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取精室
浴室中,熱氣氤氳,挾帶著清新的洗髮劑味道。
我一步步的走到盛狐狸的面前,低著頭。
那水流,呼啦啦地直往我身上淌。
我的全身瞬間濕透,拿衣服,緊緊地貼合在皮膚上,勾勒出所有的線條。
而我的眼睛,則看著他的小狐狸。
那被水洗的乾乾淨淨的小狐狸。
然後,我吞了口唾沫。
「咕咚」一聲,動靜還不是一般的大。
我的身體,開始有衝動了。
腦子裡迅速的轉動著,為了吃到小狐狸,我一定要低聲下氣,把盛狐狸給討好。
所以,我雙手扭在一起,成為麻花狀,表示出了我糾結的內心世界。
然後,我低聲道:「盛悠然……你肚子餓不餓?我……下麵給你吃。」
說了之後,覺得有些歧義,於是,便繼續解釋,:「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是正的去下麵給你吃,不是說我的下面給你吃……哎呀,你的思想好骯髒,怎麼會突然想出這麼下流的東西呢……不過如果你實在想吃,還是等我洗完澡後吃吧,不然不衛生的。」
然後,我抬起頭來,透過滿室的朦朧熱氣看著盛狐狸,道:「哦?你想吃啊?想吃你就說嘛,你想吃我當然會給你的,你不想吃我當然不會強迫你吃。不可能你想吃而我偏不給你吃,你不想吃我又偏要給你吃。大家講道理嘛!那麼你現在的表情是說明自己想吃還是不想吃呢?」
水霧縈繞中,盛狐狸的眉毛,像小蝌蚪一樣持續的撥動著。
我是指真正的蝌蚪,不是他釋放的那種小蝌蚪。
想歪的,請直接去牆角蹲著畫圈圈。
「盛狐狸,」我看著他,忽然將自己的衣服掀起,得意的說道:「看,在你每天不斷的把我的胸部當成饅頭似地搓揉下,我的B罩杯終於榮升到C罩杯了。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真的,這就像中國加入WTO,是雙贏的事情--你爽到了,我也掙到了,多划得來,是不是?」
「寒食色。」盛悠然淡靜地看著我,聲音中有種無奈:「我總有一天,會被你整死。」
「錯。」我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滑過。
手指阻攔了水的流下,在他平坦的胸膛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清澈的泉。
輕盈的,幽幽的泉。
他白皙的像瓷器般的肌膚,蒙上了純淨的水,一整片,就這麼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的手,像是著了火,灼燙,必須要水的降溫。
手指,繼續在他的胸上遊走,將那些水流割斷,像是淡淡的雲煙,瀲灩了一室。
我的聲音,也媚的像要出水一般,我道:「我絕對捨不得整死你,因為我要……太陽死你。」
盛悠然忽然將我抱住,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腰。
那麼大的力氣,彷彿要用自己的手臂將我攔腰截斷似的。
盛狐狸看著我,那雙眸子中,是撩人的情色的氤氳:「寒食色,誰該先被太陽死,咱們走著瞧。」
我眼中閃過一陣失望:「這時候,你不是該狠狠地看著我,說道『該死的,我該拿你怎麼辦』嗎?人家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可是,我當然知道該拿你怎麼辦。」盛狐狸的眸子一暗,然後,他低頭,吻上了我。
盛狐狸先前已經被我的一番胡攪蠻纏給弄得消了氣,因此,這個吻,並沒有來懲罰我。
這個吻,是輕輕的吮吸,是淺淺的品嚐。
我們的唇瓣,互相的碰觸著。
盛狐狸的舌尖,描繪著我的唇形,那微微的摩擦,帶來了薄薄的癢。
接著,他的舌加劇了攻勢,帶著必得的自信,進入我的口腔中,像驕傲的城主,巡尋著自己的國土。
他的舌,不停的追逐著我的,像是一種遊戲。
但在這種遊戲中,他卻有無盡的認真,似乎是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的舌,追截著我,讓我無路可逃,撩撥,挑逗,無所不用其極。
我的全身,帶著電流,激盪著。
我不知道盛悠然是怎麼做的,但是,當我回過神來時,我的衣服,已經全部滑在了地上。
我和他,都是赤裸的。
是的,那水,那源源不斷的水,就這麼覆蓋在我們彼此的身上,從頭頸滑下,滑過他的喉結,滑過我的渾圓,鋪出瀲灩,鋪出纏綿。
我們在水柱下接吻,臉上全是水流的痕跡,那種透明的質感,化為了妖冶的情欲。
盛悠然忽然用自己的雙手抬起了我的臀部,那種離開地面的驚慌感,讓我的雙腿,順勢夾住了他的腰肢。
那是最為誘惑的姿勢,最為原始的動作。
在這個水氣瀰漫的世界,我們褪下了文明的外衣,只剩下獸的本能,在享受著一種淋漓的快感。
盛悠然俯下身子,吻上了我胸前的柔軟,那兩團光滑的嬌柔,混合著晶亮的水流,形成了最誘惑的事物。
他細細的品嚐著,他用牙齒輕輕噬咬著我的蓓蕾,用舌劃著誘惑的圓圈。
他的手,在我的身體上流連,阻斷了水流。
浴室的空氣,帶著悶悶的熱。
盛悠然的碰觸,給我帶來至深的顫慄。
我揚起頭,開始喘息,眼中,是因難耐的情欲激發的霧水。
我像蛇一般,纏繞著他的身子。
而他,則緩緩的將自己的灼熱送入了我的小徑中。
頓時,那灼熱的堅硬帶給我一種深深的安全感。
我緊緊的,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喘息著,呻吟著,那聲音,帶著痛苦的愉悅,帶著聲嘶力竭的興奮,是連我自己也訝異的銷魂蝕骨。
盛悠然的雙手,帶著我的臀部,控制著我的身子。
他慢慢的讓我離開,接著讓我靠近,與此同時,小狐狸在我的體內有節奏的進出著,帶來無盡的快感,點燃所有的激情。
我們的隱秘之處,緊緊結合著,我的溫柔包裹著他的堅硬。
在水的簾幕中,他抱著我,一起馳騁,一起進入最高的慾望。
浴室中,那旖旎風情,瀰漫了我們的全身。
我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招的妙處——在用身體給盛狐狸降火後,他終於不再生氣了。
當然,雖然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是會用冰塊把我威脅起床,然後拖著睡眼惺忪的我去跑步,接著,又將累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的我拿來給他家小狐狸做了早餐。
但是,在這一切做完後,盛狐狸卻會體貼地給我買牛肉麵,還是超大碗的。
我忽然覺得,我對男朋友的要求,是這麼低,只要給點吃的,就任由他打,任由他罵,任由他太陽。
但後來想像,自己的條件也不是那麼高,大家就將就將就吧。
雖然看上去,問題是解決了,但是,我心裡還是有了點點陰影。
我知道,不是做一次愛,就可以打消盛狐狸的猜忌的。
是的,要做很多很多次愛才行。
所以說,寒食色啊,你還要學習,認真的學習。
醫院的規定上寫著,上班時不能玩電腦,不能聊天,不能隨意離開工作崗位。
但是,這些規定我們都是當耳旁風。
並且,它沒有說不可以看a片。
所以,這段時間我時常偷偷跑到咱們醫院的取精室內,偷看日本片子。
我覺得,之所以我們醫院有我這種敗類醫生,但每年還是創收那麼多萬的原因,就是因為硬件設施好。
別的醫院的取精室內,都是羞羞答答的,最多給你貼張性感海報就了不起了。
但我們醫院的取精室,簡直就是男性的天堂啊,海報,雜誌滿天飛。
最重要的是,我們這,有無數的a片。
那些a片,全是老院長用他老人家那台開個qq就要喘半天氣的老式電腦給沒日沒夜下載下來的。
全市最新的,最刺激的,最不純潔的。
而且我發現,這裡面有武籐蘭姐姐的全套。
原來老院長是她的粉絲啊。
不是有句聖言嗎?
為人不識武籐蘭,看遍a片也枉然。
所以說,我們的老院長還是頗有品味的。
我還聽說,老院長下的每一部片子,他都會仔細的觀看,爭取自己貢獻出的每一部,都能切入男人的神經末梢。
想也知道,看了當然要打手槍。
所以說,為了看這麼多的片子,老院長起碼打了不下千次的手槍。
想像一下,在漆黑的夜裡,電腦那幽綠色的光線,映著他的一臉菜色,在武籐蘭姐姐的「呀買爹」下,老院長喘息著搾乾了自己的最後一滴精血。
都快60的老人了,還能這樣不顧自己衰弱的身體,日日夜夜戰鬥在a片的第一線。
這是一種什麼精神?
這是造福天下淫民的精神!
剛才,我用的是設問的修辭手法,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啟發人們思考。
千萬別以為下這種片子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我們網絡警察叔叔的辛苦工作下,那些個不良網站時時刻刻都會關閉,所以老院長就必須不停地搜索新的網站。
而有些網站中,毒不可不少。
所以,老院長那台和他差不多年齡的電腦時常會中毒,每天我們都能聽見那卡巴斯基叫得才叫一個歡啊。
毒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心。
一般來說,中國的淫民都是團結的,互通有無的,這一點,從艷門照事件就可以看出來。
但是,在團結的大好形勢中,也不乏一些小人,用自己卑鄙的內心,時不時搞一些破壞。
就像上上個星期,老院長用了一天的時間,下了一部片子。
宣傳語是:七個禽獸凌辱一個穿著暴露的無辜弱女子。
老院長留著哈喇子,好不容易聽見迅雷「叮」了一聲,馬上打開暴風影音觀看。
但才看了第一個鏡頭,老院長就華麗麗地吐血了。
不是因為女優太性感而噴鼻血,而是真正的吐血,氣急攻心那種。
因為,這部片子,是我們小時後人氣最高的動畫片《葫蘆娃》。
最可氣的是,那穿著暴露的無辜女子---蛇精的胸部,還打上了馬賽克。
從此,老院長看見這種知音體的標題就繞道而行。
但厄運還是再度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這天,老院長又找到一部片子,宣傳語非常直白:野外、捆綁、制服、幼齒、人獸、古裝、同志、5P、亞洲無碼。
只一眼,老院長的腎上腺素立馬急速增加,立即開起了迅雷。
電腦卡卡擦擦地辛苦了24小時,老命都差點搭上,終於,迅雷又「叮」了一聲。
但又只看了一個鏡頭,老院長再度吐了血。
片子是《西遊記》中,唐僧師徒把紅孩兒吊在樹上的那集。
野外---山上,有花有草有樹。
捆綁---不聽話的紅孩兒確實被綁的結結實實的。
制服---唐僧哥哥的袈裟。
幼齒——紅孩兒夠幼了吧。
人獸——猴子還有豬。
古裝——這個不用說了。
同志——全是男的。
5P——孫悟空,唐僧,沙和尚,豬八戒,紅孩兒,一隻手剛好能數完。
亞洲無碼——紅孩兒只穿了條肚兜,廣電局一向對兒童無感,放過了。
於是,老院長徹底爆發了心臟病,住院一周。
這也就是我今天敢明目張膽的曠班跑到這裡來的原因。
但老院長的辛苦,是值得的。
那些男病人,只要進了這個地方,從此就不想出去了,恨不得就死在我們醫院裡。
記得有一次,一個男人在被兩個保安拉出去時都哭了,說是他老婆從不允許他看這些不良東西。
而今天看見了,簡直就像是餓了三輩子的人,看見烤鴨。
那種激動,恨不得把我們醫院當成再生父母。
而這個地方,從醫學角度上說,也是很有功效的。
有些本來是來治療少精的男病人,進了這個地方,排出的小蝌蚪,居然要裝兩個塑料瓶。
綜上所述,這是塊老院長用生命換來的寶地啊。
現在,我就待在這裡,一邊看著電視上那些男女互動,一邊做著筆記。
我敢發誓,我高三時都沒有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