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6 礦山鎮
亞恩帝國的更北邊,除了死亡與殺戮,已經沒有別的什麼了。以往那普通人不敢踏入的礦山鎮,此刻卻成了唯一的避難所,這裡有眾多魔法師,有全大陸最強大的傭兵團,那蔓延過冰封森林的岩漿,也被隔絕在此處之外。
當人們發現再也等不到帝國與神殿的救援時,僥倖逃生的人便紛紛逃入了秘銀山脈,向黑翼傭兵團尋求庇護,當然,能夠逃到這裡的,全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老弱婦孺無一生還。古怪的是,這礦山鎮緊鄰冰封森林,理應第一個受到魔族的衝擊,那魔族軍隊偏偏繞過了它,對其視而不見。
沉重的鐵鎖當啷作響,迪娜亞打開一扇厚厚的黑鐵大門,室內燈光昏暗,一股濃重的血腥與臭味迎面撲來,她皺了皺眉,不出意料的發現,這些被礦山鎮收容的月之民又吃了人。
一個身形彪悍的狼頭人正在仰頭吸食著骨髓,聽見門響,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將人骨一扔,站了起來,迪娜亞冷眼看去,地上只剩一堆白生生血淋淋的骨頭,人已經被吃盡了。
“每天都有新鮮肉食供應,你們收斂一點。”迪娜亞不悅道,雖跟著裡昂多年,早已知道他月之民的身份,可團長畢竟跟這些畜生完全不同,若不是裡昂下令放他們進來,這些噁心的畜生只怕已經被岩漿所吞沒了。
“女…女人…”狼頭人是這個小團體的頭兒,他貪婪地死盯著迪娜亞豐滿的胸部,嘴角淌下了帶著血絲的口涎,“…副團長…我們要…要女人!”
“哪有那麼多女人!”迪娜亞發火道:“這幾天連著給了你們五個妓女!幾下被你們玩死,想吃人也別這麼浪費!”
“女人…不經玩!”狼頭人也急了,他比比劃劃地解釋道:“每次沒輪完…就死了!”
“吼吼!”這二十來個月之民大聲附和著,更有急性子的揭開了下面的圍布,向迪娜亞展示自己的棍子邦邦硬,根本沒得到滿足。
“用爪子自己解決吧,或者互相玩屁眼兒。”凱爾扛著生獸肉走進來,肩膀一送,將小山一般的肉食丟在了地上,狠狠罵道。
狼頭人等罵罵咧咧地開始啃食地上的獸肉,他們心裡也明白,黑翼傭兵團對他們已經夠不錯了,雖然被關在這裡,至少沒有餓肚子,總比出去面對魔族好,沒有女人就沒有吧,反正這是暫時的,等以後時局平定,出去以後想要多少女人都能自己抓,狼頭人咬下一大塊腿肉,丟給了一頭熊女,這熊女原本是十多個月之民中唯一的雌性,早就不滿意迪娜亞提供妓女這事,現在聽迪娜亞的意思不會再繼續塞人類女人進來,她別提多高興了,抓住狼頭人丟來的肉,便胃口極好的吃將起來,狼頭人伸爪在她毛扎扎的,碩大的胸部上捏了一下,興致一起,丟下肉便壓了上去,一狼一熊抱著滾到了一起。
迪娜亞嫌惡已極,與凱爾鎖上門,便一同離開了。
“副團長,明天還給他們找妓女嗎?”凱爾問。
“不給。”迪娜亞斷然道,兩人步速很快,已經出了密道,迪娜亞轉身對凱爾道:“凱爾,給矮人族的物資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你送去,我去團長那兒看看。”提起裡昂,她的語氣無端變得柔和,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
由於魔族的緣故,秘銀山脈中的矮人族已經不再出山了,他們與礦山鎮的武器防具交易也將暫停,這次是矮人們封閉地道前的最後一次交易。
“好。”凱爾答應著,目送迪娜亞離去,難得這次團長沒有帶著那小姑娘回來,迪娜亞又怎麼會不把握住機會呢?只是他自己對迪娜亞的感情,卻始終不被她接受。
又掃平了一座城市,羅傑換下血跡斑斑的戰衣,在魔族大軍的鐵騎下,這些被虛偽的榮耀神殿遺棄的城市,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人工開鑿的護城河中漂滿了沉沉疊疊的屍體,低級魔兵們正做著打撈的工作,以便於將屍首堆放在一起,統一處理。低級魔兵與騎獸,都是很喜歡吃人肉的,切下合用的部位,用煙火熏製成肉乾,便是再好不過的乾糧,在食物來源如此豐沛的情況下,城中那些原本被人飼養著的貓狗寵物,反而無魔問津,它們在廢墟間驚慌的跑來跑去,試圖尋覓主人與食物,有的魔兵甚至會丟給它們一兩塊人肉,看它們爭搶取樂。
這裡距離礦山鎮已經很遠,羅傑泡在熱水裡,解開了束在一起的頭髮,這本是最好的機會,裡昂受傷極重,根本不是他二人的對手,今天他再次建議賽特殺回去幹掉裡昂以除後患,卻還是被賽特拒絕。
羅傑撈起一塊毛巾擦洗肩膀,心中無奈至極,賽特的性格,與他的父親的確有很大不同,時至今日,他竟然還是對裡昂持有兄弟之情,也不想想看裡昂是否拿他當兄弟,他可是神殿的同盟!
“自討苦吃,遲早後悔!”羅傑罵了一句,將毛巾扔進了水裡,他合起眼睛,靠在浴桶邊沿,長出了一口氣,腦中卻不期然地想起了薇薇安……
同一個夜晚,薇薇安已經躺上了床,晚餐她吃得飽飽的,又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此刻蓋著暖和的被子,懶洋洋的倦意便涌了上來,騎士長他們還在議會廳,身為神聖法師,若不是她病還沒好需要休息,她也是要出席這種會議的。
望著那鑲金燭台上蠟燭跳躍的火光,薇薇安漸漸睡著了,正睡得香甜時,卻被身上壓著的重量給驚醒了,睜眼一看,原來是鈷藍,他已經洗過澡,發間還帶著水滴,燭台上的蠟燭才燒了一半,顯然她並沒睡多久,而她的上身竟然已經光裸,鈷藍的手正在她的胸前揉動。
鈷藍見她醒來,卻並沒停止手上的動作,傍晚吻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想要這麼做了,她月事已過,實在沒有讓他壓抑自己慾望的必要。
“大人,今天,今天算了吧。”薇薇安緊張起來,她抓住鈷藍的手指,吶吶道:“我的病還沒有完全好,恐怕不能……”
“我會盡量快些。”鈷藍握住薇薇安的手腕,將它壓到了她身側,又俯下身去親吻她的脣,用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別擔心,我問過了治療師,你只是不能受涼,並不影響這個。”
怎麼能去問治療師這些問題?薇薇安的嘴被堵住,只得瞪大了眼睛,鈷藍見狀一笑,抬起身來,手指撫過她的睫毛,又單手從她的腰間摟過,向自己一壓,薇薇安輕哼了一聲,雖並不情願,也只能由得他去。
燭火一滅,漆黑的房間內,便只能聽到床柱搖動的吱嘎聲,鈷藍粗重的喘息,以及薇薇安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