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愛情

雅緻停在楚音遙租住的房子樓下，蕭晟揚打量下周圍的環境，感覺還不如之前住的那間頂樓的房子。時間已晚，居民區裡沒什麼人走動，也沒人注意他與片街區格格不入的氣場。吩咐隨行的保鏢先回酒店休息，明早來接，便隨著楚音遙上樓。

狹窄的樓道里安裝著最老式的感應燈，昏暗的燈光勉強能看清樓梯。拿出鑰匙打開門，楚音遙淡淡地句："進來吧。"

直到坐上蕭晟揚的車，他才從起初的那種不真實中醒過來，隨即而來的不是安心，而是更多的不確定。畢竟種失望到希望的轉變太快，在沒弄清蕭晟揚的來意前，他不想把結果想得太好，以免落空。

走進屋子，牆上的日光燈被亮，蕭晟揚隨手鎖上門，打量著不算大的空間——個小小的廚房和間只能容下人的衛生間，房間放張雙人床和個簡易的衣櫃就滿。窗外是對面的居民樓，沒有任何風景可言。

楚音遙倒杯白開水遞給他，指指鋪得平整的床，"坐吧。"

蕭晟揚將脫下的外套放到邊，接過楚音遙手裡的水杯，順手拉住他的手腕，起坐到床上，"怎麼住種地方？"種環境顯然不能讓蕭晟揚滿意，他起先也沒料到孩子會麼虐待自己。

"便宜。"楚音遙的理由很簡單，手被蕭晟揚握著，他也沒有掙脫的意圖。

"很缺錢嗎？想逃走至少應該把錢帶齊吧。"將手裡的玻璃杯放到邊，握著楚音遙的手又收緊些。他可以感覺到現在的楚音遙並沒有排斥自己的親近，"就算沒錢，路凝夕的存款總有吧？"

"那些錢留著還給交的學費。"剩下的那總分他還沒想好要如何用。

"……"蕭晟揚被他的話弄得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種性子，當初怎麼沒把賀煜氣死？"他從未指望楚音遙還他的學費，那部分錢是他自願給的，也算是份心意，沒想到孩子居然還認真地記著。

沉默會兒，楚音遙才抵聲道："因為他不在乎。"

是的，因為賀煜從來沒在乎過他的態度，所以無論他用什麼語氣什麼樣的話，賀煜都不會生氣，而那個人在乎的就只有羅笑而已。以前他並未在意，只是現在突然想來，的確就是那麼回事。

蕭晟揚嘆口氣，勾起嘴角，抬手撫過楚音遙的頭髮，"是啊，因為在乎，所以樣很不高興。"

楚音遙沒話，眼睛看向帶著笑意的蕭晟揚。心裡恍過絲悸動，原本被在意的感覺麼奇妙，有兒滿足，又有兒悵然。

對上他的眼神，蕭晟揚湊過去，在他的唇角吮下，"很想，呢？想沒？"

半抱的姿勢讓楚音遙的下巴抵在蕭晟揚的肩頸，他還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已經接受他的身份，也不清楚蕭晟揚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話算默認？"蕭晟揚輕笑著低聲問。

呼吸撒在頸間，帶著種愜意的溫暖。楚音遙依舊沉默著——他承認自己想，甚至是很想，但卻不出口。

蕭晟揚嘴角的弧度加深些，看來個月的分離還是有回報的，楚音遙默認想念，似乎切都值得。

放開楚音遙，蕭晟揚臉上恢復正色，眼睛卻沒有離開眼前的人，"有些話，既然不願開口，那就由，只要仔細聽著就好。"他清楚楚音遙的性子，自然不會勉強。

楚音遙微微抿住嘴角，等他繼續。

"先許竹的事，必需要和清楚，沒有要和結婚，從始至終。以前也和過，訂婚只是以利益為前提。之後也明確地和明不會結婚，至於為什麼要騙……就全當孩子好面子的不甘心吧。"

"喜歡？"楚音遙語氣滿是肯定，雖然他不太善於觀察些，但從蕭晟揚的話間推斷，多少可以得出些結論。

蕭晟揚笑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許竹自己的事。不過，有很高興。"

"嗯？"

"當時疏遠是因為吃醋吧？在聽要和許竹結婚之後。"

楚音遙稍稍別開眼，在蕭晟揚都覺得他會再次選擇沉默時，楚音遙才輕輕頭，"有兒……"

"呵呵……"蕭晟揚捏住他的下巴，對於小孩兒坦白的承認也頗有些意外，"得學著多相信些。"

"沒資格。"

蕭晟揚也不和他爭，含笑繼續道："段時間也想很多，是路凝夕的事的確……怎麼呢，很不可思議。不過既然已經樣，追究原因也沒有意義。關於路凝夕，解甚少，而做為楚音遙待在身邊的，也著實給很多不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實在，好像舉動都有種吸引力。"

"而年多來，待著身邊，讓覺得很放心。所以不管是路凝夕還是楚音遙，吸引的都只是個人而已，就算有變成其他人，也還是會愛上。既然已經跳出身份的問題，也希望能不再顧慮些，只做自己就好。"

"嗯。"楚音遙也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好像糾結很久的東西突然被理順，並且找到落。也許他要的就是句話，如今蕭晟揚給，他也釋然。

"關於留在賀家的原因，多少知道些。如果想繼續查，可以幫。"蕭晟揚並沒有主動托出路凝夕父母的事，他需要觀察下楚音遙的態度，而且若是楚音遙知道他私下查什麼，可能會不高興。

提到父母的事，楚音遙想會兒。他留在賀家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查出父母的死因，後來他死後，更多的注意力就放在給自己報仇上，"再想想。"

"嗯。"蕭晟揚拍拍他的肩膀，"要是覺得累，件事就交給。"

"嗯。"自己的問題已經讓他感覺很疲憊，他需要讓自己緩衝下，再考慮父母的事。

房間再次陷入安靜，只有白熾燈發出細微的電流聲。蕭晟揚站起身，將已經涼的水倒掉，換上杯溫熱的遞給楚音遙。

接過杯子，楚音遙喝兩口，遲疑地問道："是什麼時候發現可能不是楚音遙的？"個問題他直想問，雖然他之前的確做許多在蕭晟揚看來有些異樣的事，但那些都不足以證明他就不是楚音遙。

蕭晟揚拿過楚音遙喝過的杯子，自己將剩下的喝完，"從在馬克杯底下寫名字的時候。剛認識那會兒，讓人找過在孤兒院的資料，裡面有張離院時候的簽名。字和那時完全不同，即使是後來練的，感覺也不樣。"

沒想到居然是在個時候開始暴露的，楚音遙也不得不佩服蕭晟揚細緻的洞察力。

"還有件事，現在想來也許也算是緣分。"蕭晟揚微笑著回憶，"十多年前，具體的不太記得，有在街上看到賀煜，他從巷子裡走出來，還抱著個孩子。當時和賀煜就算是不相往來的，他也沒看，直接上車。也當做沒看見，直接走過去。不過他懷裡那個孩倒是瞄眼，那個樣子現在想想，倒還真和路凝夕很像。"

樣巧合的事讓楚音遙覺得有些意外，不過他相信蕭晟揚也沒騙他的必要。

蕭晟揚伸手摟住他的腰，順勢將楚音遙壓在床上，居高臨下地他的鼻子，"早知道是，也許當時就應該把從他手裡搶過來。不過，賀煜先得到也沒用，最後還是的。"

過分的親暱讓楚音遙有些不適應，他只有在很小的時候，母親才樣過他的鼻子。耳朵泛起抹粉紅，楚音遙難得地尷尬起來。

發現他的異樣，蕭晟揚用拇指摩挲著他的耳邊，"音遙，不需要拿槍來保護，也不希望為拚命，只要好好活著，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做喜歡做的事就好。以後換來保護，也只要相信就好。"

楚音遙抿住嘴角，是十二年來第次有人會保護他，不需要他再過那種血腥的日子。心裡之前的防線，在刻全部崩塌，有種溫暖填補著塌陷後的縫隙，被包圍的解脫感，讓楚音遙微微揚起嘴角。

見他露出淡淡的笑意，蕭晟揚心裡也暢然起來，"還有，以後無論有什麼事，只要是不清楚的，都明明白白地來問，別個人決定們兩個人的事，不是每次都能恰好知道在想什麼。"

"……嗯。"話音淹沒在兩人相貼的唇間。

蕭晟揚撬開他的齒列，吮-舐著舌尖的柔軟，佔有般地掃過口腔內 壁上每處敏感。楚音遙若有若無地回應著，摩擦的舌頁曖昧地糾纏在起，似乎總也不足夠似的次次深入。身體也因為過於激情的吻慢慢湧起股熱度。

放開有些換不過氣的小孩兒，蕭晟揚染上欲-望的眼睛越發深邃，"音遙，其實要比像中的愛。"也許比他自己預料中的也還要多得多。

楚音遙喘會兒，微笑著伸手勾住蕭晟揚的脖子，將人拉向自己，隨即送上自己的吻，輕淺的舔咬給彼此的欲-火上澆桶油，並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