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繼續酒後亂性中
算了,今天是邀請他家的小撫寞來我家,也就是我蓬門今始為君開的日子,寒食色忍。
無意間低頭一看,終於發現問題所在了。
躺下之後,胸前的兩堆脂肪就往兩邊腋下流動,我華麗麗的B罩杯居然成為了平坦坦的一片。
溫撫寞的胸像被蚊子咬過,我的胸像被毒蚊子咬過,比他稍微腫一點。
雖然那時張導演的《滿城盡帶黃金甲》還沒有出來,但我已經深刻懂得了乳溝擠一擠就可以出來的道理,便用手臂努力地把那兩堆脂肪給擠到中間去。
接著,就保持著這種姿勢,對著溫撫寞僵硬地拋個媚眼,意思就是,親愛的,現在你可以來上了。
但溫撫寞卻微皺眉頭,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徹底倒了,大叫道,溫撫寞,你現在應該注意的,是我胸前這兩個白嫩嫩的饅頭,看見它們,你應該像餓狼一樣,眼睛冒著綠光,猛地衝上來,將臉埋在我的胸前,狠狠地啃噬啊!
溫撫寞笑了,而且那個笑容,溢滿了濃濃的感情,他只輕聲說了一個字,好。
接著,餓狼就開始撲食了。
他俯下身子,含住我胸前的蓓蕾,輕而柔,並用那森森白牙,試探性地撕咬著。
我的胸前,感覺到了濕潤,還有潮熱,灼燙全身。
我的爹啊,這滋味比剛才還要銷魂!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顫粟,開始緊縮,那種感覺,帶點難受,帶點陌生,另外,小聲地說,還帶著點渴望。
他的舌頭,開始在我那像被毒蚊子咬了的包上轉圈圈。
至此,我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啊。
我緊緊咬住唇,盡力安撫著體內那股暗藏的浪潮,可隨著溫撫寞的撩撥,我的努力開始漸漸失去功效。
我的手,開始抓欄杆,撕床單,最終,我摟住了溫撫寞的脖子,想從中找到一種依附。
他的唇,在我身體的各個角落徜徉,點燃我體內隱忍的火花。
那難耐的情慾滋味,讓我的手指深陷入他背部的皮膚。
儘管開著空調,但我們兩人全身都遍佈著一層薄汗。
夏日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潛入屋中,慵懶的金色的光,照在我們身上。
迷亂的陽光,濕潤的薄汗,青澀的喘息,切切種種,凝結成最堅固的回憶。
欲望的滋味,在我們之間蔓延,讓稚嫩的意志力全線崩潰。
我緊緊地抓著溫撫寞,挺起身子,想要索取更多。
而溫撫寞,也到達迷亂邊緣,他用盡全力,想要將我融入他的體內。
他那白淨的骨節分明的手,開始慢慢掀下我的內褲。
我支起身子,配合著他,一起將那最後的障礙給褪下。
此刻,我的下身,已是一片冰涼。
我緊緊閉上眼睛,繃緊身子,開始迎接那最重要的時刻。
但是,許久許久,在我身上的溫撫寞都沒有反應了。
我疑惑地睜眼,卻看見溫撫寞眼中情欲的迷霧已經慢慢消失。
他深深吸口氣,努力平靜下來,道,食色,我不能做。
我埋頭捶打著床,老淚縱橫。
一定是內褲惹的禍。
我瘋了,居然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穿這種粉紅色,前面印著hellokitty,後面還有個小尾巴的小內內,這麼幼稚,溫撫寞有心情做才怪!
溫撫寞卻道,不是的,不關內褲的事情。
我這才停了下來,詢問地看著他。
溫撫寞歎口氣,道,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今天沒有準備。
隔了三秒,我就明白過來了,原來是套套的問題。
我大大鬆口氣,想說沒關係,我這有,但又覺得不夠矜持,這樣不好,不好。
於是,我只能裝模作樣地歎口氣,道,哎,就是啊,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他拿著被子把我裹住,緊緊抱著,將那灼熱的欲望慢慢舒緩下去。
我清清嗓子,道,反正沒事,我們就來看本書吧。
說著,便打開旁邊的床頭櫃抽屜--老爸買的杜蕾斯就乖乖地躺在裡面。
我很做作地咦了一聲,接著道,哎呀,這是什麼東西?人家怎麼沒有看見過呢?
睹此情狀,溫撫寞臉上是一片瞭然,他看著我,眼中帶笑,道,我也沒見過,可能是氣球吧,你吹吹看呢。
臭小子,居然在裝純的我面前裝純,故意破我的功。
算了,慾火焚身,沒時間和他兜圈子,我恢復了彪悍本色,將那幾盒杜蕾斯放在他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道,時間不多,快選擇一種口味,草莓,香蕉還是香橙?
他低頭,手握成拳,放在唇邊,掩飾笑意。
那碎髮,微微散落在額前,黑色的髮,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給人極深的視覺刺激。
那完美的側臉,每一根線條都透著柔和,此刻的他,有著冰的容顏,但卻沒有冷的距離。
我那個口水直下三千尺啊。
忙捅捅他,道,快選啊,傻笑什麼?
溫撫寞道,要選也是你選。
我納悶了,問為什麼。
他聲音中夾雜著曖昧,說,我只是戴,而要「吃」它們的人是你啊。
這話像是一道天雷把我劈中,我痛心得使勁捶胸。
我那冰清玉潔的溫撫寞啊,就這麼被我給教成這麼猥瑣了,叫我情何以堪啊?
算了,反正思想都已經被我給玷污了,那我就壞人做到底,把他的身子也一併弄髒了吧。
說完,我選擇了比較應景的香蕉味,遞給他,催促道,快點,快點,再晚我的蓬門就不開了。
當然,我寒食色還是有一點女性的矜持的,於是,便沒有偷看小撫寞穿雨衣的過程,乖乖地躺下,閉上眼,等待著。
小撫寞啊,你別著急,以後多的是時間見姐姐。
正想著,溫撫寞清新的氣息又縈繞在我的鼻端。
我的心臟,像聯歡會上玩擊鼓傳花時打的那個鼓,咚咚咚咚地響個不停。
我不敢睜眼,只是忐忑而激動地感受著溫撫寞的愛撫以及親吻。
此刻的我們,都是赤裸的,像兩個嬰兒,正要失去聖潔,邁向繁華,走入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溫撫寞的唇,重新在我的皮膚上流連,每一次親吻都會點燃一點火星,最終,彙集成燎原大火,焚燒我所有的理智。
我在黑暗之中,牢牢地環抱著他的頸脖,環抱著那波濤洶湧的慾海中唯一的浮木。
兩具赤裸的身體,覆蓋著薄薄的汗珠,在慵懶的陽光下反射著金色的光。
細長的手腳,相互糾纏,青澀的擁吻,不吝嗇地給予,滾燙的肌膚,彼此貼緊。
終於,在一陣清晰的刺痛中,我和溫撫寞,互相得到了彼此。
因為痛,因為欣喜,因為切切種種,我的眼睛,浮上一層水霧。
眼前的世界,是迷亂。
迷亂在這個夏日的午後……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回過神來,才發覺眼睛有些澀澀的刺痛。
因為陽光,或者其他。
心思恍惚,只是想就這麼坐下去。
但那敲門聲卻持續著,不輕不重不頻繁,卻一直持續著,那種閒適,很熟悉,並且,很討打。
無奈之下,我只得起身。
打開門,我看著面前站著的人,開始不斷地揉著眼睛,做眼保健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我換只眼睛繼續做。
「放心,並不是幻覺,就是我本人。」門前的盛狐狸開口了。
我看著他,眼神戒備:「你來幹什麼?」
「看看你。」他邊輕描淡寫地說著,邊走進我的屋子。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服,道:「我好像沒准許你進來吧。」
「但你也沒說不可以進來。」他嘴角噙著一絲暗暗的笑。
「我現在說了。」我指指門口,希望他能自覺離開。
但狐狸的臉雖小,臉皮卻厚,他眼睛習慣性地半瞇,更顯奸佞,果然,還有那麼一點點俊美。
「但我已經進來了。」他的聲音,帶著虛偽的無可奈何。
只能隨他的便,今天,確實沒心情吵架。
於是,我在落地窗前坐下,沒再理會他,繼續喝著啤酒。
盛狐狸也在我身邊坐下。
我偷偷地打量著他。
柴柴說得沒錯,這個盛狐狸和溫撫寞確實都是同樣的類型,清秀白淨。
但盛悠然的眼睛,卻在清秀中帶著狡黠妖魅,整個人的氣質和溫撫寞也是南轅北轍。
但當他安靜地熟睡時,收斂了妖,釋放了秀,確實和溫撫寞很像。
也難怪我會錯認。
我正暗自怔忪,卻聽見他問道:「為什麼今早看見我就跑?」
我問:「需要我說實話嗎?」
「是的。」他道。
「因為,」我看著窗外略帶朦朧的陽光,輕聲道:「當時你眼裡有一大粒眼屎,好噁心。」
聞言,他既不羞又不惱,只道:「繼續。」
「繼續什麼?」我問。
他轉頭,看著我,眼神非常沉靜:「繼續說,直到你說實話為止。」
我最討厭與最害怕的,就是他這種眼神,彷彿什麼都知道,而我心中的那個秘密,是禁不起試探的。
於是,我口氣有些硬了:「你中午飯吃多了嗎?」
「沒有。」他坐在地板上,雙手撐在身後。
他穿著襯衣,米色的格子,半帶悠閒,半帶成熟,風吹起,襯衣下擺翻起一個角,隱約露出了那平坦的腹部。
還挺……誘人的。
盛狐狸的性格,就和他的外貌一樣,秀與媚的結合,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