的雲易歌,是個小小的清純的尤物,讓人恨不得一口將他吞入腹中。
於是乎,我的口水,又升始氾濫了。
我的手指,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的小腹,又開始有火在燃燒了。
漆黑的夜。
聖潔的銀輝。
柔軟的大床。
赤裸的男人壓在半裸的女人身上。
這,是個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時刻。
接下來,百分之百應該是十八禁的畫面。
是的,十八禁吧,十八禁吧!
吃了這棵送上門來的嫩草吧!
我身體內每一滴母狼的血液都在這麼叫囂著。
但是,我那該死的,還唯一剩下的一點良知在阻止著我。
它在不停地警告著我,眼前的這棵草是多麼的嫩。
一口咬下去,他的根就會斷的。
我努力地找回了自己僅存的理智,手緩緩地摸向床頭櫃子。
櫃子上,只有一盞檯燈。
無憐是硬度,大小都不能與磚頭相比。
但是,將就吧。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
可是,就在我的手即將要拿起那盞檯燈時,另一隻手卻槍先把檯燈掃到了地底。
陡著「咚」的一聲悶響,我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幾個小時不見,小乞丐機靈了!
於是,我只能轉頭,蹬著小乞丐,嚴肅地質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多麼地白癡。
小乞丐想幹什麼?
他現在這個動作,明顯他就是想幹我啊。
但是,人家小乞丐是個讀書人,便用比較文雅的方式回答了我的問題,說出了自已的願望:「食色,我想……抱你。」
小乞丐的眸子,像銀河一般,深邃的黑中,有無數的星輝閃動。
每一下璀璨的亮光,都戳在我的心上。
我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強行移開眼晴,不去看他。
窗戶是緊閉著的,外面似乎是起風了,樹葉在不停他搖動。
但從屋裡看去,卻是詭異的無聲。
小乞丐忽然將頭埋在了我的肩窩處。
他像個脆弱的孩子,在懇求著:「食色,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會回來的,但是……但是我很害怕,害怕等我回來的那天,你已經屬於另一個男人。食色,我不想讓你忘了我。求求你,讓我抱你一次,讓我記得你身體每一個毛孔散發的香氣,讓我記得你身體每一寸肌膚上的紋路,讓我記得你在我懷中迷亂的樣子……食色,只有這樣,你才會清楚地記得我……食色,我真的不想被你忘記。」
小乞丐的呼吸,帶著急促,還有絲讓人心疼的軟弱。
我的心,開始動搖了。
給,還是不給,這是個問題。
還是個大問題。
本來,有小乞丐這個尤物在懷,已經夠讓我意亂情迷的了。
而現在,他又說出了這樣感性的話,簡直就是在用一個隱形的大錘子,一下下地捶打著我的心。
我那本來就不太堅定的立場,開始在微微地動搖了。
此刻,小乞丐差不多是壓在我身上的。
我和他的身體之間,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為了舒緩自己強行壓抑的慾望,小乞丐的灼熱抵著我的私處,並不停地摩挲著。
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我的情慾之門。
我的身體,開始有了渴望。
我的腦海,開始一點一點地變成白色。
小乞丐的皮膚,緊貼著我的。
那種年輕肌膚特有的滑膩,覆蓋在我身體上。
就像是最上等的絲調,滑過手背的感覺。
一種奢侈的華麗。
我非常想對著月亮嚎叫一聲,接著,化身為一匹飢渴的母狼,不顧一切地向著他撲過去,把小乞丐的嘴啃噬的乾乾淨淨,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下。
情慾,化作磨人的搔癢,細細碎碎地爬上我的骨髓深處。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但是,我努力地警告著自己,不行,不行,吃嫩草是違法的。
更何況,在雲易風的眼皮子底下吃了他弟弟。
到時候,可就是雲易風把我砍得骨頭渣渣都不剩下啊!
我決定,我要想些什麼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抵抗小乞丐的誘惑。
柴柴的胸部……不行,不行,慾火燃得更猛了。
喬幫主的胸肌……不行,不行,慾火要燒到眉毛了。
童遙的屁股……不行,不行,慾火焚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