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被擒了.......
可以說,我寒食色是非常惡毒的。
因為在這種情況之下,我並沒有內疚,反而在繼續傷害雲易風。
我將膠布上的毛一根根地拔了下來。
然後,對著光一照,「嘖嘖嘖」了三聲,道:「這毛,又黑又粗,這麼拔下來,肯定很痛。」
接著,雲易風的眼睛,像是黑色的大海,最壞的情緒就在裡面醞釀著。
我當然知道這麼做了之後的下場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我已經提前想好了逃跑的動作與路線。
於是乎,當雲易風攜帶著冷凝的怒氣向著我衝來時,我伸手,將那張粘著他毛毛的膠布使勁地往他臉上一按,大叫一聲:「物歸原主!」
這個動作頗像是捉鬼天師電影中拿著符咒貼在殭屍額頭上的樣子。
一根小黑的毛在這樣的動作中飄飄揚揚的落下,彷彿是一場無聲電影。
可惜,是恐怖片。
做完這一切後,雲易風先是停頓了下,接著,他咆哮著向我衝來,我連忙打開車門,準備跑路。
可是,就在我的右腳跨出去的同時,我的左腳卻被雲易風給抓住了。
我咬咬牙,大吼一聲:「看我的拔毛小鳳爪!」
接著,我的手向著雲易風的胯下伸去,毫不留情地,硬生生地又扯下了他的一撮毛。
這次,可比被膠布撕下還痛。
雲易風的身子頓時僵硬了,他捉住我腳的那隻手,也鬆開了。
我將手中的毛對著他一吹,陰毒地笑著:「沒毛的鳥,我看你怎麼飛!」
雲易風這次是被我氣到了極點,因為他此刻就像冰箱一樣,颼颼颼地往外冒著冷氣。
所以,我很知趣地往奔。
而雲易風自然也不會放棄,他跟著我跑出了車外,一把抓住我的領子。
我清清嗓子,指著雲易風的褲襠,對著人行道上的人大喊一聲:「快看啦!這人拉鏈沒拉就跑出來了!」
話音剛落,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雲易風……的胯下看來。
雖然雲易風的內褲在剛才的一番打鬥中恢復了原位,但是他的褲子拉鏈還是打開的。
雲易風的臉皮自然沒有我的厚,因此,他只能慌亂地低下頭,去拉拉鏈,
我趁機瘋了似地往前跑。
這一處地方我可是比他熟悉。
因此,我左逛右晃,穿過小路,跳過花壇,像只野兔一樣到處蹦躂。
身後的雲易風雖然也在追趕著,但他畢竟不熟悉這裡的路,於是漸漸落後了。
雲易風的眼睛,是冰刃,「刷刷刷」地向著我射來。
可惜距離太遠,對我而言,沒有殺傷力。
於是,我邊跑邊回過頭,小人得志般地諷刺道:「雲易風,你別跑了,跑起來風大,你下面的毛都沒有了,肯定很冷,快回家買件毛褲穿著吧!」
可是太過得意忘形,連老天都看不順眼。
我的意思是,當我說完這句話後,我剛回頭,就「咚」地一聲撞在一根電線桿上。
娘咧,痛的要人命咧!
因為速度太快,因為電線桿太硬,導致我被撞倒在了地上,直愣愣地躺著。
我的眼前,無數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暈到最後,星星消失了,我看見了雲易風的臉,還有他嘴角的那絲黑暗的笑。
娘咧,這次真的沒命咧!
在想完這句話後,我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待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
房間裝修是歐式風格,四柱床,地毯,油畫,有種富麗堂皇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的額頭有些痛,伸手一摸,不得了,額上有個起碼雞蛋那麼大的腫塊。
這麼一按,我就回憶起了剛才被撞前發生的事情,心裡也毛毛的。
糟糕,現在我好像是被雲易風給抓住了。
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因為下一秒鐘,門就被人打開,雲易風走了進來。
我吞了口唾沫,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著他,道:「雲哥,我怎麼會在這裡呢,我記得自己不是在吃牛肉麵嗎?怎麼下一秒鐘就穿越到這裡來了呢?」
雲易風沒有回答我。
他的臉上無喜也無悲,看不出是否相信我的話。
他一步步地向著我走來。
他的腳踩在地毯上,無聲的,卻給我一種強大的壓力。
他的臉輪廓分明,下巴處有一個窪陷,帶著一種堅毅的性感。
他的身材是高大的,強壯的。
是女人所期望的那種強大。
鋼條似的手臂,水泥板般的胸膛,石雕般的臉。
打住打住,我都快把雲易風給形容成變形金剛了。
不過,通過我剛才親眼所見,他家小黑確實有擎天柱的天賦。
但是,我絕對不能露出回想起了剛才發生事情的樣子。
所以,我非常努力地眨巴著眼睛,爭取把自己弄出個霧氣氤氳,小鹿般的雙目。
可惜我的功力太差,根本就瞞不過雲易風的火眼金睛。
因為,當他靠近時,我發現他還是一台免插電型的電冰箱。
那冷氣,颼颼颼地往外冒的才叫一個歡啊。
雲易風一把握住我的下巴,眼中的寒氣,讓我渾身顫抖:「你以為這麼做有用嗎?」
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用,所以才要試一試。
可現在看來,確實沒什麼用。
我說過,我寒食色的一貫作風是:放狠話的時候比誰都放得很,而求饒的時候比誰都孬種。
所以,我開始了卑微的求饒:「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懷疑雲哥的智商呢?小的剛才是真的忘記了,現在經過雲哥這麼一提,我將一切都記了起來。在剛才昏迷的那段時間中,我彷彿獲得重生一般。是真的,剛才我已經去鬼門關轉了一圈,瞬間大徹大悟,我明白了以前的自己簡直是罪孽深重。雲哥,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從今往後,我會一心向佛,放棄色慾,再也不會欺負男同胞。雲哥,求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都是那該死的電線桿,否則,我絕對可以逃脫,怎麼可能落到現在這樣可悲可鄙的地步呢?
發完毒誓後,我屏氣斂息,等待雲易風的決定。
我的心,像是那些退休大媽們每天清晨都要在小區居民樓下面敲的鑼鼓一般,整天價地響,我耳膜都快震破了。
雲易風先是看著我的臉。然後他的眼睛慢慢地往我的頸脖下移動。
他的眼眸中,多了一層我所熟悉的氤氳。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自己下面一看,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我的襯衣大開的,從車裡跑出來的時候就忘記拉上了。
而現在,被雲易風給抱到這裡,敞開得更是厲害了。
兩個小半球,裸露在外,白白的,嫩嫩的,頗為誘惑。
我對著雲易風嘿嘿嘿嘿地一陣傻笑,接著伸手,想不著痕跡地把襯衣給拉上。
可是雲易風卻把我的雙手給抓住,然後就這麼把我給推倒在了床上。
「你別過來!」我警告:「這是違背婦女意願的,這種行為是犯法的!」
「在你惹我之前,就應該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後果。」雲易風鷹眸半斂:「坐了兩次我的臉,砸了一次我的頭,現在還拔了我的毛,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事情來補償嗎?」
「我可以做些什麼事情來補償,但是並不等於我願意被你做!」我大叫:「這兩者之間有很大區別的!你放手!混蛋!禽獸!毛毛蟲!」
「很好,又恢復成剛才拔我毛的寒食色了。」雲易風微笑,下巴的凹陷處積蓄著一種野性的陰影。
我有理由相信,這雲易風和小乞丐一樣,都有sm情節。
一個喜歡被我打,一個喜歡被我拔毛,我開始懷疑他們是吃什麼長大的。
眼見著就要被他給做了,我不甘心,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啊!
猶豫許久,我終於狠狠心,道:「這樣好了,你也拔我的毛,這樣大家都扯平了,誰也不欠誰,可以嗎?」
雲易風的臉,俯仰之間,都是深邃。
他道:「放心,等我們進行到那一步時,我自然會拔下你的毛,不會手軟的。」
我一聽,那黑焦焦的小心肝,開始凍結成冰棍了。
這雲易風才叫一個狠啊,不僅想吃我,吃完之後,還想要拔下我的毛作為紀念!
嬸嬸可以忍,叔叔不能忍。
我的意思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現在他這麼大一個塊頭壓在我身上,我哪裡能動彈呢。
所以,我只能暫時忍耐著。
反正豆腐都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再被吃一次也不虧。
於是,我任由雲易風再次激吻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