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塞翁失馬
墨如蒼穹,鏈如閃電,揮擊長空。
紅如赤火,槍如神龍,搏擊宇內。
風動天下,殺氣氤氳。
山巔之上看不見交鋒的雲弒天和稼軒墨炎身影,只能看見那墨色的海神鏈與紅色的火焰槍,在激烈的碰撞,在飛揚著殺伐。
而在他們的頭頂,婁星家族三大長老,十幾絕頂高手與魔獸四王對上。
整個天空光影波動,只聞長嘯碰撞聲不絕於耳。
而在山巔的下方,雲弒天和稼軒墨炎身後。
稼軒墨炎帶來的人,在以小銀和小紅為領頭的望天涯精兵下,團團圍住,正展開激烈的廝殺。
風動,雲動,橘紅的光芒籠罩在天際。
紅的似血,紅的妖艷。
「轟。」一聲激烈的對撞聲響起。
雲弒天一海神鏈猶如墨龍一般,直接轟上了稼軒墨炎的面門,炸出火花點點,轟然大響。
「想在我面前帶走落羽,你想都不要想。」一個飛身逼近後退一步的稼軒墨炎。
雲弒天一聲冷哼,雙手猛的臨空一抓,朝上一揮。
只見那兩條墨色的海神鏈,瞬間變形。
以鎖鏈之姿快速幻化成黑色的火蓮形狀,在雲弒天頭頂聚集而起。
蓮座攻擊形態,曾經是雲弒天的拿手絕招。
墨色的火蓮在雲弒天的頭頂上飛速的凝聚成形。
不似烏雲朵盤的巨大和洶湧,而是幾如手掌大小。
但是那凌厲的氣勢,完全比之當年鼎盛時期大如斗數的火蓮,都還要氣勢逼人。
稼軒墨炎一看不敢且慢,手中長槍連連在身前劃出無數道屏障,對上雲弒天的墨色火蓮。
雲弒天見此一聲冷哼,破空的五指猛的朝下一劃。
那頭頂醞釀的墨色火蓮,轟的一聲就朝稼軒墨炎攻了過去。
墨色劃空,幾若黑色流星。
「少主,小心……」天幕上,看見此幕的婁星大長老不由焦慮的叫了起來。
稼軒墨炎這幾年得宗主培養,以非當年吳下阿蒙。
但是,要跟從死亡堆中走過來的望天君王比,還是少了那麼一點真正的殺氣和凜冽。
「轟。」劇烈的爆炸聲在婁星大長老的聲音後爆發。
墨色耀眼,瞬間籠罩整個稼軒墨炎一方。
把稼軒墨炎牢牢的包圍在了裡面。
一時間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見墨色飛揚。
「少主……」婁星幾大長老微微擔心。
一墨色火蓮扔下,雲弒天面色冷酷之色一閃,一個欺身而進,就朝墨色籠罩中的稼軒墨炎逼近。
在落羽這個問題上,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敢想著帶落羽走,那就是動了他雲弒天的逆鱗。
身形閃動,雲弒天猛的逼近稼軒墨炎。
看著墨色煙霧下,持槍勉強抵住的稼軒墨炎,雲弒天手一伸,五指成抓就朝稼軒墨炎一掌閉去。
稼軒墨炎一眼掃見雲弒天,當即想也不想,反手也是一掌就遞了過來。
然而,就在雲弒天一掌揮出的當口。
那身體內飄渺祖師的禁制,突然間又爆發起來。
瞬息間,雲弒天只感無數的螞蟻在他全身上下咬了起來,癢至骨髓,疼至心肺。
眉色猛的一皺,雲弒天手中有一瞬間的停頓。
該死的,什麼時候不發作,居然現在發作。
然,高手過招只爭毫釐。
雲弒天這一停頓,那感覺到雲弒天逼身而近的稼軒墨炎,反擊的一掌已經抵到了雲弒天的胸前。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
雲弒天不及攻擊,只來得及硬生生一扭身,微微的避過要害。
「砰。」稼軒墨炎一掌狠狠的擊中了雲弒天的側胸。
剛猛的力量,擊的雲弒天朝後就飛了起來。
飛了起來?
率領望天涯的高手正對上婁星家族人的小銀,看見此情況不由詫異的一扭頭,視線鎖定雲弒天。
有沒搞錯,稼軒墨炎就算在強,也不可能把雲弒天給擊飛起來啊?
這是怎麼搞的?
難道雲弒天身上那飄渺祖師的力量又發作了。
小銀頓時皺緊了小眉頭,把面前的陣勢交給小紅指揮,轉身就朝雲弒天撲去。
身體橫飛而後,雲弒天一口鮮血猛的噴出,染紅身下的碧草。
稼軒墨炎力量沒多強,而那禁制才是罪魁禍首。
該死的,好死不死現在發作……
雲弒天捏了一把胸前的衣衫,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高空上正擔心不已的婁星家族幾大長老,見此齊齊鬆了一口氣,立刻不在擔心他們少主。
回轉身去對付面前的魔獸四王,這四個大傢伙可是厲害的很。
而下方的稼軒墨炎,見此則是微微一愣。
他那一掌純粹是保命的反射性攻擊。
能夠把雲弒天擊飛出去?有沒搞錯?
你怎麼樣?是不是那禁制發作了?
而就在稼軒墨炎微愣的當口,小銀已經電閃而至,撲到了雲弒天的身邊。
雲弒天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強制壓抑那飄渺祖師的禁制。
小銀見此明白了,果然是那禁制發作了。
當下,皺著小眉頭,起身就準備擋在雲弒天的身前。
你一邊去,我來給你……
「咦?」小銀代替雲弒天的話還沒說完,強制壓抑飄渺祖師力量的雲弒天突然輕輕的咦了一聲。
胸口很疼,是稼軒墨炎一掌的後座力。
卻不是飄渺祖師禁制的疼痛力量。
勁力遊走很困難,但是稼軒墨炎剛才打那一掌的地方,卻隱隱約約鬥氣能夠靈活流動。
就好似一潭死水的地方,一絲活水進入一般。
力量不足以改天換地,但是卻讓人耳目為之一亮。
雲弒天心思點轉,難道……
當下抬頭看了對面的稼軒墨炎一眼,撐起身道:「不用,我來,我不叫停你們不准插手。」
一邊說,一邊身形一閃就朝稼軒墨炎欺身而去。
稼軒墨炎見此冷冷的一哼,
剛才就能打飛你,現在我還怕你。
當下,不退反進,朝著雲弒天就逼了上來。
一個斜身錯位。
雲弒天就如剛才一樣,明明起手了,卻莫名其妙軟了下來。
稼軒墨炎一掌牢牢實實的應在雲弒天的肩頭。
又是一口鮮血猛的噴出,濺落塵埃。
雲弒天後退幾步站定,手捂著肩頭,面上冷酷如斯。
而心,卻笑了。
果然,稼軒墨炎打中的地方,那好像被震散了筋脈中,飄渺祖師的禁制力量也被震散了開去。
他真蠢,飄渺,婁星,同出一脈。
飄渺祖師的功法,婁星家族自然有破解之道。
稼軒墨炎,現在可是婁星的絕對繼承人。
風乍起,雲弒天銀髮飛揚,拂動四方。
「哈哈,原來如此,你禁制的力量發作了。」而同一刻,稼軒墨炎突然也反映了過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早先他在雲弒天和落羽上婁星家族的時候,就看見了他們兩手腕上的禁制力量。
現在,終於發作了。
「哼,現在你還想跟我比,好,今日我就在這滅了你,光明正大的帶走落羽。」
眼睛發亮,稼軒墨炎狂笑聲中,朝著雲弒天就劈頭蓋臉的攻了過去。
現下,正是收拾雲弒天的好時候。
飄渺禁制發作,看他還能怎麼橫。
立時間,風雲倒轉。
本強盛一時的雲弒天,幾乎完全是被稼軒墨炎壓著打,根本毫無還手的機會。
而雲弒天居然死撐著一聲不吭,就那麼挨著。
山巔之上形勢突變。
婁星和望天涯的人,立時氣勢都不一樣了。
「君王……」
「君王……」
無數焦急的聲音,在這一方迴盪。
無數想搶過來的身形,卻被小銀狠狠的攔截了回去。
回去,誰敢妄動,我先殺了誰。
氣勢逼人,小紅得小銀眼色後,大發威風,。
各做各事,誰敢亂動一下,就別怪它不客氣。
一時間,鎮住所有望天涯的人,就是不讓他們靠近雲弒天和稼軒墨炎。
怎麼回事?你不幫忙?
同一刻,小紅也忍不住朝小銀道。
他不要我幫忙,小銀聳肩。
有這麼自己送上去要別人打的嗎?這雲弒天在想什麼?小銀狐疑。
天輕雲淡,天空藍的猶如海洋。
風過樹林,樹木沙沙作響。
望天涯議政宮。
「弒天對上稼軒墨炎?」議政宮中,落羽聽報一下沉了臉。
交戰的地方離望天涯王宮不遠,要是這樣的情況下,她還察覺不到,那就完全不用活了。
「稼軒墨炎好像知道我們是挑唆六宗決裂的幕後黑手了。」風無心皺著眉沉聲道。
「啪。」落羽一聽一掌怕在身邊的案几上,唰的一聲立起。
「為何沒有人給我報來?」落羽臉沉如冰。
風無心見落羽怒了,當下低了頭,不敢言語。
「君王,他……他說……」稟報人員話都不成聲。
落羽聽是雲弒天不讓報她的,一腔怒火頓時越發旺盛,卻不好朝這些人發火。
當下,死死的咬著牙,臉黑如鍋底。
「君王現在很不好……那個……」
「跟我走,路上說。」落羽沒讓情報人員說完,袖袍一揮起身快步就朝望天涯外衝去。
風雲湧動,望天涯傾巢而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海神宗帶著大批人馬過來的海墨風,也快到望天涯王宮地界了。
「少主,婁星少主跟雲弒天對上了手,兩方人馬就在前方交戰。」情報人員回信道。
「對上了手?」海墨風摸了摸下顎。
「為了什麼?」
「不知道。」
「雲弒天被打的很慘。」
海墨風聽言皺了皺眉,帶著人馬過來如此迅速就對上了手,難道真跟他猜想的一樣。
「加快速度,全速前去。」海墨風聲沉如冰。
「是。」
鸞鳳飛鵬雙翅展動,飛速前去。
那絢麗的顏色,與碧藍的天空映襯,不見溫雅,只見冰冷殺氣。
望天涯外山巔之上。
「轟。」稼軒墨炎一掌狠狠的印在雲弒天背上。
雲弒天血色飛空,濺落四方,身形更是被這一擊之力,給遠遠的轟了出去。
而稼軒墨炎如影隨形,一點也不給雲弒天喘息的機會,飛躍而上,朝著雲弒天飛落的身形狠狠的擊了上去。
天空中,一時間只見稼軒墨炎追著雲弒天打。
而雲弒天居然是一絲抵抗都沒有,完全是敞開了讓稼軒墨炎打,看上去就好像完全讓稼軒墨炎一般,讓人莫名其妙。
「轟。」又是一聲,雲弒天被狠狠的砸向地面。
蹲在下方的小銀見此,伸爪子摀住了眼睛,好慘。
不過這雲弒天搞什麼,這個時候還不要它插手,真的想死了不成?
而就在小銀遮面的一瞬間。
遠處一道身影電閃而來,快如游龍,幾如流星劃空而過,一個飛躍間一把撈住了砸向地面的雲弒天身形。
「弒天,弒天。」橘紅耀眼,落羽一身橘紅緊緊抱住幾乎遍體鱗傷的雲弒天,一瞬間幾乎五內懼焚,怒氣衝天。
雲弒天閉著眼,感覺到身邊是落羽的氣息。
落羽來了。
當下,微微抬了抬眼,看上去神色好慘,但是眉眼嘴角卻帶著隱藏的笑意道:「我沒事,放我下來,護住周圍。」
簡單的幾個字後,雲弒天來不及解釋更多。
直接從落羽手中滑落下地,雙手結一個法訣,開始調息。
身體受傷很重,全是被稼軒墨炎打的。
不過不要緊,沒傷到要害。
但是,那內府中飄渺祖師的禁制,卻在這稼軒墨炎掌掌要命的攻擊中,被完全震散了開來。
此時,正是他借力一舉擊破的好時機。
時機稍縱即逝,雲弒天來不及跟落羽解釋,就進入了入定修煉。
而落羽只看著雲弒天一身是傷,
幾乎連話都說不全,就開始調息,那得有多重的傷,才會是這樣。
卻沒看著雲弒天眼角的笑。
當下,那一腔無名火轟的燎原。
「小銀,你們是死的?」怒火沖天,落羽唰的轉頭看著一直閒著的小銀,那冰冷的口氣,殺氣氤氳。
小銀頓時好不憋屈。
「給我看護好弒天,在出問題,我紅燒了你。」不等小銀解釋,落羽直接一話扔出。
然後,看著不看小銀,眉眼一厲直接對上了前方的稼軒墨炎。
手中五指一扣,銀紅絲線飛躍而出,開始在落羽的身邊流轉。
「稼軒墨炎,欺上我望天涯來了,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冷怒的話從牙縫中蹦出來,落羽騰空一躍,手中銀紅金絲朝著稼軒墨炎就攻了過去。
殺氣騰騰,沒留絲毫情面。
同一刻,身後跟上來的風無心見此場面,立時也是滿腔怒火爆發。
「敢欺我望天涯,跟他們拼了。」
手一揮,風無心身後帶領的望天涯高手,狂吼著就朝稼軒墨炎帶來的人衝了上去。
真當他望天涯好欺負。
敢傷他們君王,今天他們跟婁星拼了。
風聲湧動,望天涯精兵強將整個圍了這一方,蜂擁的朝被圍的婁星家族人攻了過去。
銀紅飛動,本有利於稼軒墨炎的形勢,立刻斗轉,又偏移到了望天涯這方。
「嗖。」急飛而旋,銀紅金絲在天空中布下層層線路,籠罩稼軒墨炎身前八方。
落羽是真怒了,招招都是殺手。
「轟。」一聲激烈碰撞,落羽手中金絲一抖,直接劃破稼軒墨炎的胸膛,綻出絲絲血色。
「就憑你這本事,也敢是弒天的對手。」一個旋轉飛身,落羽一聲冷喝下,銀紅金絲劈頭蓋臉就朝稼軒墨炎攻去。
稼軒墨炎不予與落羽爭鬥,也不回手,頓時只剩下逃命的份。
雲弒天是禁制發作了,否則他那裡是雲弒天的對手。
下面看著的小紅,不屑的癟了癟嘴。
「禁制?」滿腔怒火的落羽一聽,猛的一震,緊接著唰的轉頭看向下面的雲弒天。
傷痕斑斑,血跡遍身。
禁制發作?他……他……
難怪這一段時間她身體都沒有絲毫的不妥,原來……
心中瞬間五味雜陳,無數情感翻湧,她的雲弒天啊……
心傷離合,心感雲弒天不動聲色的付出外,那一腔怒火更加燎原。
「稼軒墨炎,今日我要你來得去不得。」
銀紅金絲湧動,落羽手舞間十幾道身影在天空中層疊而出。
一人影一金絲,十幾條人影,十幾條金絲。
層層波動,絲絲簾卷。
剎那之間,這一方天地全部都是落羽的身影,天空中布下的銀紅金線,就如蜘蛛網一般橫霸一方。
而稼軒墨炎就好似那蜘蛛網中網住的昆蟲,正在無力掙扎。
「他有什麼好,你一心只向著他?」稼軒墨炎看著怒紅了眼,正要殺了他的落羽,咬緊了牙。
「當年是我錯,我以貌取人,可我到底沒害你,而你們卻害的我家破人亡,有國歸不得。
現在你為了他還要來殺我,我就這麼對不起你?」
稼軒墨炎也怒了,邊躲邊朝落羽吼道。
落羽聽言怒哼一聲:「你得罪我沒關係,當年的事你要我賠禮道歉怎麼補償你都行。
但是,你就不能動他,動了他就是動了我的命。
你要殺他,那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當年,非羽國王確實對她爹娘不是很壞。
她一怒之下毀了非羽王宮,非羽國王失蹤,稼軒墨炎遠離,是她衝動了,要回報什麼的,她認。
但是,你稼軒墨炎錯不該對雲弒天如此,想殺他,那就只能是敵非友。
「就他那孬種樣……」稼軒墨炎聽言橫了眼,唰的一指指向下方的雲弒天。
被他打成那樣,這樣的男人要著……咦。
憤怒當中,稼軒墨炎眼角掃到下方的雲弒天,一話還沒說完,就輕輕的疑惑起來。
下方,此時那本來遍體鱗傷的雲弒天,身上籠罩著一層墨色的鬥氣光芒,整個把他包圍在了裡面。
那鬥氣光華流轉,吞吐的氣勢中,隱隱約約夾雜著逼人的銳利和威懾。
這不應該是一個身受重傷,禁制發作的人能夠運用的鬥氣啊?
稼軒墨炎有一剎那的驚訝。
「那是弒天禁制發作,否則十個你也不是他對手。」落羽雙眼血紅,手中銀紅金絲劈臉就朝稼軒墨炎揮去。
同時滿臉沉怒的低喝道:「我告訴你,挑撥六宗決裂那是我的主意。
是你們六宗欺人太甚,我望天涯就是要分一杯羹這天下,你想怎麼樣?
我今天就告訴你了,這天下我要分,你們六宗我要毀,怎麼著,來殺我啊。」落羽完全怒了。
「你……」稼軒墨炎沒想到落羽如此豪爽的擔下來,一時間氣的幾乎頭髮都要豎起來。
「哼。」落羽不在跟稼軒墨炎廢話,手中速度加快,似要把雲弒天身上所有的傷,從稼軒墨炎身上找回來。
一時間,半空中光影流動,稼軒墨炎幾乎是被落羽壓著打。
風起雲湧,四方浮動。
「這是幹什麼?挺熱鬧的。」就在這當口,遠處天邊一群鸞鳳飛鵬飛至,為首的海墨風居高臨下的淡淡出聲。
落羽聽聲微一仰頭。
見居然來的是海墨風,而海墨風身後跟著一大群人,顯然是海神宗的大批高手。
落羽當下不由眉頭一皺。
手掌朝後,立刻就朝身後行徑的風無心做了個手勢。
海墨風帶著這麼多人氣勢洶洶而來,來者不善。
風無心一看這情況,也知不好,頓時一連串的手勢就布了下去。
無數的渠道,立刻把命令傳遞開來,望天涯所有人等都開始戒備起來。
「海少主這時候跑我們這裡幹什麼?」
落羽站定在半空中,沒有笑,臉上慍怒依舊。
海墨風臨空踏步緩緩下來,看了眼落羽沒有回答,而是走至稼軒墨炎的身邊。
淡淡的看了狼狽的稼軒墨炎一眼後,緩緩的道:「墨炎兄萬里迢迢這個時候跑來望天涯,必是有熱鬧,我也是跟著來看熱鬧的。」
說罷,看著稼軒墨炎,淡淡的揚了揚眉道:「墨炎兄,這熱鬧如何?也點撥我看看,好讓我也插一手。」
海墨風這話一出,落羽瞬間就明白了。
海墨風還不知道,但是稼軒墨炎如此突兀的前來,他必定是猜測到什麼了,所有帶了這麼多人來。
稼軒墨炎也不傻,一瞬間也明白過來。
當下扭頭看了一眼落羽,眉頭微皺,第一時間沒有開口。
「墨炎兄?」海墨風見此再度開口,語氣中滿含詢問和壓迫。
稼軒墨炎心中飛速的轉動。
要是他說了為什麼,那今日海墨風如此大規模前來,在合上他婁星的人,望天涯,君落羽,危以。
同一刻,落羽背對海墨風,飛速的朝風無心在打了幾個手勢。
今日之事,看來不能善了了。
既然不能善了,那麼就任何保留都不必要。
今日她望天涯全面拼上了,定要海神宗和婁星,來得去不得。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看著為首的三個人。
四方天下有一瞬間的寂靜。
那空氣頃刻間都好似凝固了一般,壓迫的幾乎讓人窒息。
婁星和海神宗的人與望天涯的人就好似楚河漢界一般,涇渭分明。
而這涇渭分明下,只需要一開口,今日就是不死不休。
氣勢,逼人的壓迫。
而就在這壓迫中,那坐在山巔的雲弒天,身上墨色的鬥氣越發的濃烈了,就如一道黑色的墨龍在他身邊飛舞。
盤旋呼嘯,隱隱約約,有沖天之勢。
...
有朋友說暗線太多,所有的暗線都是為結局做的準備,現在我開始進行收尾工程了